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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交代的,她怎么半点不知道。
他的手开始顺着她的小衣摸进去,她的骨骼还那么小,一点都不见长的样子,稍稍一用力就将她转了个身。
杨茉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就翻过来靠在周成陵怀里,哪有这样急的,杨茉刚要开口说话,周成陵就亲吻下来。
立即将她亲的气喘吁吁,天旋地转。
边亲吻边压着她褪她的裤子,身上硬邦邦的地方抵住她的小腹。
这是他们成亲之后周成陵第一次这样衣服还没有脱完就不管不顾地靠过来,杨茉看着周成陵微闭着眼睛,他长长的眉毛格外的浓黑,上面仿佛都沾了露水,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上去,有些湿润又有些灼热。
想到他眼睛里宠溺,旁人的羡艳,她对他的牵肠挂肚,庆幸她在这里遇到他,庆幸嫁给了他。
杨茉伸出手来回抱周成陵,在他耳边嗫嚅,“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
到了鲁院正式开始学习,希望能学到更多的东西,写出更好的故事。
第三百三十六章 爱恋
要不是年轻,杨茉真觉得陪周成陵这样折腾不起,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在两边颤抖,她也告饶起来,“好了吧,我脚上的伤还疼呢。”
周成陵本来要将她的腿扶上肩膀,听得这话也就停下来。
杨茉不由地松了口气,却又被扳着身子面对面侧面进行,周成陵的眉眼好似越来越明亮,比刚才又精神不少,她就像一只气喘吁吁的小猫,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那里,没有了半点挣扎的力气,眼看着她有些颤抖,周成陵细细地摸着她的鬓角,“慢慢适应就好了。”
慢慢适应,这话听起来没错,可是她在现代也是结过婚的人,怎么却能在周成陵手里溃不成军。
想想他新婚之夜笨手笨脚的样子,这男人变得也太快了。
强逞能是对付不了他,她只能伸出手握住他坚硬的手臂,轻轻摇晃,“快点吧,我有点疼。”
周成陵僵了僵,突然想起一件事,在枕头底下摸起来,“上次用的膏子挺好的,不然用一些。”
周成陵这是故意装作不明白她的意思,杨茉趁着他起身也跟着抽出身子坐起来去抢他手里的膏子。
谁知道他偏不肯给。
两个人你追我闪来来回回夺了两次,杨茉不小心将膏子盒打开,立即就有一股清淡的花香传出来。
膏子是嫣然的红色,显然不是做那种用途的东西。
周成陵笑着将膏子送到杨茉眼前,“从宗人府要来的香膏。”
原来不是那种东西,他是故意在逗她。
“我擦给你试试。”周成陵就这样拢了身上的单薄的长袍下地,在水盆里净了手然后转身回来。
他的长袍在灯光下仿佛透亮般,映着他颀长的身躯,他臂膀舒展用手指蘸了胭脂膏轻轻点上她的嘴唇。
她脸上的热度仍没褪去,眼睛眯起灯光下十分的秀长,神情带着几分的迷离,胭脂膏轻轻地点上去仿佛一下子就化开来。如同刚刚绽放的花朵,说不出的娇艳。
周成陵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她。
让她的心脏愉悦的跳动,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这样仔细、安静地凝望她,看的那么仔细,仿佛要将她的分毫都看得清清楚楚。看到她平日里都不会在意的细枝末节。
如果恨一个人会觉得他太多。如果爱一个人会觉得他太少,所以哪怕一分一毫都变得异常珍贵。
这样一折腾他似是软了些,上床来抱着她。她伸手去摸他的腿,“行不行?要不然做完了就歇着。”
周成陵笑得很舒畅,“急什么,我们有一整夜呢,明日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里陪你。”
原来他是抱着这样的主意,杨茉忙摇头,“不行,不来了。”
周成陵望着杨茉的眉眼,“从前我是很恨这个世道。父母早早就去了,我还要过着这样束缚的生活。”
周成陵从前的日子是过的坎坷了些,杨茉道:“遇到那些事人不可能无动于衷,尤其是深夜里整个府里只有我自己,对着祖先的牌位只觉得难过,没人的时候也会哭出来。”
杨茉能想到周成陵小时候的境遇。
“现在呢?”杨茉低声道。“现在心里还不畅快吗?”
