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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的小脸,“乖乖,玩得开心不?”鸭鸭用手环住袁雪 的脖 子,也亲了一下袁雪,“妈妈,我想你了。”一句话让袁雪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仓 促 的决定,“我也想你,鸭鸭。”蒋雨凡把雪茄掐灭扔到垃圾桶,伸手来抱鸭鸭,“妈妈坐飞 机累了,鸭鸭乖,爸爸抱。”鸭鸭点点头,松开了环住袁雪的手。
蒋雨凡刚打开房间的门,鸭鸭就连蹦带跳地跑去桌上拿来一个外形很奇特的海螺,献宝似的 跑到袁雪面前,“妈妈,这是爸爸给你买的。”袁雪诧异地看着鸭鸭,“给我买的?”鸭鸭 快 乐地吹起海螺,“是啊是啊,爸爸说海螺可以避邪,给我买个小的,给你买个大的。”袁雪 笑起来,这蒋雨凡可真会瞎掰啊。蒋雨凡有些尴尬地走过来,拍下鸭鸭的小脑袋瓜,“快去 洗手,一会儿就吃饭了。”
走进餐厅,袁雪注意到蒋雨凡的位置安排在中间,邻近桌的都很客气叫声“蒋科长”,礼貌 中有股让人亲切的尊重,袁雪回头望眼蒋雨凡,他正微笑着冲和自己打招呼的人点头致 意,袁雪有些慌乱,眼前的蒋雨凡和记忆中那个背叛自己背叛家的蒋雨凡实在挂不上号,是 因为时间地点不同想法不同吗?不,袁雪知道自己是个很理性的人,也许一直都是自己不肯 去原谅蒋雨凡吧。
海南的几天,袁雪去哪都关上手机,美其名曰给自己放假,可袁雪自己明白,她是害怕了 ,害怕某个时间某个时段就会控制不住自己而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女人特别是三十岁以后 的女人有几个能经得起折腾的?袁雪感到内心的变化,她记得某个专家在评论婚姻时说: “围城外的诱惑很多,有时候没有走出去并不是舍不得围城内的风景,只是外面的诱惑没有 大到让你有足够的勇气走出去。”那么当外面的诱惑大到可以诱惑袁雪走出去,袁雪会走出 去吗?
忍字头上一把刀,一个不忍就可能成为刀下鬼,十字关口,谁敢说谁做的一定是正确的选择 ,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对或错,只是看你的心朝哪个方向走。
孙青急匆匆跑进社会版,袁雪马上就明白孙青想来告诉自己什么,“孙青,正好,一会儿我 去 博物馆采访,那里将举办一场盛唐的陶瓷展,你不是很喜欢唐朝的东西吗?一起去咋样?” 孙青愣了一下,马上明白袁雪的言外之意,“那敢情好,嘿,要是允许买的话,我就是倾家 荡产也要买个回来好好欣赏欣赏。”
袁雪坐上孙青的奇瑞QQ,孙青并没有急着发动车,“袁姐,知道谁回来了吗?”袁雪笑笑, “知道。”“你知道?”孙青的眼睛瞪得老大,“怎么?我就不可以知道吗?”“不是这意 思,袁姐,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是的,范逸成回来了。”孙青边小心地绕过别的车边点头 ,“袁姐,那你一定知道他是怎么出来的。”袁雪望望窗外,“不就是保外就医吗?而 且十 之八九是那个凤荚把他保出来的。”孙青忽然笑起来,“袁姐,我一直很佩服你,因为你的 直观和敏锐,可是,这次你只猜对了一半。”袁雪一阵讶然,马上恍然大悟,“是周恒远! ”孙青吃惊地转头看了袁雪一眼。“快安心开好你的车,一会儿再讨论好不好?”袁雪慌得 指指 前面,这是最繁华的地段,车多,孙青不专心开车,后果难料,她闭上眼睛,不再和孙青 说话。
凤荚吃了亏就是去保范逸成出来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吃进去的肉谁会吐出来?表面看周恒远 和张清华走得很近,可是周恒远那只老狐狸怕是也明白,一旦自己手上的股份被套了出去, 自己女儿的幸福暂且不说,怕是以后的下场比凤荚还要惨,可如果范逸成回来那就不同了, 周恒远就成了两边力争的人,那可就要看风朝哪边吹了。袁雪暗暗担心,如果范逸成现在莽 然去把张清华拉下来,张清华势必会和周恒远联手,那范逸成岂不是吃了亏也做不得声?
