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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解释是谁都好说,就是她桑秋霞不好说,因为她知道她弟弟已经先入为主了,她越解释她弟弟就越会“误认”,可能什么都不解释还好一些。
许东低头沉吟着,似乎在想什么,桑秋霞一着急,赶紧就找了话题说道:“许……许老板,这是我弟弟桑秋云!”
许东点了点头,伸出手去说:“许东,许仙的许,东西南北的东,也是你姐姐现在的老板!”
“姐……”桑秋云张口就准备说“姐夫”,桑秋霞本来就担心弟弟说离谱的话,很注意着他,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一伸手就掐了他一把。
桑秋云“啊哟”一声叫唤,“夫好”两个字就没能说出来,见他姐姐一脸含“怒”的盯着他,顿时就没敢再说。
还好许东根本就没注意他说了什么,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桑秋云看了看许东,又瞄了瞄他又羞又恼的姐姐,又想起刚刚离开的那个“漂亮姐姐”说了“电灯泡”的话,心里一动,赶紧自作聪明的说道:“姐姐,许……许大哥,我去同学家借复习资料,很重要的事,所以不能陪你了,不好意思啊……”
桑秋霞盯着弟弟很是羞恼,弟弟一动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这个弟弟品学兼优,在初二全年级就是第一名,他还去跟同学借个什么“资料”,以前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自然也不可能今天就忽然这么干了!
桑秋云一边笑一边摆手往院外边跑,根本就不给他姐姐拦他的机会。
桑秋霞想骂弟弟又不方便骂出来,只得又羞又恼的忍着不说,弟弟一走,院子里就静了下来,她脸红红的悄悄瞄了一眼许东。
却见许东又瞄着那个水井沉思,脸上没有像她一样的“羞意”,似乎他是一点儿都没有这种意思,心里的羞意这才松泄了许多,但想想现在就她和许东两个人呆在一起,情不自禁的又紧张起来,桑秋云这个混小子真是的,他这一走,要是许东真要对她动手动脚的那可怎么办才好?
许东沉吟一阵,忽然抬头说:“桑秋霞,有绳子没有?找条绳子给我!”
“绳子?”桑秋霞一愣,心里又猛的一跳:难道……难道许东是要把她“捆”起来?
许东似乎有些急的又催着她:“快点,快拿条绳子给我!”
“哦……”桑秋霞也来不及细细思索,应了一声就急急的回屋里拿了条指头粗的尼龙绳出来,这是她妈买回来准备在院子里再搭一条晾衣服的架子的。
许东一手拿过绳子,一手把有些担心而且羞涩着的桑秋霞拉了就往水井那边走。
“你……你想干……干什么?”桑秋霞脸上一时烫得很,结结巴巴的问着,脑子里只是想着,要是许东把她拉到水井边还要“玩”什么捆绑,那她该怎么办?
不过许东把她拉到水井边后,随即又松开了手,把尼龙绳拿起来,将一头系在了他的腰间,然后试着用力拉扯了几下,见拉不脱后又把绳子的另一头系牢在井架上,然后才对桑秋霞吩咐着:“你在水井边守着,我先下去看看,如果爬不动你就在上面帮着手拉一下……咽,你家里有手电筒没有?拿一个给我!”
“你是要下……下水井?”桑秋霞大感诧异,又极是出乎她的意料,愕然张口问着话。
许东一边点头,一边探头往水井里看着,黑呼呼的也看不清楚,又把手机电筒打开,但也看不远。
桑秋霞诧异中回屋去拿了手电筒出来,许东一看见竟然是头戴式的,不禁大喜道:“这样的最好了!”
因为下井肯定是需要双手双脚的攀爬,手脚几乎都是没有空的,要是还要分手出来拿着手电筒,那肯定就分散了力气,很不方便。
而头戴式的矿灯就最方便好用了,戴在头上,眼睛往哪个方向看,灯光就照向哪里,就像指哪打哪的枪口一样!
桑秋霞胡思乱想的心一正,这时就正常了许多,见许东一边往头上试着戴,一边疑惑的望着她,当即就解释道:“我爸以前在矿井里做过工,这是他带回来的,我妈是经常用,充了电在家里当手电用。”
许东点了点头,把矿灯打开,那灯光如柱,看着灯光照射的地方,简直太清楚了!
桑秋霞见许东爬上井口就准备就着绳子往里爬下去,不禁一急,赶紧拉着他道:“你到底要干什么?这井很深,再说这又不是枯井,里面有水呢,你要是跌进水井里出事了怎么办?”
