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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玄道:“自然是去最大最好的。”
四人越发欢喜:“大哥真够义气!”长长短短地开始拍马屁。
凤玄便看他们:“你们身上这伤哪里来的?”
那几人就道:“说起来好生奇怪,是一个打扮的跟叫花子似的人打的,我们正跟嫂子说话,他好端端地就出来了……”
“像是会妖法,把那木棍往头上一扔,没见他怎么地,就断成四截了……”
凤玄眼神越发地高深莫测,却不说话。
如此走了一阵,四人一抬头,望见眼前好一座雄伟建筑,石狮子两边,还有人守门,只可惜门顶上的牌子写着“乐阳县衙”四个字。
四人懵懂发呆,不知为何会停在此处。
凤玄站定了,喝道:“把人拿下。”
那门口的衙差早在观望,一听凤玄令下,顿时扑了上来,把四个人掀翻在地,捆了起来。
四人大叫:“大哥,不是请吃酒吗?这是做什么?”
凤玄道:“你们去我家里骚扰,我就请你们吃顿免费酒。”吩咐衙差道,“这些人骚扰良家,去告诉县太爷一声,我要他们每人吃二十棍,——正好你们也练练手,然后在牢里头关上几天。”
衙门们兴高采烈答应,把人提溜了进去。
赵忠在一边上看那些人鬼哭狼嚎,暗地里笑破肚皮,打定主意要把此事回去跟赵瑜添油加醋地说,他正要赶车送凤玄回去,凤玄却道:“这马儿借给我,不用劳烦你了。”
赵忠只好答应,凤玄牵了马,见赵忠去了,就往旁边走了开去,眼见走到拐弯处,周遭没有人,就道:“出来!”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人影从头顶的墙头上轻轻地跳了下来,行礼沉声道:“王爷。”正是顾风雨。
凤玄冷眼望着他:“你上午去哪了?”
顾风雨听他这么问,就知道“东窗事发”,便道:“小人确实是去过王爷……府上。”
凤玄冷笑道:“你去做什么?”
顾风雨道:“王爷容禀,小人并非有意去的,只因小人守在县衙处,见到那姓王的捕头撺掇那几个无赖,小人便怕王爷有事,于是去看看,没想到无意中就……”
“这么说你是一片好意了?”凤玄淡淡地问道。
顾风雨低声道:“请王爷见谅……”
凤玄望着他,看了会儿,便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这一次就算了,以后你不得再在我娘子面前出现,否则就什么都不必说了。”
顾风雨只垂着头:“小人遵命,不会有下次了。”
凤玄见他唯唯答应,转身便要走,转念之间,却又道:“你身上有银子吗?”
顾风雨怔了怔,在怀中摸了一阵,摸出一小锭银子,大概有二三两,双手奉上。
凤玄拿了过来,也不道谢,扬长而去。顾风雨目送他离开,才缓缓地抬起头来。
因此凤玄那银两却是从顾风雨那边剥削来的,故而凤玄才没有给宝嫃。
后来从宝嫃嘴里听说顾风雨还在家里吃过饭,一时真想回去把顾风雨打上一顿。
凤玄晚间回来,仍骑着那匹马,把马栓在树林边上,看它安闲吃草,又探头到湖畔喝水,他便拍拍马脖子,往回而行。
他还在小路上没进门,就闻到煎鱼的香气,凤玄加快步子,几乎是要跑起来似的进了门,正好看宝嫃坐在灶前烧火,通红的火光映的她的脸也红红地。
两人说了会儿话,便到了晚间,正坐在院中纳凉吃饭,就听到外头马儿叫了两声,宝嫃不知道,就问:“这是什么声响?”凤玄知道有疑,就站起身。
这功夫,那院门处也吱吱地响,凤玄就走过去,宝嫃也跟着,两人一并走到院门处,却见外头月光底下草丛边上,蹲着一只细长身子的黄鼠狼子,身边竟还跟着两个小的,一大两小半蹲在草丛里,直愣愣地就望出门的两人。
见凤玄出来,三只一并钻入草丛里,宝嫃也上前一步,那一只大的才又探出头来,乌溜溜地眼睛盯着两人。
宝嫃本来以为他们又是来闹事的,可见他们不跑,就惊讶地看向凤玄:“夫君?”
凤玄本来要弄死这惹事的畜生,见状便没动,那黄鼠狼吱吱叫了两声,两只前爪捧起来,宝嫃小声道:“你是来要吃的的吗?”
那两只小的也探出头来,凤玄很不喜欢他们,宝嫃将他拉着回屋,看看桌上还有个玉米饼子,就掰了一半,出来放在地上。
宝嫃退后几步,那大的就跑出来,把玉米饼捡起来,一溜烟又跑回草丛里,看看宝嫃,带着两个小的就离开了。
宝嫃见它们走了,便跑回来:“夫君,它们真是要吃的来的,原来那只大的还养着两只小的!”
