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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为什么苏京和白凤都不约而同说这样的话?难道他们之间还另有隐情吗?倒底有什么是只有苏京和白凤才知道的事情?
付强还想开口问什么,白凤已经抛下他们转身慢慢走了,连招呼也没打一个,不过对于白凤,他们倒不会觉得奇怪了。
…鹊桥仙
回复'49':被抛在林子里的两人男人默默看着白凤的背影走出树林,小章若有所思地说:“老付,你刚才不是要我大胆假设吗?你认为这个白凤会不会有可能是酒店那个女人呢?”
付强看了看他说:“继续说下去,把你的理由说说。”
小章笑了一笑,“其实也没什么理由,只是这案子里涉到的女人并不多,也就只有白凤了,但是仔细想来,还是能推理出她的动机来的。”
“说吧,”付强笑了笑,鼓励道。
“我通过几次的接触白凤,发现她虽然有点神经质,但并不是思维混乱的精神病人,况且我们知道她有点嫉妒白小小,从她很多话里可以听出来。。。”
“没错,继续说。”
“我们可以这么想,白家两姐妹同时爱上了苏京,因为苏京在这里是那么的优秀,这完全有可能,然而苏京只选择了妹妹,令到从小就嫉妒妹妹的姐姐心里很不平衡,开始可能没什么,但时间长了,总是看到喜欢的人和妹妹约会,嫉妒心越来越重,于致以变成强烈的恨意。那天苏京去市里,白凤有可能跟踪而去,看到苏京喝醉了一个人走出来时,她便跟了上去,苏京由于醉意,把本来就有点相像的姐姐当成了妹妹,姐姐于是顺水推舟,和苏京去了酒店,至于在房间里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但从白凤匆匆先行离开来看,似乎里面发生的事情并不愉快,可能是苏京后来认出了姐姐不是妹妹,于是白凤的妒火烧到了最旺,一气之下回到罡县,骗妹妹说苏京回来了,在树林里等她,妹妹当然会相信姐姐的话,于是就去了。这时姐姐跟了上去,接着杀害了妹妹,由于嫉妒心,她在妹妹死后又毁了她的容,至于烧掉头发,那也可以解释为白凤看到了苏京送给白小小的藏书,知道了真发相片可以带回灵魂的传说,出于报复,她把妹妹的头发也烧了,让苏京永远得不到白小小,她却不知道,白小小在生前已经送了亲手做的真发相片给苏京。”
小章一口气条理分明的推理,听得付强不住点头。“不错,小章,你的推理很有道理,可惜事隔一年,现在拿了白凤的照片去酒店,那些服务员也认不出来了。而且,白凤在八月五日那天可是整天都在店里,没有去市里啊,这可是有很多人可以作证的,因为她那家店的顾客都是邻居,证词很可信。”
小章又想了想说:“就算白凤没有去市里,酒店那个女人不是她,那她也一样具备作案的动机和时间。”
付强点头赞同,又问:“那么你可不可以也试着说说苏京是凶手的推理。”
小章羞涩一笑,“我可以试试,不准确的地方你就打断我吧。”
付强点头同意。
小章于是缓缓说来:“如果苏京是凶手的话,那就比较复杂了,因为他可能的动机很多。我就说我想到的几个吧,一是苏京在市区有别的女人,那个女人很可能是早就认识的,然后很久没了联系,苏京在和白小小恋爱以后,那个女人又出现了,于是苏京选择了那个女人,而白小小不甘心,依然纠缠着他,苏京为了摆脱白小小,决定离开罡县到市里去上班,但是白小小可能知道了那个女人的事情,苏京怕她做出什么事情来,使到那个女人也离开他,便起杀机。不过这个推理有个致命的地方,那就是白小小死后一年,为什么不见苏京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呢?那个出现在酒店的女人好象只出现了一次后就消失了。”
付强同意小章的分析,“其它动机呢?”