袁雪到博物馆后已经没有心思去做什么采访,她随便拍了几张照片,就去找馆长闲扯了些 关于陶瓷的话,问馆长要了一套带图片的资料,“孙青,”袁雪回头正想招呼孙青回报社, 转头就看见孙青正满脸严肃地在看一个陶瓷做的彩女,八个彩女各具特色,或在翩翩起舞或 在拿乐器专神吹奏,只有孙青看的这一个在仰望明月,“真漂亮!”袁雪发自内心地赞叹一 声,拿起照相机咔嚓拍了下来。
孙青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对袁雪点下头,就去找馆长,“ 您能告诉我,这套彩女陶瓷全国有几套吗?”馆长有点儿不高兴,“这都是文物,怎么可能 有 几套?只此一套,别无他家。”孙青也不生气,把馆长拉到刚才看的那个彩女前,“说句冒 昧 的话,您觉得这个陶瓷有可能是仿制品吗?”此话一出,整个博物馆的人都停下手头在干的 活朝这边望,袁雪忙跑过去,把孙青往背后拉,“年青人不懂文物,好奇想多学点,曾馆长 ,对不住,您多海涵。”
曾馆长没有回答袁雪的话,拿起那个彩女陶瓷仔细端详起来,“小李,把刀拿过来。”小心 地刮了点座底的边缘,曾馆长脸色马上大变,“小李,马上把这个送到洪教授家,请他鉴别 下。”曾馆长回身看眼孙青,皱紧眉看着袁雪,“袁记者,能不能暂时不发采访稿?”袁雪 赶忙点点头。出博物馆大门孙青就给袁雪敬个礼,“袁姐,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可 是我现在得马上去办件紧急的事,等办完我再给你详细说好吗?”袁雪的右眼跳得厉害, “好,不过,不过你要小心啊。”
回报社,袁雪很快输进今天采访的主标题,边看手头的资料边敲电脑,奇怪的是资料输完 了,袁雪找不到半点想写的东西,心里闷闷的好像有什么在抓心挠肺的,说不出的难受。袁 雪重重地拍下键盘,今天真是见鬼了,有点心惊肉跳的。她咬咬嘴唇,孙青的反常让袁雪 嗅到不寻常,“浩天啊,我袁雪,中午有时间吗?一起吃个便饭。”李浩天在那边笑得很开 心,“嫂子请客,那是一定会到的,要不我叫上凡哥?”袁雪怔了怔,“有事找你呢。”
西湖园的建筑有点摹仿古宫,青瓦两边各有一条飞龙跃跃腾空。袁雪点好菜瞄了眼周围,四 周的餐桌已经差不多都满了,这地方菜的口感不错,加上清静,很多有身份的人都到这来谈 生意上的事,袁雪来这也是看中了这的独特设计,每个桌都有帷幕隔着,说是邻桌,实际都 还有点距离。
“哟,袁雪,都说写文字的人情感丰富,这回我可信了,看看这么清雅的地方还只有你找得 到。”不用回头,袁雪就知道是李浩天来了,“又贫嘴了不是?其实……”袁雪的话被硬生 生哽在半空中,随李浩天来的还有一位四十出头的警察,她忽然记起孙青的那句话“我不 是不相信李浩天,是不相信另外的人”。这李浩天也是,明知道找他有事,怎么还带一个陌 生 人来?“这是张博,我在A市的铁哥们,”李浩天转头拍拍张博的肩膀,“这是袁雪,《海 风晚报》的名记者。”袁雪一听李浩天的话马上就明白李浩天的意思,张博是自己人。
袁雪详细地把今天孙青在博物馆的奇言怪语说出来,“孙青他怎么就知道那是个仿制品?虽 然他平常很喜欢收集些相关的资料,可实际上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古董。”李浩天皱起眉, 看下张博,“你看呢?”张博没有马上回答,“袁记者,他以前和你提过别的话没?我的意 思是别的事。”别的事?袁雪马上想起那晚孙青受伤后来找自己说过的话。
“怎么这早不告诉我?”李浩天有点责备地看着袁雪,袁雪有点呐呐的,“我以为他都和你 说了啊。”张博瞥眼李浩天,“袁记者,小李性子急了点,别介意。是这样的,我想再确认 下,你真肯定你不认识陈罡?”袁雪点点头,马上摇摇头,有些迟疑,“我,我好像记得我 爸爸有个学生叫这个名字。”袁雪说完眼睛马上瞪得溜圆,“那案子不是结了吗?怎么?” 李浩天和张博对望了一眼,没有回答,袁雪马上知道自己问到敏感地带,也不再多问什么, 笑着 举杯,“来,张警官,初次见面,我先干为敬。”李浩天竖起大拇指,张博呵呵一笑,“谢 谢,以后搅扰的地方多着呢,千万勿怪。”这话听得袁雪心头狂震,看来事情还没有完结。
下午本来可以不去报社的,可是袁雪担心孙青,还是回去了。孙青没有在新闻版,也没 有在娱乐版,袁雪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又把手机放下,要是孙青啥事也没有,自己不是显 得太 过敏了?而且本着男女相处的原则,袁雪可不希望闹出什么绯闻来,她在办公桌前愣愣发 呆,最近睡眠质量明显下降,写作也老进不了状态,是因为静不下心吗?
