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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上提到两个人还是心有余悸,记忆犹新,可自己哥仨个“死亡门”的三使者,应该不会被太多人知道,二十年前见过的,除了白侠和黑魔外,见过他们三个人的都已是死人,可那小姑娘竟然叫出自己和老三的名字,更可怕的是还说出门主的名字,这的确使他感到骇异,甚至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小姑娘是除了他哥仨外,第四个知道门主名字的人。
凭他们以往的秉性,决不会留活口的,可那小姑娘似乎看透了三人的心思,笑吟吟地说道:“你两人要是想杀我灭口,你们门主一定会废掉你们的。”
肖越打量那小姑娘,见她生得国色天香,是个绝色美女,知她所言不假,因为门主对美女特别在意,说不准是门主身边的什么人,所以和彭冰剑一直站在旁边静观其变。
柳天赐和上官红两人握着手,手心里都出汗了,两人都猜到肖越和哲丝克所说的小姑娘就是失散了三个月的白素娟。
白素娟在“九龙寨”被“金玉双煞”抓走,白素娟对江湖秘闻几乎无所不知,而且上官红是“不老童圣”的师父,而白素娟是上官红的结拜姐姐,所以“不老童圣”叫她师姐,也不是没道理的。
可“不老童圣”不是去追玉霞真人了吗?他是怎么样和白素娟三人碰上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这说明白素娟不再危险了,想到白素娟,柳天赐心头一荡,慌忙朝上官红看了一眼,上官红也正瞧他,抽出被握的手,用手指在柳天赐手上掐了一下,柳天赐大窘。
肖越一时想不透,就岔开话题,说道:“我们整个蝴蝶崖上都找过了,哪里有郡主的影子,郡主要是被上官雄抓去了,那……”
喝了一口酒,一直坐着运功的红发上人脸色越来越红,并且冒着丝丝热气,像一只油炸的大红虾,红得透紫,突然他将嘴撮起,“呼”的一声,一股细小的火箭从嘴里激射而出,那火箭闪着蓝光,射到离他两丈远的铁柱上,铁柱被点得滋滋作响,跟着那一块也被烧得通红,随着火焰的熄灭,那铁柱子被点穿了一个小洞,冒着青烟。
柳天赐和上官红看得心惊不已,这门武功真是怪异至极,上官红只听说有人能将酒喝到腹中,再摧动三昧真火,将酒烧着,用内力逼出,但大都是一团火球的形式,可红发上人却能用内力将其逼成一道火箭,由于火箭细,所以热量特高,才能断铁熔金。
坐在他身边的哲丝克、肖越和彭冰剑倒不怎么惊异,似乎见怪不怪,实际上红发上人所练的是一种极其怪异的玄学“赤焰掌”,练成了“赤焰掌”必须要排出体力的三昧真火,不然的话就会自焚的,所以三个人每天都看到红发上人吐火烧东西,见多了也就不奇怪,不过他颇为忌惮,要知道这火箭射在自己身上,血肉之躯那还得了。
红发上人吐完了火箭,脸色才慢慢的恢复到正常的红,像火一样,人瞧起来也精神多了,呼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上官雄抓走了郡主,我们要不惜一切地将郡主救回。”
肖越道:“可情形又似乎不对,那上官雄如果真的抓了郡主,不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红发上人不以为然道:“不知郡主到没到蝴蝶崖来,大汗知道郡主出走,心急得不得了,叫太乙真人到蝴蝶崖,可那阮楚才却说没见到郡主,说明郡主根本就没来蝴蝶崖。”
哲丝克皱起扫帚眉说道:“那她会到哪儿去呢?”
肖越放下哭丧棒,摸摸头皮说道:“郡主从没踏进中原一步,江湖凶险,会不会中了人家的暗算?”
聂宋琴听了三人的对话,心里一片迷惘,事情果然如上官红所说,自己刚到中原,父皇就已知道,听到父皇为自己担心,心里又是感动,可阮楚才明明见过自己,为何说没看到呢?这是怎么回事?
要说江湖凶险,倒也不见得,自己从大都到蝴蝶崖,一路上除了碰到几个无赖,垂涎自己的美色外,倒没见过什么凶险,上官红和柳天赐对自己不是挺好的吗?
哲丝克大声说道:“阮楚才是大汗派来的,上官雄围攻日月神教理应是消灭鞑子的,可上官雄打出的口号却是为各门各派报仇,岂不怪哉!”
