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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愣了一下,继而皱眉道:“表嫂,不,四娘。咱们又不是外人,你说这些干什么?不过一个小杯子而已,我那仓库里多得是,哪需要你赔?你也别责备孩子了,孩子还那么小,她能懂什么?来。抱过来给我抱抱吧!”
“这……这孩子调皮得很,总是没完没了的捣蛋,万一伤着表妹……”
“没关系,我就坐着抱会儿就是,来,小乖乖,让表姨抱抱好不好啊?”云舒拍拍手对那小姑娘伸出双手,小姑娘眨巴着眼睛望着云舒片刻,兴许觉得云舒面善,竟然举起双手笑呵呵的喊:“抱抱!抱抱!”
云舒大喜:“你瞧。孩子要我抱了,快给我吧,我坐着抱,没事儿的!”
四娘犹豫半晌,还是慢腾腾的把孩子给抱过来小心翼翼的放进云舒怀里。还不忘小声嘱咐:“思儿,这是表嫂,不许调皮,不许乱动,好好坐着,啊!”
云舒一把接过:“好了好了,我天天抱我的元月和正月,有时还两个一起抱,放心吧,不会摔了你的……叫思儿对吧?”
四娘站在一边,双手下意识的半举着,似乎随手准备过来把孩子抱走或接住一般,她应道:“是啊,小名儿是叫思儿。”
“思儿,这小名儿不错,一定是表嫂太过思念表哥所以取这名字吧?”云舒玩笑道。
四娘脸上一红,结结巴巴道:“哪……哪有,不过随便取的个小名而已,大名还等着相公回来给她取了!”
云舒看她不好意思,想想钱兴还在牢里,便没再拿此事调笑于她,低头逗弄孩子一会儿。其实这孩子挺可爱挺乖巧的,瞧她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自己,时不时还对自己发出嘟嘟滴滴哒哒的声音,那模样甭提有多可爱。
云舒被思儿那萌样儿逗得咯咯直笑,叫眉儿去仓库取了一套分量十足的金镶玉的项圈手镯脚环来给思儿戴上。
四娘一看那金光闪闪成色十足的大金项圈,再加那项圈上镶嵌的五色宝石,知这物件一定价值不菲,赶紧推辞道:“使不得、使不得,表妹,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不敢要,你快收回去吧!来,思儿,快快取下来还给表姨。”
可思儿见那金光闪闪的东西非常喜爱,举起小手看看摇摇,高兴得咯咯直笑,她娘一取掉镯子,她就呀呀大叫,甚至小嘴一扁就要哭出来,那模样儿甭提有多可怜。风流大魔君
云舒赶紧把镯子夺回来给思儿戴上:“好了好了,思儿乖,不哭不哭,这个都是给咱们思儿的,思儿想戴多久就戴多久!”
“使不得!使不得,表妹,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云舒拨开她的手:“什么贵重不贵重的,这是我的心意,是给咱们思儿的,又不是给你的,你别推来推去的。瞧咱们思儿这么可爱,比她爹强多了,是不是啊,思儿?”
思儿望着云舒哥哥笑了两声,想了想又眨巴着眼睛模模糊糊的叫道:“滴滴!滴滴!”
云舒没听明白,四娘却脸色难看,弯腰抱起思儿道:“思儿乖,这不是爹爹,这是表姨,应该叫姨姨,啊!”
云舒有些意外,这孩子竟然会叫爹爹了,她从生下来到现在从没见过她爹,却时时刻刻念叨着,多半是四娘时常在她耳边提起吧!
可钱兴来京城这么久,每次见他都是春风满面,不是给小顺子拍马屁,就是舌灿莲花的夸赞哪个地方好玩、那里好吃、哪家的贵公子跟他关系不错等等。从没听他说过想念家人,提都没提过,更别说想念四娘母女了,唉!
“云舒表妹。那个……我相公…在京城过得…还好吗?”四娘抱着孩子吞吞吐吐的问,看她目光闪闪望着自己的样子,好似这个问题已经憋了许久了一般。
云舒心中衡量一番,她问的应该是钱兴来京城这大半年过得如何吧?或许还有点儿其他意思?云舒看看四娘,笑眯眯道:
“表嫂放心,表哥过得挺好的。她来京城第二个月相公就安排他和二毛一起去聚贤书院念书,聚贤书院虽比不得皇家书院,在京城也算小有名气的,现在朝廷里三品以上大员有一半都曾经在那书院上过学,所以表嫂大可放心,我们定然亏不了他。”
“不不,表妹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只要他过得好就好。”
云舒玩笑道:“是不是啊?表嫂,你就不担心他跟着那些纨绔子弟学坏了。找到小妾什么的?”
