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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战,叶逸堪称惨败!
从出道之后,他仗着自身隐秘,可谓所向无敌,任何事情都是一帆风顺、水到渠成。可这次去取六识珠,不仅未能如愿,还接连损失了多个宝贝,连规则重宝都失了。到最后,更是身受重伤,不得不以秘法治愈,以至留下隐患。
“这陈潜的运气也未免太好了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根本就不配和我说话;第二次,居然就仗着六识珠击败了我;现在这第三次,我居然只能远远地看着!看他大展神威,连藏神境的武林神话,都不是对手!一口气被他杀了五个!”
叶逸经历了那一败,回来之后,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他本来顶替他人前往西北,刻意于酒馆内寻衅,再斥责陈仲坤,都是事先设计好的,当时曾匆匆见过陈潜一面,那时的陈潜不过是一介幼童,如何能让他放在心上,不想十几年之后,会变成如此的模样。
他将之都归结于陈潜的运气,是因缘际会才能有如今成就。
就在这时,整个城池一震,却是暗金祖龙直接出手了!
那王朝气运,地脉龙气立时随其而动,化为无边意念,裹挟千万民意,随皇帝之心,攻陈潜之身!
“哦?皇帝亲自出手了!这下陈潜便是死了,也该瞑目了,只是,霹雳布袋不知还能不能拿回来,不要被皇帝收了才好。”
叶逸眯起眼睛,看向陈潜的目光中带着一抹怨毒和遗憾,遗憾不能亲手将之诛杀!
随着大溪皇帝抬手一指,余下的四大藏神立时收手,不敢争抢。
皇宫大内,几道被龙气垂青的气息飘散起来,隐约和满城的龙脉之力呼应。
城池之内,几处府邸,同样有龙气护持,那是对应王朝气运的名臣良将,他们官气垂身,冥冥之中,能隐约感受到城中的变化,知道有强人来袭。
这些人,都是位尊六部、名达三省、治政九卿的重臣,其中不乏晋身政事堂和枢密院的执政。
他们所在的府邸,有几座就位于交战的范围之中,但无论是血雨,还是狂风,都没有影响到府宅分毫。
这就是王朝气运的功效。
居移气,养移体,权势能够改变一个人的气质、气度和气势,而一旦做官做到了宰执之流,手握中洲,权倾天下,就不是简单的养气了,而是和王朝纠缠在一起,一举一动,影响千万黎民,受万家愿力,几乎不亚于武道气相!
一言兴邦,一言丧邦!
这可比拳脚功夫要来的强横,也是士人的至高追求!
“哼!匹夫之勇!”名列政事堂的宰相刘为其脸露不屑,“以为武功高深,就能来国朝重地撒野?岂不知民愿之下,君主身系万里,来人那是妄图以一人之力而敌一国!”
他本为中洲之人,但献城有功,更拜皇成奴,遂居高位,品格虽为人不齿,但能力不俗,亦有不凡见识。
另外几栋高宅大院里,也有人惊慌,却被各自的长辈制止。
“沉住气,区区武夫,不过狂妄一时,如何能和国朝重器相比?我大溪,莫非会因为这等小事,而生出波澜?”
“莫急,莫急,待为父写完这封折子,事情就该平息了。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今后也要为官,不能一点城府都没有,遇事慌乱,成何体统?”
“今rì之事不足虑,但本官身为御史,必须要上一本,陛下身负中洲万民,岂可直面凶徒?这于礼不合,决不能再次发生!”
……
类似的话语,在一栋栋宅子、阁楼中回响,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道人杰灵气,夹杂着对大溪朝廷的认可,对天命天运的把握,对自身前途的展望,对来袭之人的鄙夷,对武道争雄的厌恶,汇聚到满城龙气之内。
不管是什么朝代,统治层都不会喜欢治下民众掌握强大武力,便是中洲这般武道昌盛之地也不例外。
历朝历代,尽管都是以武力夺取天下,大内也多养巅峰武者,但本身却是打压武道的,不然的话,以武道巅峰者移山填海的本事,哪里还有文臣生存的空间,哪里还有人会安心读书?当然是朝廷倡导的结果。
文臣鄙夷,至于武将,则是群情激奋,因多是奚人、附族,本就嗜杀,对皇帝亲自出手之事,并未有不妥之感。
这些文臣武将的念头,随着龙气流动,融入漫天民愿之中,爆发出浓郁的理念,宛如武者拳意,在皇帝意念的牵引下,压迫陈潜之身!
