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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这么笨,这么傻,用性命去换情敌和天敌的重生,他的心,竟然已经死如灰烬了吗?
再也抽不出一丝力气,我痛苦的闭上眼,抱上自已的头,眼前浮现的,是那眼光灿烂的笑容,清澈见底的蓝瞳,清朗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不断的腻叫着,小紫,小紫……
咬着牙齿,我恨,恨自已为什么刚才不说一句原谅,恨初云为什么痴傻如此,“我要去找他。”一挺身,我站了起来。
在我记忆中,当年借走龙珠,也是过了三月,初云才逐渐衰弱打回原型,只要三个月内,我找到他,将我身体里对我来说已无用的龙珠还给他,再告诉他,我早已原谅了他,我不能失去他。
“别急。”浔按上我的肩头,“当务之急,是判断他的性子,有可能去哪,没头苍蝇般乱找,只会耽误事,便是要寻,大家一起更好些,你以为现在我们还会放心让你一人乱走?”
“我……”声音才出口,却发现低哑晦涩,“是不是很没用?”
前世负情,今生欠爱。
没有浔的照顾,我无法安然长大。
没有苍凝冽的教授,又岂有后来的风光?
没有离汐的帮助,早已命丧黄泉。
没有寒隐桐的拼死,就不会有抢回身体的我。
如今,还有一个命运未卜,生死不知的辰初云,我地到来除了给他们带来更多悲惨的命运,还有什么?
浔一伸手,揉上我的发,亲切依然,“什么叫有用?要你纵横三界,睥睨天下?还是女皇帝王,后宫美男三千?”
我无言,几百年了,紫涧的人生经历给我太多印记,我不是那个纯洁净雅的瞳玥仙子,而是破庙中挣扎生存的小乞丐,穿上龙袍也不象太子,说的就是我这神人。
我没有想过自己该有什么理想,没有想过要得到什么地位,什么留芳千古,就连瞳玥这个仙子的身份,都是上天强压给我的,如果可以选择,我更想放弃从前的记忆,我只是单纯的紫涧。
“可是我招惹了你们,若没有照顾你们的能力,就不该让你们为我付出,更别提性命的交付。”一路的风雨,自己真的没有付出什么,反倒是他们,从前世到今生,不断的为我受苦。
“嗤!”隐约听到一声冷笑,来自抱剑的苍凝冽,他靠着房门冷眼瞪着我。
“照顾?”浔的拳头在唇边,轻咳两声,“这里的男人,有谁是需要人照顾的?”
是啊,这里的男人,每一位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何曾需要我的照顾?
“可是我爱你们,就应该照顾你们啊。”傻傻的说着,似乎我一直就是这么认为的,难道我错了?
浔温柔一笑,“同样,我们爱你,所以应该我们照顾你,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去承受这么多的痛苦,失落,背叛,而我们都没有发现,你难道不觉得是我们的失职吗?”
摇摇头,仔细思索着他的话,似乎又找不到错误的所在,究竟是什么和我的思想矛盾了?
“是不是你觉得,因为你拥有了多份感情,所以理所应当的把自己放在最中心的位置,要去照顾好每一个人,就像……”他一歪脑袋,思索着,”一家之长,娶了三妻四妾,就应该给他们好的生活,幸福的日子,而不是自己整日出同题,弄的家无宁日,惹爱人担心奔波,甚至生命垂危。”
我用力的点着头,浔说的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脑袋被用力的扳起,看着他琥珀色的瞳,耳边是他清晰有力的声音,“也许你错了一千年,但是今天,我要纠正你这个错误,我紫浔,是不会嫁给你的。”
是吗?
浔终于也不要我了吗?在我弄出如此多状况和无数情债之后……
我甚至连挽留的理由也没有了。
“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那么你只能选择……”他的声音一停。
选择什么?
选择他而放弃别人吗?那怎么行?
可是放弃他,我又如何舍得?
“嫁给我!”他重重的咬着字,“你是妻,我娶你。”
“嘎?”我瞪着眼,不明白地看着他。
这有差别吗?娶和嫁,不都是一样的吗?
