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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权衡之下,他把药力运用到其他地方,作为后手。
口中和师兄交谈着,陈潜很快来到了自己父亲的房间,对于将要来袭的龙首山群匪,他心中已有定计,但此行凶险,所以在离开前,他还是决定先拜别父亲。
“吱呀”声中,门开。
陈潜终于看到了卧床的父亲,尽管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当他的视线落到了陈仲坤苍白面孔上、落到了那对深深凹下去眼窝时,心里依旧有一阵怒火升腾起来。
骨瘦如柴,病入膏肓!
这便是陈潜此时最直观的感受,更不要说,看到陈仲坤绷着绷带的双腿上,那红褐sè血迹时,心中的愤恨了!
一旁的郭厚神sè黯然的低声说着:“……师父前几rì疯症好转,几名看护的兄弟有所松懈,所以被人趁虚而入,不知以什么为诱饵,将师父引导了屋后草丛中,并事先布置了捕兽夹,师父一时不察被架子夹住双腿、难以动弹,饥饿难耐中,又吃了夹旁预放的肉食,食内有毒……”
捕兽夹!
有毒肉食!
这分明是将陈仲坤当成了野兽、畜生、牲口!
“好夏家,真是……”陈潜的嘴角哆嗦起来,感到胸中仿佛有座将要喷薄的火山……
堵得慌!
陈仲坤身为气血境武者,可惜神志不清,这才着道,这种行径已不是暗害可以形容了!
怒火升腾中,陈潜全身的血肉筋骨无意识的颤动着,这是极度的情绪波动中,失去了对全身血肉的拿捏所致。
一**劲力有如海浪般,从全身各处升起、扩散,渐渐的逼近了脖颈,向着头颅所在涌动!
“嗯?”
察觉到这点的陈潜心头一动,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
随着念头升起,他怒火稍歇,头脑恢复清明,劲力失控顿止,那一**的劲力涌动也随之消失。
陈潜深吸一口气,对着一旁的郭厚道:“师兄,我此去不知结果如何,还请师兄护着爹娘暂离镖局,以备万全。”
言罢,他也不待答话,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开。
穿过走廊,陈潜直接来到了镖局大院,镖局中气氛凝重,人来人往、来去匆匆。
院中两匹驮着两个长布袋的大马正喷着响鼻,陈潜一言不发的翻身上马,一手拉缰绳,一手扯着另一匹马,双腿用力一加马腹。
“驾!”
暴喝声中,两马四蹄飞扬,冲出镖局,向着南边绝尘而去。
第二十六章截!
哒哒哒!
急促的、杂乱的马蹄声从远方传来。
震!
地面在震动,一些碎石、细沙不住的跳动着。
一队足有五六十人的马队在道上奔驰。
“哈哈哈!儿郎们,这次下手不要容情,能杀就杀,能抢就抢,就算是把那陈家镖局整个的拆了,夏老二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为首一人,一马当先,身披铠甲,身后有披风,手握钢刀,一副武将打扮,只是那铠甲多处破损,有些破旧。
龙首山匪首,刘三刀。
“军师已经告诉我了,那夏家老三死于非命,夏二疲于应付他老子的质询,所以这次啊,咱们可不能向上两次那样,只喝汤了,咱要连皮带肉一口吞!如果有机会,我们甚至可以劫掠整个旱州城。”
他们龙首山众匪的这次行动,有着旱州城内夏家做内应,所以入城简单,单单对付一家镖局,自然不需要刘三刀带着jīng锐六十骑,他真正的目标还是想要趁机于整个城内大肆烧杀掠夺一番。
“吼~”
刘三刀身后,近六十骑骑手齐声呐喊,声音中充满了欢愉与暴虐。
唯一没有开口的,就是紧随着刘三刀身后的四人。
这四人乃是被刘三刀封为四大金刚的亲信,四人修为在整个山寨内也是顶尖水准,皆为凡胎第三层通劲,其中的四金刚之首,人称“大掌印”的光头行者更已功达通劲巅峰!
四大金刚高傲自负,不屑于普通马贼为伍,除了修为已达气血境的刘三刀之外,对他人不假辞sè,颇有一些上位者不交鄙者的架势。
吵闹私交着,他们一行人快速行进,很快就到了一处天险。
龙延峡。
龙延峡两侧为高岭,中间有路,路细且长,仅能容四五人并排行走,如果骑马行进的话,一次就仅能过一匹、两匹。
一到峡口,刘三刀和四大金刚立刻勒马停步,抬手命令身后马队停下,粗略的探查起来。
“白用那穷酸秀才就是想得多,龙延峡怎么可能有埋伏?我们的人不是早就传来消息,陈家镖局虽有陈震凉的背景,但五年前得罪了小公侯和沙州刺史的公子,被赶出大宅,没了关联,也就是祭祖、庆寿还能回去,镖局里只有大猫小猫两三只,又如何能组织人手截杀?”
