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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化力这时候才真正有些心寒了,自己十成功力的能量球,被他如此轻描淡写的破去,说出去怕是没人敢信,他下意识的一握双手,发现手心满是冷汗,这仗如何能打。
戴思旺体内传来的钻心刺痛,心忖,这下玩大了,虽然经脉没有破裂,但足足涨大了一倍有余,一时半刻怕是失去了战斗的能力,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装出一副老子没事的模样。
“轰!轰……”声响,飘飞出去的能量球不知击中了什么东西,发出宏大的爆炸声,更添戴思旺威势。
半晌,喧哗的吵闹声静下来,蔡化力发话道:“戴兄高明……”
他话还末完,戴思旺身上已缠绕着一条五彩的巨蟒,如一道闪电般的向他攻去。
蔡化力心神被夺,战意已弱,又见他二话不说的便打,更有些手忙脚乱了,近身搏斗本就是他的弱项,在戴思旺急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不到九十招,就被戴思旺找到破绽,一脚扫中肩头,身子有如断线风筝般的往下掉。
众人还未回味过来,蔡化力已经败了,大叫退票,什么白煞,狗屁不是……
蔡化力心里大是不服,自己内息也不比他弱多少,但偏偏他的内息怪异莫名,在打斗中那条绕在他身上的能量蛇,不断的吸收融合自己的能量,弄自己攻也不是避也不是,尴尬万分。
戴思旺目光闪闪的打量直往下掉的对手,身上缠绕着一条放着刺目彩芒的巨蟒,陡地心中涌起一股豪意,仰首长啸,声如雷鸣,闻者色变。
戴思旺不知道他身穿兽衣,腰盘巨蟒,仰首长啸的威霸形象,不知震碎了多少在天讯内观战的少女少妇之心。
戴思旺发泄完后就那么静静的浮在空中,等待挑战,但余者俱已胆寒,那敢轻易上前。
过了好久,终于有几个想成名发财家伙的上前叫战,但都还没近身就被他放出的能量蛇搞得鬼哭狼嚎的了,真是不自量力!
突然一个被能量蛇缠住,不住的在参差不齐的山石上打滚的家伙,倏地站起,轰地一声,炸成满天肉屑,原本缠在身上的能量蛇,也化作点点星芒消失在虚空中,这变化出现的如此突兀,以至于以戴思旺的定力也心头巨震,眼睛不由自主被站在场中间的一个高大身影所吸引。
只见那人双睛隐匿在额前的长刘海中,发出阴森的冷光,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傲人的躯干罩在一袭黑衫下,紧抿着双唇,双手背在身后,浑身散发着浓烈的肃杀之气。
人群中有人惊呼小泉三朗的名字。
戴思旺徐徐的从空中降下,立在离此人三丈远的地面上,虎目神光闪闪的打量着他。
蓦地那人隐匿在长发的双睛寒光一盛,气温剧降,原本霞光满天的黄昏也似一暗。
戴思旺心中一凛,这是什么属性的能量,使人如入冰窖,寒气直冒,赶紧一摧内息,把寒气逼出体内,身体才好受些。
小泉三朗瞳孔一缩,冷哼一声,向前猛踏三步,把距离缩为二丈,手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三尺长的冰刀,手腕一抖,向戴思旺当胸斩至。
戴思旺潇洒的一侧身,避过当胸而至的冰刀,右手一挥,把缠在臂上的能量蛇,握住尾巴当鞭使,心中正有些得意怎会如此容易缠住刀身的时候,突地一缕阴寒的能量,沿着蛇身向他手上传来,整只右手至肘以下,像被冰动了一样,寒冷异常。
戴思旺大吃一惊,忙松开能量蛇,化去入侵的内息,向后电闪。
小泉三朗心内惊骇莫名,自己的内息宿有冰破的美誉,怎会被他如同儿戏般的化去,当下也不容多想,猛地一提内息震碎缠在刀上的能量蛇,挥刀向戴思旺斩去。
场中两人以快打快,表面上斗得旗鼓相当,谁也占不了便宜,但戴思旺有苦自己知,这人的能量寒冷非常,自己的内息与它相撞必被它轻易的侵入体内,冰结经脉,使自己处处缚手缚脚,要不是仗着灵活的身法还有强韧的经脉,怕不被他劈成两块也变冰柱了。
小泉三朗也越打越惊,有好几次,自己的内息明明侵入戴思旺的经脉内,都被经脉吸收化去,以前要是有人说经脉会吸收能量,自己不把他剁成肉酱才怪,可现在……
只见两团光芒,在山顶上到处翻腾,所过之处草石冻结,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功力稍弱者,不得不后退半里以避寒气。
一时间原本围在山头上空观战的人越来越少,余下不到一千人左右。
