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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做得不对本来就该说说,你不知道不要乱说。”
小姨扁扁嘴:“是是!你好得很,真好的话,人家那么大个肚子,你好歹也该给人家安排个小丫头吧?七个月以后肚子越来越沉,她一个人睡,万一有个头痛脑热不舒服的或者想喝口水什么的,连人都找不到一个……”
二姨似被踩了痛脚,刚刚拿起的筷子又是重重一放:“安排什么丫头?我当初生兴儿、盛儿的时候不也是自己一个人?我们家比不得你和三妹家,没那么多闲钱去养个闲人,要是觉得苦啊,回娘家去啊,她娘家小丫鬟多的是。
哼,我说就是她娘家人把她惯坏了,哪个女人不生孩子?你看这乡下的女人,哪个不是生孩子前一天还在地里干活儿?就她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哪有那么精贵?”
小姨更是不屑:“你就嘴硬吧,当初你生钱兴钱盛的时候,你家老婆子欺负你,你不是现在都记恨她吗?你要再这样下去,当心以后你孙子照样记恨你……”
二姨一下子跳起来:“什么我孙子记恨我,小妹,你存心不跟我好过是不是?”
眼看这二人马上就要吵起来,老娘赶紧站起来劝,好不容易把二人摁到椅子上,老娘道:“二姐、小妹,你们都少说两句。二姐,四娘从小生在富贵之家,家里心疼得紧,没让她吃多少苦,她那身子本来就弱,怀着孩子不容易,是该安排个丫头照顾。”
二姨皱眉道:“三妹,你怎么也……”
“二姐,你先听我说完。你看我们家云舒马上就要出嫁了,看着四娘那么辛苦,我就想啊,要是以后我们云舒也那么辛苦的话,我的心一定痛得不行,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二姨一愣,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小姨道:“就是,二姐,你是没有女儿,所以不知道心疼媳妇。人家媳妇也是有爹娘的,你对四娘怎样、四娘对你怎样,我们都看得清楚,人家四娘不管在谁面前从不说你半句不是,还样样瞒着娘家人,什么东西都往你家搬,你看看大姐那媳妇,你就知足吧!”
被点到名的大姨脸色极为尴尬,她干咳两声:“其实……吴萍现在改了好多了,最近都没怎么往娘家搬东西了!”
老娘道:“小妹,别扯远了!二姐,这样吧,反正现在我们家不算很忙,去年年底云舒买了一批官奴回来,里面有几个小丫头挺不错的,要不你让四娘挑一两个去做贴身丫鬟吧?”
二姨立刻否决道:“那怎么行?我们家可没那么多钱养闲人,实在要用人的话……我让四娘给她娘家写信,让她娘家送两个丫鬟过来就是。”
小姨惊讶的看着她:“二姐,我记得四娘娘家送了几次丫鬟过来都是被你撵回去的吧?你现在好意思跟人家要?”
“这个……又不是我要,是四娘要!”二姨说是这么说,脸色还是有些发红。
老娘道:“二姐,还是别麻烦了,老是跟人家娘家要也不好,还是用我的丫鬟的,咱们自家姐妹,没那么多说法儿,小丫鬟的月例吃穿用度都由我出,让她一直伺候到四娘生了孩子做完月子,到时候你再把人还给我就是,你看如何?”
二姨本想拒绝,小姨和大姨都说这样也好,就当是为了她自个儿的孙子,面子不值什么。
这边,云舒和马喜娘扶着黄四娘回了客院,又帮着她换了套衣服,然后坐着屋中休息。云舒道:“四娘,你当真没事么?要不要找大夫来看看?”
四娘靠在椅背上,颇为疲劳的样子,她摇摇头:“不用,云舒、喜娘,多谢你们了!”
喜娘道:“嗨,谢什么谢?咱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不过四娘啊,你这身子守得住不?这才七个月了,后面两个月最是辛苦了!”
