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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眼镜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关好门之后,神神秘秘对我俩说,‘我也是套了半天话……他们似乎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据说那凶宅之前的主人今天凌晨来投案自首,吓了值班警察一大跳!’
‘投案自首?’说话的是小暗,但她的表情看上去并不惊奇于此事。
‘恩,刑侦科似乎想草草结案,对外宣称是因为那个男人一直没从老婆的惨死中解脱,最后将毒手伸向从他那买来房子的夫妻,以前户主的身份肯定很好骗来新住户,那个无辜可怜的女人便成了他的泄愤途径。’
‘这不科学啊!’我脱口而出,这种解释就像你一直在神经紧张地沉溺在一本小说里,最后作者自己编下不去于是烂尾的感觉一模一样。
他朝门口看看,确定没有隔墙之耳,又继续压低了声音,‘但是我又听说,昨晚来自首的那个男人,情绪特别不稳定,一会儿说自己把鬼怪请回家,一会儿又说没人伸张正义只有去找,恩……找……’
‘找什么?’我凑近追问道。
‘找黑暗神。’
说话的是小暗,见我和眼镜不可思议地望着她,她平淡地撇撇嘴,‘我说对了吗?’
眼镜推推快要掉下来的眼镜,他看着小暗的表情就像昨晚在那户凶宅中的表情一样,好半天他才紧张地问,‘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小暗又坐进沙发,抬头看着我们俩,没有回答。
‘的确是黑暗神,他还说什么只有黑暗神肯帮他……这个奇怪的词从昨晚到现在他重复了数十次,看管他的同事都烦死了。’眼镜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起事件从表面的证据看就是个神经病杀人事件,但是其中疑点太多,包括那个女人的死因——官方最后肯定会说是受了惊吓心脏病突发咯,这是他们常有的伎俩——但是疑点太多,还涉及到另一起车祸,虽然酒驾的肇事者已经找到——但是依旧不能完完整整解释整个事件。’
‘管他呢!’听他一说,刑侦科应该很快就会对外公布调查和判定结果,我和小暗顺利的再也不用反反复复跑警局了,想到这里,我轻松地伸了个懒腰。
‘我们走啦!但愿以后再也不要来这个地方了!’我笑着朝眼镜摆摆手,向他道谢后便催促小暗赶快离开。
‘等等——端木小姐。’他却突然叫住了小暗。
‘如果承认我已经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着那些……恩……就是那些小说,电影里常有的,带有灵异色彩的事物,你能把你见到的告诉我们吗?’
小暗停下脚步转过身,又眯起了眼睛,似乎眼镜的话很有趣,但她什么也没说。
‘你别把我妹妹再牵扯到什么稀奇古怪的……’
眼镜打断了我的抱怨,几乎无视我一般,继续一脸诚恳地说着,‘鬼怪也好,幽灵也好,还是那个什么讨厌的黑暗神,我们都相信,但是却无法看见,也无法解决。’
‘你们?’小暗似乎在一字一句揣度着他的措辞,谨慎地问。
‘实际上是他们,神秘事务科。’眼镜指指门外,‘你们肯定没听说过这个科室,其实初衷是一些无法解释无法侦破的无头案件,久而久之都堆放在那——可是他们也解决不了……我想你或许能够帮助他们,为那些奇异的案件的解决提供一些帮助。’
他用只有我们两才能听见的声音解释着,一直询问般地看着小暗。”
端木文敬停下,把碗里最后一粒饭也扒干净了。
“所以说,她同意了?”见端木文敬长时间停下,我便追问。
他无奈地点点头,“小暗还说,反正她也没工作,只要能付给她生活费就没问题。于是他们当场愉快地达成了协议。”
“所以说,她搬到星泽去了?和你住一起?”
“恩,暂住我那,可能随后就要自己搬出去了——她嫌我家和警局太远。”
“这么说,她成了警察?虽然是那个什么奇奇怪怪的神秘事件科……”
端木文敬摇摇头,“她没有编制,也不会天天像那群公务员一样打卡签到看人脸色办事什么的,只是有案件时才会协助他们,他们付报酬给她。”
还没等我继续发问,他迅速低头看看手表,神色匆匆地嘟囔着,“都八点过了,沈清,你这顿饭吃得还真是久……还有问题你就自己去问小暗吧,反正你们那么熟——我要去车站啦!”