这时候夜幕已渐渐打开,戴思旺眉发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身影也渐渐的有些迟钝了,身上伤口有十几处之多,但都是些皮肉之伤,倒也不感到痛处,一受伤就被冻住了,倒也省了运功止血的麻烦。
可恶的是自己要运用七层功力的内息,不断的去输通冻结的经脉,三层功力的能量蛇又对他起不了实质性的作用。这样下去自己死是没话说的,只是全尸与碎尸的区别。
当下他把心一横,借着冰刀与能量蛇相击的瞬间,让阴冷的气息势如破竹般的侵入体内,迅速冻住自己双臂的经脉。
小泉三朗一愣,心叫不妙,与他交手这么久,岂有不知这小子身俱多种属性能量的道理,要想吃到胜果,应还在千招之外。
小泉三朗当下想退已来不急了,只见戴思旺胸口出现一只巨大的蛇头,猛地向自己胸口噬来,距离既近,躲闪不及,只好运起全身的内息聚向胸口。
轰地一声巨爆,他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戴思旺好像又回到了童年,自己在碧蓝的罗布海上与碧菠在李大叔的小渔船上烤鱼吃,海浪有如慈母一般轻抚着小渔船,微咸的海风轻推着小船向海的深处荡去,碧菠静静的蹲在自己身边,扑闪着大眼睛定定的看着自己烤鱼。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思旺哥,你长大了干什么?”碧菠摸着自己两根粗大乌黑的长辫子,有些忸怩的问道。
戴思旺闻言打趣道:“娶祢做老婆啦!”
“你!不跟你说了,总欺负人家。”碧菠玉脸上浮上两朵红云,假装生气的背过身去。
戴思旺哈哈一笑,嘴上又滑滑道:“这都被祢知道,其实祢长得真不怎么样,又爱哭鼻子,像我这样的大人物才不会娶祢呢!芳芳就比祢好多了,人又漂亮,又会弹琴作词,想想都叫我流口水。”
“大人物?大人物才不会像你一样,经常被古伯伯搞得鬼叫鬼叫的呢,芳芳有什么好的,她会陪你偷李大叔的渔船吗?”碧菠转过身气呼呼的道。
“那小老头是个法盲,像这种把我的生日礼物都偷去换酒喝的家伙,你跟他谈什么未成年法,还不如逃命来的实效。”戴思旺老气横秋道。
“那芳芳怎么说,她那里比我好了?”碧菠略带哭腔道。
“又来了,纸巾在我右边口袋里,自己拿。”戴思旺好笑道。
碧菠熟练的从戴思旺口袋中掏出一包纸巾,顺手狠狠的拧了他一把,在戴思旺大声呼痛中,她顾自跑到船头,抹眼泪去了。
戴思旺正想调侃她几句,突地船身巨晃,把戴思旺掀翻在船甲板上,一个硕大的海蛇头猛地昂出水面,张开血盆大口一把咬住水面上扑腾碧菠。戴思旺只感到脑际嗡地一震,大声喊叫着碧菠的名字,挣扎的向前扑去,碧菠也尖叫着戴思旺的名字,眼中充满了绝望。
但在摇晃的这么巨烈的小船上,就是一个水道老手也直不起腰来,更何况是年幼的戴思旺,他只有眼睁睁的看着碧菠被海蛇拖下水去,任他怎么叫喊也没用……
戴思旺蓦地感到全身巨痛,神志一清,原来自己又做梦了,坚难的张开双眼,模糊的影象渐趋清晰,这是一间六丈见方的医疗舱,在昏暗的灯光下,只见室内摆着两张病床,四壁与天花板上则布满着各种医疗器材的探头,对面的病床上仰卧着一个包扎的像木乃伊一样的家伙,动也不动,不知道翘了没有。想必自己昏迷后,被学院的“收尸队”抬上了守备船救治。
戴思旺试着运起能量,丹田内能量激荡,比先前又有进步,可是经脉处处堵塞,还不时传来阵阵寒流,运起内息想疏通它,能量刚进入经脉,身子就如入冰窖,刺骨的寒意袭来,冻得他呻吟出声。
戴思旺忍着巨痛又狠心试了几次,结果都是一样,不见丝毫起色,甚至盖在身上的白被单都结了一层寒霜。
忽然一阵轧轧的机械开门声,惊醒了正在调息的戴思旺,张开眼睑,看见在柔黄的廊灯映照下,一个修长苗条的身影踱了进来。
苗条的身影走到台桌前放下手中端着的器皿,双手搓了搓,细碎的念道:“见鬼了,这么冷!”言罢,在手腕上的微型电脑处按了几下。
戴思旺只感到室温又升高了,舒服的闭上微酸的双眼,长出了口气。
“您醒了?”一个温柔好听的声音在戴思旺耳旁响起。
戴思旺应声张开眼睛,一张宜嗔宜喜的俏脸就停在眼前,大眼睛里满是欣喜之情,心中一震,碧菠两字差点冲口而出。
这女孩与碧菠怎会如此相像,那眼神,那俏挺的琼鼻,似笑非笑的表情,都刻满着碧菠的影子。
“我叫陈晓丽,是一二四护理室的护士,请多指教!”女孩在戴思旺发光的眼神下,有些慌乱的道。
戴思旺微微一笑,牵动了伤口,顿时痛得龇牙咧嘴,笑得比哭还难看,再加上头上布满熔化了的水珠,模样着实有些狼狈不堪。
陈晓丽噗哧一笑,掏出手帕,轻柔的摸去他脸上的汗水,随手拉了拉被角。
戴思旺心里一阵激动,自己从小到大只有少数人对自己真正的在意过,不由对眼前的美女起了好感,旋又安慰自己,自己只是由于现下受伤,心情低落,不免有些脆弱,不可能对她产生非份之想吧!
