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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主动笑眯眯的上前打了招呼,钱兴赶紧拱手应了,然后三人一起进饭厅吃饭。原本男女是要分开坐的,可家里统共就这么几个人,云舒一个人吃饭也没意思,所幸就把两桌儿合为一桌儿,坐到了小顺子身边。
小顺子和钱兴两个成年男人吃饭,自然少不了喝点儿酒,云舒让小蝶把家里带来的轻度果酒拿些来陪着二人喝。几杯下肚,钱兴话就多了,东一句西一句的拉着小顺子说话,小顺子只是带着习惯性的微笑听着,偶尔附和两句。
听他说起这几日结交的好友、去游玩的地方、见过的听过的各种稀奇事等等,倒还有些意思,云舒兴致勃勃的听着,也没多想,如此颇为愉快的用过午膳,云舒和小顺子准备回去休息时,钱兴叫住了云舒说是有点儿事情跟她商量。
云舒看他不停的打眼色,似乎不太愿意小顺子在场,便让小顺子先回院子,自个儿一个人留下来,又遣散了丫鬟们,等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云舒道:“表哥,你神秘兮兮的干什么?”
钱兴喝了酒,脸色通红通红的,他一说话就满嘴酒气,云舒用手帕扇扇偏开头皱眉道:“表哥,你莫不是喝多了,到底什么事啊?”
钱兴赶紧把头偏开一点儿,眼睛转了一圈,确认四下无人后又凑过来一些小声道:“表妹,你别以为表哥这些日子出去只为游玩,其实啊,我是去打听你这夫家底细去了。”
云舒抬眼看他:“什么底细?”
“就是你那夫君的家境背景啊,这可是我来之前几位姨姨托我一定要办的事儿。”
云舒垂眼,心想他们也是一片好意,不好说什么,抿嘴笑笑,“那你都打听到什么了?”
“嗨,你这夫君当真不简单啊,他爷爷是权倾朝野的左相,掌理朝政多年,他本家上上下下在朝为官者、裙带关系者数不胜数,不论文官武将都在其列,还有那民间经商者也个个出类拔萃,当真是富甲天下、权势冲天啊!”
这些云舒早就知道,王家世袭这么多年有此规模并不奇怪,她看着钱兴:“你就打听到这些?”
钱兴愣了一下:“嘿,表妹,你又小看我!当然不只这些。王家好是好,可惜……哎,表妹,你进府这几天,可有见过左相大人啊?”
云舒皱眉:“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既然敢问自有道理,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云舒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见是见过,不过他卧病在床,说话都利索,唉,怕是已经病入膏肓了吧!”
“啊?怎么会?世人都说左相大人是故意装病向皇上示弱,难道大家都猜错了?”
果然是要说这个,云看他一眼,想起那个病入膏肓的跟爷爷长得一模一样的老人家,她轻叹一声,表情颇为难过的样子:“怎么可能?我和小顺子成亲当天皇上亲自来主婚,当时爷爷撑着病体出来,皇上亲自见了,真病假病还能瞒过皇上的眼睛?”
钱兴愣了一下,结结巴巴道:“哪……哪能?圣上乃天之骄子,怎可能辨不清真伪?可……表妹啊,那如果左相大人真的出了事,王家怎么办?听说左相大人看中的继位人就是你相公啊,有这事儿吧?”
云舒皱眉:“我一个妇道人家,哪知道这些?表哥,你到底是帮我探底儿?还是帮别人来探我相公的底儿啊?你可别犯糊涂啊!”
“不会!不会!我……我才没那么傻了!如果真的是妹夫继了位,对我只好不坏,我干嘛要帮别人?”
云舒想了想:“既然如此,你到底想说什么?”
钱兴顿了顿,叹息一声:“唉,表妹,我是为你担心啊!”
“我过得好好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钱兴皱眉上下打量她,又小心的看看门外,继而又凑过来一些,神秘兮兮道:“表妹啊,我听说王家势力太大,皇上早就对他们家不满了,只要左相一倒,王家就完了,要是妹夫继了位,不管能不能把王家顶起来,最后都落不得好啊!”
“哦?为什么落不得好?”
“当然,听说不只皇上对王家不满,朝廷里对王家不满的多着了,特别是以右相为首那群人。哦,对了,听说王家还得罪过太后那一脉,这么多敌人,老相爷要是倒了,这群人还不赶紧落井下石?单靠你相公一个人,不管他多大能耐,想撑起来谈何容易?
