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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费,多不划算啊。您说是吧?”
地主婆左右看看,想了想道:“也是,欠钱就签卖身契这种事,又不是大姑娘,一个老婆子拿来有什么用?”
白双娘身子一僵,脸色难看,云舒笑道:“是有点儿亏,既然你那么孝顺,又比你婆婆年轻,虽然不是个大姑娘。我也勉强可以接受。
你不是想让我放了你婆婆吗?这样吧,那卖身契你来签,我就放了你婆婆。等你婆婆和相公凑够钱来取你,我就把卖身契还给你,怎样?”
白双娘结结巴巴半天挤不出个字来,地主婆一拍桌子道:“这办法不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白双娘,你昨晚不还说如果可以,你愿意自己来换你婆婆吗?人家已经答应了,那就换吧,小妮子。把那老婆子叫来,我给你们当个见证人。”
云舒哑然失笑,这地主婆居然真的当起了正义使者。而那白双娘脸色刷白,眼看着云舒就要派人去请她婆婆,她赶紧道:
“不用不用不用,我…我…我还要照顾我家小宝,小宝打小就挨我睡。离了我肯定要大吵大闹,我…我还是回去跟相公商量商量。把田地房子都卖了,再来换婆婆吧!
大夫人,您…您…那个……”
那白双娘挤眉弄眼的模样,地主婆猛然想起自己的来意,她回头道:“小妮子,白双娘他家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帮了你一回,你总该大气点儿吧,白芸娘了?”
云舒好笑道:“那我还得多谢婶婶主持公道了。”
“谢倒不用,把人交给我就行。”地主婆豪气的一挥手,白双娘则是脸色铁青的立在一旁。这两个人比想象中更好对付,云舒想了想,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长叹一声:“唉!婶婶,不是我不交人,实在是……唉!”
“怎么?那贱人又跑了?”
云舒不置可否道:“那白芸娘跟我们家也算有点儿亲戚关系,大老远的来投奔我们家,我们也不好不收留。我娘看她能写会画人又老实,就破格儿把她提拔为我们家的大管家。
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让她管,每月月例十两银子,每季四套衣服,配套的金银首饰布匹赏赐一样不少。这样算厚待她了吧?谁知…谁知她却不知足,唉~~~~”
云舒又是一声长叹,地主婆伸长脖子:“怎么?那贱人又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云舒扫地主婆一眼,一手扶额道:“唉,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她不是我们家的管家吗?她当了管家没多久就跟里里外外勾结,做空账、收回扣、卖东西,一年多时间我们家至少被她捞去五六百两银子。”
“五六百两!”地主婆惊得瞪大了眼:“这个死贱人,挣的钱比老娘一年的花销还多,哼,老娘要是抓住她,非把那些银子给挤出来不可。”她看云舒一眼,又补充道:“当然,只要能挤出来的,该是你的我不会多要一文。”
她嘴上虽这么说,那眼底的贪婪之色却藏都藏不住,到嘴的肥肉谁舍得吐出来?这种鬼话云舒自然不会信,不过她还是配合的点点头:“那就多谢婶婶了!”
“先不说谢,找到人才要紧,小丫头,那贱人在哪儿?”
云舒叹气道:“这事儿败露后,我逼她交出银子,她说银子不在身上,我便逼她写了供认状,然后就把她送去县衙大牢,等过堂的时候大刑一上,看她嘴巴还紧不紧。”
“啊?县衙去了?什么时候送去的?怎么不等我一天?”
“这个……我也不知道婶婶要来啊?”
“唉,死贱人,又让她跑了,不过不怕,我手里有她的卖身契,等我去县衙要了人,让她把银子交出来,其他的随便怎样,最好县老爷能判她个五马分尸。”
云舒抽抽眼角,然后又愁眉苦脸道:“婶婶,你要见她怕不容易,我的人送她去县衙路上,她就私自逃走了。”
“逃走了?不会吧,你家的人都是饭桶吗?一个妇人都看不住?她从哪儿逃走的?老娘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婶婶不必麻烦,我们已经找到她的落脚处了,不过…要见她怕是不容易啊!”
