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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丽则在一边不停地呼喊祖元停手,但他就是充耳不闻。
正在这时,永康策马奔来,急忙叫祖元住手。祖元撤出战圈,怒火万丈地指着霍无进道:“蒲王,这个汉人夺走了我的踳羌。”永康倒吸口冷气。原来这个祖元就是踳羌的未婚夫,他是洛萨部落的酋长,从小就和踳羌订了婚。但是,踳羌向往着中原,对他根本没有丝毫感情,根本不答应嫁给他。那天,为了彻底摆脱祖元,踳羌才偷偷地要到中原去找母亲的娘家,结果被祖元的人发现了,追踪她时被霍无进无意中救了。
霍无进来蒲类海才几天,不但将可卿的心海搅得波浪滔天,竟然还从洛萨部落的酋长祖元身边抢走了蒲类海第一美人踳羌,这还了得?永康“呛啷啷”拔出他的五环大刀,“嗖”地跳下马来,指着霍无进叫道:“是男人的话,就跟我好好决斗一场。”
霍无进摇摇头,他没有和永康决斗的必要。严灏可以不顾永康的身份,他不能不顾;严灏眼里只看到可卿的苦难,他眼里还有匈奴和汉人在边境上的战争。虽然蒲类海没有跟汉朝有直接的边民冲突,但蒲类海是匈奴的属国,他必须顾念到那些人。一旦发生战争,追究起来,就是可卿的责任,她来和亲,为的就是化解边民之间的矛盾。
霍无进笑了笑道:“蒲王,我不会跟你决斗。你放心,我会走的,但在走之前,我要弄清一件事,严灏是不是中毒死了?”“胡说!”“蒲王,严灏是可卿公主的弟弟,是她唯一的亲人,他来蒲类海,完全是想看看公主。他年少无知,也许行事方面不合蒲类海的规矩,请你看在他是公主唯一亲人的分儿上,多多包涵他的过失。但是,如果他在蒲类海死于非命,不光公主会追究,在下也会追究到底。”
永康本来是要找霍无进决斗的,可是霍无进这番话让他打消了那个念头。严灏挟持了皓丝丽这件事已经在蒲类海引起了非议,祖元的人正到处找他呢。可是,皓丝丽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严灏的马为什么也在这里?永康的目光射向皓丝丽,意思是要她说明白。皓丝丽恨恨地说:“蒲王哥哥,不错,严灏是中毒死了。他敢挟持我,我毒死他算便宜他了。”话音刚落,红鬃烈马飞跃着长嘶一声,然后甩开四蹄飞奔而去。
皓丝丽紧跟着追去。霍无进也要跨上黑剑神骏马去追红鬃烈马,永康拦着他道:“严灏的事,我会处理,如果他真是死在蒲类海,我自会给汉朝一个交代。但是,请霍将军即刻离开蒲类海。”他的口气不容反抗,一说完就带着祖元等奔驰而去。
霍无进牵着黑剑神骏马在当初他救踳羌的地方缓缓地走着,他在思考该怎么去了解严灏的情况。这里除了可卿,他没有熟人,如果有的话,也是可卿的几个侍女。但是,他又怎么才能和那几个侍女见上面呢?
不知过了多久,踳羌骑着她的凤尾驹匆匆奔来,气喘吁吁地喊:“霍将军,我找了你半天了,你怎么在这里?你是要往哪里去?”霍无进淡淡一笑:“我想我应该回中原了吧。”“你不找严灏了?”“他在哪里?是不是死了?”“谁说他死了?”踳羌说,严灏在她家里,中毒是真的,但并没有死。那天,严灏挟持了皓丝丽,将她藏在怪石山一个隐蔽的小石窟里。但小石窟里没有吃的东西,除了山脚下那口清泉水,他和皓丝丽都没别的食物了。皓丝丽是个鬼灵精怪的女孩子,她只在刚被挟持时反抗过,后来一直很配合严灏。严灏毕竟年轻,人也太直,根本斗不过皓丝丽的心眼,被她几次好话一说,就给了她自由。皓丝丽非但没有离开他,反而给他寻找食物。结果,严灏就中了她的毒了。皓丝丽生性顽皮,她毒严灏只是因为他挟持了她,可是看到他中毒的惨状,她又害怕起来,急忙将他带回家里,交给了正四处寻找她的姐姐踳羌。
踳羌道:“皓丝丽把严灏交给我时,他的中毒症状已经很不乐观,这都是皓丝丽怕我骂她,因此没有早一点把他带回去的缘故。皓丝丽常常会偷去我的一些毒药惩罚那些随意鞭打女奴的男人,这在蒲类海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每次她闯了祸,都是我去给她善后。这次也不例外,因为忙着给严灏解毒,所以耽搁了时间,没有来给你回信。霍将军,对不起。”“我应该谢谢你,为什么道歉?”“皓丝丽害了严灏,我代替她向你道歉是应该的。我已经给严灏解了毒,但是他目前身体很虚弱。你要去和他见面吗?”
