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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杨秉正的案子和冯皇后连在一起啊。
冯皇后果然在宫中藏了男人也就罢了,若是被陷害,就等于是欺君之罪。
刘砚田富贵的时候没想着刘氏族里,现在出了事刘氏也不想要跟着陪葬,冯党倒时的惨状还在眼前,冯氏一族被杀的干干净净,不管是什么人一眨眼都会变成孤魂野鬼。
三太太听得发抖,“那要怎么办?”
三老太太道:“我有个法子,就让老太爷用家法,逼出实话来,日后怎么决断就看皇上的意思。”
三太太不明白,“皇上要怎么知道?”
三老太太看了看左右,“让老太爷千万要将内侍留在府中,我在内室里设下屏风……”
最好的办法,就要让内侍自己来听。
……
刘三老太太先让人去请常老夫人,“常老夫人推辞,你就说有些事说清楚最好,否则恐怕传言压不下去对阁老不利。”
刘三太太有些踌躇,“这能行吗?”
这件事*成是真的,常老夫人将阁老当做亲生儿子必然会前来。
听到常老夫人过来的消息,刘三老太太顿时松了口气,这步棋他们是下对了。
……
刘砚田走进屋子就看到对面遮挡下来的屏风,他不由地皱起眉头。
周成陵在朝廷内外搅合,让他已经难以应付,没想到刘家长辈也按捺不住,非要他现在来说个清楚。
刘砚田上前给刘三老太爷请安。
三老太爷皱起眉头,“论理说这些话不该我来问,毕竟我不是你的长辈,又不是族长……不过族中有信送来,定要让我先问,我也只好将你叫来。”
牵扯到族里,如何都要应付,刘砚田躬身道:“砚田在京时老太爷多有照应,在砚田心里就是嫡亲的长辈。”
三老太爷点点头,“那我就问你,你和常老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砚田脸色难看,整张脸都紧紧地绷着,“老太爷,您不会相信外面那些传言吧?”
“传言?”三老太爷声音一下子高起来,“常五爷被伤,常大太太在杨家说的那些话也是传言?那是你三弟妹亲耳听到的。”
刘砚田满脸气愤,“常家的事与我有何干?即便是常五爷真的被常老夫人所伤也是常家自己的事,常家人疯癫了也要怪在我头上不成?”
刘砚田的声音格外的高昂,仿佛将整个屋子震的嗡嗡直响。
屏风后的常老夫人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却忍不住一阵心寒,她来到刘家也是为了澄清那些传言是假的,只要能保住砚田的名声,她做什么都愿意。
她要应付常氏族人还要费尽心力向刘家解释,却得来刘砚田这样的话。
她疯癫了。
这几个字就像刀子一样戳进她的心。
刘砚田接着道:“我生母的名讳早就写在族谱中,长辈若是怀疑我不是刘家子孙,也要拿出证据来,常家张口胡说,我就放在心上,街上任何一个老妇来认我是生子,我便都要承认了?说什么易子,纯粹胡言乱语,我母亲身边的妈妈将当时的情形说的清清楚楚,要说杀孙也是常家人自己的事,何来牵扯到刘家,三老太爷也别放在心上,常大老爷出事的时候,常家人来求我,我没有应承,想来是因此对我怀恨在心,常家人向来爱故弄玄虚,我从来都是不多理睬,怎么可能突然之间认了常老夫人为母亲。”
“真是天大的笑话。”
刘三老太太听得这话看向常老夫人,常老夫人脸色难看,整个人抑制不住地颤抖,聪明人不会听刘砚田说什么,只会看常老夫人的表现。
刘砚田口不择言着急要澄清,常老夫人脸上是惊骇和伤悲,不管是谁听得这些话都会站起身来质问刘砚田,常老夫人只是这样坐着没有半点要反驳的意思。
这样看来已经再清楚不过。
刘三老太太站起身故意开口,“这是什么话,让人听了成什么样子,堂堂阁老怎么能说这种话。”
三老太太看向旁边的下人,下人立即将屏风挪开。
常老夫人望着那两扇屏风,就仿佛是一块遮羞布慢慢地从她脸上挪开,这样所有人都会将她看得清清楚楚。
常来夫人想要紧紧地攥住屏风,她紧紧地握着手,几乎将手指握碎。
刘三老太爷和刘砚田的目光还是落在她脸上。
她心里早已经将刘砚田当做亲生儿子,哪有儿子这样辱骂生母的,不止是她心痛,刘砚田也会觉得羞愧。
刘砚田的羞愧只会让她更加难过。
不过是面对面的距离,母子却不能相认,自从伤了亦宁,常老夫人翻来覆去地想着和刘砚田见面时的情形。
到底是母子两个相拥痛哭还是见面手足无措不知话该从何说起。
她没想到会面对这样的情形。
常老夫人转念间思绪万千,她目光复杂地和刘砚田对视,可是一瞬间她却怔愣住了,仿佛有一桶冰水从她头顶最热的地方浇下来,将她整个身体都冻住。
刘砚田的神情很是单纯,只是惊骇并没有半点的悔意,紧接着那双眼睛就透出精明的目光,躲开她径直看向刘三老太太,“这是怎么回事?”