肖越刺耳的声音“嗤”了一声,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日月神教突然杀戳江湖,灭九大门派,为各门各派报仇,这才有号召力吗!再说,那上官雄还以为柳天赐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呢,他怎么想到大汗早就偷梁换柱了!”
红发上人接道:“我可感到奇怪,在蝴蝶崖的山脚下,我们不是见到许多尸体,他们可都是名门正派的重要人物,少林的晦能大师,武当的玄清道长,还有其它崆峒、峨嵋、华山、青城的高手,他们是谁杀的,真叫人想不通!”
肖越尖声道:“对,对,这是奇怪,他们似乎自己在杀自己人一样,那青城派的一剑杀在昆仑派弟子的身上,昆仑派的弟子一剑刺在青城派弟子的咽喉,结果两人同归于尽,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要比去年多,他们同在上官雄的领导下,应该是不会发生火拼的。”
红发上人翁声翁气道:“这年头什么事不会发生,向天鹏当年如何义薄云天,放眼整个中原武林,我虽与他不和,但也只他我还瞧得上眼,可后来怎么样?为了当中原武林的龙头老大,还不是乱了性子,到了事情无法收拾时,将教主之位传给乳臭未干的柳天赐,结果被自己的好友韩丐天用隔山裂岳掌打死,哎,可叹呀,可叹!”
肖越尖声道:“柳天赐虽说年纪不大,乳臭未干,但据说是龙尊的惟一传人,一身武学可以睥睨天下武林,只可惜和一个小姑娘、韩丐天三人死在‘断魂崖’的一个石洞里。”
第五章 名动天下
第五章 名动天下
聂宋琴朝柳天赐瞧了一眼,心想:真是大白天说瞎话,柳天赐和上官红都好好的,怎么说死了呢!
红发上人补充道:“大汗听阮楚才那边传来消息,还甚为惋惜,说什么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柳天赐是龙尊传人,武功名动天下,也不足为怪,难得的就是他小小年纪,就能如此心黑手辣,在天香山庄大开杀戒,被中原武林称为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恐怕连我们几个也只得干拜下风了。”
哲丝克“哼”了一声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不相信那柳天赐能厉害到哪儿去,就算是龙尊再世,我也……”
肖越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讥讽道:“不掂掂你的斤两,说话也不脸红,别说龙尊,就是白侠也让你消失了二十年!”
哲丝克圆睁双眼,大怒道:“过江龙你是不是跟我过不去,我是不想伤了和气,你别以为我怕你!”
打心眼里,哲丝克还是有点怕“死亡门”的三使者,特别是老三活死人彭冰剑,别看他成天死人一个,可每个人心里都害怕,不叫的狗才是最咬人的,并且是致命的。
成吉思汗帐下的六大魔比起“南海六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不知要厉害多少,且嗜杀成性,脾气怪异,好恶不分,老子天下第一,六人的武功应都是绝顶一般,不差上下,但“死亡门”的三人同气连枝,尽管其他三人天不怕地不怕,但还是有所忌惮。
柳天赐听三人吵吵嚷嚷,心中思潮起伏,蝴蝶崖下怎么会有九大门派自相残杀的事呢?我和红儿三人在石窟里呆了一天一夜,师父领着群豪下山营救向子薇,自己最担心的是群豪顾不了那么多,先和阮楚才斗起来,发生混战,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连晦能禅师和玄清道长都已战死,就算是和阮楚才他们发生混战,晦能禅师和玄清道长也会全身而退的,可怎么没有阮楚才的人死伤呢?师父得以逃脱了吗?这真是叫人不敢相信,真想自己亲自到山下看一看。
下面的四人中的三人似乎是吵惯了,大声吆喝,乱吵一通,肖越阴阴地说道:“我知道‘伏杖过天’够狠,从未怕过任何人,虽然躲了二十年,也是出于无奈,现在好了,可以扬眉吐气,不过,郡主没找着,我们都是不好向大汗交差的!”
