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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各想各的心事,直到上床睡觉才草草说了一句话便各自睡去。
次日,小顺子并没有真的请假回来陪云舒,云舒也很清楚,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没事也得去朝廷里候着以防万一,所以她并没有半分抱怨,反而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就怕小顺子留在家里,万一问起大锤的事情尴尬。
对了,说来自己好像从来没跟小顺子提过大锤的事情,更没提过自己差点儿跟大锤成亲的事情,小顺子要知道这事儿一定不高兴,这样的话大锤的事情更不能说了。即便小顺子真的追问,也只能说……只能说大锤是自己儿时的玩伴,只是相熟而已,或者……
这一整天,云舒几乎都是愣愣的坐在院中想心事,想如何跟小顺子解释,偶尔也会分分心,回想起小时候跟大锤、卫禹几个一起卖果子、一起游玩等趣事,其实……还挺让人怀念的,唉~~~~
“小姐,天黑了,外面凉,您还是回屋去吧!”
云舒回过神来,抬头看天,果然已经灰蒙蒙的了,怎么天黑得这么快,感觉自己才刚用过午膳般,唉,日子真是好混了!
她扶着丫鬟的手慢慢站起来,缓缓往屋里走去:“蓉儿,相公还没回来吗?”
“回小姐,还没了!”
“有派人送消息回来吗?”
“回小姐,也没有。”
云舒停下回头看她,蓉儿以为自己做错什么,怯生生的退后一步低头道:“小姐别生气,说不定姑爷已经在路上了,奴婢这就去小竹林路口等着。”
“等等。不用了!小顺子……他应该是有要事,算了,咱们先进屋吧!”
云舒回到里屋又独坐了好一阵,迎春来问了几次什么时候用晚膳,云舒时不时看看窗外,天色已黑尽有一阵了,小顺子还没回来,奇怪的是连个传话儿的都没派回来。这可是成亲以来从没有的事。
上次自己搬去东郊宅子小住,他即便离了京,每日傍晚还派人来报平安了,今天怎么突然就没消息了?也没听说他要出京或者有什么要事?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云舒心中一惊,一下子站了起来,旁边的丫鬟们吓了一跳。赶紧围上来扶着她:“小姐,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小姐……”
云舒脸色难看的站了好一会儿,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回头道:“眉儿,你出去寻寻小顺子,看他到底在哪儿?是否平安,有消息了立刻送信回来。”
眉儿怔愣一下:“二奶奶,我……奴婢要保护您的安全啊!”
“我就在这院子里又不出门,能有什么不安全的。快去!”
眉儿见云舒表情严肃、语气严厉,稍稍一顿,也认真的拱手应了,转身飞奔出去。看着眉儿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云舒的心更是紧张得有些慌乱,她默默祈祷,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小顺子,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屋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丫头们先是面面相觑。看云舒一个人挺着大肚子在屋里走来走去,她们的心也跟着悬起来。不自觉的闭嘴低头,默默的站着等着主子话。
云舒一手撑着后腰挺着肚子走几步到门口中央,停下、转头看看外面漆黑的院子,再走几步转个圈回到门口中央,停下、看向外面,如此反复了好一会儿。迎春和迎秋对望一眼,迎秋道:“二奶奶,您休息一下吧,别累坏了身子。”
另几个丫头也纷纷附和,过来劝云舒坐下,可云舒刚刚坐下,又想站起来去看看门外,烟儿道:“小姐别担心,姑爷一定是有事耽搁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您先休息休息,要不先用晚膳吧?”
“是啊,小姐,先用膳吧,您现在一个人要吃两个人的份儿,可不能饿着了……”
耐不住大家的劝解,云舒被她们拥到饭厅,坐到桌前,可拿起筷子的她一口也吃不下,试了几次她干脆将筷子一放:“我出去看看。”
大家劝不住她,只得提了几个灯笼,把灯芯拨得长长的,把路照得亮堂堂的,又给她披了厚厚一件披风,簇拥着她慢慢走向院门口。
一众人定定的望着竹林小径,始终不见人出来。几个丫头见她如此模样都很担心,劝她回去又不行,几人合计一番,派了两个人去大姐和大嫂院子走一趟。
没一会儿,大嫂和大姐先后坐着软轿过来,云舒一见大嫂,立刻迎上去:“大嫂,大哥回来没有?”
