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能不能在这单独待一会儿?”我冒昧地问他。
“没问题,你想待多久都行。”端木叔叔很热情地说。
我爬进磨坊上从里面看着外面的景色,这里不高,看得也并不远,阴沉沉的天空被眼前的灌木丛挡住,我低头看着脚下的草垛,大概我跳下去的结果是毫发无损。
可是那天却飞来横祸,只因为那放错位的钉耙。
也许正因为如此,那个夏天的意外才不会被人耿耿于怀,意外就是意外,没有恶意的人是不会给一起意外赋予其他更深层意义的。
4。
在端木家人的盛情下,大年三十这晚我依旧留在青川县的乡下,吃着她爷爷亲自下厨制作的乡间美味。
夜晚将至,端木的表弟表妹拉着我陪他们去院子里放鞭炮。
“没想到孩子们这么喜欢你!”端木叔叔笑着朝我摆摆手,让我赶快去陪他们玩。
端木奶奶听闻笑着大声说,“我们家小暗有福气,有这么好的一个男朋友!”
于是众人都笑了起来。
我赶紧跑到院子里和小孩子玩起来,过分热情与无中生有简直让我尴尬到想死。
院子里很快就被小孩子的嬉笑声和鞭炮声包围,我突然想起应该给端木发个信息说句新年快乐什么的,于是掏出了手机。
我还没在通讯录里找到端木的名字,她的短消息抢先来到了我的手机里。
这还真是巧。
我笑着打开短信,里面只有两个字——
“救命”。
作者有话要说: 在新家住了两天了,发现一个很糟糕的问题
楼上住了一个空姐,周六凌晨两点多看我是歌手重播,房子隔音特别不好,我躺着听了一个多小时的歌才睡着。。。今天早上5点她到家,开电视开始看新闻,于是我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天天像困狗一样。。。。简直蛇精病
☆、异位 … ATOPOS …
1。
因为春节汽车停运的缘故,我回到紫贝镇已经是大年初一的中午。
端木的妈妈应声开门,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想必节日期间毫无预兆地跑到别人家是件多突兀的事。
端木果然没有告诉她家里人这次离家的过多细节,我也不敢将端木求救于我的事情说出来让他们担心,所以只有扯谎说自己是来给同事拜年的。
“你就是上次打电话来问小暗在不在家的那位同事吧?”她妈妈一脸惊喜,“小暗那孩子两天前就出远门了,说是要去旅行。”
“旅行?去哪里?”两天前正好是大年二十九,我去青川乡下端木老家的那天。
“棕熊镇,好像有熟人约她过去,在朋友家一起过新年。”她爸爸说,话语里丝毫没有任何担心。
端木的父母神经大条到可怕。他们好像根本不知道,在他们女儿端木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朋友”这两个字的任何概念,又怎么会应邀去外地过年?何况是棕熊镇那个人烟稀少森林密布的偏远地方。
“如果要找小暗,你可以给她打电话!”她妈妈提议。
其实端木的电话在昨晚那个短信之后便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道谢之后我走出端木家,什么关键线索都没有获得。
上次来猫踪小区还是去年十月底斩首事件发生的那阵子,那次端木被人敲晕绑在公寓中整整一天。没想到时隔三个月后,她又作死般再一次陷入危险,而且毫无预兆。
大年初一的镇上几乎没有营业中的饭馆,于是饥肠辘辘的我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超市买食物。
新年只开了一个收银口,结账的人排起了长队。这时我又听见前面有人议论起魔女苗苗的事件。
去年紫贝镇并不安宁,可是魔女苗苗残忍杀害亲生弟弟的事情还是成为了其中的最头条,我不禁为斩首事件中那独具创造力的大叔默哀。
“你看,报上又登出寻人启事,据说一个小学生失踪一个星期了。”
“说不定又是那魔女干的!”
