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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说完一甩袖子,下了石梯,穿过人群,往自己院子方向走去。下面的人群一见云舒过来,立刻低眉顺眼的退到一旁垂手恭立,即便那几个领头妇人也是如此。
半晌后,云舒走出老远,几个领头妇人才反应过来,茫然的面面相觑,中间那人小声道:“怎么就这么放她走了?好不容易凑到这么多人!”
“还能怎样?云舒小姐那么厉害,她要走谁敢拦?你敢拦?”
那妇人低头咕哝两句,另一人道:“咱们大管事那里怎么交代?咱们可是拿了钱的。”
“大不了把钱还回去,她有本事就自己来了,把咱们推出来还不是想拿咱们当挡箭牌,咱们还是想想以后怎么办才是正经。”
“就是就是,咱们把云舒小姐都得罪了,这地方肯定留不得了。”
“唉,早知道我就不贪那几两银子了,其实云舒小姐虽然厉害点儿,平时对咱们还是挺不错的,其他地方哪有这里工钱高、活儿有轻省啊?唉~~~”
“那能怪谁?你自己拿了钱自己愿意来的,又没人逼你,我看咱们还是快快回去收拾包袱吧,万一云舒小姐发了火记住咱们了,把她身边那个黑面神派来对付我们就完了!”
“啊?不会吧!云舒小姐她…她不会那么小气吧?”
“谁知道了,我先回去了!”一人走了,另外两人呆立片刻,也各自回去收拾包袱。
云舒梳洗好换了衣服出来,见春秀正坐在外屋桌前喝茶,她见云舒出来,放下茶杯道:“现在就要去?”
“是啊,不把马婆婆的外孙女带回来,相信她走得也不安心。春秀姐,我把暗卫留下几个,要是再有人敢闹事,不跟他们废话,直接把领头的抓起来,等我回来再收拾她们!”
春秀笑道:“瞧你那样子,像跟谁有仇似的,放心好了,有了今天这一趟,相信没人再敢闹事,我应付得来的,你放心去吧!”
“嗯,春秀姐,辛苦你了,还有马婆婆的丧事,也麻烦你帮忙盯着一下,不过小蝶已经做过几次了,应该没问题。”
“哦?小蝶张罗过几次……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云舒愣了一下,干笑两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我们家干活儿的两个婆子得了重病,吊了几个月就去了。那婆子是我娘从人丫子那里买来的,没有亲友,所以就让小蝶张罗了。春秀姐,不说了,我要走了,家里就麻烦你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去吧,早点儿回来,啊!”
“好,知道了。我找到那烟儿就回来。”
云舒带着夜五匆匆出门,自己身边那些贴身丫鬟一个都没带,全都留在家里帮春秀处理家务。夜五赶着马车走得快,路过山下小杜村儿时看见老爹连招呼都没打,就一闪而过了。
他们只花了一刻钟时间就赶到了城门附近,在城门前广场追上自家押送偷盗婆子们的马车。云舒让夜五拦下马车,把刘婆婆带下来。被绑成粽子的刘婆婆一见云舒,顿时大喜,呜呜叫唤着使劲挣扎,如此情形顿时引起过往路人的注意。
云舒让夜五把她带到广场边一颗大树后,拔掉堵嘴的布,刘婆婆喘两口气。然后哀求道:“小姐,老奴知道您一定不会那么狠心的,小姐。老奴知错了,求您饶了老奴吧,老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刘婆婆嘴上不停求饶,生怕少一句自己就少了一线希望般。云舒面无表情的望着她。半晌后,她淡淡道:“说完了没有?”
刘婆婆一噎。赶紧停了嘴,怯生生的望着云舒,云舒吸口气道:“刘婆婆,我现在给你个机会,如果你帮得上忙,我就放你一马。”
刘婆婆闻言立刻点头如捣蒜:“好好好,小姐,您说您说,您让老婆子做什么都行。”
云舒沉吟片刻,“你跟马婆婆天天在一起,你可知道她儿孙们住在何处?”
刘婆婆愣了一下,“小姐,你找马婆婆儿孙做什么?”
云舒瞪她一眼,她立刻收声,低头想了会儿:“记得以前听马大姐提过,她说她三个儿子都住在城里,大儿子和三儿子就住隔壁,二儿子是做上门女婿的,所以不在一起。”
“那……她那外孙女跟谁在一起的?”