四娘闻言脸色刷一下就白了,连带身子都僵硬了一般,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云舒赶紧道:“表嫂别担心,表哥没有找人,我开玩笑的。”
四娘怔愣片刻才慢慢回过神来,她低头怜惜的看着怀中思儿。苦笑一声道:“有什么关系?反正……他迟早都会有人,婆婆说……做官的人人都有妾室通房,没有的人反而会成人家的小病,等以后相公做了官,还……还是会…。。”
云舒皱眉道:“胡说!这是哪门子的道理,要那样的话,岂不是官越大妾室就越多?我家小顺子现在就是三品官,他就没有妾室通房,这又怎么说?”
四娘艰难的扯扯嘴角:“所以表妹是最有福气的,我们都羡慕得紧。”
看她那伤心无奈的认命眼神。云舒有些难受,可钱兴才是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表哥,她又能说什么了?三妻四妾确实是男人的通病,这里众人都认同,自己一个人反对又有何用?最多不过管好自己相公就差不多了。唉!
屋里气氛沉默下来,直到门口响起娘亲和两位姨姨的说笑声,四娘赶紧站起来,本能的四下张望,似乎希望能找到个地方藏起来一般。
云舒道:“表嫂,你坐下,咱们再聊聊吧!”
“不……不用,我……我先出去了!”
“表嫂等等,还是……”
云舒话没说完,就听二姨嫌恶的声音:“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人家云舒还在坐月子了,要累着云舒看你怎么赔得起?”
四娘抱着孩子站起来低头道:“母亲,我马上就走。”
“等等!”云舒叫住她,转而对二姨道:“二姨,是我专门派人把四娘请来的,我闲来无事,想找个人聊聊,二姨你就别管了!”
二姨看似苦口婆心道:“云舒啊,你要找人聊也该找个上得了台面儿的,她不懂事,又不会说话,要是那句话冲撞到了你,我可付不起责啊!”
“二姨说的什么话啊,什么冲撞不冲撞的?又不是外人,真有什么事我自个儿担着,哪需要你负责?四娘,坐下吧,我还想问问你家里的事情了!”柯南同人一世新安
四娘有些犹豫,她怯生生的看二姨一眼,二姨也颇为不满的斜她一眼,轻哼一声偏开头去。突然小姨惊呼一声:“哎呀,瞧这一身金光闪闪的,我说是什么了,原来是这么漂亮的金项圈啊!啧啧,瞧这粗的,怕是得好几十两金子才能打出一副吧,上面还有宝石了,这得值多少钱啊?啧啧,思儿,你发财啰,让姨婆好羡慕哦!”
小姨夸张的惊叹一番,然后笑眯眯的拍拍思儿的小脸儿,二姨闻声回头,见到那一整套金光闪闪的东西也是眼前一亮,她几步过去,盯着项圈手镯打量一番,又摸摸两个脚环,眼中明显有欣喜之色,不过她面上却故作怒色的瞪着四娘道:“你怎么如此没规矩?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也好意思收?来,快取下来还给云舒。”
云舒微笑道:“不用了,二姨,这是我特地送给思儿的。送出去的东西我可不要。”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这么贵重的东西,少说也得值几百两。我们哪能要了?”
端茶进来的迎春扫了一眼,笑眯眯道:“二夫人,几百两可买不到这么好的东西,这是南边藩国送来的贡品,我们二爷特地带回来送给我们奶奶的,多的不说。市面上卖的话两千两都算便宜的了!”
二姨闻言倒抽一口凉气:“两千两!!”
小姨也诧异的端详片刻,啧啧赞道:“瞧瞧,咱们云舒现在发财了,出手就这么大方,云舒啊,我们家小妹也来了的哦,别忘了给我们家小妹也准备一套,啊!”
云舒抿嘴笑笑:“放心吧,小姨,我都给您留着了。”
二姨回过神来。喜滋滋的盯着那套金镶玉打量,还试探着小心翼翼的去摸两下又快速离开,那宝贝惊喜的样子不言而喻,她想了想,又赶紧道:“哎呀,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好意思了,云舒,你太客气了!思儿,还不快快谢谢你云舒表姨?”