“相公?还没有啊,不过他半下午时分就派人送信回来说是晚上要跟兄弟们去喝酒,晚些时候才回来,二弟妹,你瞧你这身子,外面这么冷,你怎么跑这儿来站着?”
云舒有些着急道:“大嫂,这么晚了,小顺子还没回来,也没派人送信回来,我怕他会不会……”
“二弟妹,你想到哪儿去了?二弟怎么会有事?他多半也是被谁拉去喝酒,可能是喝多了或者被人拉住了,一时回不来,也忘了送信。放心吧,没事的,走,咱们进去吧!”
大嫂好一番劝解总算把云舒给劝了回去,她们以坐下,大姐就来了,她一进门就问:“怎么回事?二弟还没回来吗?”
二人站起来给大姐见礼,大嫂道:“大姐,您也来了?”
大姐点点转而看向云舒,云舒皱眉把自己的担忧说了一遍,大姐闻言皱眉思忖片刻,转而也派了人出去打探消息。大嫂本想说没事,可看二人脸色严肃,不禁满心狐疑,那劝解的话也说不出来。
三个女人在客厅中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云舒饿了就吃两块点心喝两口茶,完全没心思去用膳。一直等到半夜子时过后,听门外小丫鬟喜气的声音:“二奶奶,快来看啊,二爷回来了!”
几人闻言呼啦一下都站起来匆匆往外赶,行动迅的大姐走在最前面,云舒身子不便,大嫂扶着她一边提醒一边走向门口。等云舒站在台阶上看清院中人时,她吓了一跳。
只见两个男丁一边一个扛着摇摇晃晃烂醉如泥的小顺子进门,二人手一松他就往地上滑,二人赶紧拉住:“二爷、二爷,您小心些,地上凉。大姐,送到哪个房间啊?”
迎秋赶紧带路:“这边,请这边来,来人,准备热水热毛巾,快!”
云舒愣愣的看着那两个男丁把小顺子扶进正房后再出来,然后丫鬟们端着热水进进出出忙个不停。这是什么情况?从来没见过小顺子如此烂醉,即便是新婚那天也没见他醉过,今天怎么突然弄成这副模样?
亏自己还一直担心他出了什么事,着急得饭都吃不下,他倒好,醉成这样不说,连送个信儿的功夫都没有吗?云舒越想越生气,真想端盆凉水去一下子把他泼醒了!
云舒长长吐口气,让丫鬟扶着自己进到正房,屋里的丫鬟忙忙碌碌,送热水的,送毛巾的,送衣服的走成一串。
一个端着脏衣服的丫头从自己身旁走过,她心里咯噔一下,谁给他脱的衣服?瞧床前还拉起了屏风,小顺子的衣服就搭在屏风上,丫头们都站在屏风外,里面似乎有两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男人!
她顿时醋意大生,甩开扶自己的丫头的手,快步走向屏风,她气势汹汹的转过屏风,“谁准你……”
床边正在擦拭的女人回头看了一眼又回过头去继续忙活:“哦,二弟妹,你先别进来,地上洒了水,有点儿滑,你小心些,我帮二弟把脸和手擦擦,让他先睡会儿,等待会儿醒了再让他自个儿好好泡个热水澡就好了。
你今晚就别睡这边了,他醉得糊里糊涂的,当心半夜伸胳膊伸腿儿什么的伤到你…”
看大姐挽起袖子细心的忙活,云舒心里有些惭愧有些好心,惭愧那是自己的活儿,竟然让大姐堂堂一个王妃来做;好笑的是方才自然竟然还为此吃醋,要让小顺子知道,他肯定又要笑话自己许久了!
云舒一阵脸红,应诺了大姐退出来坐着,这时突然见眉儿立在一旁。云舒盯着她看了会儿:“眉儿,你才回来?”
眉儿低头拱手:“对不起,小姐,奴婢……奴婢找遍了京城都没找到二爷。”
“不用找了,他已经回来了。”
眉儿颇为惊讶的样子:“回来了?二爷从哪儿……”
云舒看她一眼:“是啊,我还想问你了,他方才喝得烂醉如泥被两个家丁扛回来,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把他灌得这么醉?要让我知道一定饶不了他!”
