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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波跑到仓房把锤子拿了出来,把自己房间的门和窗户板子启掉,窗户门全部打开放味,又把被子拿出来晒了晒,开始接水准备擦擦灰尘,好久没住人了,屋里虽然味道不大,但灰尘还是不少,忙活着直到刘婶招呼着去吃饭,才算收拾利索,晃悠到刘叔家,看着围着刘叔转悠的两个妹妹,吴立波笑了,幸福多简单,只要一家人能够相守,就是最大的收获。
跟刘叔打声招呼,逗着小豆等着吃饭,吃过饭,吴立波告诉刘叔刘婶一声,下午去看了自己初中的老师,在老师家待了两个小时才离开的吴立波想到,老师看见自己惊喜的面孔,心底淡淡的笑了,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老师一直这样,每次自己去看她都会很激动,以后再遇见像王老师那样负责有爱心的老师真的太少了。
慢慢的溜达在县城的街道,经常能看见所谓的小混混在街边晃悠,吴立波皱着眉算计着,现在的孩子也不知道想什么,那些闲散人员没有一个岁数大的,而现在国家的法律还卡在必须满18周岁才能负法律责任,这给很多孩子钻了空子,甩开心底的那点思绪,吴立波快速的往家走着,刚刚拐过胡同,吴立波发现刘叔家门口围着不少人,有些担心的跑过去,拨开人群,眼前出现的一幕,让吴立波瞬间被怒火冲昏了,这人无耻到这种程度。
34、第三十四章。。。
出现在吴立波眼里的就是刘叔刘婶都已经被手铐拷上,两个妹妹在旁边哇哇直哭,院子中间站着三个警察和一个小年轻,小年轻不单咋呼着赶紧带走刘叔刘婶,还嚷嚷着让刘叔刘婶赔钱,吴立波气的眼睛都已经发红,这刘叔受了那么重的伤,差点连命都没了,没人管没人问,这才回家警察就上门,出事的时候怎么没见有人来管。
吴立波冲进院子挡在了刘叔刘婶身前,一把拨开准备推搡刘婶的小年轻,“你想干什么。”吴立波突然的冲出让院内的人楞了一下,小豆看见吴立波一下子冲过来,抱住吴立波的腰,呜呜的哭着,边哭边嘴里说着,“哥哥,他们要抓我爸我妈,说我爸我妈把人打坏了,要处理。”小豆虽然说的断断续续,但吴立波还是听明白了什么意思。
吴立波拍了拍小豆,推给大丫,站在警察面前,瞪着有些发红的眼睛,“你们还是警察吗?出事的时候没人管没人问,我叔病危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我叔在医院抢救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你们是谁的警察?难道中国的土地上允许你们这样肆无忌惮的包庇?到底谁犯罪谁是被害人,作为警察的你们难道不知道吗?你们今天以什么罪名逮捕我叔我婶?谁给了你们权利颠倒黑白的在这里耀武扬威?”吴立波一声高过一声的逼问让三个警察愣住之后随即产生的就是一种恼羞成怒的情绪。
站在左侧的三十左右的警察,上前一把推开吴立波,“你是干什么的,不要干涉我们执法,刘强付欣涉及故意伤人案,需要跟我们回去调查。”吴立波被男人的推搡一个踉跄,退后一步赶紧站直,抬头看向推着自己的警察,“涉及故意伤人?到底谁故意伤人,病人在哪里?受害人在哪里?那我叔哪,出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来?去省城抢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去调查?你们连调查都没做,直接定下罪名?谁给你们的权利?”