“有什么不容易的?谁敢拦我我就烧了他房子,看她往哪儿跑。小妮子,你找个人给我带路,我去抓她。”
“婶婶莫急,听我说完。我听送她的人回来说。那白芸娘半路称想小解下了车,然后偷偷逃走,等我们的人找到她行踪时,她已经进了个尼姑庵。
那尼姑庵是官办的寺庙,常年接受城里众多大户人家的供奉,连历任县太爷夫人都常去那里。我们的人不敢乱来,进去好一番打探,才得知那白芸娘已经削发为尼,脱了俗世,连名字都没了。取了个什么什么空的法号。
那尼姑庵的大师说,她现在已经皈依佛主,乃是方外之人。之前俗世的林林总总都与她无关,我们想见她都难啊!”
地主婆气得一拍桌子跳起来:“什么狗屁佛主,多半是那老尼姑收了她银子,才那样敷衍你们。哼,老娘就不信了。她真能脱得了俗?老娘这就去把她老爹老娘抓来,看她认不认。走,回去抓人!”
地主婆转身一挥袖子就要走人,云舒站起来道:“婶婶、婶婶,你等等啊!她现在是出家人,你就这么闹到尼姑庵去。要是惹怒了佛主,以后可是要下地狱的啊!”
“去他娘的地狱,老娘才不怕了。小妮子,你派人把那尼姑庵看着点儿,等我回去抓了人,把那贱人逼出来,找到银子你我一人一半。啊!走,回去抓人!”
地主婆风风火火当真带着她那一众家丁护院爬上马车就要走人。被丢下的白双娘一边追一边喊:“等等,大夫人,还有我了,等等我啊!”
云舒看着那几辆马车走向山口,直到渐渐消失,雁儿道:“小姐,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万一他们真回去抓了人跑去尼姑庵闹腾怎么办啊?”
小蝶啦她一下,做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我们小姐早有准备,他们闹不出名堂来。”
雁儿乐得直拍手:“小姐真是女中诸葛,料事如神了。”
说实话,云舒做那些只是为防万一,猜想他们多半会来,却从没想到会这么快,幸好昨天就做了准备,稍晚一点儿,事情就麻烦了。
眼看大家就要把门前的桌椅茶杯收拾完了,一个家丁打扮的中年人气喘吁吁的穿过山门往这边来,仔细看那服饰正是方才地主婆带来的家丁护院。门口的帮工赶紧抄了棍棒拦住他:“你又想干什么?”
那人赶紧摆手:“大哥莫要误会,我们大夫人让小的回来问问,那尼姑庵在哪儿?叫什么名字?”
云舒上前道:“城东佑民庵,白芸娘就在那里,你们去看看吧。”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小的告辞了!”那家丁作揖几下,后退几步然后一溜烟儿的跑了,小蝶小声道:“小姐,为什么要告诉他们真名儿?万一他们真的找过去……”
“不怕,那边早有准备,我还怕他们不去了。”
雁儿凑过来:“小姐,尼姑庵那边是不是下了套儿啊?嘻嘻,那个地主婆真笨,小姐说什么她都信。”
小蝶拍她一下:“我们小姐又没说慌,怎么不能信了?”
“是是,小姐说什么雁儿都信。那个叫白双娘的忒可恶,你没见她方才一个劲儿的撺掇地主婆冲进咱们家来,哼,我看她就是不安好心。还白双娘了,跟芸娘管家就一字之差,那心思差的不是一点儿不点儿。
哎,小姐,那个白双娘不会跟芸娘管家是亲姐妹吧?”
云舒想了想,据芸娘自己说,她家除了老父老母,就只有一个哥哥,一个侄子,她嫂子嫌他们家穷,早就卷银子跑了的,那白双娘肯定不是她亲姐妹,不过隔房的姐妹倒是可能,就像自己跟小静和水云莲、水云香他们那样。
啧啧,如此亲近的姐妹都这样出卖,她们之间得有多大的仇啊?可怜的芸娘,要是知道这个结果,不知她会不会对以前的付出而后悔难过?
云舒想了想:“对了,小蝶,那个郑秋兰怎样了?”
小蝶顿了顿,“回小姐,听说上午派给她的差事是刷马桶,方才我去看过一趟,她在院子里大吵大闹乱骂人,不知现在如何了?”