常老夫人觉得哪里错了,她所有的想象一下子化为灰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刘砚田没有半点言不由衷的模样,好像他方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出自他的本意。
好像她就是刘砚田口中那个疯了的常家人。
她就是个疯子,一个随便认别人孩子的疯子,一个伤了自己亲生孙儿的疯子。
常老夫人不想开口,可是她忍不住张开嘴,“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说常家故意陷害你?常家为何要陷害你?我什么时候求过你救常大老爷?你以为我真的是个疯子?”你以为我真是个疯子?难道从头到尾你都认为我是个疯子?这是她最想问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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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易子
常老夫人眼睛里仿佛能冒出血来。
刘砚田甩甩袖子,“你是受人指使还是另有隐情我们并不知晓,总之整件事与我们刘家无关,”说着刘砚田深深地看向常老夫人,“老夫人该向别人说清楚,这样一来我也免得受长辈盘问。”
刘砚田没有半点的悔意,面不改色地在她面前说出这种话,不知怎么的常老夫人就想起跪在地上磕头的常亦宁。
两个人那么的不同,一个态度冰冷,一个虔诚,常亦宁端着那碗杏仁羹时脸上是那种无奈又心酸的神情,目光里满是渴望,渴望她能开口制止,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静地看着,因为她的眼前是一副她和亲生儿子在一起母慈子孝的情景。
常老夫人仔细地看着刘砚田,刘砚田的脸上只有陌生和冷漠。
她心里仿佛有一根弦被她按下去又狠狠地撞回来,深深地陷入她的胸口,让她血肉横飞。
常老夫人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要涌出来。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刘夫人在她面前说的那些话,分明是刘砚田已经认了她这个生母,多少次她辗转难眠,想到亲生儿子是阁老,位极人臣她都会笑醒。
现在她却发现这个人离她那么远,站在她根本就够不到的地方,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她这个母亲。
“你骗我?”常老夫人瞪圆了眼睛,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假的,假的,难道都是假的。
常老夫人脑子嗡嗡作响,眼前一片花白,几乎站立不住。
刘三老夫人道:“你之前找了你母亲身边的赵妈妈?”
刘砚田黑着脸,“出了这样的事。府里乱成一团,是赵妈妈担忧自己上门来询问,我也问了几句从前的事。”
现在还嘴硬。三老夫人看向身边的妈妈,“去后院将赵妈妈叫来。当着老太爷的面让她说清楚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免得我们也没法向族里禀告。”
听说赵妈妈在这里,刘砚田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看向三老太爷,“老太爷,我们刘氏一族的事可以坐下来慢慢说,现在还是先将客人送走。”
“闹到这个地步。常老夫人在这里听个清楚也好,若是从前有什么误会,也就解开了。”刘三老夫人说着,下人已经将赵妈妈带过来。
赵妈妈飞快地看了刘砚田一眼。立即就挪开视线。
“说吧,”三老太爷端起茶喝一口,“将当年的事仔细地说一遍,让我们都听听。”
三老太太早已经跟她说明白,虽说她答应老夫人永远也不能说。可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也要顾及自家人的处境,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仰仗刘氏族中才有今天。
赵妈妈紧张的手脚冰凉,可是一旦开了口一切就都顺理成章起来,“我们老夫人生产的时候。的确抱过常老夫人的孩子。”
常老夫人本来已经暗淡下去的眼睛顿时亮起来,刘家人承认了,她就知道是这样,她没有疯更没有胡乱猜测。
赵妈妈道:“那是因为,我们家老夫人不想让人知道,老爷生下来的时候是……是……”
刘砚田皱起眉头,“这些事你说来做什么?”
