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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走了那么多人不需要所有灶都开火。一人看三个灶够了吧?那些大厨不会摘菜切菜吗?就等着什么都好了油盐下锅一翻完事?我们家不养闲人,他们那么大牌让他们去账房领银子走人,爱哪儿大牌哪儿大牌去。
洪嫂,这些事不要来烦我,半个时辰内开不了饭。我就让大家全上你家坐着等。”
洪嫂脸色酱紫:“小姐,这…这……”
“这什么这?你有空在这里废话还不如快去安排。”
洪嫂愣了一下,低头应诺一声便匆匆走开,接着是大账房吴先生:“小姐,现在已有四十二人来辞工领工钱,一共领去八十三两八百文。小姐限定的一百五十两银子怕是挨不了多久啊?”
“四十二个人怎么领得了那么多?我们家的工钱什么时候涨到平均二两银子了?”
“不是的,小姐,果园那边的长工月例是一月一两银子。但他们长期住在咱们庄园里,平时鲜少回家。所以每月领工钱的时候,他们一般只领小部分,其他寄存在咱们账房,等回家的时候一起领去。今天有五六个长工辞工,所以一下子就领去三四十两银子。”
“长工也有辞工的?”
“是的。小姐。”
云舒沉默片刻,对吴先生道:“账上不是还有七十多两银子吗?用完了再说。”
“小姐,今天小杜村的人来了几拨儿借钱的,在下看他们没有牌子,就没有借出,让他们先来找小姐要牌子,这个……”
“好,吴先生,你做得很好,以后凡是要借钱的,叫他们直接跟我说,你们账房不得私自借出去半文钱。”
“是!”
云舒扫向其他人:“你们谁还有事?”
制衣房的桂二娘道:“小姐,今天辞工的人交回来的衣服大多破烂,那些衣服是否补上继续用?还是处理掉了?”
“交回来的衣服?……”
芸娘道:“小姐,您今儿上午说,凡是要离开的,不许带走咱们家的一分一毫,所以我让他们把咱们发下去的衣服都收了回来。”
原来如此,这样做虽然刻薄了些,但自家仆役的服饰都是统一发放的,上面还锈有自己家的标志,收回来也好,免得某些人拿这衣服做文章,只是自己在院子里行走,从没见过谁穿补丁衣服,怎么交回来都成破衣服了?
“桂管事,那些衣服怎么破的?严重吗?”
桂二娘脸色变了变,低头道:“有些严重,有些还好,有的是磨破的,有的好像是……是被利器割破的,那种几乎成了布条,要补回来…很难。”
云舒抽抽嘴角,看来这些人真够恨自己的,真是怪了,又不是自己逼她们辞工的,拿衣服撒什么气。云舒一挥手道:“算了,全都扔掉,就算我家再穷,还不至于穿不起衣服。桂管事,你去仓库领布料,重新做些衣服出来备用。”
云舒麻利的将众管事的问题一一解决,看着这些三四十岁的管事,平时跟李氏说事儿总是拖拖拉拉还半天解决不了问题,在云舒这里却几下子就有了结果,老爹非常惊讶。
他一生不吭的站在一旁看云舒把这些人个个训得服服帖帖,表面镇定,心里却是又惊又喜,更多的还有骄傲,心想要是他娘也能这样,就不用那么累了。
等那群管事离开后,云舒才注意到被晾在一旁的老爹,老爹好歹也是这个家的主人,自己问都不问一句就把那群人训斥一番、指挥出去,会不会太不给老爹面子了?
云舒注意着老爹的脸色,犹豫片刻道:“爹,那个……我方才那样说他们,会不会太…过分了啊?”
“不过分、不过分。这群人在你娘那里从来不怕,什么事儿都是他们拿主意,你娘应一声就是,我看你娘被他们欺负得厉害,说你娘几次,你娘还说我了,呵呵,你娘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咱们家云舒果然是当大户人家女主人的料,小顺子好眼光。哈哈哈!”
没想到老爹会突然提到小顺子,她脸上一红,“爹。说什么了?真是的。”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说了,你去忙吧,甭管我。”
“爹,你上哪儿啊?不跟我们一起吃饭了?”