第七三九章 肃清
云舒眼珠一转:“小蝶,你现在去看看那个郑秋兰,如果她老实干活儿就算了,如果她还是大吵大闹,你就跟她说她儿媳已经来过了,不过她儿媳不但不愿出钱赎她,也不愿她自己来换,还找了个地主婆上门来找茬儿。
你跟她说我很生气,她要再敢闹腾,我就直接派人去她家把她儿子孙子全抓来干活儿抵债,什么时候还完债什么时候放人。她家从芸娘那里搜刮了百多两银子,他们一家四口一起做工还的话,每人每月五百文,至少也要还四年多,让她闹腾前自己掂量着看。”
小蝶愣了一下:“小姐,那婆子好像铁了心要闹,即便这么说也未必吓得住她吧?”
云舒笑笑:“我也没想吓住她,我不但不吓她,关她一段时间,等她老实了还要放她回去。”
雁儿急道:“小姐,那婆子嘴巴忒讨厌,您要放她出去,她肯定到处说小姐坏话。”
“无妨,我手中有她的卖身契,量她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哦,对了,小蝶,待会儿你跟说了,要是她还是继续闹腾又不干活儿的话,直接把她扔到对面山顶的小木屋去,什么时候安静了什么时候给她东西吃。”
“是,小姐!”小蝶应诺后离开,云舒回身进院,见家来的管事们都站在院子来,一见云舒进来,赶紧低头退到一旁,云舒扫视一圈,淡淡道:“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别在这儿凑热闹。”
瑾娘道:“小姐,我们…我们是担心您,所以…所以才……”
“好了,当我谢谢大家了,去忙吧!”
众管事被遣散开去。云舒和春秀回到理事堂,照例开始处理正事,途中陆陆续续有人来请示,也有管事趁无人之时偷偷跑来请罪。云舒自然不能让他们如愿,三两句就把他们打发了回去。
很快到了晚上,云舒依然把春秀留在自己院子里,几人吃了饭坐在屋里闲聊。春秀道:“云舒,昨晚你还说那郑秋兰的儿子儿媳不会再来,人家今天一早就来了,怎样?你输了吧?”
云舒哑然失笑:“春秀姐。她来是来了,却从没想过出钱或换人,不过是想趁着那地主婆捣乱之际。找机会把郑秋兰那老婆子带出去而已,我岂能让她如愿?”
“这个不管,咱们赌的是郑秋兰儿子儿媳来不来,可没说他们拿不拿钱来赎人,愿赌服输。你怎么说?”
小蝶笑眯眯道:“对啊,小姐,我和雁儿还赌了三盒桂花糕了。”
雁儿嘟起嘴不满道:“不算不算,她连咱们家的门儿都没进,也没说要来救老婆子,只说是给那地主婆做证的。跟老婆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怎么能算输了?”
几人争论片刻,云舒想了想道:“好吧。这一场就算我们输了,不是还有一场吗?我保证今晚这场我们肯定赢,到时候正好抵消。”
雁儿拍手叫好:“对对,今晚还有一场了,咱们准赢。”春秀和小蝶虽不乐意。却熬不过蹦来蹦去的雁儿,只得暂时应下。说好今晚过了再看。
说起那郑秋兰,她居然从早上一起来就开始大吵大闹,直到小蝶去看她,把云舒那些话跟她说了一遍,那婆子沉默良久,脸色极其难看。不过她一醒来吵闹得更加厉害,无奈之下,小蝶只好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妇人,把那婆子送去对面山头。
据说,那婆子一个人在屋里又是踢门又是砸窗的折腾了好半天,直到天快黑时才消停了,隔壁的帮工给她送了水和馒头,婆子吃完一有力气又开始吵闹。
雁儿道:“这种人就该饿她三天三夜,让她吃多少都攒不够力气那样,看她怎么吵。”
云舒道:“那倒不必,不用管她,就把她关那里,什么时候消停什么时候给吃的,最多不过三五天,她肯定要服软。哦,对了,小蝶,每隔半天还是要派人去看看,免得她想不通真闹出什么事儿来。”
“小姐,您不是有卖身契吗?就算她想不通一头撞死了也不能怎样。”
“话是这么说,我不想出人命官司。小蝶,马婆婆那边怎样了,柳烟儿醒了吗?”
“小姐放心,那孩子早就醒了,不过听说她外婆的事很伤心,顶着一身的伤硬要去给她外婆守灵。
马婆婆的丧事如期进展着,咱们大院大部分人都去拜祭过了;坟地也选好了,就在咱们家侧面的半山腰上;只是为免太过吵闹,我让师傅们把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