说着端木文敬很快便消失在窗外的夜幕中。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到一个作者说,每章都留言的读者都是真爱。
心里一热,特别想谢谢一直看这个文的各位妹纸,这是我第一次坚持撸了这么长的文,之前心里很忐忑,也想过弃坑,但是你们的留言都把我治愈了,甚至说一句“好中二啊”我也觉得很开心^^
谢谢,不会坑的:)
☆、寄生 … PARASITI□□ …
1
放学后她又去了天台。
这天的天台上风很大,低空已经被厚厚的乌云密布,远处还有一只白色的塑料口袋被风吹得鼓鼓的,随即顺着风的方向飘了起来。
我推开天台的铁门,她瘦小的背影进入了我的视线,恍惚中感觉大风几乎要将她吹走似的。
“白洁,回家吧,要下雨了。”
我一手握着门把,没有朝外踏出一步,只是有些不情愿地朝她喊了一声。
白洁闻声回头,还是记忆里那副模样,只是她的眼眶红红的,似乎刚哭过一样。在这个一整个四月里,她时常红肿着眼眶,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恩,我知道……你最近不好受,不过……还是快回家吧!”
我定在那里继续喊着,双脚似乎没有想要朝前走半步的打算。
一阵大风吹过,她校服的裙摆扬起,同时肆意飞扬的还有她一头的黑色长发。
“沈清,你真是个虚伪的人——”
那尖酸刻薄的话似乎从白洁的牙缝中慢慢挤出,随即她摆出了一个骇人的笑脸。
“对不起,白洁,我……”
我为什么要道歉?有什么值得道歉的?可是我依旧无法动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夸张,她的身体也无法控制地随之抖动起来。
那本来美丽的面容因为凄厉的笑声变得扭曲,这似乎已经不是我记忆里的那个白洁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呼呼的风声里那刺耳的笑声慢慢变得低沉嘶哑,活像一个男人的声音,可我没看错,那陌生的声音依旧是从白洁的口中发出来的。
不行,我得去……帮帮她。
在我准备朝天台迈出第一步时,白洁转过身背对着我,笑声戛然而止,还没等我松下一口气,她纵身一跃,从天台上跳了下去。
我从梦中惊醒,睡衣已经被汗水浸湿。
时隔多年,我又梦到白洁了。
她是我的高中同班的女生,因为升学考试的压力,她在高三最后一个学期的四月里从天台跳楼自杀了,但和我的梦境不同的是,白洁是在很多同学的注视下意外地跃下天台的,我只是目击者之一。
“哦,你醒了——我还准备叫你起来呢,别忘了今天的重头戏哦!”端木文敬从卧室门外伸进了一个脑袋,神采飞扬地说完便再次将门关上。
10月底的这个周六,我在星泽的端木文敬家的客房里醒来,我是前一天周五的晚上到达这里的。端木早在9月中旬就从她表哥家搬出,这次我来也并没有见到她。
上周我收到了万花彤婚礼的请柬,才得知在我们走后她也离开了白涡村,来到星泽找了份工作,开始了新的生活,并且很快就闪婚了。我和端木兄妹都收到了请柬,刚才端木文敬所说的“重头戏”,便是参加周六这天中午在XX公园举行的万花彤的婚礼。
“快点哇,我们还要去和小暗会合……你说,我穿这件衣服,没问题吧?”端木文敬手忙脚乱地扣着扣子,他穿了一件很正式的西装,脚下是一双锃亮的皮鞋——看来他很少出席这类场合。
“又不是你结婚,紧张成什么了!”我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将他推出了门。
“啊——我忘了,领带!领带!”端木文敬一惊一乍地叫道,又掏出钥匙把门打开,迅速钻了进去。
最终我们是在婚礼现场才和端木会合的。
XX公园内有个巨大的明镜般的人工湖,湖的中心有个小岛,上面鸟语花香,而且休闲娱乐设施齐全,万花彤的婚礼就将在这座小岛上举行。
“还要坐船?”端木文敬又是一惊,看着走在我们前面的几个同样是参加婚礼的人正跳上了一条小船。
“看!小暗在那!她已经在船上等着我们了!”我朝端木文敬的手指看去,端木正坐在岸边的一艘鸭子船中,伸长脖子在岸上寻找我们的身影,看到我们之后便把脑袋缩了回去。
“万花彤不愧是从海岛来的,结婚也要在岛上进行。”端木盯着我们两个先后进入船舱,不紧不慢地说着。
和公园里其他的小船一样,这艘鸭子船只能坐四个人,座位下有踏板,坐在里面的人只要像骑自行车一样蹬起踏板,船就会前进了。
“好久不见,女警察!”端木文敬调侃般对他妹妹说着,见她一身打扮,便皱着眉头说,“你穿这么随便干嘛,别人结婚,你起码要穿得喜庆一点嘛!现在可不是你们一身黑的警察办案子的时间哦!”