“不了。我去找你于山大叔他们喝酒去。”老爹摆摆手又转身往大门口方向去。云舒心想院里事多,老爹累了一天,让他跟他那群老朋友喝喝酒聊聊天解解乏也好。
云舒在门口站了会儿,本想去春秀院子,走到岔路口时稍稍犹豫,又转向了理事堂方向。当她跨过门槛进到那屋子时。果然见春秀和小蝶都在,二人正忙着翻查着什么?
“春秀姐,小蝶。我回来了!”
二人闻声抬头,然后都站起来迎上来,春秀拉着她的手道:“云舒,你回来了?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嗯,找到了。只是我们去晚了一步,那小姑娘受伤严重。我把她安排在客院休息,等她精神好些了再告诉她马婆婆的事。小蝶,马婆婆的丧事准备得怎样?”
“都妥了,只是……今天辞工的人那么多,大院里人心惶惶,本想找几个哭灵的,问了不少人,他们都不愿意。”
“不愿意算了,花银子去外面找!”
“小姐,哭灵这种事一般人都不愿意的,即便有人敢来,那肯定要不少银子。马婆婆只是个普通的看门婆子,她的死跟咱们关系不大,何况她还偷了您的东西,现在账房正是紧张的时候,为她花这笔银子是不是……没必要啊?”
“不,越是这个时候越有必要,你方才不还说大院里人心惶惶吗?咱们好好给马婆婆办场丧事,花得了多少钱?十两银子够吧?花十两银子能买得所有人安心,怎么都划算,就这样,小蝶,你现在就安排人出去找,争取在明天天亮前找到。”
小蝶犹豫一下,低头道:“是!”
小蝶走后,云舒坐下猛的连灌下三杯茶水,她杯子一放:“春秀姐,怎样?”
“你别急,休息好了再说。”
“怎能不急啊?今天早上闹得那么厉害,我在城里一直担心家里的事儿,春秀姐,他们没欺负你吧?”
春秀笑笑:“我又不惹他们,他们为何要欺负我?”
云舒松口气:“那就好!对了,辞工的人怎会这么多?”
“不是你自己说他们爱走就走吗?怎么,现在又着急了?”
“着急倒没有,我说是那么说,不过情势所逼而已,那些人你越留他们,他们越把自己当回事儿,越是要走?要么就想自抬身价什么的,开什么玩笑,我都不知道咱们家大院的工钱何时抬得这么高?再抬的话,全城的仆役都要来我们家了。”
春秀笑道:“那就是了,咱们工钱给的这么高,就算这些人走了,城里还有那么多专门给人家做工当仆役的,咱们再招不就是了!至于这工钱,还不是你自己抬起来的。”
“我?我又没管家里的事,什么时候抬过工钱?”
“你没管家里,七味斋是你在管吧?七味斋那边大厨、杂役、小二的工钱每年都在涨,你不知道你每他们涨一次,次月咱们家里的管事必定会要求干娘加工钱。他们说同是做工,而且都是咱们家的产业,为何单单七味斋工钱那么高?干娘无奈只能加。现在家里这工钱的定额就是按七味斋的标准定的。”
这倒让云舒意外不已,她怔愣片刻,拍案而起:“这大院里的活儿怎能跟七味斋相比?春秀姐,你也去七味斋看过,那里干活儿的人,不管大厨杂役、跑堂的小二,就算掌柜杜叔他们,都是成天跑断腿儿不歇气。
七味斋每月能给咱们家挣三五百两银子,咱们家大院这群人都干了些什么?每月不掏出去三五百两银子他们就浑身痒痒,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第七三二章 调动
云舒气得在理事堂里走来走去,旁边几个打杂的丫头都好奇的往这边张望,春秀给她的丫鬟小雪打个眼色。小雪默默过去,把那几个打杂丫鬟和雁儿都悄无声息的带出门去,掩上房门,并守在离门口几丈处,现在偌大的理事堂里就剩云舒和春秀两人。
春秀站起来道:“云舒,别生气了,坐下休息休息吧!”
云舒气道:“春秀姐,你看这些人做的事儿,我能不生气吗?这些人真以为咱们家的钱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他们这不是欺负人吗?