陈潜双眼紧闭,似已失去知觉。
他的身上,紫sè衣袍化为火焰,明显是承受不住重压的表现,将要恢复成紫焰魔火,而其人身上,气息内敛,无法散出分毫,都被压入体内,逼迫、挤压,骨骼因而呻|吟。
他整个人僵在空中,只是一息的时间,浑身气势就彻底溃散,连隐约散发出来的拳意亦溃。
在大溪皇帝看来,面对万千民意,纵然武道通天也是无用,甚至不用动用本身修为,就能击败敌人,而且,以万民意念冲击,以文武官气压迫,以皇帝之道灌注,可击溃敌人意念,从而奴役,收为己用。
聚集在大溪皇帝身边的先天武者和藏神境大能,就有不少是被这样收服的,从而忠心耿耿,不然这等心高气傲的武者,如何会甘做他人鹰犬走狗?
对这陈潜,他也存了类似心思。
“恩?”
突然,大溪皇帝眉头一挑,眼底闪过不快。
“好大的胆子!仗着修为,居然敢隔空窥视于朕!”
话音落下,满城龙气翻滚起来,隔绝外界,将几道投shè过来的意念隔绝在外。
这些意念却是源自中洲大地之上的几处,隔空传念,展现了无上修为,却被龙气直接隔绝,再难窥探大溪国都内的景象。
但就在龙气变化的同时,陈潜身上也有了异动,气势从毛孔、窍穴中炸裂而出!只是尚未蔓延,就被四面八方汇聚过来的万民愿力重新压下。
但接着瞬间的爆发,陈潜的双眼倏地睁开,心神从幻境中脱出。
“哦?能脱出愿力漩涡?在中洲贱民的意念中维持本心,倒是难得,原来如此,你身具六道中的真我心道,那是别想收服你了,那就只能奴役了。”
大溪皇帝摇摇头,淡淡的言语中,流露出无上威严,而后,澎湃意念从四方汇聚过来,天地sè变,四大藏神脸露惶恐。
雄浑压力临身,陈潜眼底闪过寒芒。
“窃天地气运,欺千万黎民,以一人而胁天下……”
“皇帝,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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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单手掷乾坤,毁雷破天地
四字一出,大溪皇帝勃然变sè,四周的龙气猛烈涌动,无尽民愿涌动过来!
民愿千万,或求心,或求财,或求武,或求官,或求死,或求正……
但无论求的是什么,在这一刻,都不能舒展心中本意,只能由着皇帝驱使,去冲击!去征伐!去打杀!
民愿随心,大溪皇帝的身上,不断释放出种种意念。。。
压迫!逼迫!奴役!
意念所指,民愿皆从!
那是一条条旨意发出,一道道政策成型,不断给中洲北地的万千子民套上枷锁,好似给野马套上马鞍一般,缰绳扯动,方能如臂使指!
民愿本是生民心念,成于心,存于世,受土地束缚,被王朝统领,是人心底的希望、希冀,jīng神支柱。
此刻民愿被驱使,化为狂风海啸,铺天盖地,声势浩大,但若被陈潜破灭,那民愿的源头也就失了心中支柱,难免丧气,熄了执念,没了追求,如行尸走肉般,早晚被凡俗压垮,体魄更随之而垮,要不了几年就会一命呜呼。
皇帝一语,万民丧志!
陈潜的本心坚定无比,但被万千民愿被冲击、摩擦,纵然坚韧不动,但难免会被持续消磨,不可持久。。。
只是,意识深处立着识塔,奥妙非常,将民愿牵引进去,并不破灭,而是存于其中,周而复始,那识塔五层渐渐大放光明,照亮了陈潜的识海。
荒凉的荒原上,亦生出点点生机,似秋转chūn。
外界,陈潜被难以抵御的重压束缚,但身躯倏地一震,从四方挤压过来的千万民愿。却是以更快的速度聚集过来,被直接吸摄一空!
大溪皇帝面sè一变!
“怎么回事?吞纳民愿?”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掩饰,惊讶、意外之意清晰传出。但纵使如此,身上的威严和雍容还是不减分毫。
民愿可不是好收纳之物,没有气运镇压,没有龙气垂青。没有龙裔遗泽,很容易就会被反噬,被侵蚀神智。如文臣之流,会做出昏聩之举,而武将多横遭惨死,至于没有官职的布衣,便是功力通天,也难免陷入危境,和武道意志侵蚀血肉有相似之处。
武道意志好歹还是自身意志。而万民愿力却是来自万家,各有不同,一旦侵蚀,根本难以逆转。
不过,皇帝却也不乱。手指一动,民愿褪去。
“想来你也有些际遇,加上心志坚定,单纯以民愿压迫,未免小看了你。”话音落下,皇帝伸手一抓,手中黑芒闪动,那漫天龙气猛然一缩,飘散其中的龙息同样内缩!