端木的目光扫过她表哥,最终停在他那花里胡哨的领带上,她没有移开视线,淡淡回应说,“因为是别人结婚呀,为什么我要像某人一样穿得好像自己要结婚了似的。”
“你……”端木文敬沮丧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偏过脑袋看看我,“好好好,你们是一伙的!”
“一伙的?”端木不解地问我。
“好啦好啦,不要再说我了,今天真不是我结婚!”端木文敬摆摆手,企图迅速结束这个话题,“看,岛上婚礼现场都布置好了!”
众人陆续下船,眼尖的端木很快就在人群里看到了来参加婚礼的白涡村村民,其中还有看上去已经恢复活力的宋小乐。由于万花彤的父母都已不在,宋小乐便在入口处接待由新娘请来的亲友。
“听说万花彤和一个艺术家结婚了,那人好像已经快40岁了——”
宋小乐见到我们,连忙拉起端木的手,神神秘秘对我们透露着。
“可她才20出头。”她随即摆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在白涡村时我就发现,那几个年轻的女子之间的关系非常奇妙,看似挺好,背地里却复杂到诡异难测。于是我索性回了一句,“只要人家对她好就行,再说万花彤现在已经在大城市开始新的生活,你却还留在那个小村庄……”
见端木瞪了我一眼,于是我打住了。
“无所谓了,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吧。”宋小乐不满地看了我一眼,转身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随后婚礼便开始了,一直没露面的一对新人也在众人的欢呼下走了出来,我发现一直板着脸的端木也难得地展开了笑脸,虽然看上去有些勉强。万花彤穿着白色的婚纱缓缓走出,她似乎比以前稍稍胖了一点,或许是离开白涡村之后心情大好的缘故吧,她正一脸笑容地挽着她丈夫的手,我的视线随即移到了那个传说中“快40岁的艺术家”身上。
我呆住了,那是一张在我记忆中停留过的脸。
去年的10月末,在我眼皮下逃走的那起“斩首事件”的凶手,正一脸微笑站在万花彤身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发现掉了2个收。。。好桑心QAQ
☆、寄生 … PARASITI□□ …
2
“艺术家气质就是不一样啊……”
端木文敬一脸欢喜地远远打量着那对新人,絮絮叨叨着。我几乎都快听不见周围的欢声笑语了,大脑瞬间空白,怎么又让我给遇上了……我瞥了一眼端木,她大概也认出了新郎,正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但是在她的概念里,那只是曾和她同坐一班班车的同事,并不足为奇,最多感叹一句世界太小罢了。可我不一样,再次见面预示着很多秘密需要被重新提及,即使他现在或许已经不再以割下别人的脑袋为乐,但是见到我也会担心与怀疑,那些过去的罪恶被重新唤起也不是没有可能。
于是趁新郎新娘朝我们这边走来打招呼之前,我假装接到一通电话,迅速离开了人群避开了他的视线。
站在湖边远远看着那一头热闹的婚庆场面,我的脑子里还是在回放着刚才见到新郎的那个刹那——他的气色比之前更好了,脸也微微胖了些,与之前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已经有了很大改观,难道他现在已经戒掉那些割脑袋的嗜好了?并开始装模作样地当上了一个艺术家,或是他又开始了另一种更隐秘更变态的杀人方式?——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