周成陵摇头,“不会了,因为这个家里不止是我一个人了,遇到你之后,许多事突然之间就释怀。从前的那些事不过是为了今日。”人只有经历了生死才知道什么对他来说才最重要,不是那些过去,而是眼前。
再多的挫折,只要能让他拥有眼前的人,一切都会变得不值一提。
周成陵眼睛里有许多杨茉看不懂的东西,仿佛有什么事他知道而她不知道,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
杨茉看着周成陵,“我有没有和你说,我觉得你很面熟。”
周成陵的目光真的很像她现代遇到的一个病患,那个大家认为已经醒不过来,她却觉得还有希望的病患。
那病患长期卧床,瘦骨嶙峋,脸色灰白,已经看不出到底是什么面容,但是目光却和周成陵很像。
周成陵一时之间有些怔愣,很快他的神情如冰融般重新恢复平常,“没说过。”
杨茉低头,“有点像,但肯定不是。”她不可能在现代遇到周成陵,认识周成陵这么久,她很清楚地知道周成陵是个真正的古代人。
周成陵拉起杨茉的手,“没有你就没有今日的我,你让我变得有耐心,我将来的一切都是因为有你,所以你永远不用害怕我会束缚你,我不会,我只会想方设法爱你,给你我的一切。”
杨茉突然有些鼻子发堵,心慌的说不出话来,她转过头看到周成陵的微笑。
那笑容安静、慢慢地沉淀下来,仿佛等待了几百年,等着她转头看过来,那一刻他的目光如此明亮,让她发现这世界上再也没有如此让她心安、温暖的东西,她的眼泪豁然夺眶而出。
人这辈子就是在等到这一刻,不知它什么时候会来,怎么到来,就是为了这一瞬间的安宁,让你知道为何而生,因何而生。
杨茉抬起身子将嘴唇印在周成陵的唇上。
……
“皇上找太后娘娘说话了。”济宁侯夫人紧张地看着刘夫人。
刘夫人也是一阵紧张,“怎么?都说了些什么?”
济宁侯夫人脸色难看,她也是才从宫里回来,许多事都在脑子里没有理清,没想到宗室营里闹的这样厉害,他们也是用尽了法子就是不能将这件事压下去。
从周三老爷死而复生到现在不过才三天。
三天时间宗室营打起来好几次,周二老太爷也摔断了胯骨。
到处乱成一团,折子就像雪片一样递进上清院,没有别的都是宗室为自己的血脉正名,就连陪都的宗室也回到京中。
宗室拉拢礼部官员写奏折,顺道将周三老爷做逃兵的罪名也定下来,就连刘砚田这个阁老也束手无策。
大势所趋,已经不是人力能挽回了,现在就看皇上会不会有什么反应,这把火最终会烧到谁身上。
刘家和济宁侯府都是惴惴不安。
这几天刘夫人几乎就没睡着觉,刘砚田更是整夜和幕僚密谈。
“到底怎么办才好?”济宁侯夫人已经没有了主意,只要太后娘娘那里出了事,他们就没有了靠山。
他们这些年全都是靠着太后娘娘。
在宫里唯一能和皇上说上话的只有太后,他们就是仗着这一点才会谋划将周三老爷的长子沣哥送进宫内。
刘夫人心里如同生了草,再也忍不住,“到底说了些什么啊?”
济宁侯夫人看了看屋子里,刘夫人道:“夫人放心说吧,不会有人听到。”
济宁侯夫人道:“皇上质问太后为何私下里要安排过继储君,莫不是觉得宫中生不出子嗣。”
刘夫人顿时惊呼,“皇上……不知道要过继?”这怎么行,如果皇上不知道过继的事,这件事就闹大了。
济宁侯夫人眼眶也红了,“我也不知道是这样,太后娘娘说没想要过继储君,只是想过继一个皇子为宫中冲冲喜,可是皇上不肯听,只说后宫不得干政,甩甩袖子就走了。”
刘夫人听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老爷这几天担心的事现在就发生了。
虽然太后娘娘示意娘家人和周三老爷一家亲近,又频频让沣哥进宫,是准备要将沣哥过继给皇上,但是却未必找了机会与皇上说明。
也就是说,看起来沟渠都挖好了,却没有到最好的时机,万一皇上那些不通,先通过别人的嘴知晓了,他们就算是背着皇上谋算,这罪名就大了。
现在果然如此。
这是最坏的情况。
刘夫人忽然害怕起来,“夫人从慈宁宫出来就直接来了我们家?”