蒋雨凡现在又和以前一样,忙起来也不打电话来说,袁雪也不想打,不想示弱。婚姻就跟 慢吞水似的平淡而又没什么变化,可是要命的却又加注了感情色彩,让你欲罢不能,放弃又 有点舍不得,还真有点像鸡肋,想到鸡肋,袁雪忽然发现好久没去吃口味鸡,她犹豫片刻 ,还是拿起电话,“雨凡啊,晚上有时间没?”蒋雨凡在那边明显很犹豫,“有事吗?”“ 好久没去田家铺子了。”蒋雨凡似乎在和边上的人说什么数据包线的,“好,你先去订座, 到了叫我。”袁雪的心情一下变得愉快起来,瞄眼钟,不过才三点多,她皱皱眉,抓
起桌上的手机,“对不起,您拨的是空号。”袁雪发了下呆,轻叹口气,柳燕究竟去了哪?
美容师轻柔地把按摩膏涂到袁雪的脸上,“袁姐,怎么好久没见柳姐了?”袁雪闭上眼睛 ,“我有点累了,我想睡会儿。”袁雪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连范逸成都不知道柳燕的下落, 她袁雪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她想起元旦那天,范逸成听到柳燕名字后的反应,实在 太冷漠了,按说快一年没见面,总会有些想念,怎么可能是那样冷淡得近乎是憎恨呢?难道 此次柳燕去外地不是为了救范逸成?还有范逸成,也过去好多天了,不说来找自己,连个电 话都没一个,有那么忙吗?袁雪想去金鹏看看,可是范逸成已经回来了,她再去金 鹏合适吗?
蒋雨凡到田家铺子的时候,袁雪瞄眼表,不多不少,正好等了三十分钟,袁雪心里很是不 快,难道结婚了就真从奴隶升到将军?刚结婚那阵,可都是蒋雨凡早早地来这儿占位置,袁 雪暗叹口气,示意边上的小姐上菜。吃完饭蒋雨凡就说还有事,叫小姐买单,“小雪,我还 有事,你先回去。路上小心,我就不送你了。”袁雪懒洋洋地玩着手中的筷子,就是没事你 蒋雨凡会送吗?
外面已经是灯火通明,袁雪不想回家,懒懒地一个人沿着马路往前走,包里忽然传来《江南 》,“快来第三人民医院急诊室,孙青出事了。”孙青出事了?袁雪握着手机的手抖起来, 李浩天的声音听上去那么空洞,孙青出事了?袁雪的脸一下变得刷白,眼泪马上涌出 来,“我马上就来。”孙青出事了?上午不是好好地还和自己去博物馆采访吗?怎么就出事 了?袁雪想起上午孙青的异常,悔恨不已,要是不叫孙青一起去,要是孙青没看到那个彩女 陶瓷,至少孙青现在还是好好的啊,袁雪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急匆匆地闯进第三人民医院 急诊室,“啪”地把自己的记者证重重扣在急诊室值班医生桌上,几乎是吼道:“孙青在哪 ?”李浩天正好从门口进来,“袁雪,在这儿。”
孙青的头上、身上、手上都裹着纱布,已经奄奄一息,袁雪的泪大颗大颗落下来,她跑出 特护病房,趴在墙上大哭起来,这个傻瓜孙青,这个笨蛋孙青,知道危险为什么还要去?自 己咋就那么笨啊,明明感觉到了不对劲,为什么还放任他去?明明担心为什么不打电话,顾 忌这顾忌那的?袁雪越想越后悔,越想越难过,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害了孙青。
李浩天跟着袁雪走出病房,“哭也解决不了问题,你若真想帮他,就要配合我们找出杀害他 的凶手。”杀害?袁雪猛地转过头来,感到来自胸口的恐慌和痛苦,“你的意思是,是 说孙青,孙青他……”
袁雪忽然发现自己几乎丧失说话的勇气,不会的,不会的,孙青他没 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老天不会这么残忍的!李浩天递过来面巾纸,袁雪没有接,眼泪顺着 眼角滑跌下来,“你刚才的意思是不是说孙青他,他救不活了?”袁雪几乎是咬着牙才艰难 地说完最后那几个字。李浩天点点头,“医生已经尽全力了,他活不过今晚。”
袁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