“……我听说那一家人在那边有房子,举家搬过去后又过上舒服日子了。说来真是气人,那么凶残的小孩居然可以心安理得去学校上学。”
一个拎着一篮子糖果点心的大妈说,表情很是气愤,这年头围观的众人不表现得大义凛然一点都说不过去一样。
我顿时有些想笑,由于杀害亲人这种不可饶恕的罪恶,或是由于未成年人不受法律制裁,那个女孩已经被过分的妖魔化,并触动了镇上大多数人的敏感神经,大家把愤怒集中火力发泄到一个五年级的小女孩身上,好像不发表些愤怒就不能体现自身的正义。
队伍朝前移了一点。
“是吗?我家在棕熊镇有亲戚,我听说魔女的爸爸已经逃到国外去了,那栋房子里只有魔女和她妈妈住,听说附近的邻居到了晚上都不敢出门哇!”
“啧啧!”
棕熊镇?我突然回忆起之前在报纸上瞥见到的那寥寥一句,大概是“魔女举家逃离紫贝,迁至棕熊镇”这样的话。
之前一直没有将端木突然离开的事情和魔女搬家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她八成是找夺去她魔女名号的小孩子去了!
这个端木!简直不作死就不会死!
2。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随身物品,便驱车一路向北前往六百多公里开外的棕熊镇。
棕熊镇是北方着名的边塞小镇,与南部人口密集相反,那里地广人稀。我小时候曾听大人们说过,很久很久以前那里的人们零零散散居住在森林中,以打猎为生,与棕熊为伴,这才以此得名。
还没开出青川县境地,夜幕降临,没有尽头的公路上只有我孤单向北。心生悲凉的我又默默将端木骂了一万遍,并在脑内将她分尸重组然后又分尸再重组了数千遍才作罢。
走神中,差点撞上了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未知物体,我赶忙急刹车。这时车子离前方悄无声息趴在地上的小孩只有毫厘之间,把我吓出一身冷汗。
先不说这孩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差点造成一起车祸。
“喂,你还好吗?!”我把那小孩拖到路边,试图将他摇醒。
可这个孩子已经昏死过去,圆圆的小脸惨白惨白,嘴唇干裂,除了衣服脏兮兮的,浑身并没有受伤的痕迹,我猜想大概是过度的饥饿和疲劳导致的晕厥。
于是我将他抱进车子里,把暖气开到最大,并给他喂了点瓶装水。将车子停在路边等着他醒过来。
十点刚过,小男孩醒了。
“这是哪里?你是谁?”他眨巴着大眼睛问我。
拜托,这是我该问你的好嘛!
我将如何遇到他如何把他救起来的事情娓娓道来,小男孩却听得并不认真,一个劲儿在我的车里东张西望,大概这是十岁左右孩子的常□□,做什么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啊——”他突然指着我车内的某处叫了起来。
“我见过这只小马!小暗姐姐也有个一模一样的!”
我顺着他的手看去,那是个生肖挂饰,马尾巴上还贴着我们单位的logo,是为了扩大宣传吸引客户批量生产的,在正月的假期前给每个员工都发了一只。
突如其来的巨大信息量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半路捡了个孩子,却从他口中听到了疑似端木暗的名字。
“你说的小暗姐姐是那个子不高,瘦瘦的,皮肤特别白,眼角下有颗痣的小暗姐姐吗?”
小男孩点点头,笑开了花,“原来你认识她呀!”
于是我赶紧追问端木暗的下落。
小男孩皱皱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回忆,懦懦地开口说,“她现在可能还在棕熊镇吧……”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是在棕熊镇遇到她的?”
小男孩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记不清了。”
“对了,你家在哪里,这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想到带着这个小孩走这么远的路去北方并不现实,我决定先送他回家并打听清楚有关端木的线索,再出发北上。
“我家和小暗姐姐一样都在紫贝镇!”
“那好吧,我现在就送你回去,到家可能要半夜了。”我掉了个头,准备原路返回。
他摇摇头,一脸兴奋,“我一点都不困!”
