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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只想单纯地相爱,现在,现在却可能连这也将失去!我们牺牲那么多,却不曾改变什么。我已经三十岁了,母亲!三十岁却仍没有孩子。他们极夺了我的青春,消灭了我的族人。然而我却无力报复。我什么都没有,除了它工她摇着水晶杖。现在我却还要付出更多!
她的怒气逐渐平息。这么多年来,河风在寻找答案的过程里也是一直这样怒气冲冲吗?他只有找到这柄水晶杖,但它却只带来更多的问题。不,他不会这样,她想。他的信心十分坚强,我才真是意志薄弱。河风愿意为自己的信念牺牲。看来我必须坚强地活下去。即使少了深爱着的他。
金月头靠着金色的大门,冰冷的金属让她更加清醒。她满心不愿地作了令人悲痛的决定。我会向前走,母亲,但如果河风死了,我的心也会跟着一起死去。我只要求一件事:如果他死了,不管用什么方法,让他知道,我会继续完成他的使命。
她倚着水晶杖,打开金色的大门,进入神庙。当龙从井中跃出时,她大门正好在她身后关上。
金月踏入完全的黑暗中。刚开始她什么也看不见,但记忆中母亲温暖的怀抱在脑中重现。苍白的光逐渐在她四周亮起。金月看清自己身在一个巨大的圆顶之下,地上是精心辅制的瓷砖。在圆顶之下,房间的中央,矗立着一尊高贵、美丽的大理石雕像。
房间中的光是从她身上所释放。金月出神地走向她。这尊雕像是名穿着飘逸袍子的女人,她脸上的表情闪烁着希望的光,却夹杂着无尽的忧伤。她颈上挂着一个奇怪的护身符。
“这是米莎凯,我所信奉的医疗女神,”她母亲的声音说。
“我的女儿,注意听她说的话!”
金月愣愣地站在雕像前面,陶醉于她的美丽。但她看起来似乎有着缺憾、并没完成。雕像的一部分遗失了,金月终于发现,她的大理石手是弯曲的,原本似乎握着根细长的竿子,但现在她的手是空的。她不由自主地,把水晶杖放回她的手中。
它开始发出柔和的蓝光。金月讶异地后退了一步。水晶杖的光芒越来越强。金月遮住眼睛,不由得跪下来。满腔的敬爱涌上心头,她对自己刚才的怒意感到惭愧。
“不要因你的怀疑而感到羞愧,亲爱的信徒。是你的怀疑引领你来到我们的面前,而你的愤怒会在未来崎岖的路上支持你。
你是为真理而来,你将寻得真理。”“诸神从未放弃她们的子民,是世人背弃了真神。克莱恩将要面对最严苛的考验,人类将会比过去更需要真理。你,我的信徒,你必须将真神的力量和知识带回人间。也该是恢复宇宙平衡的时候了。邪恶已经越过了天平的一端。因为,善神回到人间,邪神也同样的降临人间,他们正饥渴地吞食着人类的灵魂。黑暗之后已然降临,寻找着能再次肆虐这个世界的方法。被放逐到阴间的龙,也再度回到人间。“龙,金月迷迷糊糊地想着。她很难了解这个字的含义。后来她才完全了解这些话的内容。在后来的日子里,她会永远的记住这些话。
“要找到击败它们的力量,你们将会需要诸神的知识,这就是你所知道的‘最珍贵礼物’。在这座神庙下,在沉溺于过往荣光的废墟里,有着以白金打造的圆碟:米莎凯之碟。找到这些白金碟,你便能呼唤我的力量,呼唤医疗女神米莎凯的力量。”
“你的前途将充满险阻。邪恶的神畏惧真理。一只名叫姬赛思的古老黑龙,人们称她黑玛瑙,守护着白金碟。她的巢穴在我们脚下的沙克沙罗斯城中。如果你选择拿回白金碟,你的前途将充满危险。所以我将以神力加持这柄水晶杖。小心地持有它,不要怀疑,你将克服一切险阻。”
声音消失了,金月此时听见河风濒死的惨叫声。
坦尼斯走进神庙,感觉自己仿佛走过记忆中一般。阳光照耀着奎灵诺斯的树木,他和罗拉娜及她的哥哥吉尔赛那斯一起躺在河畔,在游戏后分享着自己的梦想。快乐的童年对坦尼斯来说是很短暂的:半精灵很早就知道自己和其他人不同。但那天是个有着暖暖阳光和友情的午后。记忆中的安详洗去了他的忧伤。
他转向静静站在他身旁的金月。“这里是哪里?”