四娘抿嘴笑笑:“没什么,挺一挺就过去了,相公和娘都说我太精贵,我也觉得以前日子过得太平顺了,兴许老天爷是想磨练磨练我吧,只要孩子好,我怎样都没关系。”
四娘嘴角微微翘起,一脸温柔的抚摸着自己肚子。看她这样子,云舒想起前几天也是这么一脸慈爱柔和笑容的堂姐云秋,难道孩子真有那么大魔力?能让女人为之受苦受累心甘情愿付出一切?不知以后自己有了孩子会怎样?她不禁低头去看自己肚子。
这边喜娘道:“唉,四娘,就你脾气好,二姑对你那样也就罢了,可钱兴也是那么个死样子,真搞不懂他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四娘顿了顿,脸上有些难过,不过她依然努力扯扯嘴角,“相公挺好的,他只是……一心念书,有时……忽略了我们也情有可原,相信等孩子出来,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喜娘不置可否的嘀咕:“得了吧!一心念书?我看是一心巴结权贵,想升官发财娶美娇娘才是真,到时候真让他成了,未必能记你半分情!”
喜娘只是嘀咕抱怨,没留意到四娘的表情,云舒回过神来,忽见低垂脑袋的四娘手上似乎有什么闪亮的东西?仔细看,那不是眼泪是什么?瞧那低落的泪水几乎要连成线儿了,云舒赶紧掏出手帕给她擦拭:“四娘,别哭,有心事就说出来,别哭啊!”
第八零六章 安抚
喜娘见之也吓了一跳,赶紧扶着她靠到椅背上,一边帮她顺气儿一边急得连连道歉:
“四娘,你别哭啊,我瞎说的,你别当真,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以后钱兴真的当官发财了,他一定能记得你的好,一定会把你接到身边享福的……哎呀,我都说了些什么,我这张臭嘴、臭嘴!”
喜娘急得直扇自己耳巴子,云舒总算听明白了,喜娘那些话真真是直戳要害,难怪四娘会如此难过,可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好,随口道:
“四娘别哭,就算表哥以后当了官,我一定想办法压着他,不让他太得意,更不会让他抛妻弃子,否则就削了他的官,让他一辈子当农夫!”
四娘突然停下来,抬头泪眼花花儿的望着云舒:“真的?”
“啊?”云舒茫然,对面的喜娘直对她眨眼点头,云舒皱眉想想,方才自己都说了什么?四娘见云舒没反应,眼泪又像断线的珠子般掉下来,喜娘赶紧道:
“四娘别哭,云舒说的话一定能办到,你知道云舒的本事,她相公更有本事。要是钱兴敢使坏,就让云舒她相公立马把他踢回来,让他一辈子别再想当官,对吧,云舒?”
喜娘对云舒直眨眼,云舒抽抽眼角,自己要真那么干了,二姨不闹翻天才怪。不过眼下安抚四娘要紧,她身子弱又有七个月的身孕,就当安她的心吧!
于是,云舒也肯定的点头道:“对,四娘放心,凡官场中人最爱惜自己的羽毛了,当朝帝王以忠孝仁义治理天下,那些为官的必须为此表率。如果有人为了荣华富贵敢抛弃妻子,不管多大的官儿肯定都没好下场。”
四娘愣神片刻,突然拉住云舒的手道:“云舒,我…我不希望相公出事,我也希望他升官发财,可我怕……怕他……”
她想说什么云舒如何不知,只是钱兴的心完全不在她身上,不管她如何努力都没用,再说他们夫妻之间的事,谁能百分百保证了?以后到底如何还得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不过安抚的话还是得说。云舒和喜娘你来我往一通劝,总算让四娘渐渐安静下来,然后又说了会儿话四娘便有了睡意。二人扶她到床上,直到她睡着了才轻轻起身出门。
云舒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喜娘望着里面轻叹一声:“唉,四娘真够可怜的,一个人挺着大肚子。晚上也没个人看护。”
“怎么会?钱兴晚上不回来睡吗?”
喜娘用异样的眼神看她:“钱兴自过年回来到现在从没跟她睡过一张床。”
“啊?还有这事儿?!那……那四娘晚上都一个人睡?万一出事怎么办?”
喜娘耸耸肩:“谁知道了?二姑说有孕在身不能同床,要是不小心见了血男人要倒霉一辈子!哧~~四娘肚子里那个可是她亲孙子,真是想得出来,偏心!……”
喜娘一阵嘀嘀咕咕的念叨,云舒想了想,把柳烟儿招来。让她今晚暂且在此守着四娘,明儿重新调个小丫头过来替她。
回去的路上,二人本是想去爹娘院子的。半路却遇上了管家芸娘,她身后还带着几个小丫鬟,问其缘由,原来是老娘调来照顾黄四娘的,多调几个去让她自个儿选。
如此也好。云舒跟芸娘招呼一声,等四娘选好了丫鬟。让烟儿直接回院子去即可,不必再来了。
看着芸娘一行走远,喜娘叹道:“唉,还是三姑心好,二姑这次又捡着便宜了,心里肯定在暗自高兴了!”