赵妈妈本就年纪大了,突然被喊了一嗓子顿时吓得浑身颤动不敢再说话。
常老夫人攥起了手,赵妈妈想说刘氏生下的孩子先天不足,她盼了多少年的真相立即就要被人说出来,她不能这时候放弃。
常老夫人竭力地向前伸着脖子,似是整个人都要从面皮里挣脱出来,说不出的狰狞可怕,“你是想要说,刘氏亲生儿子先天不足,所以才抱了我的儿子,我就知道是这样,我已经亲眼看到,这些年我将这件事藏在心里,就是为了这一天,为了这一天能给我一个公正,我养着别人的孩子,却见不到我自己亲生的儿子,只是因为你们一时贪念让我们骨肉分离。”
常老夫人说到后面声音嘶哑,眼睛也几乎睁裂,她却浑然不觉得疼痛,而是继续嘶喊着。
就是这样,她总算有一天能将这些话说出来。
让所有人听听,让世人听听,她到底有没有发疯。
让刘砚田知道谁才是他的亲生母亲,她做梦也等这一天,只要能有今日,她无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除了常老夫人的声音,周围一片静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常老夫人身上。
没想到常老夫人会变成这个模样,生像是疯了般,那双眼睛紧紧地看着刘砚田,仿佛要将刘砚田一口吞进肚子里。
那么渴求,那么奋力,好像见到了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所以牢牢地抓住不放手。
那种模样让人毛骨悚然。
刘砚田也愣在那里,顾不得阻止赵妈妈。
赵妈妈立即拼命地摇头,“不是,不是,不是……不是这样,”说着伸出手来挥舞,“没有换孩子,没有换孩子,真的没有换孩子。”
三老太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妈妈吞咽了一口,脸色发青,“那是因为,我们老爷生下来的时候多了根脚趾头,随了我们老夫人的娘家人,我们老夫人怕族里长辈不喜欢老爷,就想要将常老夫人生下的孩子抱给刘家长辈看,这样鱼目混珠先混过去。”
“那时候孩子刚刚生下来,长得都有几分相像,我们老夫人就想到这样的主意。”
刘三老太太顿时想起来,看向刘砚田,“是因为你祖母做了个梦,说刘家祖宗牌位被一个六根脚趾的人一脚踹碎了,找来道士算了算,说是刘家要败在六根脚趾的后人身上,你外祖父正好长了六根脚趾,那时候你祖母就有些迁怒你母亲,生怕你母亲生下六根脚趾的孩子。”
刘砚田早就听赵妈妈说起这些话,心里已经有了十足的准备,眼睛一跳立即道:“不过是个梦罢了。”
赵妈妈道:“如果是梦就好了,谁知道老爷生下来就是六根脚趾,我们家老夫人吓坏了,才求杨家老夫人帮忙。”
常老夫人听到这里,原本在脑海里的那些情景一下子破碎了,“不可能,不可能。”她最清楚常大老爷有没有六根脚趾,常大老爷没有,是好端端的五根指头,照赵妈妈这样一说,常大老爷就不是刘氏的儿子。
如果是这样,那她的儿子在哪里?她的儿子在哪里?
常老夫人全身的血都冲到脑子里,在她脑海各个角落里搜寻。
不对,一定是赵妈妈撒谎,是哪里错了,一定是错了。
刘砚田道:“我没有六根脚趾,当年一定是母亲看花了眼,多少年的事了,你也记不得那么清楚。”
话已经说到这里,再隐瞒也没有必要,赵妈妈道:“那是因为杨老夫人说,可以用杨家的医术将老爷长的那根脚趾剥掉,到时候就说孩子才生下来太虚弱,需要好好调养,过几日才让刘家长辈仔细地看,我们老夫人就听了这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