“外孙女?好像是……是……小姐,这个还真不确定。”
云舒微微眯起眼:“我没时间跟你废话,快点儿,想不起来就去大牢里蹲着。”
“是是是,小姐息怒,小姐息怒。马大姐说她原本是跟老三夫妻过日子的,那外孙女可怜,她娘死了,她爹找了个后娘,后娘又不待见那姑娘,时常打骂她不给她饭吃,马大姐花了不少功夫和银钱才把那孩子接过来。
后来那不成器的老三染上赌瘾,把家里东西输光了,又开始打小女娃娃的主意,几次差点儿把小女娃娃卖了,马大姐不让,时常护着那小女娃娃,实在逼得不行就带小女娃娃去了老大家。
老大媳妇厉害,逼着她们没日没夜的干活儿,马大姐心疼孩子,就带着小女娃去了老二家,谁知老二家的更厉害,直接就把他们撵了出来。马大姐好一番哀求,二媳妇见那孩子长得周正,又手脚勤快,就勉强留下小女娃当丫鬟,单单把马大姐赶了出来。”
“你是说那孩子现在在老二家?”
“这个……”刘婆婆为难的看看云舒:
“小姐,这事儿老奴不敢胡说,马大姐说她走的时候那丫头在老二家,可今年最先来要钱的却是老三,他说小丫头已经被他接了过去;接着是老二,他也说丫头在他家;后来老大也来,他们几兄弟几乎是轮流来,个个都说小丫头在他们家。
马大姐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谁家,反正每次都想方设法凑钱给那几个不孝的东西。
小姐啊,老奴觉着吧,那几个逆子都不像说实话的,说不定那丫头早被他们卖了,不过拿个借口来敷衍马大姐要钱而已。”
第七二七章 找人
云舒皱起眉头,如果真如刘婆子所说,那就麻烦了!
“你可知道马婆婆她几个儿子家在何处?”
“这个……”刘婆婆偷看云舒一眼,犹豫片刻道:“老奴只知马大姐她老大和老三住在西边一个什么巷子里,老二好像在南面,哦,马大姐说那二媳妇家是开豆腐坊的。”
“西面?……南面?”云舒沉吟片刻,西面是贫户区,南面是商业区,莫非要一个一个去找?西区人员嘈杂,南区还稍微好些,如果是开豆腐坊的话……南区的豆腐坊应该不算太多,这样排查起来应该容易不少,找到老二再找老大和老三就容易多了。
云舒打定主意,转身就要走开,刘婆婆慌忙道:“小姐,云舒小姐,您别走啊!”
云舒停下回头看她,刘婆婆瑟缩一下,怯生生道:“小姐,您…您不是答应……”
云舒想想,轻笑一声:“放心,我会让人跟县太爷求情,给你减刑的。”
“小姐,您不是说……”
“怎么,给你减刑你不满意?要不你还是去蹲十年大牢算了。”
云舒没再理她,快步走向自己的马车,走到一半,突闻刘婆婆大喊:“小姐,老奴认得马大姐那几个儿子,小姐把老奴带上吧!”
云舒脚下一顿,稍稍想想,回过身,叫人把刘婆子带过来:“你认识马婆婆的儿子?”
“是啊是啊,他们来要钱时,老奴留意了一下,跟着马大姐到门口看过两眼。小姐,您带上老奴,老奴定能一眼认出那几个畜牲,您也能省不少时间不是?”
云舒微微眯起眼:“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否则我让你一辈子蹲大牢。”
“不敢不敢,老奴骗谁也不敢骗小姐啊!”
云舒瞪着她片刻,转身走向马车,刘婆子一愣,片刻后大喜,乐颠颠的小跑着追了上去,夜五回来跳上马车,鞭子一挥,马驹得得得小跑起来。
他们进城后,没做任何停留。直奔西南方向的方舅舅家去。方舅舅见云舒突然前来,笑呵呵的把他们迎进门,云舒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方舅舅,云舒又来请您帮忙了,您可不要嫌云舒麻烦啊!”
方舅舅哈哈大笑:“你这丫头本就是个大麻烦,没办法,谁叫我老方是你舅舅了。说吧。什么事?”