看二姨围着思儿转来转去,目光也一直颤在那套金镶玉上,完全没有看思儿一眼,好似那就是个塑料模特儿一般,云舒想了想又故作玩笑道:
“二姨,你看思儿多乖巧多可爱啊,这套金镶玉是我特地给她准备的见面礼。您可别贪心,偷偷拿去当了卖了或者送人什么的,否则我可是不依的哦!”
二姨一愣,脸色变了几变说不出话来,娘亲嗔道:“胡说什么。臭丫头,你东西都送人了,你管人家怎么处理!”
一旁眉儿道:“夫人,恕奴婢直言,您这话确实有差的,这套金镶玉本是贡品,贡品是不能随便卖卖的,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官府的人查上门来,要是说不清楚落个满门抄斩的大罪都不一定了!”
娘亲和几位姨姨闻言一惊,面面相觑片刻,小姨道:“不至于吧!照你那么说,宫里贡品那么多,不还时常有宫女太监偷出来卖,那他们不都犯了杀头的大罪,可也没见几个人真的落罪啊!”
云舒道:“按律法来说,眉儿这话也没问题,只是严格执行的少,除非你得罪了谁,人家故意拿此做文章还差不多。算了,不说这个了,娘,你们材料选好了吗?”
娘亲点头:“选好了,你看,我布匹怎么样,全是上等丝绸,颜色也鲜艳,还有这丝线,锈花型可能来不及了,听说绣房那边早有准备,我打算只做衣裳,然后把绣样儿缝上去在好好整理整理就差不多了!
唉,现在时间太紧了,要是宽裕些,我就自个儿锈,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不用了,娘,你什么都做完了,人家绣娘岂不要丢差事了,衣服都是您做的,就不差那几个花样儿了,要是来不及也没关系,反正绣房那边早就准备好了的。”
“来得及来得及,有你二姨小姨帮我,怎么都来得及。来来,眉儿丫头,你叫人把那小桌儿搬过来,咱们现在就开始。”
娘亲张罗着就要在云舒房里裁布做衣裳,被淡忘的四娘缩在一旁,等娘亲几人忙起来了,轻声跟云舒打个招呼,便不声不响的抱着孩子离开了。
正对云舒这边的娘亲早就看到了四娘和云舒的互动,她询问的看向云舒,云舒对她眨眨眼,她嗔云舒一眼,什么都没说,继续低头干活儿。
娘亲几人一边说笑一边赶工,一直做到晚上亥时过,二姨和小姨回房休息,娘亲则留了下来,母女二人好久不见,她们打算睡在一起,顺便好好聊聊。
等丫鬟们安抚好两个小家伙儿,放下帐子出去,云舒侧躺着望着摇篮里两个孩子,心里满满都是幸福,老娘轻叹一声:霸世剑尊
“唉,想来你才刚生下来的时候瘦瘦弱弱的,连哭腔都低低柔柔的,你奶奶总在门口跳来跳去的骂你养不活,没想到眨眼你就长大了,还成了亲生了孩子,如今我也当外婆了,感觉像做梦一样,要不是亲眼看着两个孩子,我都不敢相信。”
云舒好笑道:“娘,有什么不敢相信的?你瞧,元月和正月都在您眼前了,不过您放心,您现在还年轻着了。走出去说咱俩是姐妹都有人信,要不……你再跟爹爹帮我们两个弟弟妹妹?”
娘亲脸上一红,嗔道:“臭丫头,没大没小的。胡说什么了?”
云舒嘻嘻一笑:“可惜爹爹回去了,早知道就留他住下别走了!”
“不走哪能行啊?家里那么多果子铺子,总得有个人看着。”
说到这个,云舒想了想道:“娘,去年咱们家果园收成怎样?窑厂和七味斋那边生意如何?”
“好,都挺好。果园的收成比前年还多,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卖,都是你方舅舅在帮忙打理,听说也只卖了小半,多半还是运去酒坊酿酒了。”
“酿酒也好,咱们家的酒已经是供酒了,不愁卖不出去,酿多少都好,那东西容易存放,年份越长越值钱。七味斋那边了?”
“也好。杜大哥每月送一次账本儿过来,哦,对了,杜大哥家的娟儿已经成亲了,康儿也订了亲,年后就要办喜事了!”
“哦?是吗?杜鹃人品相貌都不错。谁娶了她那是他积了几辈子的德。”
“是啊,那丫头确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