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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王氏停下了步子,脸sè瞬间苍白,抬手捂住胸口,身子晃了晃。
这个动作逃不过赵婷的眼睛,她连忙放下手中活,急急走来,扶住了王氏,脸露关切:“娘,可是身子不舒服?”
王氏没有立刻回话,过了两息,长吐了一口气,方才道:“不知怎的,方才胸口猛的疼了一下,不过这会已经好了,不碍事。”
王氏的胸口,刚才忽然爆发出刺痛,不过来得突然,去的也快,这会儿已经没有半点痕迹了。
赵婷不敢大意,扶着王氏进了里屋:“许是太过疲劳了,您先歇着,这边由我来弄。”
王氏也不推辞,笑了笑:“等他们爷俩回来了,咱们娘俩啊就轻松了。以后你也不用管这么多琐事了,我可还等着抱孙子呢。”她却是非常喜欢这个儿媳妇。
赵婷俏脸微微一红,没有多说什么,王氏则是躺倒床上。
阳光透过窗子投shè进来,洒落在二人身上,整个房间里呈现出祥和、宁静的气息。
………………
与此同时,在一间充满了药味的房间里,盘坐着的陈震凉突然眉头一跳,同样感到胸口一阵绞痛,跟着睁开了眼睛。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虚弱之相,虽然陈潜将死气从他的身上驱除出去,可是病去如抽丝,那死气虽去,还有不少隐患留下,病体虚弱的时候尚不觉得,现在体魄恢复了,这种隐患就显得格外明显,而且对身躯的影响也浮现出来。
从昨夜到现在,陈震凉一直在盘坐运气,忘却时间,而陈家的其他人自是不敢打搅。
“怎么回事?这股心悸、刺痛,来得毫无征兆!似乎无缘无故就爆发开来,但转眼消逝……”
陈震凉虽然这些年武道退步、身躯孱弱,但到底有着底子,感觉到胸口的异样,心中疑惑,但感悟了半天,却无法发现端倪,最终只能将之归结为身躯隐患。
“老了啊,老了,不知道还能再撑几年,这次若不是潜儿,恐怕我这把老骨头,都撑不到年底……”
叹息了一声,陈震凉想到刚刚归来的孙子,却仿佛忘却了身上痛楚,咧嘴笑了起来,脸上充满了欣慰之sè。
“没想到,老夫一介刀剑遗徒,一生颠沛流离,到了老了,一手创立的家族也烟消云散,但却有个有本事的孙儿!虽然他不想认我,对陈家也有抵触,但说到底,还是留着我的血……”
这番话,宛如老人的呢喃,但一句话说完,他的笑声却越来越大。
门外,站着两名守卫。
这两名守卫是陈震凉当权时的卫士,陈家失势,他们没有离开,虽然俸禄微薄,却不离不弃,对陈震凉可谓忠心耿耿,陈震凉重伤后,身子骨一rì不如一rì,二人便一直守护在旁。
现在,听到房间里传出的笑声,他们对视一眼,眼底现出喜意,二人已经知道陈潜归来的消息了,更知道,困扰了陈震凉许久的伤势,已被陈潜轻松化解,现在又听到陈震凉许久未曾发出的爽朗笑声,不禁也微笑起来。
便在这时。
轰!
四周,忽然毫无征兆的震动了一下,紧接着,狂暴的气息降临下来,让这两人脸sè一变。
跟着,一声长吟从高空传来,声浪滚滚,辐shè四方。
两名守卫循声看去,顿时愣在原地。
只见,天空中,一道若隐若现的庞大yīn影渐渐形成,蜿蜒曲折,通天彻地,赫然是一条神龙!
………………
“这股气息,虽有不少变化,五行味更加浓烈,甚至多了丝超脱气息,但毫无疑问,还是属于陈潜的。”
陈家镖局外的街道上,有人站在镖局门前,抬头看向远处。
为首的,是一名女子,皮肤白皙,一头发丝随风飘散,她的发sè略显怪异,呈现出一种黑得发蓝的sè泽。
女子旁边,站着一名身材健硕的中年人,这人给人一种内敛、儒雅的味道。
“这种景象,我并不陌生,当年师尊催动武道气相时,就会有类似情形出现,不过,师尊的气相是千古青木,而不是神龙。”中年男子脸sè凝重,看着天上迅速凝实的龙影,轻声说着。
有着黑蓝sè发丝的女子闻言,摇摇头道:“家祖的武道气相,比其他藏神境武者的气相要强上太多了,因为他是将千年青木直接炼化,青木之根深植体内,否则也不能存世近七百年之久。不过,千年青木气相和眼前神龙不同,因为这神龙,是气相要凝结成型的先兆!”
