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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对那赵婆子几人还算满意,主要是她们阅历丰富、能说会道还很会看人眼色、很会说你爱听想听的话,对于生孩子的事儿更是无所不知。从如何怀孕、如何安胎、如何滋养、如何生产到如何坐月子以及如何恢复气血身材等,每每说起来就能让云舒认认真真听上小半个时辰。
当然,她们每次来,云舒都会毫不吝啬的每人赏个十两银子,把几个婆子美得连连说好话,有事没事儿便跑来给云舒请安问诊什么的。
如此往返几次,云舒对这几个婆子更加满意,以至于小顺子私下跟云舒说这几个婆子是王夫人请来的,为防万一生产的时候还是换几个的好,云舒却不以为然,并没同意小顺子的提议。
转眼就到了正月十四,这日,云舒正坐在院中让丫头给自己按摩浮肿的双脚。顺便听那几个婆子讲些生产的趣事,有丫鬟来报,说迎春回来了,然后迎春上前请安,云舒笑眯眯的点头道:“回来了?你家人可好?”
“谢奶奶关心,托奶奶的福。他们都很好。”
“那就好,下去休息吧!晚上给我熬碗莲子汤来,有几日没喝你熬的汤了,还真有些想念了!”
迎春行礼道:“是,奴婢立刻去准备。”
“不必着急,你先休息休息。整顿一下再说吧!”
迎春应了,转身要出去,却正好对上那张笑得暧昧的脸,她怔愣一下,看看那婆子又回头看云舒。云舒道:“怎么了?”
文婆子笑眯眯道:“呵呵,二奶奶啊,不瞒您说,老奴跟迎春姑娘是旧识,咱们两家还是邻居了!迎春啊,你有去看文强吧?他咋样了?我这些日子忙,都没空回去,等二奶奶小公子顺利生产了,老奴在回去好好照顾他们爷俩。”
迎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听文婆子那暧昧的语气。云舒心中八卦心起,眨眨眼道:“哦?迎春,文强是谁啊?”
迎春赶紧回身道:“没……没谁,奶奶,您别误会。”
文婆子却熟稔的挤到前面来笑呵呵道:“二奶奶,迎春姑娘面皮儿薄,不好意思说,老奴就厚着脸皮想跟奶奶求个恩准,文强是老奴唯一的儿子,他和迎春姑娘从小玩到大。可谓是青梅竹马,要不是十年前姑娘家里出了变故被迫进相府来做了丫鬟,说不定她和我们家文强早就成就好事了,说不定连……”
“文婶子!”迎春红着脸厉声打断她,文婆子呵呵一笑:
“奶奶您瞧,姑娘又不好意思了。唉,照我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姑娘今年该满十八周岁了,按大户人家的规矩,也可以放出去配人了。二奶奶,老奴厚脸皮给您求个恩典,请您成全了姑娘和我家文强吧,老奴愿出两倍价钱帮她赎身。”
文婆子说得颇为诚恳的样子,云舒从来都有成人之美的心,自然不会为难,她笑眯眯的正要点头,忽见迎春噗通一声跪下:“奶奶,奴婢不愿嫁人,奴婢跟那文强没有半丝关系,即便要赎身,奴婢也不需别人代劳,自己会去凑齐银子,请奶奶明鉴。”
云舒诧异的望着她,看她表情严肃,还在地上嘭嘭磕头两下,不像不好意思的样子。再看文婆子,文婆子呆愣半晌,继而尴尬的笑笑:“呵呵,可能……可能姑娘不好意思。”
“文婶子,当初是你亲手把奴婢卖入相府,如今再说这些话你不觉得亏心吗?”
文婆子身子一僵,脸上五颜六色,煞是好看,旁边跟文婆子同来的赵婆子干咳两声道:“二奶奶,老身这老侄女脑袋不太灵光,有时容易犯糊涂,您别跟她一般见识。这个……二奶奶,您辛苦了半天,该休息休息了,老身就先告辞了!”
