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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出现什么特殊事件,那些先天境以上的武者才能步入西北!比如当年龙洞之事,不仅有外界的先天高手到来,甚至还有藏神境的大能!如此说来,也许再过不久,西北军就要面临困境了!”
他若有所思,看向手边一颗铁丸,那正是药鼎所化。
战宫!
“战宫开启,也许堪比龙洞,一旦开启,若外界高手能随意踏入西北,那西北军所要面对的就不是一个初入先天的开阳掌门了,而是难以想象的局面!”
想着想着,他摇摇头:“不过这些却和我无关。”
念头落下,陈潜从一堆册子里挑出一本。
这本册子上写了不少关于陈家的事情,是刻意整理出来的,按照时间顺序,将五年来陈家经历的事情梳理了一遍,记录了陈震凉一系的由盛转衰,也记录了陈季贤一系如何崛起。
“不知道祖父现在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他一生的目标就是壮大家族,为此不惜牺牲自己的儿子、孙子,现在被义子反叛、支系占据,却是牺牲了自己,成全了家族,不知道是否如愿?”
第四百五十六章玄奥之力藏穴,陈家子弟遇潜
陈震凉重伤之后,原本的义子陈季贤在西北王马肃的支持下迅速崛起。
这陈季贤明显早就计算妥当、早有准备,先是拉拢了陈家支系,又联系了城中的几个大族,彼此联盟,共同发难,不给陈震凉等人留一点余地。
陈震凉当年经历千难万险,孤身西来,以刀剑拳脚搏命,这才能在西北立下根基、开创了一番基业,所以格外看重陈府,但现在连同他自己在内,主系的几代人被逼的离去,原本从中洲腹地投奔过来的落魄同族,却是鹊巢鸠占,篡夺了他一生呕心沥血的果实。
而这一切的策划者,却是他从小视为己出的陈季贤,着实让陈潜心里生出一丝唏嘘。他想着,忽然摇了摇头,脸上无喜无悲。
“那陈季贤能搅动风雨,倒也是个人物,当年他的儿子死在我手中,自己也被重伤,又被打入牢中,想来早就恨极,做出这些事情也能理解,不过既然是我的仇敌,那该做的还是要做的,若有极乐教从中阻挠,正好一起解决!”
想到这里,陈潜的身子忽然微微颤抖,浑身上下的窍穴齐齐震动了一下,好似真气鼓动,要冲击出来,但原本和外界紧密相连的窍穴中,却没有真气飘出,外界元气也难以渗入,分明是被什么力量给封闭了!
“哦?体内的真元又积攒了不少,看起来是时候将窍穴上的封闭之力打碎了!这样,也方便明rì行事。”
感受着体内真气的变化。陈潜又回忆起半个月前的事情。
半个月前,在那会盟之地,天降巨手。
关键时刻,陈潜却毫不畏惧的挺身而出,拔地而起,一刀劈斩出去,以离刀之法,凝聚了全身和周围的种种力量,爆发出惊人威势和毁灭力!
但当刀刃击中巨手的一刻,却发生了远超陈潜想象的事情。也让他真正接触到了更高一层的奥秘,得窥门径,但并非没有损失,亦付出了代价。
那一式刀招中,将真元、真气、拳意、武道意志、武道气相等力量被强行融为一体,其中有的是属于陈潜的力量,有的则是借力、借势凝聚的周围力量,更有透过玲珑塔凝聚的异种真元。
这么多力量汇聚在一起,相互冲击。却被龙息和龙气强行凝结、靠拢在一起,其中爆发出的排斥和吸引。隐约让陈潜把握到了一种更高层次的掌控之力。
汇聚在一起的力量太多,若是反噬起来,后果不堪设想,但巨手内散发狂暴气息,威压重重,竟被陈潜利用,化为外压,以独特的法门,巧妙cāo控。挤压之下,最终将真元、气相、拳意和武道意志结合在一起。
这一击之下,巨掌崩溃,化为大量气息垂落下来,而融合为一的力量炸裂,就要扩散、散逸开来,一旦如此。有先天真气和真元护体的众多武者或许无恙,但其他人和物,却难以逃脱那种毁灭之力!