四大金刚之首,光头行者瓮声瓮气的说道。
“不要背后编排军师,”刘三刀闻言摇摇头,“军师虽有些杞人忧天,但出发点是好的,将来如果西北再乱,那我等自然要扩军成帅,到时候这些行兵布阵的事情会经常遇到,眼下也算是事先适应。”
话虽是反驳,但其中流露出的不以为然很清晰,刘三刀笑着,向前猛的一挥手,口中道:“儿郎们,继续前进!”话落,他驾马当先进入峡谷中,四大金刚紧随其后。
余下五十多骑也纷纷跟进,吵闹轰乱中,相互争夺当先权,待得刘三刀一声大吼,这才一个一个鱼贯而入峡谷,首尾相连的缓步行进。
龙延峡很长,两边陡峭,刘三刀一行六十人一字排开,步入峡内深处,半盏茶的时间后,整个队伍都位于峡中,依旧没能看到另一端的出口。
“这龙延峡yīn森森的,好不别扭。”
“说起来,行军打仗时,这里到真是埋伏的好地点。”
“如果真是行军,自然不会走这种险要之地,这不是近嘛,先去先得,杀人抢粮强娘们!”
一声声交谈议论声不时响起,一种将要杀伐的兴奋气息开始在人群中升腾,眼看着一行人已经走至峡内zhōngyāng,距离两端出口都有些距离。
就在这时。
嗖!
刺耳的破空声忽的传来!
“嗯?不好!”
纵马在前的刘三刀忽然眼皮一跳,强烈的危机感在心中闪动起来!
他猛的伸出右掌,用力的拍在身下马背上,那双肉掌顷刻间凭空一缩一涨,五指伸长了许多,肉掌里发出了“嗤嗤”声响。
“嘶!”
那马儿一声悲鸣,居然四肢一扭,整个的趴倒下去,马背上的刘三刀则是借这一拍之力,腾身而起,半空中一个翻腾闪身一旁!
扑哧!
就在他离开马背的瞬间,一道细长yīn影从天而降,携带刺耳呼啸,径直刺入了马背血肉中!
刘三刀人在半空,定睛看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那yīn影赫然是一杆长枪,这枪已然贯穿马身,枪尖从马腹下透出,鲜血滴淌。
看到这一幕,刘三刀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还真有人埋伏在这,半路拦截!”
念头还没落下,头顶上,一连串的破空声就接连传来!
众匪抬头看去,但见十数根长枪、长箭正凌空刺来,笼罩了好一片空间!
“糟糕!这些利器笼罩太广,这里太过狭窄!恐有殒身之危!”
刘三刀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立刻顾不得其他,落地后一个驴打滚,滚动开去,避开了一根根枪尖。
兹啦~
饶是他反应迅速,但身后拖着的宽大披风依旧被一根枪尖钉住,拉扯撕破。
不过好在这么一番作为,总算让刘三刀闪过了致命威胁,微微喘了口气。
“啊啊啊!痛煞我也!”
忽的,熟悉的叫喊声从一旁传来,声如哀鸣。
刘三刀举目望去,但见自己倚为左膀右臂的光头行者已从马上跌落,半侧身子躺在地上,大腿和小腹上,各被一根长枪贯穿,枪尖入地,竟将他给牢牢钉在地上!
光头行者身旁,失去控制的坐马嘶鸣着,抬起两只前蹄,跟着猛地落下。
哒!
咔嚓!
正中光头行者的髌骨!
心中一颤,刘三刀游目四望。
但见周围地面上,一根根长枪、长箭或斜插、或倒地,分布于自己和四大金刚四周。
峡谷内空间狭小,居然让他们这几人不及躲闪,五人中只有刘三刀与另外两人躲了过去。
光头行者还算是好的,四大金刚中还有一人,已经被连人带马给钉死了!
“好胆!好胆!这定是陈家镖局所为,真是不识好歹!”脑中恢复清明,理清前因后果,悔恨、愤怒在刘三刀心头升起,他一时间双目赤红,仰天咆哮起来!
唰!
噗!