霍无进跟着踳羌到了她家。她家是一座雄伟的大帐篷,但是她母亲因是女奴出身,在这里没有地位,守着两个女儿平静地生活着。踳羌的父亲是老蒲王的堂弟、一位大将军,已经在一次战争中死了,父亲的正妻根本看不起她们母女三人,要不是永康喜欢她们姐妹,她们就是有郡主的身份,也是虚的。
霍无进见到严灏时,严灏还在昏睡,样子憔悴了许多。霍无进在踳羌这里住了下来,守候着严灏。
第二天,严灏还是没醒过来。霍无进问踳羌,踳羌掀开严灏的眼皮看了看说,他只是太虚弱了,身体里的毒已经完全清除了,要他放心。霍无进抚摩着严灏的脸庞,喃喃道:“灏,你可要快点醒来,快点养好身体,你姐姐还等着你呢。”踳羌用柔软的布巾给严灏擦着脸道:“我真是搞不明白,你们大汉朝为什么要将边关的安宁放在一个弱女子身上呢?”
霍无进正不知如何回答时,皓丝丽慌慌张张闯进来,说大阿姐阿朵带着祖元气势汹汹地来了。踳羌急忙将严灏推进一个暗格里藏好,叫霍无进也躲在里面。踳羌出了帐篷来迎接阿朵。阿朵问她这几天在忙什么,因为有人看到她忙忙碌碌地进进出出,这是很反常的。踳羌说她没忙什么。阿朵看到皓丝丽,也诧异地问她是怎么从严灏手里脱身的。皓丝丽刚想得意地说给严灏下了毒的事,踳羌连忙拉了拉她道:“大阿姐,皓丝丽是趁那个汉人睡着了后逃出来的。她现在已经没事了。大阿姐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阿朵来找踳羌,是因为祖元向她告状说有个汉人抢了踳羌。阿朵一向不喜欢踳羌和皓丝丽,也是因为她们是汉人女奴所生。现在,阿朵命令踳羌尽快和祖元举行婚礼。踳羌急了:“我不嫁给他!”“谁都知道你是祖元的女人,你敢说你不嫁给他?”阿朵已经怒气横生。“大阿姐,那个可恶的汉人一定藏在这里,我要去搜一搜。”祖元说着就要往里冲。踳羌急得哭了,皓丝丽也无计可施。
这时,霍无进和闯进去的祖元碰个正着。霍无进出来,不但是不想连累踳羌这样的好姑娘,更不想暴露严灏。出了帐篷,祖元愤恨地摆出架势要跟霍无进决斗,阿朵冷眼瞧了霍无进几眼,严厉地命令祖元不许胡来。随即,阿朵非但没有向霍无进发难,反而热情地邀请他去她那里做客。
霍无进不想去,他害怕自己的身份一旦揭开,阿朵要是知道他和可卿过去的关系,那可卿就更没好日子过了。但不去又不行,惹恼了阿朵,暴露了严灏,严灏就更危险了。
踳羌在霍无进被迫跟阿朵走后,立即赶往王宫,她要找可卿想办法救霍无进。不料,可卿此刻是自身难保,因为她没想到自己真的怀孕了。那天,她跟霍无进那么说,是想断了他的念头,让他彻底地忘了她。回来这几天,她没好好吃过东西,成天躺在毡床上,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永康找来巫医给她看病,结果查出她怀孕了。
永康得知这个结果,既高兴又愤怒。可卿曾否认怀孕的事,巫医给证实了,他高兴。可卿怀孕的事没有事先告诉他,却跟霍无进说了,他又愤怒。这几天,他的心头都窝着一团火,就是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可卿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吃什么都没有胃口,他对她用不得粗,使不得性子,唯一能让她振作精神的,就是找到严灏,哪怕是尸体也要找到。不过,他不敢跟可卿说严灏已经被皓丝丽毒死了。他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严灏被人救了。
踳羌来王宫时,可卿正又一次发脾气将青叶给她的药打翻了。永康低声下气地说道:“就算我一千个不好,一万个不对,你看在肚子里孩子的分儿上,就别再这样了好不好?以后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行不行?”
