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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最容易受到一些以自己喜欢,或者当时正在使用着的表现方法表现出来的材料的影响。接受NLP培训的人依靠像眼球运动、姿态及呼吸频率和语言等的暗示。他或者她依靠这个信息进行“模拟”(模拟其他人的身姿、呼吸率和比喻的选择),“入定”(一种条件形成,以引发某种具体的反应),因此而扩大他或者她对其他人的思想、感觉和意见产生的影响。这种方法因为明显的原因而对一些董事、经理和销售人员特别有吸引力。
然而,该委员会找不到任何对NLP的有效性进行的、在科学上可接受的评估,因为,如该委员会所言:“NLP的经营者、承办人和从业者都不是实验心理学家,而且也无意从事这样的研究。”现存的少数几例不彻底的研究证据“既不是中性的,也不是否定的……总体来说,到今天为止,只有很少或者根本没有任何实验证据能支待NLP假说,也不能证明其有效性。”
该委员会还说,NLP的某些部分极有可能具有某些益处,与别的人保持眼部接触,并注意他或者她对话题或者比喻的选择,无疑会改善彼此的人际交流。可是,该委员会发现,NLP的这些可能有效的部分既不是它独有的,也不一定与NLP学说有关。
生物反馈:这是指利用电子或者其它监测设备,给一个人提供有关他或者她自己的生物功能的信息,其目的是要培训这个人对一般是不自觉的过程进行有意的控制。这些不自觉的活动包括心率、血压、体温(特别是极点温度)和阿尔法波活动。
典型地讲,一位有高血压的受训者会看到一连串的血压读数,而且会以某些说不出的方法慢慢将一些无意识的过程与任何可观察到的血压下降联系起来。过一阵子后,受训者在自己也不清楚的情况下竟能有意识地让血压降下来。同样的,受试者看着能显示左脑和右脑活动的监测器,能够学会增强一种脑活动而减弱另一种脑活动。结果能改善像心算等的认知能力。接受培训者学会了降低某些具体肌肉的张力后,能够改善音乐演奏技巧,冲刺表现和手眼随动能力。
这听上去固然极动人,可是,该委员会发现,通过生物反馈而取得的效果却有严重的局限。受试者无法在压抑条件下降低自己的心率,十份肌肉松弛研究当中,只有两份显示了证据,而且没有一份显示过在压抑的情形下有什么益处。对阿尔法波活动的控制只有在一些简单的认知任务上能改善表现,而体温控制本有可能防止冻伤,但除了在受试者处于休息状态时有效外,并不能随时生效。
最后,该委员会说,不管生物反馈的确存在什么样的收效,它仍然得与其它一些代价不那么高的方法进行比较,比如确有效果的放松训练和有指导的偶像想象。该委员会引用了一项将生物反馈与放松训练进行比较的研究,发现其效果是一样的。
超心理学:几十年以来,一批很投入的超心理学家——有些是物理学家、心理学家和研究其它学科的人,还有一些是普通人——一直在进行实验,以求证像超感官知觉(ESP)、超人透视(能看见不在跟前的物体)、意念移物(通过心理力量移动物体或者影响机械的能力)。心灵感应、异体经验、濒死经验和通灵这样一些“心灵”现象。成立于1885年的美国心灵研究会掌握着数量庞大的捐款,出版简报和杂志,还定期举行讲座,召开学术会议,组织各种集会。普林斯顿宗教研究中心是盖洛普组织的分支机构,它于1991年发表的一项综合调查发现,有近半数的美国人相信超感知觉,有四分之一的人相信心灵透视。
如果是真实的话,所有的超心理学现象都会有实际的用途(警方有时候还真的给一些会特异功能的人付钱,让他们说出失踪者的方位)。国立研究院委员会因此而参观超心理学实验室,观察他们进行的演示及实验,与一些超心理学家们讨论超心理学实验,并察看相信和不相信者双方进行的研究报告。在大量的材料中,有两个最为肯定的发现如下:
——在通过超人透视而看到远处物体的大量报告中,只有9份是科学研究报告,但9份当中的8份都有严重的错误(“发送者”已经在无意间给“接受者”提供了中间试验的线索),而第9份报告的错误不一样,但也同样严重。后来进行的更严格的研究的确得出了一些结果,可是,其结果却低于有意义的统计学水平。
——在332例心理动力影响报告中,通过随机抽取数字而找到的188例符合某种程度的科学标准。有58例报告了有统计学意义的结果。2份最仔细和最广泛的实验使用到了随机数字发生器,它们得出了0或者1,每个在长效水平上平均为百分之五十。试图通过心理动力影响机器的受试者,在一间实验室里能够产生1当中的百分之五十点五的结果,在另一间实验室里能够产生百分之五十点零二的结果,这就是说,在一间实验室里进行的每100次实验中,有一个额外的1;而在另一间实验室里进行的每2500次实验中有两个额外的1。考虑到实验数字很大,这些结果从统计学上来讲是有意义的,但它们表示出来的却是“极微弱的效果”。
由于这就是大多数超心理学现象最有影响力的证据,该委员会的结论就是一概而论、明确无误的:
在过去130多年内进行的研究中,本委员会找不到有科学意义的证据证明超心理学现象的存在。
本委员会的观点是,最有力的科学证据也不能使存在超感观知觉——即收集有关物体或者思想的信息而又没有已知感觉机制的参与——这个结论得以成立。
当然,该委员会对这些证据所做的结论,不会动摇相信超心理学的人的信仰。可是,这还需要时间才能明白。我们可以回顾费斯丁格、里尔肯和沙切特对洪水崇拜的研究,他们抱憾地报告说,一个人如果相信什么东西,并因为该信仰而采取过行动,当他面对着一些说明他的信仰是错误的证据时,他“不仅不会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丝毫的动摇,反而比以前更加相信这些东西”。人类思维这台令整个世界产生意义的、最有力和最令人惊奇的仪器,好像也很容易为自己的错误想法而辩解。
第十九章 今日心理学
给心理学家画张像
尽管许多有城府的人认为一概而论是思想偏狭,可是,我们待人接物的合适行为却主要来自对别人的总体揣摸。如果我们进餐时隔壁坐着一位未曾谋面的女士,并得知她是长老教会的一位主事,而不是某本未经批准、满纸桃色新闻的名人自传的作者,那么,我们与她谈话的方式一定有所不同。概括性的预期虽然常常过于简单,也不准确,可是,它们的确是对一些人必需的假设。没有这些预期,我们的行为就会失态,跟新近从亚马逊热带雨林跑出来的某位亚诺麻莫部族人相差无几。
因此,如果听说坐在你邻桌的陌生人是一位心理学家时,你在脑子里会有何等想象?
对大部分人来说,这可能意味着,他或者她对人类天性一定有着特殊的眼光,他们专门对付有毛病的病人。而你到现在已经读了不少有关心理学的东西,一定纠正了许多总体的错误想法。你知道,“心理学家”这个词的含义不止一个,而是范围非常广泛的一些职业,其中许多与对人类无性的独到眼光毫无关系,许多心理学家是科学家,而不是治病的人。没有哪一种总括,没有哪一种单一的形象可以包容现代心理学家进行各种各样的工作时所从事的熟练和精巧的活动,如下述几段所示:
——一位身着白大褂的男士拿着手术刀弯腰伏在手术台上,慢慢地切开一只澳大利亚袋鼠,以期在它的体内寻找细小的肾上腺。这只雄鼠经历数小时不停的交配后刚刚死亡;这个类别的雄性都会在5-12个小时疯狂的性活动之后断气而亡,它们都只在一年的两个星期内从事这项活动。对这样一些老鼠的肾上腺的检查导致了一种解释:繁殖季节的日照长度和平均气温引发了雄鼠肾上腺的极度活跃期,因此而引发很长时间的高强度交配活动,最后以死亡告终。这项研究在人们认为季节对老鼠和人类行为有影响的知识体上又增加了新的证据。