吴立波一声接着一声的追问,让围观的群众跟着发出各种议论声,小年轻突然冲出来红着脸喊着,“我就是受害人,怎么的,刘强给我打坏了,我现在经常头疼。”
吴立波看着眼前梗着脖子跟自己喊的小年轻,嘲讽的笑了,“你是受害人?你伤哪里了刘强在省城直接做的开颅手术,病例都带回来了,把你的病例拿出来,不行咱去省里做验伤报告,看看到底谁是受害人。”
吴立波的话让小年轻彻底的怒了,伸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让吴立波眯起了眼睛,拿出随身带的两根针,一个箭步冲过去顺手扎在了小年轻的后颈的小关节位置,又狠又快的一针,在小年轻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扎完,吴立波退后一步,看着抱着头喊着疼的小年轻,“你不是说头疼吗?正好,我给你治治。”
吴立波的一系列动作完全没有给几个人反应的时间,等缓过来时,吴立波已经退后站好,而三个警察看见蹲在地上抱着脑袋的小年轻,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传递着“完了”三个人彻底怒了,右侧位置的二十多岁警察气的拿起手里的电棍给了吴立波一下,吴立波瞬间倒在地上,瞬间倒地造成的疼痛让吴立波心里发狠,咬着牙一声不吭努力的缓解着电棍造成的麻疼与一阵又一阵的肌肉痉挛,而警察电完吴立波之后,直接上前拿起手铐把吴立波拷上,好一会吴立波才缓过劲来,睁开闭着的眼睛,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警察,吴立波突然笑了,“除非你们今天整死我,否则,咱们走着瞧。”吴立波的话让三个警察哈哈哈的笑了,“去吧,随便去,不过那也要等你出来才行。”
扯着吴立波就要往外走,付欣刘强看到眼前的一幕幕,眼睛都红了,刘强使劲冲了一下,努力的撞了过来,怒吼着,“放开我家孩子。”说完一行泪下来了,这真是不让老百姓活了,付欣看着混乱的场面,退后一步,来到自己大姑娘身边,低声说了一串电话号码,小声交代着,“大丫,柜子里有钱,我们走后,你赶紧打电话,就说你小波哥哥出事了,让他师傅赶紧来救人,记住号码了吗?’直到看见自己姑娘点头,付欣才笑了笑,刚想伸手摸摸孩子脑袋,可看见被铐住的双手,付欣心里充满了绝望,自己两口子咋的都行,可回头看到吴立波,付欣眼泪刷刷的往下流,咬着嘴唇不吭气的哭了。
付欣、刘强、吴立波被推搡着带走了,站在门边的大丫拉着妹妹,呜呜的哭着,周围的邻居指指点点,低声议论着,大丫擦了擦眼泪,拽着妹妹往旁边的小卖部跑去,冲进小卖部拿起电话开始一遍又一遍的打着,没人,没人,一边又一边的不断打通的电话始终没人接,大丫急的只掉眼泪。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陈斌在带着队员训练时突然觉得身体一阵阵麻疼,活动了一下,有些奇怪,陈斌并不知道走之前吃下去的果子有着链接他与媳妇之间互相感受的好东西,随之而来的烦躁让陈斌只是以为自己想媳妇了,甩开这丝思念,吆喝着队员速度速度。
被带回警局的三人,付欣、刘强待遇还好些,只是铐在了长条凳上,而吴立波却直接铐在了审讯室里的暖气片上,铐在这个位置,人只能蹲在地上,从离开刘强家开始,吴立波就在没说一句话,几个警察把吴立波铐好之后,转身离开了,走之前,电吴立波的那个警察顺脚踢了吴立波一下,吴立波没抬头也没吭气,只是在心底暗暗的发着狠,“打吧打吧,只要你们今天打不死我,只要我吴立波有出去的一天,哪怕告到首都,绝不低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透过审讯室顶端的小窗口隐约传进的昏暗灯光,吴立波知道时间肯定不早了,也不知道刘叔刘婶怎么样了,到地方没给师傅打电话,师傅会惦记的,乱糟糟的想着的吴立波被碰的一声拉回了思绪,审讯室的门突然开了,冲进四五个人,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把抓住吴立波的头发,抬手就是一巴掌,“草尼玛的,你给我儿子整什么了,赶紧说,否则我今天整死你。”愤怒扭曲的脸让吴立波笑了,“你随便打,除了我,你儿子等死吧。”
吴立波的话让男人楞了一下,随即脸变的狰狞,“我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你的嘴硬。”说完冲着身后跟进的几个警察说道,“审讯这个逃犯。”
其中有一个人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蹲在地上一侧脸颊红肿的吴立波,“队长,这孩子没成年吧,别出什么事?”