凤玄倚在门口看着宝嫃,此刻便笑微微道:“是啊。”
宝嫃往他身上一靠:“幸亏夫君先头没打死它,不然小的也就活不成了。”
凤玄笑道:“让它们长大了还来偷鸡怎么办?”
宝嫃道:“啊?它们不会来了吧?”
凤玄抱住她:“娘子别担心那些了,它们既然肯来要吃的,大概就不会偷我们的鸡了,我们回屋吧。”
两人吃过了饭,把鸡关起来,就出了院子,走到那树林边上,宝嫃望见那拴着一匹马,惊道:“夫君,这怎么会有马儿?”
凤玄笑道:“我近来去县城,都是用它。”
宝嫃这才明白,又东张西望:“栓在这里可以吗?”
凤玄道:“没事,已经放了两天,看它吃的倒是挺自在的。”
那马儿认得凤玄,见他靠前,就抿耳攒蹄,做出温顺之态,凤玄拍拍它,宝嫃道:“夫君,它看起来很听话。”
凤玄道:“你来摸摸它。”
宝嫃试探着伸手,那马儿见宝嫃靠近,就要尥蹶子,凤玄用力一拍它的脖子,马儿就又老实了。
宝嫃大着胆子摸了一把,只觉得它的皮肉结实,又有些暖,一时高兴地叫了两声,很是激动。
那马儿被摸得舒服了,也不使性子,就扫着看宝嫃一眼,仍旧去拉扯草吃。
两人看了马儿,就顺着又在湖边走,一边走一边说话。天上繁星闪闪,草丛里间或飞出两只萤火虫来,越飞越高,惹得宝嫃欢喜惊叫,两人相互依偎,手挽着手,走着走着,就听到旁边湖里头“噗通”一声,月光下溅起水花。
凤玄问道:“是什么?”
宝嫃看了眼:“夫君,是鱼吧!听老人们说,逢年过节,这湖里头会有龙王爷请戏班,会有鱼虾唱戏跳舞,里头还有灯光能看到龙宫,可热闹呢。”
凤玄笑道:“真的?”
宝嫃点点头:“我听老人家说的,不过我自己没有看过。”
凤玄将她抱住:“什么时候能跟娘子一块儿看到就好了。”
宝嫃被他抱着,脸在他胸口靠着,张口喃喃地就说:“我觉得夫君跟我在一块儿,一定能看到的。”
凤玄微微一笑:“娘子说的是。”
55、于飞:感此怀故人
次日平明,老姜便同众人前来盖那厢房,他同凤玄都熟稔了,凤玄略一交代,便把家里的事体都交给了他处置,自己同宝嫃出门。
他从赵忠那骑了匹马出来,晚上就栓在树林里,这功夫就去把马拉出来。宝嫃昨儿才摸到马,今日就要骑,怎么也不敢上去。
凤玄自己翻身上去,伸手拉住宝嫃的手,略一用力,就将她拉扯起来,一手抱住她的腰,将人稳稳地就放在自己跟前:“娘子抱着我的腰。”
宝嫃侧坐着,闻言死死地就抱住凤玄。
凤玄看着她惊得发白的小脸儿:“早知道就找个板车儿就好了。”
“没事的夫君!”宝嫃嘴硬着,却像是抱住一棵树似的,丝毫不松手,过了会儿才敢探头打量。
凤玄一手抱她,一手拉拉缰绳,开始不让马儿跑,只慢慢走,等宝嫃不很怕了,才叫它开始小步跑。
宝嫃被凤玄护着,又抱着他,渐渐地习惯了,便不再惧怕,因为是清早上,路上行人不多,凤玄就把速度放的略快了些。
宝嫃身子一颠一颠地,起初还怕自己被颠下去,可凤玄抱得她很牢靠,她便也安了心,把头靠在凤玄肩头,露出眼睛来看路边的风景,因为马跑得快,那景致看起来也格外有趣,目不暇给的,宝嫃看了会儿,便觉得头晕,就又靠在凤玄身上闭眼不看。
马力到底非同一般,平常起码要走一个时辰还多的路,现在半个时辰不到,就已经到了李家庄。
虽然是在凤玄怀中,宝嫃还是被马儿颠的有些头晕,听凤玄说到了,察觉那马儿速度也慢下来,才也打起精神来睁开眼看,一下儿看到是李家庄村头,就惊道:“夫君,这么快!”惊喜交加,瞬间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进了村儿,人也稍微多了,凤玄放慢了马速。
在乡野间,除了当官儿的,富家子或者有急信的官差之类,很少有人骑马,因此路边上的人都纷纷地注目。
宝嫃认得几个熟人,目光相对,有些害羞,就央求凤玄把自己放下来,凤玄见她脸色微红,因为被风吹得头发也有点乱,就令马儿到了个人少的地方,他先翻身下来,才又把宝嫃抱下来。
宝嫃双脚落地,狠狠抖了两下,才站稳了身子,把头发撩了撩,两人才往李家去,还没到门前,就看那高高地架子上站着人,正在起屋呢。
凤玄牵着马,宝嫃先跑向前去,还没进门,就听小白狗汪汪叫着窜出来。
宝如听了狗叫,探头一看,正看到宝嫃进门,又看到凤玄牵着一匹马跟在后头,顿时放声尖叫道:“爹!娘!姐姐姐夫来了!”