——两位社会心理学家提出假设,说一个人在成年期内体验到的风流爱情关系,是以他或者她小时候对父母的依恋为模式的。他们设计了一份多项问卷表,每种答案都能看出儿童——父母依恋类型和他或者她所体验到的成人风流关系。研究者设计了一种利用问卷进行的小型调查。当他们通过统计数据分析答案时,会找到儿童——父母依恋类型与成为风流关系之间的重要相关联系。这项假设因而得到映证。
——一位妇女太阳穴上绑着电线坐在视屏前,一些男人的名字一个接一个地在视屏上闪过。在附近的地方,一位研究者观察并记录着她在另一个视屏上出现的脑波。他看到的是正常的波峰和波谷——直到一位妇女的名字闪过,引起波峰尖锐上升一会儿,这表明小小的惊讶。研究者在研究脑波外形和振幅与情绪激励认知的相关关系,这是许多想理解大脑的思维及情绪电化基础的步骤之一。
——在一个冬天的日子里,鸭子在池塘里四处游动,两位穿得很暖和的研究者站在30码开外,其中一位每隔5秒钟往水里扔一些面包屑,另一位每隔10秒往水里扔面包屑。这样喂了几天后,每5秒钟扔一次面包屑的那边,鸭子的数量多一倍。可几天以后,研究者们做了一些变更:每10秒钟喂一次的那位研究者扔的面包屑大一倍。一开始,鸭子按老样子往原来的地方跑,有大半的鸭子喜欢扔得更频的那边,可5分种后,它们重新选择了位置,两边的鸭子各占一半。研究者们相信,这是天生的寻食策略中复杂的证据,鸭子不仅考虑扔食物的频率,而注意平均的食物多寡。这项研究增长了人们的知识,知道次数和数量在动物和人类的大脑中是以非语言的形式表现出来的。
——一组研究人员小心地把一些微型麦克风放在一位志愿者的耳道内,让他坐在一个环形结构的中间,在不同的高度上装设6个扬声器。然后,研究者一个接一个地用扬声器发送白噪音(一种广谱杂音),每收把这个装置旋转15度,直到从约144个位置上发送声音出来。志愿者每次通过角度来指示扬声器的方向和高度。后来,研究者利用麦克风抬音的录音,将声音通过耳机而不是扬声器发送给志愿者。志愿者可以辨认出明显的声源方向,他辨别的准确度与实际播放时几乎一样完美无缺。这项实验也增加了人类的知识,知道思维如何根据声音到达耳朵的时间差别来决定一个声源的方向。
——一组研究者通过引发面肌松驰的方法调查了减轻紧张性头疼的生物反馈的用途。他们将受试者分成两组,一组得到的生物反馈信号显示他们的面肌什么时候放松,另一组得到假的生物反馈信号,指示他们的面肌是松驰的,而实际上面肌是紧张的。放松面肌应该可以减轻头疼,而面肌紧张却会加重头疼。可是,两个组因为生物反馈而都减轻了头疼。研究者的结论为:生物反馈数据,不管是正确或者错误的,都能让受试者得到强烈的“功效”或者锻炼控制的能力的感觉。是功效感的增强,而不是肌肉松驰的程度使头疼的次数和强度减少和减轻的。
对这样一些杂乱的场景,我们还可以增加已经看到过的更多的场景——从一位心理治疗者通过苏格拉底式的办法引导一位病人重新认识他不现实的理想,到一位发展心理学家记录一个婴儿的眼球在观察不断从屏幕上闪过的图片时的运动,从一位神经心理学家给一只已经学会走出一道迷宫的老鼠注射肾上腺素,以观察这种荷尔蒙如何影响其记忆力,到一位认知科学家努力编写成千上万的计算机程序的步骤,面对数百条句子,这些计算机就会像婴儿那样学习语言。
在这一切之外,还有许多心理学家特别的兴趣和活动是我们尚没有时间进行探索的,其中很多对日常生活有相当大的关系。这里有几个例子:
——有些人在调查爱和交配选择心理学。有一阵子,这是一个相当热门的研究领域,后来,因为太“软”,它被搁置一边了。然而,最近,出现了对爱研究的复苏,这些研究基于对调查数据和采访进行的复杂统计分析。我们刚刚看过一个例子:一项研究将成人风流爱情的风格与儿童-父母依恋关系连系在一起。还有一个例子:如我们所见,早期的一些研究表明,人们往往会爱上其性格与自己的性格互补的人(“异性相吸”,这是民间的说法。)然而,最近,两位研究者利用极详细的问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