这句话倒挺管用,哲丝克长长出了一口气,不再说话,红发上人抓了抓红发,也不再言语,出现了难得的静谧。
突然活死人“穿山甲”彭冰剑阴冷的声音说道:“屋顶的那位朋友下来,让我们一睹芳容。”
屋子里其他七个人一听大惊,哲丝克、红发上人和肖越没想到屋内除了他四人之外,还有别的人,居然还没被觉察。
实际上以四人的功力,只要有细微的呼吸声,甚至虫爬蚁走的声音,也休想瞒过他们,主要是三人没警觉到,吵吵嚷嚷,加上声音又大,还有肖越开始的时候,用哭丧棒不停地敲击自己的脑袋,发出“砰砰”之声,扰乱了他们的听觉。
柳天赐和上官红两人一怔,心里佩服“穿山甲”的内功深厚,可屋顶上明明有三个人,怎么说是一位朋友。
上官红惊讶之余,马上意识到,自己和柳天赐的内功已达到通玄之境,内息归心,根本没有人为的呼吸之声,只要闭息,就会与自然界归于一体,只有聂宋琴内功差了一截,所以“穿山甲”只听出聂宋琴一人。
四人纷纷站起,哲丝克一声大喝,双手一振,黄金禅杖脱手飞出,带着呼呼之声,势力强劲之极,“轰!”的一声,合抱粗的横梁竟被禅杖当中击断,“哗啦”一下,整个房顶全部塌下,灰尘弥漫。
柳天赐拉住聂宋琴的手飞身而下,快接近地面时,贴地而飞,斜飘几丈开外,刚一落地,屋上的碎石砖瓦铺天盖地而下,仿佛天塌下来一般,哲丝克身子上蹿,抓住禅杖,双脚在铁柱上一撑,跟着柳天赐三人飞身扑出。
柳天赐原是拉着聂宋琴的手,觉得身后劲风呼呼,连忙将聂宋琴猛力一摔,反手一掌向后拍出。
哲丝克归隐江湖二十年,再次出山,一身强霸的密宗功夫,很少将人放在眼里,见柳天赐挥掌反拍,心中大喜,不闪不躲,禅杖挟雷裹雹急向柳天赐砸去。
谁知眼看及身,突然感到一阵狂飚扑面而至,禅杖似乎没什么阻住,只感到气血上涌,大惊之下,连忙稳住身形,收回禅杖,双手抱圈硬接了这一掌。
“咦!”了一声,定定的站在那里,迟疑地喝问道:“你是谁?”
柳天赐在百忙之中使了全力打出一掌,才化险为夷,被对方硬接了,心中也是大为惊讶,愣了一下,没有回答。
聂宋琴被柳天赐用内力送出,人已飞出四五丈,似腾云驾雾一般,但落地的时候,像是被人托着稳稳地放在地上一般。
原来柳天赐将聂宋琴摔出,用了巧劲,就如同将聂宋琴亲手放在地上一般,聂宋琴心里一阵感动。
彭冰剑、肖越和红发上人一身的武学修为何等了得,从柳天赐和上官红飞掠的身影,就可以看出两人绝对是江湖上的高手,至少和“伏杖过天”哲丝克差不多,哲丝克一杖至少有千钧之力,居然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后辈反手一掌给化掉了,的确令人匪夷所思,四人成弧形将柳天赐三人围在一边。
柳天赐三人身上脏乱不堪,脸上都黑黑的一大块,看不出三人的真实面貌,但上官红和聂宋琴两人亭亭玉立,风姿绰约,身形姣好,无一不现出绝色少女的气息。
红发上人问道:“整个蝴蝶崖,就你们三个活人,为何躲在屋顶上听我们说话,你们可是日月神教的?”
聂宋琴见四人眼光看到了她,以为他们都会高兴得跳起来(除了活死人彭冰剑),大叫道:“郡主,见到你了,可喜呀,可喜!”可四人像不认识她一样,心里挺纳闷的,朝柳天赐和上官红一看,见两人的脸上白一块,黑一块,黑多白少,心想:我脸上也许是一样,难怪他们认不出来,又想道:我这样子不是难看死了!可柳天赐并没看她,和上官红站在一起,玉树临风,虽然身上很脏,但依然掩饰不了面上英俊美艳。
上官红微微一笑,说道:“上人一说话就出错,怎么只有我们三个活人,你们三个岂不全是死人呀!”
红发上人一愣,翁声道:“我们四个人怎么变成了三个人?”
上官红笑道:“彭冰剑本就是一个死人!”
肖越尖声道:“你知道你这是在和谁说话?!”
上官红依然盈盈笑道:“在江湖上隐没了二十多年的四大魔头,再出江湖,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就飞扬跋扈起来了!”
肖越晃着三角形的脑袋,阴沉道:“这么说你在教训我们,可你得够些斤两,小姑娘。”
上官红笑道:“怎么?到底沉不住气了,够不够斤两,你过来试试不就知道了,不过你不可后悔的哦,再消失二十年。”
肖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