“再一个就是白小小其实并非只和苏京一人约会,白凤不是说她妹妹很会招男人吗?真假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们就当是真的,而苏京是非常爱白小小的,他受不了白小小还有其它男人,于是借酒浇愁,并且酒后召妓发泄心里的郁愤,这个可以解释酒店的女人了。然而妓*毕竟是妓*,并不能真正慰藉到他的心,所以他在发泄后越想越愤恨,趁着酒意连夜回到了罡县,得知白小小在他走后和别人去树林里约会了,便怒火中烧,寻到树林里,当时可能白小小还在等人,或是约会完了想往回走,被苏京碰上,两人吵了起来,甚至动手扭打,无意中苏京用她手里的丝巾掐死了白小小,由于苏京的愤怒是因为白小小恃着长得漂亮而勾引男人,所以他还把白小小的脸毁容,头发也可以解释为苏京剪下做真发相片的需要量后,其余的烧掉不被别人得到。事后苏京越想越怕,又连夜潜回酒店,造成不在场证据,而慌乱中丢失的丝巾后来就被刘文生捡到了。”
小章说完看着付强,付强饶有兴致地听着,看到小章停下来,便问:“那么,你这个推理有致命弱点吗?”
小章点点头,“有,据我调查,白小小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人,她不可能有第三者。所以这个推理实际上是不成立的。”
付强双手抱胸,看着小章再问:“那么,你还有更好的推理吗?”
“有,那就是白小小是自愿殉情的,实施者就是苏京,原因就在那本藏书上,苏京家里和白凤家里找到的藏书我都翻了,不约而同都在真发照片的传说上作了大量标记,说明这一章他们很认真研究过,也许白小小出于什么原因,比如家庭反对,而不能和苏京在一起,于是绝望的两个人决定殉情,他们商量的结果是白小小作出牺牲,这样的话,我们甚至可以假设酒店的女人就是白小小,他们在殉情以前结合,然后为了苏京事后不被人怀疑,一前一后分别离开了酒店,到了外面会合后一起回到罡县,时间上完全来得及,这样也可以解释苏京在这一年来的奇怪举动了,那就是殉情的结果。并且他们殉情的事可能让白凤知道了,所以刚才白凤那些话并不是没有来由的。。。”
…鹊桥仙
回复'50':付强非常欣赏地看着小章,等他说完了便问:“那么,白凤和苏京这两人中,你认为哪一个更有可能是凶手?”
“苏京。”小章毫不犹豫地说。
“为什么?”
“因为他更能得到白小小的信任,虽然对他的推理不尽人意,不如对白凤的推理来得合理,但是真相往往跟最初推理有一段距离的,而且白凤作为姐姐,亲手杀害自己的妹妹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何况还能冷静地毁容呢?”
付强的想法其实和小章是一样的,不过他还不能对他说,“小章啊,那你认为刘文生勒索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呢?似乎他勒索的人并不是苏京,难道凶手还会另有其人?”
小章想想说:“我们现在掌握的资料其实是非常有限的,所以我们的推理也只能局限于有限的范围内,并且这有限的范围内的推理都不能完全成立,所以我并不排除凶手另有他人,我想,刘文生勒索的那个人是重大嫌疑,即使不是凶手,也一定和凶手有莫大关系。”
“是的,不然也不会甘心被刘文生勒索,一定有什么重大把柄在刘文生手里,从刘文生供词的漏洞可以想到,这个把柄一定和白小小案子有关。”付强补充小章的话说。
小章此时的思维相当活跃,付强刚说完他又接了上来,“老付,其实我在心里对凶手作假设推理的时候,隐隐有个预感,我们是不是在兜了远路,或者说我们陷在了一个小圈子里,因为目前的每个人都象凶手,又都不象,是不是我们踩入什么误区了?”
付强沉吟了一下说:“你说得有道理,我也感觉目前我们的调查有点被动,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不管如何,对刘文生的跟踪不能放松,我那边对苏京的监视也要继续,然后我们俩再专门就一些疑点针对性地调查,比如白小小那天晚上为什么要去树林?”
“我还有个建议,既然对白凤的假设有一定的可能性,我建议也对白凤展开调查,就算她不是凶手,她一定也知道点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付强点头说:“白凤这个人有点神经质,又不能来硬的,这得好好合计一下,不管如何,小章,你做得不错,等这个案子破了,我就申请你调到市局来,怎么样?愿不愿和我一起工作啊?”