我原来以为咱们家只是几个管事太贪心,从中贪墨银钱东西太多,只要把他们治好了,能用的用,不能用的直接换掉就算了,可这些一帮仆佣也好不到哪儿去。
今天这事儿就是证明,看来是我娘对他们太过纵容了,既然嫌我们家不好,工钱太高,那就所有人工钱全部减半。暗卫在哪儿?”
云舒大喊一声,眨眼功夫两个黑衣人便跪在了面前,春秀道:“云舒,你想干什么?”
“春秀姐,你别管,这群人太不像话,既然是他们开了头,就别怪我不客气!”
春秀惊讶道:“云舒,你……你不会是想……”
云舒指着暗卫之一道:“你,进城一趟,去顺通钱庄找掌柜的,就说我的意思,让他五日之内给我买一百五十个官奴回来,一百男丁,五十女丁,不仅要身体健康,品性也必须要好,至少要忠实牢靠。银钱直接从钱庄账面上出,现在就去。”
那暗卫怔愣一下。春秀赶紧道:“等等,云舒,不可,你一下子买那么多官奴回来,咱们家里这些人怎么办?虽然他们有些人是有点儿问题,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问题啊?何况他们大多都是附近的乡邻,你如此不留余地会不会埋下祸根啊?”
“能有什么祸根,不就是看着我们家日子好过点儿了眼红,想来分一杯羹吗?他们分了就分了,还要落井下石。这种人我凭什么还要分给他们?真把我们一家当傻子吗?”
春秀看着云舒气愤之极的脸,沉默片刻,轻叹一声。上前拉起她的手道:“傻丫头,你如此只图一时痛快,可曾想过以后如何面对乡邻?爹娘如何面对亲友?
就算那些落井下石的人活该,可还有很多诚实可靠、被管事们欺负依然对咱们家忠心耿耿的人不是?你这样一棍子打死一船人,岂不让诚信为咱们做事的人心寒吗?
还有。即便你把帮佣全都换成了有卖身契的官奴,可他们也是人啊,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是人就难免犯错,那些人你一个不认识,一个不熟悉。所有事情都得重头来过,你能保证他们一定比现在这些人做得好吗?”
云舒脑子里咯噔一下定在原地,对啊。自己真是被气晕了,下午从小杜村经过时还在想不能吃大锅饭,不能毫无区别的一视同仁,现在自己就开始犯这毛病了。
春秀说得对,即便把所有人都换一遍。谁又能保证新人比旧人好了?等新人成为旧人,再犯这些事。莫非又要全都换一遍?
刚才那暗卫问云舒道:“小姐,现在就去吗?”
云舒顿了顿,吐口气道:“暂时不用,你先退下,等我们商量好了再说!”
“是!”两个暗卫闪身消失。
云舒和春秀回到位置上坐下,云舒端起茶杯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心下仔细盘算衡量着,春秀静静的坐在一旁慢慢品茶,也不打断她。
好一阵过后,云舒放下茶杯,春秀见之也停下来,放下茶杯望着她。云舒转头道:“春秀姐,你觉得如果我们继续称发不出工钱,辞工的还会有多少人?”
春秀顿了顿:“不这么说怎么办?难道……你有钱了?”
云舒小心的看看门外,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打银票,得意道:“你看,这是什么?”
春秀看了看,见那整齐的一打全是一百两的银票,惊讶的张大嘴:“你……不是进城去救人了吗?救人不花钱人家反倒给你钱不成?”
云舒苦笑道:“怎么可能?那老色鬼花一百两银子把柳烟儿买去,才一天时间,就把人家折磨得不成人形,我们要是晚去半天,那小姑娘多半就要陪她外婆了!”
春秀皱眉道:“怎么会这样?哪个老……”
“算了,那老东西不提也罢,关键是我们要带走柳烟儿,他还不让,后来夜五把他那群家丁护院打得人仰马翻,他见没办法,又要讹我们银子,开口就是八百两。”
“八百两!这么多!你…没给他吧?”
“当然,我想给也没那么多银子啊!”
“那你怎么答他的?”
“我就说银子最多给他一百五十两,爱要不要,不管打官司还是私斗我都奉陪。”
春秀愣了一下,继而掩嘴一笑:“你这丫头,这几天脾气暴得很,像吃了炮仗一样。”
“我不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