“不会出什么事,我小心点吧,至于是什么原因,等我下去看看好上来再跟你详细解释!”许东点着头说,一副牛都拉不回来的表情。
桑秋霞真是又奇怪又疑惑,真不知道许东要干什么,又劝止不住,只得任由他往井里爬下去,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双手抓紧了绳子,好像她抓着绳子就感觉安心一点!
再说许东的行为实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今晚从“巧遇”见面开始,她一直就被戏弄得娇羞不已,又一直被惹得“胡思乱想”着,既担心“许老板”会乱来,但心里似乎又隐隐“盼望”着他乱来!
一想到这个念头,桑秋霞忍不住脸红心跳,脸蛋儿火辣辣的发烫,心里暗骂着自己:“桑秋霞啊桑秋霞,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得这么‘贱’了?”
这会儿,许东已经爬到井下三四米深的地方了,这么热的天,这水井里却凉风席席,似乎就像盖在一个大空调口上一般。
“许……东,你要小心点!”桑秋霞一颗心悬到了喉咙处,忍不住朝水井里叫唤着。
“没事,我会小心!”许东头也不抬的在水井里回答着,水井里有很重的回音:“我会小心……会小心……小心……心……”
桑秋霞听着这种声音却更担心害怕了,黑洞洞的水井就像个张着无底洞一般的大嘴怪兽,只怕一个不好就把许东给吞噬了!
直到这时,桑秋霞才发现她竟然无比的“紧张”许东的安危,又忽然想到:我不是一直叫他“许老板”吗?怎么就直呼他的名字了?
第九十二章洞中洞
平时打水似乎就要放下绞绳好长才能打到水,估计放下的绳子就有七米以上的深度。
桑秋霞很有些紧张的盯着井里面,一开始还能看到许东的身影,下去五六米后,许东的身影就有些模糊了,只看到一点矿灯的光影。
“许……许老板,你听得到吗?”桑秋霞心里害怕,一边看一边叫。
一会儿,许东“嗡嗡”的回答了一声,也不知道说的什么话,回音重,桑秋霞只听到嗡嗡响,再一会儿,光影忽然消失了,井里面一团漆黑。
桑秋霞惊得魂飞魄散,脸朝里大叫道:“许东……许东,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井里连听不清楚的嗡嗡声回答都没有了,桑秋霞以为许东掉进井里面了,心里一急,一边叫着许东的名字,一边又不假思索的攀着绳子就往里面爬。
桑秋霞叫的声音简直就像是在“哭”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她心里就跟刀扎似的疼,似乎无论如何她都承受不了许东“死”的这个现实在她面前发生!
虽然井里黑漆漆的一片,虽然桑秋霞从来就很怕黑,但这会儿她压根儿什么都没想,只想着不能让许东“死掉”,哪怕下面什么都看不见,她也要爬下去从水井里把许东拉起来!
井下面黑到什么都看不到,桑秋霞紧抓着绳子,一双脚在井壁上探着“路”,一边探一边往下攀爬。
还好井壁是石头砌的,每一块石头间隙处都有能放进脚尖的缝隙,而且越往下,空间就越大一些。
桑秋霞往下攀爬了四五米后,还没听到许东的“回答”声音,忍不住就真哭了出来,哽哽咽咽的抽泣着继续往下面攀爬。
下面又看不到,桑秋霞又听不到有任何的回答声音,哪怕是在“水里挣扎”的那种声音都没听到,越是听不到什么声音她就越发的着急!
越是听不到什么声音,桑秋霞的心就越发的沉不到底,心儿冰凉,忽然间就觉得了无生趣了!
“你哭什么?我在这儿呢!”
忽然间,许东的声音响起,桑秋霞一怔,循着声音寻找,却又什么都没看到,依然黑漆漆的一片,顿时就认为她是着急而出了“幻觉”了!
“左边,下面,再下面一点!”许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桑秋霞是又惊又喜,不管是不是幻觉,只要听到他的声音总是“好”的感觉!
再往左下面探了两步,爬下去时,桑秋霞眼前一亮,眼中忽然就看到了“光线”!
眼睛黑了好一阵儿,忽然看到光线后,很有些不适应,闭了眼适应了几秒钟然后再睁开眼,这时才看到,原来就在这个地方,有一条凹进去的洞穴,亮光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正因为转了这个弯,所以她在上面才看不到下面的光线了!