“您好!我叫戴思旺,现下麻烦小姐了。”戴思旺定了定神道。
“千万不要如此说,照顾伤残本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您不用如此客气,您的被子不能再用了,我马上叫后勤部给您换一条。”
戴思旺也感到被子湿漉漉的,重了许多,当下就不客气的道:“那就麻烦小姐了。”
陈晓丽对他抿嘴一笑,起身端起器皿。
戴思旺看着陈晓丽姣好的背影,消失在轧轧的关门声中,心中不由的叹了口气,要是碧菠还在该多好啊!自己伤得如此重,怕是她又要哭鼻子了,想着想着泪水不由模糊了眼睛。
受伤的男人真是脆弱啊!
躺在床上已经三天了,戴思旺在陈晓丽与室友惊讶的目光中,已经可以巍颤颤的下床了。
外伤好得如此之快,实与小老头从小对戴思旺的“非人照顾”有密切关系。
在这三天里,戴思旺了解到,那个包扎得像木乃伊家伙名叫国兴,来自卡奇星,听他自己说家传腿法颇有二下子,只是眼下双腿上夹着重达几十公斤的铁板,不像别人腿折了只是像征性的夹块铁板,不知道这是不是与他家传腿法有关。
“晓丽祢快点了!”国兴对坐在他身后拆纱布的陈晓丽叫道。
“好了!好了!怎么像个孩子。”陈晓丽有些好笑道,手上却不停,把他包在头上的纱布,熟练的绕在手指上。
戴思旺半靠在床头,正为经脉的问题伤脑筋,闻声向两人瞟去。
这时候国兴的纱布已拆到胸口的位置,可以清晰的看清他的相貌,只见这小子长得脸如白玉,鼻梁高挺,一对弯弯的眉毛下,是对神采飞扬的凤目,配上雪白整齐的牙齿,确长得潇洒不凡,就是有些秀气了,倒也与戴思旺的洒脱不羁,刚阳过人相映成趣。
“国兴小子,不要鬼叫鬼叫的,像娘们出嫁似的。”他笑骂道。
由于三人混得烂熟,因此口上不客气,也不怕得罪人。
“戴小子,你不要嚣张,等少爷伤好了,非让你知道少爷的厉害不可!”
“你们男孩子总喜欢打架,难道受伤不痛吗?”
“小子,看你白白嫩嫩的像个小妞,到时输了可不准哭。”
陈晓丽见戴思旺说得有趣,忍不住轻笑出声,更让国兴对自己的相貌感到“痛心”,当下玉脸一红,恼羞成怒的道:“戴小子,我要让你为今天的话后悔。”
当下二人不顾美人在旁,酣畅淋漓的互损一番,听的陈晓丽笑得花枝乱颤,涕泪交加,抱着肚子直叫救命。
突然一阵尖锐的警报声,船速蓦地加快,惊醒了有些忘形的三个宝贝。
“这是怎么回事?”戴思旺与国兴有些不解的向脸色微变的陈晓丽问道。
“你们有没有发现,原本从纳斯列星到地球只有四个地球日的时间,眼下你们都躺了四日了。”陈晓丽怯声道。
“好小子,肯定是空间跳跃窗出了问题。”国兴拍着床架道。
“我想不会如此简单,从晓丽的脸色看,应该是那个空间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