即便撑起来又如何?这么多人虎视眈眈,我担心王家迟早要出事,表妹,你是不是该想想办法留条后路啊?”
短短三天时间,钱兴居然能知道这么多消息,这倒让云舒对他有些另眼相看。她想了想,故作茫然道:“什么后路?表哥有何建议?”
“这个……呵呵,表妹,我就随口一说,表妹向来比我聪明,肯定能想到好主意。”
云舒皱眉瞪着他,拐弯抹角说了这么多,还以为他有什么好主意了,最后总结陈词却是句废话。钱兴看她表情不对,呵呵笑道:“表妹,我是为你好,喏,这个给你!”
钱兴从怀里掏出个盒子推过来,云舒狐疑的看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个精致的玉佩,应该是挂在腰间做装饰那种。
“表哥,你干嘛给我块玉佩?”
第八八七章 丫鬟吵架
钱兴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表妹,这可是个好东西,你把它戴在身上,对你肯定有好处,收好了,这是我特地帮你求来的。”
“求来的!哪儿求来的?”
“城郊香火鼎盛的护国寺啊!”
“啊?你还信这个?”云舒拿着玉佩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没觉得有什么不同,不过样式倒是不错,而且是天蓝色的,正好是自己喜欢的颜色,偶尔拿来配衣服还是可以的。
钱兴笑呵呵道:“表妹,不错吧?这可是慧远大师亲自开过光的。”
“慧远大师?谁啊?”
“护国寺的住持啊,能得到他老人家亲自开光的东西不容易,我是运气好,昨天去碰巧遇上了,表妹,你可得好生收着,别弄丢了啊!”
云舒微微皱眉,钱兴一片好心她也不好说什么,便谢了钱兴,将之收进袖兜里道:“表哥,没事儿了吧?要是没事我就回去了啊!”
“等等,表妹!那个……”
“何事?”
“那个……表妹啊,书院的事……”
“书院的事小顺子会安排好的,表哥,你收收心,等那边安排好了,你就好好念书,千万别辜负了二姨和四娘,啊!好了,就这样,我走了啊!”云舒不由分说快步出来,往自己院子去,生怕又被钱兴叫去说东说西。
回到自己那小院儿,小顺子就等在院中,云舒过去坐到他身边,烦躁的直扇扇:“表哥真是的,满口酒气冲着人家说了半天,却都是些废话,没一句有用的!他多半是喝糊涂了。早知道就不跟他瞎扯了!”
突然,一样东西从她袖中飞出来,叮当一声掉落在地,小顺子弯身捡起来,翻来覆去看了会儿,云舒转头去看,那正是方才钱兴送自己的装饰玉佩。
小顺子抬头询问的看她,云舒耸耸肩:“表哥送的,说是护国寺慧远大师开过光的,他昨日去游玩时正好遇见了。特地帮我求来的。他可真会逛,居然连护国寺都去了,小顺子。你快些帮他找个书院吧,成日这么游手好闲下去,迟早要惹事。”
云舒一边说一边顺手拿过玉佩塞自己袖兜里,小顺子若有所思的看她袖子一眼,云舒道:“小顺子。听我说话没有,帮我表哥找个书院吧,一般的就行,最好是平民多,且学风好、夫子也不错的书院,等下个月我弟弟二毛来了跟他一起去。”
小顺子回过神来:“你想让二毛跟你表哥进同一家书院?”
云舒抬头看他:“难道不进同一家吗?”
小顺子想了想。摇头笑道:“当然你觉得好我也没一件,只是我觉得……二毛心思单纯,且很有悟性。只要他潜心学习,二十之前金榜题名没问题,可你表哥似乎志不在此,他们俩混一起,万一……”
云舒皱起眉头:“我知道。表哥功利心太重,你担心表哥把二毛带坏了。可来都来了。若不让他们进同一个书院的话,表哥肯定觉得二毛上的书院比他的好,心生不满给家里写信,我二姨肯定找我爹娘闹,说不定立马杀到京城来都不一定。唉,真麻烦!”
云舒闷闷的撑着下巴发愁,小顺子思忖片刻道:“要不……就让他们进我们王家的聚贤书院吧,那里多是我们本家和亲友的子弟,学院成分相对简单,环境还算幽静,到时候我再找夫子说说,尽量把二毛和表哥分开,那样兴许会好些。”
云舒撑起脑袋:“能行吗?这样再好不过,就这样吧,小顺子,辛苦你了!”