“蒲王哥哥。”踳羌眼泪汪汪地进来叫道。永康问她为什么哭,她说祖元已经强行将婚礼的日子定下来,并且将男方该送给女方的礼品都送到了。原来,踳羌在阿朵走后本来要立刻进王宫,不料没走多远就被祖元给堵了回去。阿朵授意祖元强行定下婚礼的日子,送上一应礼品,想迫使踳羌尽快跟祖元结婚。踳羌坐在永康身边伤心地哭泣着,说她死也不会嫁给祖元。
“踳羌,难道你真的喜欢上了霍无进?”永康揣测道。这一刻,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得踳羌莫名其妙。
踳羌没有想到,永康已经打起了小算盘,就是把她嫁给霍无进,迫使可卿和霍无进之间做个了断。
七姐弟同逼婚
永康那句话,震动了踳羌,她在内心里掂量自己是否真的喜欢上了霍无进。那句话,也震动了可卿,使她欠起身子抓住了踳羌的手,一副有话要跟她说的模样。永康吩咐踳羌好好照顾可卿,然后就出去了。踳羌扶可卿坐起来,捋开她脸上的乱发,怜惜道:“大福晋嫂嫂,你看看你的样子,哪里还有迷人的风采?老蒲王在世时,虽然对你好,可他已经很老了,也一身的病,你跟他在一起倒一副开开心心的样子,现在做了蒲王哥哥的大福晋,怎么反而憔悴成这样?”
可卿道:“因为我嫁给老蒲王是心甘情愿的,可是永康——我真的不情愿。按照我们汉朝的规矩,我也算是他的继母,怎么可能做他的妻子?踳羌,你虽然向往汉朝,但你并不能体会我作为汉朝女人的心情。”“撇开蒲王哥哥跟你之间的伦理关系呢?你不觉得他是个真性情男人吗?他强大,勇猛,他也有柔情呀,要不是他喜欢我们姐妹,我们母女三人就根本没法在蒲类海好好生活。”“我没有想过他是什么样一个人,从来没想过。他对我来说,就是权力的占有。踳羌,你见到霍无进了吗?他好吗?你真的喜欢他吗?”
踳羌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不好回答,因为现在霍无进在阿朵那里,她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至于第三个问题,她更不好回答,因为她自己还拿不准是不是喜欢霍无进。可卿抱着踳羌,哭道:“就算你不喜欢他,也别拒绝永康的意思,假装嫁给他,才能顺利地让他离开蒲类海。他的家人不能没有他,我们严家也不能没有他。我的弟弟还需要他照顾。踳羌,请你不要拒绝,好不好?”“嫂嫂,如果我真的喜欢他呢?”“是吗?那就更好了,你是个优秀的姑娘,才学,人品和相貌,你都跟他匹配。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用真诚去打动他,令他也能喜欢你。踳羌,和他尽快离开蒲类海,我求你了。”
踳羌走后,可卿挣扎着要爬起来,青叶她们急忙拦着她。但她不听,坚持起了床,简单地梳洗之后,她在青叶的搀扶下去了马厩。她把雪儿牵出来,费力爬上马背,想去阿朵那里。她想凭着自己大福晋的身份跟阿朵要回霍无进,然后好好劝他跟踳羌来一场假结婚,为顺利离开蒲类海打掩护。她还想让霍无进自己去找严灏,她已经不相信永康的为人了。虽然她一直很怕阿朵,但是现在为了这两个至亲的人,她不能再害怕了。
雪儿似乎知道主人身体虚弱,因此走得很慢。可卿摇摇晃晃的,只要稍微快一点,她就有跌下来的危险。不料没走多远,阿朵带着几个侍从迎面而来。阿朵在蒲类海的威望,很多时候胜过永康,尤其是在他们的父亲老蒲王死后这段时间,凡是阿朵经过的地方,所有的人都要让道。此时,阿朵威风八面地过来,闲人都让了道,但可卿没有知觉。阿朵远远地看到可卿,反而狠抽坐骑几鞭子,加快速度冲了过来。雪儿一心保护着主人,乍见阿朵的马冲过来,惊慌地要闪开让路,谁知它是闪开了,但可卿没有防备,她正想着在这里见到阿朵更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应该给自己留几分面子,更好跟她提霍无进。结果,毫无防范意识的可卿在雪儿闪身的时候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现在是在街上,街上的地面是石头,不是草地,可卿在着地时候,就感到下身一阵钻心的疼痛,接着就昏迷了。
这个时刻,永康却到了阿朵家里。霍无进正在帐篷的大客厅里发呆。因为阿朵向他求婚了。霍无进几乎思绪紊乱了。到蒲类海才几天,他遇到的怪事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