“我等下再告诉你,”金月回答。她轻轻拉着坦尼斯的手走过闪闪发亮的地板,直到他们站在光辉的米莎凯雕像前。蓝色水晶杖的光芒照耀着他们。
当坦尼斯张着嘴,惊讶地看着时,房间中突然罩上了一层阴影。他和金月转向大门。卡拉蒙和史东走进门,两人之间是躺着河风的临时担架。佛林特和泰索何夫站在担架两边,看起来像是奇特的抬棺人。矮人看起来衰老且哀伤,坎德人则是异常地显露出难过的表情。笼罩着忧伤的这群人缓缓走了进来。雷斯林走在最后面,他的帽檐遮着脸,双手交叠在饱中,活脱就像是死神般。
他们越过大理石的地板,步伐随着心情沉重起来,一群人停在金月和坦尼斯面前。坦尼斯看着放在金月脚旁的躯体,闭上眼睛。鲜血浸透了毯子,在布料上染成大块的黑色污迹。
“打开毯子,”金月命令道。卡拉蒙恳求地看着坦尼斯。
“金月——”坦尼斯柔声道。
突然,在任何人来得及阻止之前,雷斯林弯腰掀开了沾满血的毯子。
金月看见河风受尽折磨的躯体,不禁低呼一声,脸色煞白,整个人摇摇欲坠,坦尼斯伸出手准备扶住她。但金月是个生于强壮、骄傲民族的女性。她勉强咽着口水,断续地深吸着气。接着她转身走向大理石的雕像。她小心翼翼地从女神手中拿起蓝水晶杖,转身跪在河风的身旁。
“河风,”她轻声说。“我的爱人。”伸出一只颤抖的手,她温柔抚摸着濒死爱人的前额。那张不忍卒睹的脸转向她,仿佛听见她的呼唤。一只焦黑的手微弱地抽搐着,似乎想要摸摸她。接着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就静止不动了。金月将水晶杖放在河风的身体上,泪水如泉般不停涌出。柔和的蓝光照亮整个大厅。被蓝光照到的人全部感到焕然一新,多日来的折磨与痛苦远离他们的身体,就像阳光穿透浓雾。接着水晶权的光芒减弱,慢慢的熄灭。夜色重新笼罩大殿,只剩雕像身上所发出的光芒。
坦尼斯眨着眼,试着要在黑暗中调整眼睛的焦距。他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
“Kan…tokah neh sirakan……”
他听见金月兴奋地大叫。坦尼斯发现地上原先应该躺着尸体的地方,却有个平原人坐直着身子,对着金月伸出双手。她扑向他,又哭又笑。
“就是这样,”金月告诉他们,到了故事的结尾。“我们一定得找出通往神庙下废墟都市的路,我们也必需从龙的巢穴中将白金碟夺回来。”
他们正坐在神庙大厅的地板上,吃着简单的晚餐。很快的他们发现整栋建筑物空无一人,除了卡拉蒙在楼梯附近发现一些龙人的足迹,还有一些其他生物的脚印之外,毫无任何的收获。
这不是一栋很大的建筑。雕像所在的大殿两侧各有一间祈祷室,中间连着条走道。北边及南边各有两间圆形的房间。房里曾装饰着壁画,但如今上面却满布着霉菌,已难辨认出原来的模样。东方有着两扇金色的门。卡拉蒙回报在该处寻得通向地底城市的楼梯。那里还可以听到微弱的海潮声,提醒他们现在位于一座悬崖上,俯瞰着新海。
伙伴们坐着,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尝试吸收刚刚金月所说的话。泰索何夫则是继续毫不厌烦地四处探险,搜索每一个阴暗的角落。却找不到令人感兴趣的东西,坎德人有些疲累地回到大伙身边,手中拿着一个对他来说大了点的头盔。反正坎德人也从来不戴头盔,总觉得它们既烦人又很不自在。他将头盔丢给矮人。
“这是什么鬼东西?”佛林特怀疑地借着雷斯林法杖发出的光检验着,边质疑道。
这是个古老的头盔,出自一名手工精细的铁匠之手。无疑地是个矮人,怫林特想,他的手怜惜地抚摸着它。一根长长的动物羽毛装饰着顶端。他把头上戴着的龙人头盔丢到地上,把它戴上。大小刚好,他满意地笑着取下它,再次欣赏它的手工。
坦尼斯饶富兴趣地看着他。
“那是马毛,”他指着那串毛说。