浔似乎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只是一抬下巴,示意着不远处背手负立的离汐和倚门的苍凝冽,“你去问他们,愿意不愿意嫁给你好了,只要他们点头,我就随了他们。”
晨露下的人影,一个清冷,一个孤傲,都神圣的让人不敢侵犯,光看着,我就没有任何提起勇气的胆量。
不问了,就这么着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这就是我,缩头乌龟紫涧。咽咽口水,我别开脸,“我要去东海,不管辰初云有没有回去,至少以龙主龙后的能力,会给我更多的讥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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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忒煞情多
“你醒了?”
掌心中紧握的手微微一动,将我从浅眠中惊醒,看见的是一双若有所思的墨绿色瞳,在对上我的眼后,他微微别开眼,似累了般闭上。
我体内的气息,顺着两个交叠着的双掌,缓缓流入他的身体内。
现在的他,身体已能很轻易的接受我的仙气,再也没有一点妖异的力量,这一切都要感谢一个人。
一个让我叹息的人。
辰初云,你在哪?
“内疚了?”他眼睛都没有睁开,却能轻易窥探进我的内心。
收回游移的心神,我抚摸着他的脸,苍白依旧,总算是有了微热的温度,比之那凉入骨髓的寒冷,让我放心多了。
“怎能不内疚,你为我如此……”并非不知他说的是谁,只是他似乎忘记了,我欠的太多,不独辰初云一人。
他扬起唇,牵动嘴角,薄薄的唇在烛光下依旧散发着魅力光芒,“我倒希望换具身体,何苦救呢?”
他还在自卑吗?
那些过往,还有昨天的香艳……
“你想的美!”我低下头,轻嗅着他身上的香气,突然张口,咬上他的喉结,吸血般的重吮着,“等你几百年修炼成形,说不定我的孩子都成群结队要娶妻嫁夫了,我突然领回一个爹进门,也不怕他们承受不住这打击。”
他闷笑着,睁开眼,与我互望着。
半晌,手指抚摸上我的发,“我该赞扬你聪明吗?轻易的就抓住我的在意,若是要我眼睁睁的看你和他们生儿育女,那我宁愿承了那一条筋的情也要活下来。”
满意的眯起我得意的眼,舔上他干涩的唇,手指不轻不重的在他腰间一扭,“这小腰,你要我等上几百上千年,也不怕我落下相思病?”
他的唇微微开启,蛇信飞快的掠出,探入我的唇内,一番搜刮后,让我在销魂的瞬间还来不及反应便收了回去,媚眼中写满挑衅,“我是不是该立即好起来,以慰某人如此激烈的索需?”
手指下移,猛的捏上他的小蛇,我恶狠狠的出声,“给你两天时间,我相信你这家伙的恢复能力!”
没有丝毫被威胁的自觉,他一挺腰,更往我手中送了送,“宝贝如此热情,我怎么不答应?”
目光狠狠的一剜,我没好气的收回手,这一招对付别人还行,对付他,还是算了吧。
“是急着去找他吧。”他明了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我现在很好,若是记挂,就先去寻他,你以为现在还有人能伤的了我?”
“好的很?”一抽脸,我猛扑上他的床,拉扯着他的衣衫。
伴随着我的动作,他媚声媚气的声音哀哀低呼。
“啊,我的宝贝,轻点,轻一点嘛。”
“哎呀,我的腰,腰被你坐断了。”
“别摸那啊,人家难受啊~”
叫的似模似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正上演着霸王硬上弓的戏码呢,虽然我这个霸王只是扯开他的衣服,观察伤口。
雪白的肌肤上,曾经血淋淋的伤口已经结痴,看来他没说错,这条蛇的恢复力果然惊人。
“你以为我现在会舍得放开你?”我轻轻的呼吸着,手指小心的抚摸上他的伤处,感觉到手下的肌肤微微的瑟缩,热力顺着指尖透入我的身体,“我是要去找他,不过是带着你们一起去,如果你能好自然是最好不过,如果不能……”一捏暴露在空气中的粉色小豆豆,“那我就抱着你去,总而言之,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
他蹭了蹭身子,靠入我的臂弯,他的手指,调皮的绕着我的发,猫儿般乖巧的窝在我的怀抱中,我搂着他,享受着他难得的柔顺。
“我想回妖界。”他缓缓的道出几字,让我一楞,抚摸着他身躯的手指一停。
他抓回我的手,一狠狠分开把玩,放在唇边亲吻着,抬眼看见我的脸,失笑,“我只是觉得自己现在不知道是仙还是妖了,妖界的事还是不要多管了吧,妖王的座位太硬,硌的慌。”
我沉默着,心中念头电闪而过。
我贪心,希望他们一个个的陪伴在我身边,哪怕只是赏雪望月,春风夏雨,对我来说都是平淡的美,但是在他们心中呢?是否也与我一样?