这个地方离下面的井水显然很近了,听得到水波动荡的声音,甚至都能感觉到地下水渗透出来的“冰寒”气息。
打横处凹进去的洞穴,那口子也不算小,几乎超过了一米,不过无论是大还是小,在井上面无论如何都是看不到这个洞穴的。
洞穴里面五六米处,桑秋霞看到许东朝她招着手说:“这边,这边,钻进来!”
桑秋霞看到许东的脸,心里陡然升出又激动又心跳的感觉,热血沸腾冲动中,她几乎什么都没想,往里边钻进去就“冲”了过去。
进去后的路基本上是平行有一点往“上”的方向,而且一进了洞口后,空间就大了起来,横竖都超过了两米,不用弯腰低头,站着跑都不会撞到头!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桑秋霞眼泪很不争气的就涌了出来,冲过去就把许东一把“搂”了起来,呜呜咽咽的就哭了起来!
许东诧道:“你……你哭什么哭?这是你家,难不成你一个人在上面还害怕了?”
“我……我以为你掉井里死……死了!”桑秋霞抽泣着回答。
许东又好笑又好气:“我死什么死?腰上系了绳子呢,掉也掉不下去,转了弯道听不到声音,所以就没叫喊,哎呀……你别搂得我这么紧,我都……我都出不了气了!”
“我不管!”桑秋霞不依不饶的哭着:“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许东感觉到桑秋霞确实是“吓”到了,任由她搂抱着,发泄了一两分钟后,桑秋霞终于止住了抽泣,感觉到再“搂”着许东有些不自然时,这才松开了手!
许东呼呼的出了几口大气,刚刚被桑秋霞的紧搂勒得呼吸不畅,喘了几口气后感觉舒畅了些,桑秋霞的紧张和“关心”让他有些感动,不过他可不想在桑秋霞面前露出内心里的任何情绪,咳了一声后,又清了清嗓子,然后摸着右肩头的位置故意皱着眉头道:“这里湿了一大团,是你的鼻涕吗?”
“呸!”桑秋霞顿时忍俊不禁,呸了一声后又笑出声来,说:“你这人真是……真是煞风景,我都担心死了,你还把我……把我说得那么不堪!”
许东“嘿”的一声笑,不过他倒是没有在取笑桑秋霞,而是盯着这洞穴的一面石壁发着呆。
桑秋霞也跟着他的眼光看过去,这一面石壁上有些“花纹”,她这时才想到:这水井里怎么会这么一个洞?
而看这个洞穴看起来有很明显的“人工”痕迹,她顿时好奇起来,谁会在这样一个水井下面砌个洞?
这栋老宅子是她们桑家的老产业,解放后,桑家偌大的一份产业都被收缴归公,她的祖爷爷桑万清是有武装的大地主,被执行枪决了,一个扶不起的烂泥阿斗独子桑春方倒是因为没有任何的“成就”而被放过,留得一条性命,而这栋老宅,那时候是她桑家的柴房,被政府留给了桑春方做居住的屋子。
桑春方就是桑秋霞的爷爷,一生懦弱,又抽大烟,父亲被枪决后他过得就跟乞丐差不了多少,娶不到老婆,桑秋霞的父亲桑国华是桑春方解放前那阵相好的一个做妓的女子所生,解放后一贫如洗的桑春方自然得不到那个女人的跟随,只把生下的儿子扔给了他。
桑春方是扶不起的阿斗,不过桑国华倒是有些骨气,跟桑春方的时候,他已经有五六岁了,十一二岁就随大队小组出工干活,十五六岁就不弱于成年劳力,每天干活拿的工分养活了他和他的痨鬼老爸。
桑国华因为成份不好,三十多岁才娶亲,媳妇颇为俊俏,因为跟他一样,也是出身不好,是地主后代,在那个年代,那是越穷越光荣,什么事都要讲出身,根红苗子正的人才有前途,媳妇乔如心虽然漂亮得引很多人垂涎,但却没有人想“娶”她,基本上都只是想占点便宜,地主后代出身的乔如心就这样跟桑国华“好”上了。
两人结婚后倒也恩爱,又生了一女一子,女儿就是桑秋霞,儿子桑秋雨,女儿儿子都随父母,女儿漂亮,儿子英俊,又能念书,那时候,穷人长工出身的子弟瞧不起地主后代,干活儿几乎个个都是把好手,但念书就跟地主后代们差了十万八千里。
桑万清被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