云舒目光在几人之间转了两圈,想了想,依然笑眯眯的让迎秋去取赏银来再把几人送到门口。那文婆子一直低垂着脑袋,从迎春身旁路过时稍稍一停,被赵婆子推了一下,几人再跟云舒请安后匆匆离开。
等那几人出了院门,云舒看看地上的迎春道:“迎春,起来吧,坐下慢慢说。”
迎春低头侧坐在凳子上半晌却没开口,云舒想了想,问道:“迎春,你说……你是那文婆子卖到相府来的?可为何她却说你和她儿子……”
“奶奶,奴婢只是小时候跟她儿子说过几句话而已,自从进了相府,奴婢鲜少回家,连那厮是何样貌都不知道,又何曾跟她儿子有过半分瓜葛?一切都是她自说自话,奴婢没有半分意思,请奶奶不要听信谣言。”
“这样吗……你放心吧,只要你自个儿不乐意,没谁逼你。”
“谢奶奶!”迎春起身跪到地上磕个头,云舒点点头:“嗯,没有其他事的话就下去休息吧!”
迎春抬头看云舒一眼又赶紧垂眼,她犹豫片刻才站起身来,却是想走不走的模样,云舒狐疑道:“怎么了,迎春,你还有事?”
迎春依然犹豫,她想了想道:“奶奶,您……您……”
“什么?”
迎春环顾一周,见周围四五个丫头都偷偷瞄着她,她稍稍犹豫,低头道:“没什么,奴婢先退下了!”
“嗯,去吧!”
看着她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总觉得这丫头这次回来似乎跟上次有些区别,她似乎有心事啊?不是已经回家看过了吗?怎么还是如此心事重重的模样?唉,罢了,她不愿意说自己也不能勉强,还是随她自己去吧!
晚上,云舒靠在小顺子怀里轻轻抚摸肚子,偶然想起迎春之事,便问道:“小顺子,你说一个丫头要是突然行为反常,经常心不在焉或者做错事,这是为什么?”
小顺子低头看她:“哦?谁啊?”
“就是迎春啊,自从初四那次我腹痛,赵婆子她们来看了我,我让迎春给她们拿了赏银又送她们出门,然后那天下午开始她就魂不守舍的。后来听说她家里有事就放她回家了,今儿个上午才回来,没想到她还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今儿下午熬的汤又熬坏了两次,唉!这丫头,难道是她娘的病还没好?想请假又不好开口?”
小顺子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再回神云舒又转了话题:“哎,小顺子,大姐最近咋样啊?过年这半个月都没她消息了?她忙什么了?怎么也不回来看看?”
小顺子笑笑:“她和姐夫分别几个月,所谓小别胜新婚,大姐多半忙着跟姐夫亲热吧!”
“哦,也是啊!不过都半个月了,小顺子,要不明天把大姐他们一家请来过元宵吧?”
“好啊,你说了算。”
“那你现在就派人给大姐那边送个信儿去,免得他们有了别的安排就麻烦了!”
“嗯,也好,你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小顺子安置好云舒,给她盖好被子,又陪她坐了会儿才出去转到书房,亲手写一请帖,叫个小厮进来拿去送走。
做完此事后他本打算回屋,半路看见在门口值守打哈欠的小姑娘,他脚下一顿,多看了那丫头两眼,丫头顿时惊醒,低头束手站得笔直,低声唤道:“二爷!”
小顺子想了想道:“今晚……是谁当值?”
“回二爷,是迎秋姐姐,她回屋拿点儿东西,一会儿就来!…要不奴婢立刻去找她?”
“不用。”小顺子转身面相外院站立片刻,淡淡道:“迎春住哪儿?”
丫头一愣,诧异的抬头望着小顺子挺拔俊秀的背影,小顺子微微侧头,她身子一抖,赶紧低头结结巴巴道:“在……在外院进门右手边最……最里面那间。”
小顺子负手站了会儿,抬步向外走去,小丫头亲眼看着他的背影出到外院,转向右手边,她诧异的张大嘴怔愣半晌,再回头看看屋里,床上的云舒已经沉睡过去,小丫头眼珠一转,恍然大悟,继而又小声嘀咕:“果然……二爷也是男人嘛!”
“纨儿,你说什么了?”
突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回头见迎春快步过来,她赶紧摇头如拨浪鼓:“没……没什么,奴婢什么都没说。”
她话是那么说,目光却不是那么回事儿,迎春皱眉盯着她上下打量一番,低声斥道:“臭丫头,不要胡说八道,要被二爷二奶奶听见,仔细你的皮。”
“是是,迎秋姐姐,奴婢知道了,奴婢再不敢了!”