“滚你妈的,我儿子在医院疼的直叫唤,不审讯你给治,审讯逃犯还需要什么手续咋的,审,出事我兜着,我不行,还有我大哥哪。”中年男子的话让跟进的几个人放心了,想到在市局当副局长的队长大哥,没在犹豫的走到吴立波身边,开始折磨着吴立波。
而在吴立波被扣着的时候,大丫的电话终于打通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大丫哇的一下哭了,边哭边说,“救小波哥哥,我妈说让你们赶紧来救小波哥哥。”
赵孟德会完朋友回到家里,还没等走进屋里,电话铃声一遍一遍的不停响着,赵孟德乐了,准时小波到地方给自己打电话了,坐在电话旁的沙发上,接起电话还没等说话,话筒里传来的一阵阵哭声和传递的意思,让赵孟德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慢慢说,孩子,先别哭,跟爷爷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随着电话那头断断续续的哭声与话语,赵孟德脸上的怒气越来越重,挂上电话之后,气的浑身直哆嗦的赵孟德,颤抖着手直接拨通了陈旭的电话号码,“老大,我是外公,小波出事了。”
赵孟德的电话让陈旭颤了一下,看了一下时间,9点多了,想起那个乖巧的五弟妹,随着老外公的叙述,陈旭眉头越皱越深,最后在两眉之间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压抑不住的怒气让陈旭反而笑了,安慰外公别急,他会尽快赶过去,挂下电话,想起被压的小波,想到在大连训练的五弟,陈旭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没有人可以动了自家人之后还逍遥自在,站起身走出房间,拿起衣服,往门口走去,妻子的问话,陈旭理都没理,心情好的时候还可以应付,现在充满怒火的陈旭没心情搭理妻子,留下满脸铁青的妻子开门离开了。
开车来到距离自家只有五分钟路程的爷爷家,直接冲进爷爷的书房,陈旭的突然到来让老爷子有些惊讶,还没等问,就被陈旭的话惊了一下,“爷爷,小波出事了,我在那边认识的人中没有公安系统的,需要你给张叔叔打个电话,要快,小波已经被扣押5个小时了,我怕出事,要是小波出事,小五会疯的。”陈旭简短的话让陈生也想到了陈斌,没有犹豫的拿起书桌上的电话,电话接通,陈生没有犹豫,“小张,你先去一下Z县,我小孙子在哪里出事了,你先过去把人整出来,我会坐最早的飞机过去,有什么事我到了再说,我小孙子叫吴立波,十六岁。”说完直到那边喊完什么,陈生挂断电话,看着陈旭,“定票,咱们赶紧过去。”
陈旭看着爷爷站起身准备要走的架势,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算了,拦不住就让爷爷跟去吧。
就在陈旭他们行动的时候,此时的吴立波已经被一波又一波的毒打折磨的眼前不断发黑,要不是一股气憋着,此时早就昏死过去了,吴立波不断的感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伴随着呼吸右侧胸腔传来的刺痛让吴立波知道,肯定有肋骨断裂了,头上不断往下流淌的鲜血模糊了吴立波的视线,至始至终没有吭一声的吴立波已经把那些打着审讯口号的警察惊的下不去手了,几个人慢慢的收住手上的动作,回头看向始终站在后面看着的队长,中年男子看向始终没有吭气的吴立波,气的抓起身边的椅子砸了过去,碰的一声,随着椅子砸到身上,剧痛传来让吴立波狠狠的咬住了嘴唇,等剧痛过后,吴立波抬起满是鲜血的脸,挨个看了过去,笑了。
吴立波的笑让几个人惊呆了,中年男子知道不可能真在审讯室把人打死,气的转身离开了,剩下的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跟着转身离开了审讯室,等所有的人离开时,再也坚持不住的吴立波坐在了地上,微微侧头看了一下扭曲的手腕,靠在暖气片上抑制着一阵又一阵的眩晕,吴立波不是不想拿出泉水缓解身上的伤痛,可正对着自己的摄像头,让吴立波没敢动,只是靠着一口气忍着。
仰着头看着房顶,吴立波想起了千里之外的爱人,眼神中闪过委屈思念,最后定格在深深的想念,虽然不断的转移精力,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睡,可随着不断流淌的鲜血,慢慢的吴立波靠在暖气片上昏了过去,当张庆明带人赶到县城打开审讯室找到老首长的小孙子时,吴立波已经人事不省了,满是鲜血的吴立波让赶来的张庆明吓了一跳,一步冲了过去,有些发颤的伸手在吴立波的鼻息下感受着,直到微弱的气息传来,张庆明放下了有些担忧的心,随即重新提起微微放下的心,回头怒吼着,“赶紧打开。”
县公安局长哆哆嗦嗦的打开铐住的扭曲的手腕,刚想抱起吴立波,被张庆明一把推开,小心的抱起人事不省的吴立波,往门口跑着,临走时那透着狠辣的眼神,让县公安局长心底发颤,脑海里不断闪过“出事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缓过劲的局长气的踢了一脚桌子,骂了一句,回头冲着门口等候的值班民警喊了一句,“赶紧把王大伟找回来。”
喊完开始在屋里没玩没了的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