小孩就是小孩,喝了点水吃了点饼干瞬间就满血复活了。
“不如你把在棕熊镇和小暗姐姐一起的经历都告诉我吧,反正我也不困。”
对小孩几乎不用太费劲的套话,小男孩便很乐意地点点头开始讲述过去几天中发生的事情。
“棕熊镇的雾真大,晚上还能听见森林里传来的怪物的叫声,我还……还偷偷看见有人把苗苗藏在了一堵墙里……”
作者有话要说: 直接把岛田大神某本书的书名搬来做标题了,其实我连“异位”是什么意思都不是很清楚=。=
标题和内容好像也没啥联系。。。。。。
☆、异位 … ATOPOS …
3。
我今年十一岁,在紫贝镇的猫踪小学上五年级。我在班上是体育委员,平时在班里表现十分积极抢眼,很多女同学都喜欢我,但我却不喜欢她们。
我有喜欢的人,但是她不知道,因为我还没有找到机会告诉她。
因为她是班里的“怪人”,老师和同学都不喜欢她,听同桌说她的爸爸妈妈也不喜欢她。
她总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座位上,下课了也没人去找她玩,上学放学也总是一个人。
对了,我同桌还说,有人看见她偷偷把花园里的蚂蚱捉来养在课桌里,再将它们偷偷用剪刀剪断。
“你听到‘卡擦’的声音了吗?”有次上课时同桌一脸诡异地悄悄问我。
“那是苗苗在用剪刀把小虫子剪成一段一段。”
还有一次,班里的大胖在自己乱糟糟的课桌里找铅笔盒时,摸到一个软软的东西,掏出来才发现是条巴掌长的大青虫,还在慢慢蠕动。
当时大家都被吓得不轻。很多人怀疑是苗苗干的,因为我们班除了她,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可疑的怪人了。
上个月,她突然不来上课,我这才听说,苗苗摔死了自己的弟弟。
妈妈知道苗苗的事情后很惊恐,好像其他同学的家长也一样。上个月时妈妈甚至还想办法让我转班,直到期末考试前苗苗一家人搬离了紫贝镇,得知她再也不会来我们班里上课,家长们才作罢。
可是我依然喜欢着苗苗,虽然她做了那种事情。
于是在她离开之前,我决定去她家找她,至少要让她知道我的心意。
还记得秋天学校准备校运会的时候,我负责组织班里的方阵,却发现队列里的苗苗走得很慢,一瘸一拐的。
为了班级方阵的顺利完成,那天放学我特意绕了远路和她一起回家,问了半天她才很不情愿地说,那是她妈妈打的。
“妈妈只喜欢弟弟,总是骂我,要是她不开心了,就要扯我的头发,还要踢我。”
苗苗说着,表情却很平静,我猜想她一定是不记恨她妈妈,毕竟是自己的家人。
有时我不听话,我妈妈也会黑着脸打我屁股的。
第二天我从家里偷来云南白药,趁着课间操教室没人,偷偷塞到苗苗的课桌里。下午上课时,不知道是我眼花还是怎么的,我好想看见她突然回过头远远地朝我笑了一下。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笑脸,是一张特别好看特别甜的笑脸。
从那天起我就喜欢上了苗苗。
去她家的时候在小区外遇到很多挂着相机正在交头接耳的记者,在我眼中他们都是坏人,把苗苗称作“魔女”的正是他们。这些大人的眼睛里透出的是一种唯恐不乱幸灾乐祸的兴奋,让我觉得很讨厌。
太阳落山后,在小区的垃圾投放处,我才见到鬼鬼祟祟溜出来扔垃圾的苗苗。
我没有问她关于摔死弟弟皮皮的事情,那些事情我一点也不关心。
“你下学期开学还会来学校吗?”这是我最关心的。
她摇摇头,脸色比以前更差了,手腕上还有些隐隐可见的淤青,一定是她妈妈又不高兴了。
“后天我们全家就要走了。”她小声说。
“去哪儿?”
她摇摇头一脸平静,“我也不知道,我是听妈妈和人打电话说的……明天早上5点有车来小区接我们离开。”
“你……你不会有事吧?”我把另一件非常关心的事情问出口,不过还是没勇气把“死”字说出来。
妈妈说过,杀人偿命,那些杀人犯最后都被警察叔叔抓走枪毙,苗苗会不会也要偿命?
她心不在焉地摇摇头,“我要回去了。”
说完便转身小跑着消失在楼里。
那天晚上我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心里惦记着苗苗的事情。
爬起来看着窗外接近年关空荡荡的街道,我做了个特别勇敢的决定,我要一路保护苗苗离开。
于是我翻出窗户趁爸爸妈妈还在熟睡,悄悄离开了家。
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