济宁侯夫人一怔,立即道:“是啊,我没有了主意,忙找你来商量。”
济宁侯夫人向来都是一条筋,就因为这样她才觉得济宁侯府好利用,谁知道现在这一根筋直接就祸害在她头上,刘夫人忽然痛恨起济宁侯夫人来,如果让皇上知道济宁侯夫人直接来了刘家,那么他们刘家也会被牵连进去。
刘夫人急忙道:“夫人快回去找侯爷商量商量,我这边也想想办法。”
济宁侯夫人手脚冰凉,“你可知道,还有一件事……听说周成陵要被封为康王了。”
刘夫人没想会听到这个消息,“啊”地一声张开了嘴,“怎么……怎么……什么时候的事?”
“是太后娘娘才说的,从前的康王府也收拾出来,这两天就要赐还了。”
刘夫人突然有想哭的冲动,谋算了半天却一败涂地,周成陵不但拿回了王爷的爵位,太后这条线还出了事。
将济宁侯夫人送出府,刘夫人等到刘砚田从衙门里回来,立即倒豆子般将济宁侯夫人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老爷,您还是辞官吧,我们一家人安安稳稳地回到扬州生活。”
眼前好几条路都被堵上,刘砚田也觉得喘不过气来,可是他不甘心,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不行,”刘砚田咬紧牙,“忍了这么多年,我定要尝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滋味,我要让满朝文武朝拜我,我必然会被写入史书,几百年之后,我刘砚田随着大周朝的历史屹立不倒。”
第三百三十七章 警醒
刘夫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老爷一直都是有抱负的人,他总是能高瞻远瞩地看清楚一切,大周朝上下还没有谁比老爷更聪明,但是谋划江山不是一个简单的事,否则老爷也就不会这样大动干戈。
刘夫人按捺不住乱跳的心脏,“老爷,万一我们家也像冯家一样,可怎么得了?”
刘砚田冷笑一声,“冯国昌是什么东西,我刘砚田比他强上百倍,我们家怎么可能沦为冯家的下场,皇上现在已经是不得不用我,满朝文武没有一个能臣,总不能将所有的权利都交给周成陵。”
他就是看清楚了这一点才会这样出来管理内阁。
“要知道冯国昌一倒,被冯党牵连的官员上百,朝廷急着开恩科取士就是要将这些位置填补上,现在要谁来主持大局?”刘砚田眼睛里冒出光来。
刘夫人握住冰凉的手指,“那……太后那边怎么办?皇上既然知道了太后娘娘的安排就会知道我们家和这些有牵连。”
“太后娘娘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只要解释清楚,”说到这里刘砚田也有几分犹疑,只要牵扯了皇位,就算是母子也要隔心,“我进宫一趟想皇上说明,太后娘娘也是好心,想过继一个孩子冲冲皇上的子嗣。”
刘夫人喊了一声阿弥陀佛,多亏老爷已经有了思量,否则她这颗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落地。
再说,杨秉正还在他手心里,到了关键时刻,他就将杨秉正牵出来,看杨氏能不退让。
……
杨茉看着董夫人喂董昭吃东西,满满一大碗面疙瘩就这样吃了下去。
没有什么比瞧着病患吃饭心情更好的了。
董夫人转过头看杨茉,“不知道吃这么多行不行。”
杨茉说的格外痛快,“行,现在开始就可以正常吃饭了。不过最好还是先吃几天比较软的食物。”
等董昭吃过了饭,杨茉去看董昭的伤。
伤口是难看的紫红色,伤疤弯弯曲曲如同一只长长的大蜈蚣。
董夫人看了之后心跳不由地加快,只觉得头皮发麻,整个身体从外向里的疼。想一想真是可怕。差点她们母子就要阴阳相隔。
董昭低下头,杨茉很是专注地换药,这几日她很少假手旁人。只因为她的动作很灵巧,让他少了很多痛处,又或者每当看见她,他就已经感觉不到疼,而是心酸。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一个卑鄙小人,喜欢一个人直到她成了亲他还念念不忘,这颗心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他这辈子最难以启齿的话,就是如此欢喜着一个女子,不能向旁人说。而是永远埋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