小章一听立马来个立正敬礼,“谢谢首长。”
“哈哈。。。我可不是首长,走吧,我们回去。
…鹊桥仙
回复'51':十一
艾玛摔完付强的车门后,匆匆迎上正快步走出来的苏京。苏京没有看到她,出门就往路上转去,艾玛只好叫住他:“苏京,苏京,你等等。”
苏京听到艾玛的叫唤站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让艾玛有点奇怪。
“谢谢你,苏京,谢谢你帮我接了猪猪。”艾玛走上前去说,神情有点尴尬。
苏京意外地没有说客气话,只是望了望对面付强调头急驶而去的车子,然后才看着艾玛,嘴唇动了一下,没有说话就转头而走。
艾玛怔怔地站了一下,又追赶上去,“苏京,你站住,你怎么了?”
苏京再一次停了下来,象看一个陌生人似地看着艾玛,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才说:“是我应该谢谢你,给了我接猪猪的机会,我很开心,谢谢,”说这话时苏京的表情明显言不由衷。
“苏京,你怎么了?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你今天很不对劲,是不是?”艾玛决心追问到底。
“是的,”苏京异常生硬的口气说。
“那么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你今天根本没有什么急事,是故意让我去接猪猪的,对不对?”苏京冷冷地说。
艾玛愣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他。
“让我来帮你回答吧,你和那个警察是一起的,你们都以为我是杀害小小的凶手,然后看到我喜欢小孩,也以为我会去害猪猪,所以让小女孩作诱饵引我上钩,对不对?本来我是不知道的,刚才看到你和那个警察一起出现,我就明白了。”苏京说得非常直接,眼睛也变很非常锐利,闪出来的寒气让艾玛从心里颤抖。
“不是的,不是的,苏京,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你应该知道的。”艾玛争辨道,她害怕从此失去苏京的友谊。
“我知道?我能知道什么?你们都在怀疑我,因为什么?因为我不合群吗?因为我不能和你们一起互相算计吗?我只不过是想和小小过平静的生活,难道这也不可以吗?”苏京越说越激动,额头上的血管突突直跳。
艾玛无言,此时她只感到心痛,非常非常的痛,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因为他的愤怒,因为他的伤心。。。
“我很伤心,在这个世界,终究没有人是真正值得信任的,人人都在互相猜疑,每个人都可能是凶手,对吗?我也不例外,即使我天天只呆在家里,也逃不脱的,对吗?那我又能做什么呢?我和小小已经退出了你们的圈子,为什么还要苦苦相逼?为什么???”苏京由于激动,脸色涨得通红,眼睛里却是茫茫然。
艾玛开始抽泣,她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眼前的这个无助的男人,他的呐喊让她无地自容。她不敢望苏京的脸,只好看着地面,一滴滴豆大的泪水从她眼里落到了地上,湿成一个个圆圈。
“艾玛,也许你是好心想帮我,可是你却做错了,给我和小小一个平静的空间那才是真正的帮我,因为我和小小之间有个诺言,如果连我都做不到,那么小小还能相信谁?你知道吗?小小是个不幸的人,她承受的苦够多了,而她还不能说出来,只能一个人默默承担,她才多大啊,这些又有谁会知道?”苏京的这些话憋在心里太久太久,终于找到一个渲泄口,他一发不可收拾,紧握的拳手也随着身体一起发抖。
艾玛第一次看到苏京激动的样子,她一直没敢说话,这时候看到苏京眼睛竟然滚出几滴男儿泪,她才明白过来,苏京不是超人,他只是个普通人,他的要求也很普通,只是我们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人看待。
“苏京,小小不是一直都很幸福吗?白凤说从小所有人都喜欢她,都疼她。”艾玛怯怯地说。
苏京这时候从伤心慢慢变为愤怒,眼睛睁得圆圆的,盯着地上的某个点,象要喷出火来一样,嘴巴一字一字地吐着:“幸福,哼哼,幸福,你们知道什么是幸福吗?你们见过真正的不幸吗?”
“那么,小小的不幸是什么?你能告诉我吗?也许我能帮到她的,”艾玛急切地说。
苏京似乎没有听到艾玛的话,他的牙齿紧紧咬住嘴唇,仿佛只有疼痛才能减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