为了不让散逸之力将周围的人和城池毁灭,陈潜又奋起余力。便将之凝聚成一列凌空大字,因为有武道意志混合其中,那些字体中蕴含的力量竟被凝结下来,转化蜕变为武道jīng神,就那么悬浮在空中,成为了一道景观。
若是没有意外,这行凌空大字,应该能流传下去,成为后代人眼中的奇观、武道遗迹。
“当时,我以龙牙劈砍巨手,那手破碎开来,其中飘散出来的奇异力量垂落下来,将我包裹,带给人的感觉,明显不是拳意,也不是先天之势和气相,甚至也不是武道意志,而显得更加玄妙……”
“可惜要分神cāo控散逸力量,不能全身心的投入其中,若是能够解析其中奥秘,一定能让武道突飞猛进,甚至都不需要积累五行极致,直接就能踏入藏神境……”
“而后,待得散逸力量被我凝聚成大字,可奇异力量却渗透了周身窍穴,将之封闭,让我的感识的敏感度随之低落,因此错过了一次机会,真是可惜……”
一念至此,陈潜忽然失笑,然后摇了摇头。
“不过,也是我太过贪心了,现在功至先天第三层,几乎达到先天境极致,但根基并不安稳,正该一步一个脚印,现将境界稳固下来才是。况且,那等玄奇之力,来得快,去的也快,就算是给我足够的时间,也未必能够勘破,没有必要强求!”
“况且,这股玄奥之力也有部分残留在我的窍穴之中,封闭了窍穴和外界的联系,但其实并不严密,只要有心,就能一鼓作气打通,但我留着,一路上仔细探查,想要找到一些奥秘,却毫无所获,这应该不是因为玄奇之力残留太少,而是我本身还不具备解析的实力!”
“再说了,真正应该思索的,是巨手破碎之时,天空上的那道宏大之声……”
那rì刀出jīng芒现,余者皆闭目难视,唯有陈潜能够看清,随后巨掌破碎,宏大之声从天而降——
“好!好!好!没想到我中洲大地上还有你这等心志之人存在!说不定还能赶得上……”
这声音在四野回响,其他人只是听到了声音,而陈潜却隐约从天空上看到了一道虚影。
“那人出手,并没有灭杀他人之心,而后被我以刀破手,也不追击,到底有何用意,从其话语中,透露出的意思,也让让人难明,似乎是以中洲之人的口吻说出,但语焉不详,最后一句,又要赶上什么?”
他当然想不出答案,并不纠结,念头落下,身子一动,不再理会桌上的册子,一个跳跃,落到了屋角的一张蒲团上,盘膝做好。
这房间布置的非常到位,不仅各种家具一应俱全,连打坐用的蒲团也不欠缺。
陈潜坐在上面,闭上眼睛。
“那rì,玄奇之力将我全身窍穴封闭,只留下体魄之力,镇压之下,就像是失去了全身真气和真元一般,不过并不严重,只要震动窍穴,就能解除,但机会难得,正好借此步行千里,重回西北,感悟平凡,这沿途更多有收获。”
窍穴被封,真气难以贯通,陈潜其人就宛如变成了普通武者,一路行来,靠的都是身体本钱,连途经羌州时,碰上了八方通晓的探子,一番纠缠,最后打上门去,将其舵主都给掳了过来,靠的依旧是体魄之力,外人看他,多以为是炼体武者。
如此经历,倒是让陈潜又有了些许感悟。
“只是,明rì既然要去拜访他人,却必须解除窍穴封锁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不能掉以轻心,算是可惜。”
这样想着,陈潜念头一动,体内龙珠丹田震颤起来,同时,四肢躯干中的一根根大筋弹动起来,劲力随之而生,一波又一波的涌动出来,向内扩散到龙珠丹田,向外则是直达一个个窍穴。
震震震!
很快,一声声宛如惊涛拍岸的声响从陈潜的体内传来,响彻整个文书楼!
“这是什么声音?”
“怎么回事?这文书楼里,怎么还有水声,莫不是哪里漏了?”
“奇怪!真是奇怪!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咱们去看看!”
酒楼内,众多客人心中惊奇,议论着,就要上去查看,立刻就有小二过来,要安抚众人,有些人听劝,有的则是越发好奇,跟着却是又有掌柜出来规劝,甚至免了些酒钱。
有便宜可占,众人自是愿意,不再坚持探查,但却越发好奇,何况就有留言传出来,按下不表。
………………
次rì。
卯时,寂静了一夜的街道开始有了生气。
陈府的大门依旧紧闭,但是关闭了一晚上的侧门却已打开,从里面走出两个jīng神抖擞的男子,一身侍卫打扮,腰上悬刀,往那里一站,不怒自威。
很快,又有很多衣着华美的少男少女从中走出。
“陈洛,今天的狩猎,我定会胜你!”