又是一道破空声传来,一根长枪直挺挺的落下,贯穿了还在喊痛哀嚎的光头行者头颅,
一时间,红白液齐飞,惨叫声和咆哮声戛然而止。
龙延峡顶上,陈潜拍了拍手,从地上捡起了两把长刀别在腰间,然后一手拿起几柄重锤,一手抓住身旁长绳,口中冷笑着:“不要看我现在这样,前世CS也算是狙神一只的。”
言语中,他迈步向前,冲出岩边,一个翻身,向着峡中跳下!
顿时,风声滚滚,从陈潜耳边快速划过,下方的景象快速放大。
PS:感谢“耕田的农民”兄的打赏。
第二十七章刀刃如风,入肉无声
大意/没有防备,即便是猛兽,也有可能被弱得多的猎人暗害,死于非命。
当刘三刀一行怀着志在必得之心,漫步在龙延峡中时,是没有丝毫防备的,而乘马前行又导致为首几人,在突发状况时,不能第一时间躲闪。
狭窄的道路,深入峡谷zhōngyāng、前后进退不得,身后有着五十多骑堵路……
种种因素结合起来,终于造成了此时的惨剧——
一番长枪、长箭的洗礼之后,刘三刀和四大金刚这五人还能站着的只剩下三人,而三人中,两名金刚也都带着些许伤势。
“可恶!居然真有埋伏!让我等损失惨重!这人我一定要抓住!百死不能恕其罪!”看到自己最为倚重的四大金刚一下倒下两个,战力只剩下二金刚刘尔和三金刚孙衫,刘三刀彻底暴怒了。
便在此时,他的双耳微微一动,然后抬起头,如刀般冷冽的目光向上方投去。
“看来,埋伏者们的后手又来了,不知他们有几人,居然又故技重施,莫非以为倒下两名金刚,我刘三刀就成了泥塑的、任人搓捏不成!各自闪避,不要再着道了!”
近乎咆哮的抱怨声中,刘三刀和余下两名金刚都已隐隐看清了上空情况,他们修为比他人高出很多,眼力自然不凡,发现了上方一道人影正快速下坠!
“这次不是长枪!是人!”
倒吸了一口凉气,三金刚孙衫情不自禁的惊道:“居然只有一个人!想要以一敌众?从这高近百丈的绝壁上直接跳下,莫非是疯了不成!”
话未说完,他看到了下落中那人的手里正扯着一根长绳,显然早有准备。
“可惜,为了急行军,没有带上长弓手,不然的话……”
话语未落,众人倏地发现,下落中的那人猛的甩动了右臂!
孙衫清楚的看到,那人在甩动手臂时,整个身子都为之一顿,连下落之势都暂停了一下,可见是用力至极!
而后,两根锤子旋转着从其手中飞出,在半空中划出了两道弧线,向着龙首山众匪飞来!
唬唬唬!
下坠之势,用力甩动,两相结合之下,赋予了锤子惊人的动能,两柄锤子快速旋转着、卷动着空气,发出刺耳的呼啸之声,直落而下!
“糟糕,快些闪开!”
注意到其中一柄正直对自己而来,孙衫尽管已双臂劲通,但依旧不敢让铁质锤子真在身上来一下,双腿一动,人就向前扑去——这里道路狭窄,想要躲闪只有前后两条路,但后路满是骑手。
孙衫躲闪的同时,刘三刀和二金刚刘尔也各自躲闪,这两人也没旋转以血肉去对抗铁锤。
险之又险,堪堪避过!
两把呼啸而过的锤子就旋转着,擦着为首三人的头皮,冲进了其身后的那群骑手中。
咚!咚!咚!咚!咚!
一连串沉闷撞击声响起,锤子力大,往往在撞上一人后,去势不减,反弹转折又撞上另一人。
锤子,撞在某人头上,其人头破;反弹,又撞在他人胸上,其人胸凹;反弹,又撞上另一人的下腹,其人腹陷,口喷鲜血。
混乱中,有密集的骨骼碎裂声,至少六七名骑手坠马,余人为之胆寒,看向上空的目光里,露出惧意。
在这些目光的注视中,急坠而下的陈潜整个人突然在半空中停顿下来。
却是他手中的绳子已经被拉直、拉伸到了极限!
绳子上下一体,紧绷时的反弹力将下坠中的陈潜定在了距离地面三丈左右的半空。
只是陈潜在下坠时带来了太多的加速度,一根普通的绳子又怎能完全承受?
因而一顿过后,绳子紧绷至极后,“啪”的一声从中断裂。
但这已足够。
陈潜需要的,就是这一瞬的缓冲而已,下坠的势头为之缓解,陈潜也借力转向,一脚踏在岩壁上,一个转折,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