李老爹跟李大娘放下手中活计就也奔出来,凤玄左右看看,就把那匹马的绳子栓在门口的一块石头上。
一干人等见了,不免寒暄,李老爹李大娘不停地嘘寒问暖,凤玄对宝嫃之外的任何人素来是少言寡语的,一切便由宝嫃来说,他抬眼看了看,却见这新屋的架子基本上已经建成了,只有上面还欠一个屋梁。
李老爹见凤玄打量,就陪在旁边。李大娘就对宝嫃道:“正好我跟你娘商议着上梁,想请请世珏,就是不知道你们啥时候有空……”
这乡间的盖屋,上梁是很正式的事儿,把屋梁上好,基本就意味着房子要建成了,因此马虎不得,都要摆酒庆贺的,而对李家来说,凤玄是娇却更是“贵”,自然要请。
宝嫃说道:“娘,我也不知道,我问问夫君啊。”
李大娘连连点头,宝嫃拉了凤玄:“夫君,娘说他们在选日子上梁,问我们有没有空来坐席。”
凤玄道:“坐席……来吃饭吗?”
宝嫃眨了眨眼:“是啊。”
凤玄道:“用不了多长时间的话,这几日都成的。”
宝嫃就道:“活儿用不着我们做,只吃顿酒的话,一个晌午就行。”
于是说定了日子,就在明天。李老爹就请凤玄喝茶谈天去了,李大娘赶紧地去做饭。
宝如见宝嫃帮着李大娘在忙活,瞅了个空就把她拉出去,在门口避着人,就低声说:“姐,你快帮我跟娘说说,我前几日在县城找了个清闲钱多的活儿,她非不让我去。”
宝嫃奇道:“什么活儿?你年纪小,娘不让你出去也是应该的。”
宝如撇嘴:“我看不是,她是怕我在外头胡来,以后嫁不出去。”
宝嫃道:“胡来?那究竟是什么?”
宝如小声说:“姐,你不知道,前些日我跟爹进城买盖屋用的东西,结果给我听说县老爷招厨子,一个月七八十文呢,我看那县老爷挺俊的……”
宝嫃目瞪口呆:“啊?”
宝如自顾自道:“就是有点傻啦吧唧,我就问他是不是招厨子……”
宝嫃问:“那他答应啦?”
宝如摇头:“他看我年纪小,有点瞧不起人,我说我会做饭他还不信,就让我试试,然后我就给他做了一顿饭,他吃着,就说什么‘差强人意’,我问他啥意思,他就说‘尚可’,我再问他究竟是行还是不行,他说可以让我再试试……那我当然高兴了,就回来跟爹娘说,谁知道他们都不答应我去。”
宝如说完,就求:“姐,你帮我跟爹娘说说,我也该出去见见世面,而且是在县衙里,又不是什么坏地方,还能赚钱呢。”
正说到这里,就听里头李大娘叫:“宝如,你又跑到哪里去了?”
宝如赶紧一拉宝嫃的手:“姐,你可记得啊。”撒腿跑进院内。
宝嫃站在门口,半晌抬手摸了摸头:“这该怎么办呢?”想到赵瑜那张脸,也不知是该帮宝如好,还是劝劝她的好。
宝嫃出了会儿神,正要进内,却听到有人说道:“那不是宝嫃吗?”
宝嫃顿住脚,回头一看,却见迎面走来个打扮的花红柳绿的女人,怀中抱着个二三岁的孩子,穿身儿锦衣裳,扎这个冲天辫,生得瘦瘦地。
宝嫃细细一打量,对上那女人一双乱转的眼,才认出来:“你是翠丫啊。”
翠丫抱着娃儿走到宝嫃跟前,上下一打量,抿着嘴儿笑:“是啊,认不出来了吧,我都也认不出你来了呢。”
宝嫃看看她尖尖地下巴,又看看那孩子,道:“这是你的孩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