“妖界若没有你这样的人,只怕要群魔乱舞了,这烫手的山芋就是有人想接,也需要能力,随你自己的意愿。”点上他的眼睑,“我喜欢看你在挑眼皱眉间把别人玩的团团转,不让你统帅妖界,是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他笑而不答,神色中难掩得意,我俯低身子,吻落他额头,“你这勾人的蛇精,醒了就没好事,给我老实的休息。”
收回放在我腰际游移的掌,他凌空飞来一个媚眼,“你说了给我两日时间,那么两日后……”
“哐当!”剩下的话被我关在房门内,依稀还能听到嚣张的笑声。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不自觉的笑着,能看见活力四射的他,真好!
往事已矣,至少能看出他已从回忆的不堪中挣扎出来了,我和他都聪明的没有再提与幻妖的灵魂这个身体之间的那次缠绵,不是我们刻意逃避,而是他与我,都清楚的知道,那根本不是我和他之间存在的问题,既已经不在意,又何须再提?这妖娆的男儿,这深沉的心机,至少只为我而真实。
我其实根本不曾在意过,寒隐桐触碰过的女子究竟有多少连他自己只怕都点不清楚,更何况这本就是我的身体,他能想通,能潇洒,如果换做另外一个人,是不是还能如此清晰的抛下前尘?
脑海中闪过一幕画面,我在‘玄天镜’前没有看完的一段,那一幕故事,究竟有没有继续?如果有,那么他呢?是不是也能洒脱?
脚步一停,就在我身前不远处的地方,树影下,清清渺渺的站定一人。
白色的忧郁,在那负手而立的背影间淡透。
衣衫浅覆,狂在清瘦的身躯上。
树影摇晃,牵扯住及地的银丝,下一到就要归去天际般。
只是远望,心境幽静,难掩倾慕与仰思。
雪上顶上的白莲,不敢亵渎,更不忍亵渎,却也正是这份清幽,让人恐惧,恐惧不知在什么时候,他就随风散了,随云幻化了,所以才想抓住,让他沾染更多的尘世,才能有片刻的安心。
离汐,我的离汐……
慢慢靠近他,小心的伸出一只手指,勾上他的袖角,见他没反应,我又抓了更多,似乎唯有这样,才能掌握住他,抓住他。
他手一动,已握住我,清清凉凉,如冰似玉。
“师傅……”我惊喜的出声,为他的亲近而雀跃。
仰望惯了他,也小心翼翼惯了,一声师傅,道尽紫涧心中各种复杂的情绪,想靠近,又不敢靠近,舍不得不靠近,又恐恼了他,早不记得瞳玥身份时的随意,那紧张让我掌心出汗,甚至连用力的回握都怕。
“紫儿。”
不得不说,我更喜欢他这样喊我,仿佛我是他唯一宠着的宝,惯着的徒儿。
“陪为师走走可好?”
“好!”
想也不想的点头,往他的身边靠了靠,感受着雪丝长袍在风的吹狒下碰上我的身体,吹来馨香莲影。
心思,仿佛又回到送别时,他与我默默而行,那时的气氛让我受宠若惊,现在……亦然!
只要能陪在他身边,纵然这么一直走下去,也是人生美丽的风景。
“记忆都恢复了?”
“嗯!”我小声的应着。
“那还叫我师傅?”
“离,离……”纵然心中已经呼唤过这个名字无数次,却在出口时发现堵着,我是瞳玥,可我更想做紫涧,做他的乖巧徒弟。
月光下,黑色的瞳如深沉的潭,吸引着人不断的沉溺,我痴痴的望着,恨不能就这么被他吸进去,永远的沉沦其中。
“我,我,我还是想叫师傅……”可怜巴巴的出声,似乎觉得一声离汐,将永远破坏他在我心中至高无上的地位。
“随你。”
还是那雅致的微笑,月光华练,冷辉中又有道不尽的温柔。
“师傅,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