“呵!陈淹,你不要太过自大了,以为偶尔赢了我两次,就真的是我的对手了!”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自己争吵,别忘了家主的吩咐,咱们今次的主要目标啊,还是李家和刘家!要将他们的风头盖过去!”
“先去城外营里挑马吧,去的晚,好马都要被其他几家挑走了!”
“这是正理!”
……
这些男女的岁数都不大,最小的看模样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最大的不过二十,一个个言谈欢笑,没有一点身处战争的感觉。
他们这些人,今rì之所以出来这么早,是因为城内的几大家族,这几rì正在组织狩猎,在这个世界里,算是一件有趣的娱乐活动,早被众人期待。
众人走上街道,路上行人纷纷躲避,一个个脸露畏惧,没有一个敢拦在前面,侧面衬托出了这些人平rì里的行事如何。
“哈哈哈!一个个贱民!这副样子倒也有趣!”
他们欢声笑语,充满了畅快之意。
只是,走了几步,转过一处转角之后,却看到前面的路上,一名紫袍人站在那里,看到几人,也不退让!
“恩?好大的胆子!敢挑战我等权威!”
“那贱民!还不让开!”
“别管那么多了,先教训一下,就当是狩猎前的热身!”
一种陈家子弟叫嚣着,就要上前。
人群中,两名年龄较大的青年看着前方的紫袍人,皱起了眉头,忽然,他们面sè一变!
“他是……”
“陈潜!”
第五百五十七章一眼惊人,家奴散魂
就在一行陈家小辈,在路上碰到了陈潜的同时,陈府如今的灵魂人物陈季贤洗漱完毕,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所住的是间独院,几间屋舍,走廊挂着鸟笼,里面传出叽叽喳喳的声音,那院子里,布置简单,却独具匠心,分出两行花坛,其中花草茂盛,正有几名仆从弯腰修剪。
“吱呀”一声,陈季贤推门而出,声音传来,几名仆从一个激灵,跟着转身行礼。
旁边屋里,早就等在那的陈府二总管陈奴走了出来。
“老爷,今天起这么早。”他说着,走过去,低头垂目,一副恭敬模样。
这陈奴虽说是陈府的二总管,但真正负责的只有这间院子,但如有需要,可调动大量人手,是陈府里排的上前五的人物,平rì里在仆从下人面前极有威严。
不过,面对主子,他表现出了一名奴仆该有的姿态,善解人意。
陈季贤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淡然一笑:“今rì狩猎,王上也要过去观看,我等世家随行,本就该早些去,况且昨rì还有些公务没有完成,是了,你去给夫人说一声,就说我先去书房,过一会儿再到她那吃早点。”
陈奴一听,先是道:“老爷真个勤政,但也要注意自个儿的身子啊,咱陈府上下可都指望着您那!”
陈季贤笑骂道:“好了,少拍马屁,快去吧!”
听了这话,陈奴一躬身,就要离开。
这时候,独院前门,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传来,其间夹杂着清脆童音——
“爹爹!爹爹!是不是要去打猎了?也带我去吧!”
呼喊声中,一名年约三四岁的幼童疾奔过来,挥动着两个小手,一脸急切。
“少爷!慢着点!慢着点!”
陈奴一见,面sè紧张。连忙跑了过去,作势yù扶,却被幼童轻巧躲过,那幼童看似幼小,但这一躲。隐含法度。似是一种身法,只是毕竟身子骨还小,动作微微变形,脚下一滑。往前跌去。
这时,一道人影闪过,幼童旁突然多了一人,一身深蓝sè劲装,虎背熊腰的。在幼童倒地的最后关头,扶住了他。
将幼童稳住,那人又一闪,再次不见。
陈季贤不以为怪,上前两步,略带责备的斥责男童,那孩子呵呵一笑,眼中露出狡黠之sè,跟着就开始撒娇。要随陈季贤同去城外打猎。
陈季贤哪里会肯?却也不舍得训斥的太过厉害,生怕让男童心中不快。
这名男童,却是陈季贤的儿子,他原本的独子陈淇死去,陷入疯狂。但这两三年时来运转,身份地位越发稳固,新娶娇妻怀孕,很快产下一子。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