小顺子笑得眯起了眼:“知道为夫辛苦,打算怎么谢夫君啊?”
“谢啊?你……你想怎样?”
小顺子眨眨眼:“娘子最好的谢法当然就是帮为夫生它二三十个孩子了!”
“二三十个!你当下猪崽啊!不行不行,我没那本事。”
“娘子,你行,为夫相信你!”
二人调情般的玩笑引得旁边几个丫鬟都跟着暗乐。雁儿用胳膊撞撞旁边的柳烟儿,小声道:“烟儿妹妹,我看姑爷对咱们小姐挺好的啊,小姐气色也不错,看上去不像你说的那么严重啊!”
柳烟儿淡淡道:“雁儿姐,我什么都没说。”
雁儿转头上下打量她一番,啧啧道:“你这丫头长本事了啊,才走几天啊,就跟我来这一套,小丫头片子,别给姐姐摆谱儿,当心姐姐我收拾你信不信?”
柳烟儿站着一动不动,脸色淡淡道:“烟儿不敢跟雁儿姐姐摆谱儿,烟儿只是实话实说。我从没说过姑爷对小姐不好,也没说小姐气色不好,是雁儿姐姐听错了!”
雁儿皱眉瞪着她:“我听错了?明明是你说小姐一进门就被夫人整治,又是斥责又是长跪的又是惩罚的,姑爷都帮不上忙,那不是姑爷不好吗?小姐天天被那些人对付,小姐日子能好过吗?
你们这么多人,跟着小姐进府怎么就不管用了?看见有人欺负小姐怎么也不帮忙?真是的,要是小姐带我去的话,我绝不让人欺负小姐半分,真是没用!”
柳烟儿闻言转头看她,脸色也极不好看,她盯着雁儿半晌,淡淡道:“雁儿姐如此能耐,那就跟我换换,你跟着小姐进府去试试,看看那府里是不是那么好待的!”
“换就换,谁怕谁啊!我还巴不得去了!”雁儿也不甘示弱,蓉儿见二人说着说着莫名其妙就吵起来了,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没顾忌了。
她看看云舒二人方向,幸好那边还没注意到,她赶紧一手拉一个想带着他们进屋去:“雁儿姐、烟儿妹妹,你们小声点儿,走走,咱们回屋再说吧!”
烟儿斜她一眼,轻哼一声:“鲁莽粗俗,难怪小姐不带你去!”
雁儿似被踩了尾巴的猴子般一下子跳起来指着烟儿大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烟儿淡淡看她一眼,转开头去,蓉儿赶紧拦住雁儿,低声道:“雁儿姐,小声些,你小声些,瞧,小姐姑爷都在看了!”
“看就看,我就要找小姐姑爷评评理,这丫头才去几天啊,瞧她那样儿,尾巴翘得老高,一脸瞧不起人的样子,有什么了不起,说白了还不是个丫鬟而已?”
烟儿垮下脸来:“丫鬟也是分等级的,我好歹也算堂堂相府的二等丫鬟,你了,连个末等的都比不上。”
“你……你才是末等了!你……”
“你们在吵什么?”云舒打断几人的争吵:“雁儿、蓉儿、烟儿,你们过来!”
雁儿和烟儿对望一眼,互相冷哼一声偏向相反方向,雁儿气得跺着脚大步过来,一到云舒面前就大声道:“小姐,这烟儿丫头小小年纪,架子倒挺大,才跟你去相府几天,回来就是衣服瞧不起人的样子,还嗤笑我连个末等丫鬟都不如,小姐,我也要跟你去相府,我也要跟在您身边伺候,我还要做头等丫鬟,非把这嚣张丫头压下去不可。”
烟儿则踩着小碎步不紧不慢的来到二人面前,低头行个礼,轻声道:“给姑爷、小姐请安!烟儿知错了,烟儿不该顶撞姐姐,不该拿话顶撞姐姐,烟儿愿意受罚。”
两个丫头的态度行为完全相反,雁儿虽争了先告了烟儿一状,烟儿也没辩解否认,不过这架势任谁都觉得是雁儿欺负了烟儿,并且恶人先告状般。云舒知道她们二人的脾气,但看表面不好判断,便转向怯生生跟在最后的蓉儿。
“蓉儿,你说说怎么回事?”
蓉儿左看右看,颇为为难的样子,似乎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