眉儿再次惊讶:“二爷喝醉了!”
“是啊,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跟二爷这么久从没见他醉过,以前看二爷跟将军们喝酒,一连几坛下肚还面不改色,怎会突然就醉了呢?真是奇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九八七章 冷落
眉儿的话让云舒也心生狐疑,小顺子武功不错,只要他自己不想醉,就算喝再多也醉不了,可如今这模样,莫非有什么事情让他心中苦闷不便与外人道出,故此借酒浇愁?
可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苦闷吗?昨天看他还好好的啊,怎么突然就这样了?莫非白日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应该是了,一定是了,云舒越想越是那么回事,等大姐大嫂等人一走,她就立刻差眉儿去把今天跟过小顺子的随从都叫过来。
说来小顺子并没有固定的长随,总是办什么事带什么人,不坐轿子的时候多半是独来独往,所以眉儿只带了个车夫、两个跑腿儿的少年,还有几个面色冷凝的黑衣人进来。
云舒先问了车夫和少年,照他们的说法,小顺子今天照常天没亮就穿官府坐马车进宫去上朝,然后一直在宫中处理政务,直到中午时分才出来,又坐马车去了族里,午时一过再次回宫,没一会儿出来骑马出城,把马车和小厮都遣回府来。
这些行为跟平常没什么区别,连脸色都没什么变化,一直是淡淡的微笑着,语气也没变半分。
看来从这几个人身上问不出什么,云舒把他们遣散了,转而看向另几个黑衣人,不用说,他们肯定是小顺子的暗卫,以前偶尔会见他们来找小顺子报告事情,不过每次都是来无影去无踪,连相貌都没看清楚,更没跟云舒打过招呼。
云舒将几人打量一番,见他们面无表情站得笔直且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没有一般,就像几座活生生的雕塑。云舒稍稍犹豫:“你们……可知相公今日为何喝得如此烂醉?”
几人沉默片刻,其中一人道:“属下不知。”
云舒目光转向他:“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夜一,是主子的暗卫首领。”
“首领吗?那……小顺子今天都去过哪些地方,见过什么人你总知道吧?”
“是,属下知道。但没有主子的命令,属下不能说。”
“我是你们主子的娘子,也不能说吗?”
“对不起,属下等只听从主子一人之命。”
云舒皱起眉头:“这又不是什么军国大事,即便我问相公他本人,相信他也不会隐瞒。”
夜一拱手道:“夫人不如等主子醒了亲自问。”
云舒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烟儿皱眉斥道:“大胆,你这奴才怎可如此跟主子说话?”
几个暗卫都变了脸色。夜一打量烟儿一番,呵呵笑道:“小丫头,你觉得我们该怎么说话?”
云舒看另两个暗卫脸色极其难看,隐隐还有股杀气,这烟儿丫头也太胆大了,这几个人说是奴才。又岂是一般的奴才?看烟儿似乎还想顶回去,云舒斥道:“烟儿住嘴,给我退下!”
烟儿怔愣片刻,看看云舒的颜色,稍稍犹豫还是低头退了出去。等她出了房门,云舒转而对夜一几人道:“这小丫头被我宠坏了,你们几位莫要记恨于她才是。”
夜一拱手道:“奴才不敢,小丫头说得对,属下等都是夫人的奴才。不过属下等有属下等的规矩本分,没有主子允许,任何事情都不能说,还请夫人体谅。”
云舒回头看看床上,小顺子睡得正香,算了,他们不愿说逼也没用,还是等小顺子醒了慢慢问吧,于是她遣走几个暗卫。亲自给小顺子盖上被子。留了两个丫头在这边值夜,自个儿拿了衣服去客房睡。
她不知道的是。她一出门,床上那烂醉如泥的人眼皮动了动,没一会儿便缓缓睁开了,并慢慢转头望向门口。好一阵过后,他轻叹一声,坐起身来捞起袖子,他的胳膊竟然被白色纱布缠得严严实实,看不到半分皮肉。
他拆开纱布,几条长长的伤痕便显露出来,他望着伤口沉默半晌后轻叹一声,自个儿找了药膏涂上,再把纱布一圈一圈缠上、放下袖子,表面看不出半点儿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