喜娘似乎对二姨意见特别大,时常在自己面前数落她,云舒知道二姨那脾气,喜娘数落的一点儿都不过分,所以也不好说什么。
这时,喜娘道:“哎,云舒,你说明明是亲姐妹,为何差别就那么大了?你看大姑二姑小姑还有你娘三姑,他们四姐妹个个脾性都完全不同。
大姑像男人,二姑小气,三姑仁慈,小姑泼辣,哦。对了,有一点儿倒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般,就是爱斗嘴,见面就吵架,嘻嘻,每次都吵得天昏地暗的,真是……”
云舒笑道:“那是她们姐妹的相处方式,从小吵到大,早就习惯了!”
“呵呵,说来也是,以前就时常听奶奶说几位姑姑的趣事,可好笑了。奶奶说,几位姑姑之所以这么能说能吵,全都是因为当年爷爷嘴皮子太厉害了,这点她们几个都像爷爷了!对了,云舒,你见过爷爷不?爷爷是不是跟我公公长得挺像啊?”
云舒眨眨眼:“你是说我外公和舅舅?”
“是啊,不是他们是谁?”
云舒想了想,舅舅李富贵和外婆以及娘亲几姐妹没有半点儿相似之处,虽然云舒也没见过外公,但从几姐妹的相貌体型大致能猜出一些,不说外公多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至少不会像舅舅李富贵那样圆圆胖胖、敦实得有些憨厚的样子。
也难怪,毕竟不是亲生的,哦,对了,喜娘应该还不知道这事儿,当初舅舅惹事被赶出家门时喜娘还没进门儿了。
“哎,云舒,想什么了?”
云舒回过神来,干笑两声道:“没什么,我是在想……想外公的样子。对了,喜娘,为何这次舅舅和舅娘都没来了?”
“唉,家里那么多地,总得有人打理,婆婆说有几位姑姑在,她来也帮不了什么忙,就留在家里了,让我带着妞妞出来散散心,也陪你说说话,等你成亲前两天他们再赶来。”
“这样啊?那……舅舅搬回家来,还习惯吧?”
喜娘想了想:“应该还好吧?我不知道以前公公在家什么样子,反正我看他每天吃了早饭就拎个酒壶去地里溜上一圈儿,然后去镇上茶馆坐坐,直到傍晚时分才回来。”
云舒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什么?舅舅又去茶馆?还一去就是一整天?”
“是啊?婆婆和相公都说他以前也是这样过的啊,反正喝茶也花不了几文钱,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云舒沉下脸来,是,外婆没把他赶出门前天天都这么过,打都打不回来,他们家田地和房子就是这么被舅舅输得一干二净的,外婆才去几天,难道又要来一次?
喜娘见云舒脸色不好,不明所以:“怎么了,云舒?我说错话了?”
云舒沉默片刻,抿抿嘴道:“没有,喜娘,舅舅去茶馆都干什么?可有跟舅娘要钱?”
“茶馆还能干什么?不就是喝茶吗?有没有要钱我不知道,公公婆婆的钱,我怎么好意思过问啊?”
云舒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岳安镇的茶馆茶楼她最清楚不过,前几年那里多半都是赌场,即便真是正常营业的茶馆,里面也提供骨牌骰子给客人们玩乐。
舅舅从小嗜赌,现在外婆去了,没人管他,即便他最初只是想去歇歇脚会会老友,可时间长了,看见别人赌他那性子肯定经不住诱惑,如果上次的戏码再来一次,外婆留下的田地房产非被他输光不可,咱们家不可能次次都给她擦屁股。
可惜现在天色黑尽,要不真想立刻扑过去看看。云舒想了想:“喜娘,舅舅每天都去吗?他喜欢去哪个茶馆?什么时辰去,什么时辰回?”
喜娘偏头想了想:“这个……反正只要不忙就去,具体哪个茶馆不知道,反正每天傍晚酉时之前一准儿回来。云舒,怎么了嘛?你干嘛弄得神神秘秘的?”
云舒笑笑:“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暗决定明天亲自去岳安镇一趟,她要亲眼确认舅舅到底在做什么?其后,她们像没事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