“我要找几个人,一个在南区,两个在西区,南区那个男的是入赘的,她媳妇家是开豆腐坊的。我原本想自己去找,可想来想去南区还是舅舅熟人多些。知道的地方多些,然后我家里还有一摊子事,需要尽快赶回去。所以希望能尽快找到那几个人。”
“哦,这么着急?你有多少时间?”
“这个倒没有强制限制,当然能越快越好。”
方舅舅想了想,站起来道:“好吧,我去找人帮忙。你去你干娘家等着,有消息了通知你。”
“行啊。那就劳烦方舅舅了。”
“呵呵,客套话不说了,那我先走了,你出来给我把院门掩上。”
云舒把方舅舅送到门口,突然想起刘婆子:“方舅舅,等一下,这个婆子见过那个男的,你把她带上吧!”
“行,跟上吧!”方舅舅大步出去,刘婆子跟云舒行个礼,也赶紧颠着小脚追上去。
云舒在门口站了会儿,然后爬上马车,夜伍道:“小姐,上哪儿?”
云舒想了想:“先…去县衙一趟吧!”
他们来到县衙,找到门房问了问,听说自家送来的几个偷盗的仆役已经关进了大牢,县太爷择日再审,然后那门房凑过来小声道:“小云舒啊,那几个人偷了什么让你这么大火气啊?我看你们家还是第一次送家仆来县衙了,要不要叔叔帮你出口气?”
云舒愣了一下,茫然的看着他,他嘿嘿一笑,小声道:“伍牢头时常跟我喝酒,也算关系不错的哥们儿,你只需一句话,我让伍牢头安排安排,让他们一辈子过不得堂都行。”
云舒顿时明白过来,这种抓回来还没定罪的嫌犯一般会先送去县衙大牢,由县太爷择日再审,当然什么时候审有多方面因素决定,如果一辈子不审那些人还真可能就在大牢里坐一杯黑牢了。
云舒抽抽嘴角,从袖子里掏出个银锭子,塞给那门房道:“谢谢叔叔,不过这些人也不算太坏,偷的东西也不贵重,我才刚当家,不过拿他们吓吓那些仆役而已,还是关他们几天就放了吧!”
门房乐呵呵的垫垫银子,收进袖子里,“呵呵,小云舒果然心善又上道儿,难怪大家都喜欢你,放心好了,这事儿我就能办,你不用找别人了!”
“那就谢谢叔叔了,不过我还想找陈叔叔说点儿事儿,陈叔叔在吗?”
“陈捕头啊?昨日去安乐镇出公差了,还没回来了,要我帮你带话不?”
“这样啊,那算了,我明天再来,多谢叔叔,牢里那几个就麻烦叔叔了!”
“放心放心,小云舒的事肯定不能怠慢,叔叔定能帮你办得妥妥的。”
云舒从县衙出来,上了马车,夜五赶着马车走出一段,晃悠悠道:“云舒小姐,你跟县衙那群人挺熟的啊?”
“还好吧,那陈捕头是我大姑儿媳妇的亲哥哥,何况我每年给县衙送的银子不下二百两,他们一是看陈捕头的面子,而是看银子的面子,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夜五回头看了一眼,云舒笑道:“怎么,夜五,我说的不对?”
“不是,这话主子也时常说。”
“小顺子?不会吧?”云舒哑然失笑,“左相大人那么高的地位,莫非还要给别人送银子不成?”
“你以为了,朝上那些人比谁都贪,比谁都爱银子,还有后宫那些嫔妃、太监……”
云舒有些惊讶,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夜五说朝廷上的事。听他语气里略微透露出来的不屑和不满,原来这还是个正义感十足的热血青年了。云舒笑笑:“没办法,贪婪是人类的本性,不管哪朝哪代都是如此,水至清则无鱼,有的时候,太清廉了未必是好事。”
夜五顿了顿,身子微微抖了抖,看得出来他是在笑:“没想到云舒小姐年纪轻轻,也能说出这种话。”
云舒玩笑道:“那当然。我是活了千年的仙女你信不信?”
这次夜五笑出了声:“确实,只有仙女才配得上我们家主子。”
他们到干娘家门口时,正好见干娘挎着个篮子回来。云舒跳下马车:“干娘!”
干娘方氏吓了一跳,见是云舒拍着胸口道:“你这丫头,吓死我了,你怎么有空来了?你娘了?你一个人来的?”
“干娘,人家特地来看您的。不好啊?”
“好,好啊!走,进去吧,干娘做饭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