城震!
瞬间,漫天龙脉之力,尽数收缩!内塌!覆于陈潜身上!
碎碎碎!
陈潜身边的空间被这压缩之力给挤压破碎!其人则是彻底被黑气覆盖,不见了踪影!
狂风呼啸,龙气卷动气流,势头如飓风降临,带来的压迫,纵是四大藏神亦感心惊肉跳,目光所视,空间破碎,裂缝悄无声息的蔓延,只要沾到身上,就会连皮带肉和周围的空间一同撕碎!纵然是藏神境的武者也要饮恨
这一下,大溪皇帝没有任何留手,但出招之后,却是眉头一皱。
兹啦!
裂帛声响,但见那聚集一团的漆黑龙气、龙息一阵翻滚,接着,一只手破开层层雾气,探了出来!
那手和手臂上,覆盖着淡淡的土sè光芒,流露出亘古、威严的气息,和漆黑龙气如出一辙!
“垂死挣扎!”大溪皇帝脸现恼怒,显然是耐心用完。
他抬手一抓,这一下可不是调动龙息龙气,而是驱动规则,呈现手中。
下一刻,白昼转黑,无尽民愿化为哀嚎,呼啸而落,被皇帝一把抓在手上!
其人手中,浮现出山川江河,而无尽民愿则是点缀其中,化为颗颗细小光点在其中浮动。
另一边,陈潜却是两手一抓,指坚如金铁,将覆盖在身的漆黑龙气撕扯两半,一步踏出,紫焰蔓延全身,热浪袭来!
“去!”
而这时,大溪皇帝一抖手,手中的山川景观就脱手飞出。
涨涨涨!
那片景观一出,立时就膨胀起来,周围光影因而扭曲,释放出令人心悸的气息,倒悬空中,映shè全城,好似海市蜃楼一般。
四名藏神境的武者见状,都是头皮发麻,连忙后退,看向那片景观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之意!
“手掷乾坤!陛下这是凭空制造了一片天地,要将这来袭之人囚在里面啊!”
他们的心中很是通透。
“想来此人冒犯过甚,若是直接杀死,反倒是便宜了他,在这片虚幻天地里苟延残喘,生命、命运,甚至意志、理念都被他人掌控,才是明刑正典!彰之天下,jǐng示万邦!”
皇帝却不理四人低语,手一压,虚幻蜃楼便落下了下来,遮蔽天空,直接将陈潜吞没。
“大溪应命,乾坤在手!此乃皇朝规则!区区武夫,如何抵挡?你便在这片天地中无尽轮回,直到寿元耗尽!在这期间,却是要受朕的子孙驱策!”
大溪皇帝此举,近乎再造乾坤,那海市蜃楼一旦将陈潜封禁其中,立时就能炼成一件宝贝。
陈潜身处其中,被皇朝规则侵染身躯,功力就会被约束,只能如常人般在虚幻乾坤内存活,没有宝物所有者的律令,就难以脱身,便是出来,也被制约,xìng命cāo于他人之手,意念都被干涉,以供驱策。
这等手段,已然超脱了武道范畴,是将武道和皇朝气运结合在一起,方能施展出来。
眼看陈潜没入其中,大溪皇帝便道大势已成,那乾坤虽是虚幻,但脱胎于大溪万里江山,以万乘之国和万千民愿为基,便是陈潜能吸纳民愿,依旧难以脱身,除非大溪不在!
他大溪皇帝只要出声、出手,就关乎整个国度、万民福祉,出声成旨,出手成法。
和他作对之人,就是在和整个皇朝、国家作对,如何能够得胜?
一人与国,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他大溪皇帝不是人,是国!
“陈潜……连万民愿力都能抗住!”
远方,默默观看的叶逸脸sè铁青,嘴唇紧抿,恼怒至极,他自负天下英才,是绝顶人物,可眼下,陈潜无论从从哪方面来看,都已远远超过了他。
“哼!超过了又如何?”忽的,他冷笑一声,“被陛下炼成至宝,今后只能做牛做马,就是做不得自己!看来,要想个办法,向陛下求来此宝……”
他立刻就打起了那件宝物的主意,一方面是为了报复陈潜,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陈潜手上兵刃和至宝,他可还清楚记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