中年男子闻言侧目:“你的意思是……陈潜真要踏入藏神境了?”
“不错!”蓝发女子微微一笑,“怎么?莫非你还有找他报杀师之仇的念头?”
“怎么会?就算他不凝聚气相,单单是现在的修为,也是深不可测,早不是我齐树人能够招惹的了,而且此人杀人如麻,和他对敌,必死无疑!”中年男子苦笑着摇头,他赫然便是借住在陈家镖局的齐树人。
当年,他的师父中洲神医和陈潜交手,最终丧失魔火之中,和陈潜可谓是杀师之仇,不过,不知为何借住陈家,并且和医宗传人蓝若兰一同将陈仲坤的疯症治好了。
在他身边的女子,正是蓝若兰,似和齐树人非常熟悉。
“况且,”齐树人顿了一顿,继续道,“师尊虽是被他所杀,但若是不死,我也没有机会摆脱舍心丹的控制……”
蓝若兰笑了笑:“家祖一生作恶多端,连亲生儿女和门人弟子都不放过,其实死有余辜,恩?”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感到身后一道凌厉到了极点的剑气突然出现,心中一动,立刻就知道是谁来了。
齐树人也有所觉,转头看去,一道白sè身影映入眼帘。
一人一剑,一身白衣,缓缓从镖局中走出。
剑宗,剑十七!
此人一出,齐树人顿时就感到呼吸艰难,有种窒息感,心头一跳。
在他眼中,剑十七宛如一柄出鞘长剑!
看着剑十七缓缓从身前走过,消失在街道弯角,齐树人才猛的喘了口气,然后道:“他也出来了,难道是要去帮陈潜?”
“你以为他会帮陈潜对敌?”蓝若兰脸露奇异之sè。
“难道不是么?这些年来,他因当年一句承诺,守护陈家,不知斩杀了多少宵小,若不是他,恐怕六大门派早就杀进门了。”齐树人脸露不解。
“这人,可是剑宗传人呐。”蓝若兰轻声说了一句,就闭嘴不言,眼眸一转,看向另外一处,齐树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立时发现了一名身穿纱衣的美貌女子。
“没想到医宗竟然还有传人在世。”那女子轻声叹息。
就在这时,嘹亮的龙吟声再次传来,天空上的那条神龙身躯一动,表面有紫、蓝、棕、黄迅速流转。
第五百一十六章三叩送父
无边威势!
这股威势有如实质,从空中直落下来,砸在擂台周围。
碎!碎!碎!
大片大片的地面、残壁,随之破碎。
压的在场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他们的身躯沉重,四肢迟滞,骨骼承受着重压、嘎吱作响,内脏也好像被无形之力挤压着,随时可能炸裂开来,一命呜呼。。。
不过,和身上的压力比起来,心中的恐惧却更为折磨人。
众多武林中人,已然没了纵横江湖时的潇洒,一双双眼睛里,只余下惊恐和绝望,目光所及,视线都集中在擂台上的那道身影上。
陈潜站在台上,抱着陈仲坤已经没了声息和呼吸的身躯,在他的身后,悲苦和尚等一干人跪在地上,脸上的死灰sè已经变成了彻底的绝望。
在陈潜的上方,四sè交缠的虚影直插云霄,那是一条正在慢慢显露出庐山真面目的神龙!
一开始的时候,这道光影模糊,但几息过去,其面目渐渐清晰,盘旋不定、张牙舞爪,化身为一条栩栩如生的神龙。
神龙并非虚无缥缈,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坚信着其存在,更何况,此时出现在陈潜头上的这条神龙,本身不断散发出来的澎湃气息,无边威压,没有人可以忽视。。。
在场每个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神龙散发出来的那股难言威严,这种威压让他们的身躯承受着重压,几乎快被压垮了,而心中更是充斥着恐惧,直yù破胆!
他们,便似堕入了地狱深渊,承受着身心折磨!
神威如狱!
人群中。类似于自成等人,都有着过人阅历和见识,感受着四周变化。心中的惊骇简直难以用笔墨来形容,因为他们很清楚,这道彷佛要由虚转实的神龙代表着什么。
气相!
又一个武道高峰,正在陈潜的头上一点一点的成型。
平静的陈潜。狂暴的神龙,无声的擂台,混乱的人群。
突然!