“不,才不是呢!”矮人抗议道。他皱着眉闻闻它,皱起了鼻子,却打不出喷嚏,他胜利地看着坦尼斯。“这是狮鹫兽的鬃毛。”
卡拉蒙大笑。“狮鹫兽!”他嗤之以鼻。“狮鹫兽在克莱思上的数量就像——”
“龙一样的少。”雷斯林顺口打断地。
大家的交谈突然停止了。
史东清清喉咙。“我们最好赶快睡觉,”他说。“我第一个守夜。”
“今晚不需要有人守夜,”金月柔声道。她坐得更靠近河风。
高大的平原人自从死里逃生之后就不大爱开口说话。他一直看着米莎凯的大理石雕像,认出她就是在蓝光中交给他水晶杖的女人,但是他拒绝回答任何的问题。
“我们在这里很安全。”金月肯定地看着雕像。
卡拉蒙挑起一边的眉毛。史东皱着眉抚弄着胡子。两个人为了面子,不愿质疑金月何以如此有信心,但坦尼斯知道若不让人守夜,两位战士是不会安心的。但黎明即将来临,他们也迫切地需要睡眠。雷斯林甚至已经裹着饱子在殿内阴暗的角落睡了起来。
“我想金月是对的,”泰索何夫说。“我们就相信这些神吧!
看来是我们找到她们的。”“精灵从来没有背弃神;矮人也是,“佛林特咬牙切齿地抗议道。”我一点都不了解现在的状况!李奥克斯应该是诸神之一,矮人们从大灾变之前就没有停止膜拜过她。“
“膜拜?”坦尼斯反问。“还是在你的同胞坐困山腹中的国度时,曾向她绝望的哭喊?不,不要生气——”坦尼斯看见矮人的脸气得发红,举起双手说,“精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我们的家园荒废时,我们也曾向神哭喊着。我们知道神的确存在,也记得她们的功业,但对我们来说,她们的地位就像死去的亲人一样。精灵牧师早就消失了,矮人牧师也一样。我记得医疗女神米莎凯的故事,当我还小的时候就听过她的故事。我也记得龙的故事。雷斯林会说这是小孩子把戏。但看来童年的故事再次成真,骚扰、或拯救我们,我不知道会是哪一个。我今天晚上看到了两个奇迹,一个是善良的,一个是邪恶的。如果我相信我亲眼所见,那么我必须两个都相信。但……”半精灵叹着气。“我还是觉得我们轮流守夜比较好。抱歉,女士。
我真的希望我有像你一样的信心。“
史东第一个守夜。其他人用毯子里着身体,躺在大理石地板上熟睡着。骑士在月光照耀的大殿中检查着每个房间,与其说感到任何威胁,不如说是习惯使然。他可以听到外面的寒风呼呼的吹着。但里面却温暖而舒适,太舒服了。
坐在雕像底下,史东感觉到一股甜蜜的祥和感觉袭向他。他惊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方才竟差点在守夜时打盹。这是不可原谅的!他难过地谴责自己,决定在剩下的值夜时间里,整整两个小时都要持续不停地走着,作为对自己的惩罚。他站起身,却又停下来。他听见一阵歌声,是女人的声音。史东看着四周,手放在剑柄上。接着手松开剑柄,他认得那声音和那首歌。那是他母亲的声音。史东再次回忆起和她~同逃离索兰尼亚的路上,只有他们母子俩,和一名忠心的仆人,他在抵达索拉斯前就去世了。
那首歌是他母亲常常哼的一首曲。史东的母亲常常紧抱着他,哼着这首平静、顺耳的曲调,试着要驱逐儿子的恐惧。史本的眼睛闭上,睡意袭向他,同时也袭向每个人。
雷斯林的法杖发出柔和的光芒,驱赶着黑暗。
第十七章 死亡之路,雷斯林的新朋友
金属撞击地板的声音让坦尼斯从熟睡中惊醒。他坐起身,随即机警地拔剑。
“抱歉,”卡拉蒙尴尬地笑着说。“我不小心弄掉了我的胸甲。”
坦尼斯打了个大呵欠,重又躺回毯子里。眼前泰索何夫帮忙卡拉蒙穿戴盔甲的情景,点醒了半精灵他们今天即将要面临的威胁。他也看到史东穿戴起护甲,河风则打磨着他的长剑。坦尼斯坚决地将今天可能发生的状况抛诸脑后。
这对他来说并不容易,尤其是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