第一千零八章 童言
正月十五早上,云舒早早起来,招呼着丫鬟们把院子好生整理一番,又摆了桌椅板凳、鲜花水果,以备待会儿招待客人。
她们才开始整理没一会儿,大嫂一家就来了,云舒意外的发现今儿个的大嫂与以往很不一样,瞧她面色红润、眉目含春,嘴角随时随地都挂着笑容的样子,真像被蜜糖浸透了一般甜蜜得不行啊!
再看小六子对她动作亲昵颇为照顾的样子,这缘由就可想而知了,没想到大嫂也有熬出头的一天,云舒还是挺为她高兴的。
大嫂一来就硬把云舒摁在椅子上不让她动弹,由她自个儿来顶了云舒的差事,挽起袖子忙前忙后,把一院子的丫头指挥得团团转。
云舒也乐得轻松,笑眯眯的看着大家忙活,人来人往的虽然有些眼花缭乱,但过年就该这样热热闹闹的,这样才有人气儿嘛!
“给二婶拜年,祝二婶和小堂弟福寿满满,健康长寿!”
云舒回过神来,见穿着喜气的芙儿和弘儿正笑眯眯的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拱手作揖,云舒笑呵呵的点头,幸好她早有准备,从袖子里掏出两个大红包递过去。
两个孩子高兴得手舞足蹈,谢过云舒后接了红包就开始拆。红包是临时准备的,云舒也没花多少心思,里面就放了两个十两的银锭子而已,两个孩子见之还是挺高兴,再次谢过云舒,然后又乐滋滋的跑去拉着小顺子拜年。
看二人每每得了好处,就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样子,云舒好笑的摇摇头,想起自己小时候每每过年,也是这般挨个儿拉着长辈们拜年要红包。可惜那时候难得讨到一个大红包,一般能得几文钱就很高兴了,要是一次能得个几十文,那对自己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二婶?二婶,娘说您肚子里的小弟弟就要出来见咱们了,是真的吗?”
云舒回头。见芙儿和弘儿眨巴着眼睛好奇的望着自己,云舒想了想,笑着点头:“是啊,等不了多久就会出来了,到时候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弟弟,多陪他玩儿。好吗?”
“好啊,我可以教他读书写字练武,还可以教他骑马射箭。”弘儿赶紧应诺,芙儿道:“要是是妹妹的话,我就教她们绣花儿丢手绢儿做游戏。”
弘儿回头道:“姐。你不许跟我抢,我娘说二婶怀的肯定是弟弟,不会有妹妹的。”
芙儿撇撇嘴:“那还不一定,还没生下来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大家都这么说。”网游之狂图霸业
看姐弟俩喋喋不休的样子,云舒道:“好了好了,二婶生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给你们,让你们都有的教,好不好?”
二人一愣,互相对望一眼。继而又高兴得跳起来:“好啊好啊,我要弟弟也要妹妹!”
匆匆路过的大嫂看他们一眼,板着脸训斥道:“芙儿、弘儿,不许胡闹,二婶现在不方便,你们千万不要碰着二婶肚子,否则你们俩都要挨板子!”
二人巴巴的眨眨眼,敷衍的应了一声,等大嫂一走,二人又互相吐吐舌头围着云舒讨论弟弟妹妹的问题。两个孩子的为什么实在太多。云舒也有些应付不过来,她四下看看,笑眯眯的转个话题道:“芙儿、弘儿,今年过年过得好吗?”
二人同时应道:“非常好!”
“为什么啊?”
“因为爹爹一直陪着我们。”
“是吗?你爹以前都不陪你们吗?”
弘儿撅起嘴:“才不会了,我爹以前除了初一中午跟我们一起吃顿饭,以后就难得见他一次,今年就不一样,爹爹一直陪着我们,哪儿都不去,那些讨厌的狐狸精也都不敢来扰我们了,真是太好了!要是以后年年都这样过就更好了!”
芙儿暗暗扯扯弘儿衣裳,小声道:“弟弟,娘说了不许说狐狸精这几个字,否则娘会生气的。”
弘儿像突然想起来般一下子捂住嘴,云舒觉得奇怪,小六子那些妾室们一下子都规矩了?为什么?难道大嫂突然转性变得强硬起来了?把那些妾室全都压下去了?
她想了想,目光在两个孩子身上扫了一圈,拉着弘儿坐到自己身边,让芙儿进屋去帮自己拿东西,然后小声问弘儿道:“弘儿,你爹今年过年一直跟你们在一起吗?”
“是啊,我爹还带我去骑马射箭了,可好玩儿了,以后我帮二婶教小弟弟。”
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