陈潜迈开步子。
站在陈潜前面的人见状。忍受着越发沉重的重压,在心中恐惧的催动下,艰难移动脚步,慌不择路的退到一旁,给陈潜让出了一条道路。
陈潜缓缓走着,来到了外围的陈伯乾等人面前。
面对一脸平静的陈潜,纵然以陈伯乾的城府。也不禁心头颤动,他自是知道,陈潜的内心绝不像表现出来的这般平静。
旁边,陈叔人、狄风、吴雷也是心中一紧,浑身紧绷。看着陈潜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心底颤颤,不寒而栗。
陈伯乾等人同样承受着重压,但许是陈潜刻意收敛,所以并没有危及到生命。
对陈伯乾来说,他这次终于亲眼看到了一名绝顶武者的威势,这种威势已经打破了他的很多常识,让他的眼光和视野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但是,无论心思多么沉稳,当陈潜走到他面前的那一刻,城府和眼界却全部消散,只剩下恐惧
那是对强大力量本能的反应。
“将我父亲送回去,照顾好我母亲。”
陈潜突然说出了一句话,将深陷恐惧的陈伯乾唤回神来,他木然的伸出手,接过陈仲坤。
旁边,陈叔人也被陈潜这句话惊醒,开口道:“侄儿你……”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戛然而止。
因为陈潜突然后退了两步,然后直接跪倒在地。
“孩儿再送父亲最后一程。”语音平静,没有激昂,也没有哀怨,平稳如水。
话落,陈潜重重叩首。
轰!
天空上,那道四sè神龙突然一低龙头,天地间骤然一暗。
整个西北都被异变所惊,无论军民都心生惶恐。
而后,陈潜抬起身子,第二次叩首。
神龙也随之再次点首。
西北大地,齐齐一颤。
广袤的土地中,一些散落各处,沉淀的亘古力量渐渐苏醒、跳动起来,向地下深处渗透,直入深不可测之地。
陈潜并不停下,也不理会天地异变,一抬身子,第三次叩首。
神龙三点头!
西北地下,一处神秘地带,早已干枯、行将消散的龙脉微微一颤,将那渗透过来的亘古力量聚集过来,凝结成型,然后缓缓而动……
震!
“嗯?”旱水中,一片莫名的空间传出轻咦之声,一只黑猫睁开了眼睛,暗金sè的眸子中光影闪烁,浮现出西北光影,好似整个西北都浓缩在它眼中一般
蓦地,惊愕之sè闪过。
“龙脉……转移了?”
说着,黑猫站起身来,暗金sè的眸子满是惊讶之意。
“这是……那个陈潜?他在转移龙脉?虽是死脉,但若聚集一族,倒也能催生出一个王格。等等!不对!不对!奚人入关,火德未灭,南北对峙;西北战乱,马肃身死,王格空悬,而这人叫陈潜!他的兄弟叫陈涟!还有个兄弟叫陈渺!莫非……”
漆黑的猫脸上,浮现出如人般的惊疑之sè。
“莫非,水德之相不是应在黑水奚人身上,而是……”
就在这神秘黑猫惊讶的同时,陈潜已经从地上站起。
在他面前,陈伯乾、陈叔人微微颤抖,感觉身上似乎多了什么东西,那落在身上的威压都减轻许多,不过,他们看向陈潜的目光里,却带上了一丝由衷的敬畏。
一人叩首,天地异变,这等异象足以让最亲近的人都感到畏惧!
但陈叔人想到自己和二哥陈仲坤的交情,还是硬着头皮的开口问道:“侄儿,你可有什么打算?”
他这话的言外之意,其实是在暗示陈潜,今rì事情闹得不小,虽然陈潜看上去凶威滔天,可那六大门派也不是吃素的,所以想要知道陈潜准备如何应对。
说到底。虽被眼前景象镇住了,但陈叔人还是在关心着陈潜。
“这些人既然逼到镖局来,逼的父亲给他们交代。那么我自然也要让他们、还有他们背后的门派,都给我一个交代。”
陈潜说着,一转身。
“让他们背后的门派,也给你个交代?”陈叔人闻言。脸sè一变,“你该不会是想……”
只是,他的话尚未说完。陈潜突然抬起右手来。
呼!
平地起风。
这风来的突然,却没有给在场的众人带来一丝一毫的清凉之感,反倒让他们感觉周围气氛更加凝固,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一身血污、勉强站起来的尔求一脸sè连变,以他的感知,能够清楚的捕捉到周围变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