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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越来越没有下限,谢一红着脸撇开头去。陆时照却不肯罢休,凑过去,脑袋枕在她的腿上,仰脸看着她,声音低沉而使人迷醉,“我希望我们能拥有完美的第一次。”
他嘴里这样说着,又牵过她放在身侧的手放在嘴边轻吻。
手背上温热的触感让谢一缩了缩身子,她回味着刚才他说的那句话,不知怎的,脑中竟出现一些不和谐的画面,脸上的温度不由一再攀升。
陆时照就着灯光看她,伸手在她鼻梁一刮,“脸这么红,在想什么?”
谢一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抿着嘴不回答他。陆时照把玩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又慢慢说道:“如果你现在就想,我也不会反对。”
谢一已经羞得说不出话来,伸手在他肩头拍了一下,示意他不准再说。
陆时照挪了挪身子躺好,拍拍旁边的位置,“现在还不敢睡吗?”
谢一固执地看着他,陆时照叹了口气,慢慢支起身子道:“算了,我这就回去……”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可怜兮兮地看了谢一一眼。谢一心中松了口气,身子倒是松懈下来了。
陆时照已经坐了起来,谢一挪了挪身子要找个位置要躺下去,忽然眼前身影一闪,原本坐起的陆时照这时突地向她压来,将她压在身下,两人深深地陷入松软的床榻中。
还没等谢一反应过来,陆时照又抱着她转了个身,侧身将她抱在怀里。
谢一眼前一瞬间天旋地转,等到终于反应过来,眼前可见的就是他的胸膛。他穿着一件灰色贴身背心,她的鼻尖正对着他线条分明的胸膛。
谢一忽然觉得脑袋有点缺氧,反应过来后,便一个劲地往后退,“阿时你太过分了,你放开我……”
“腿,我的腿……”陆时照忙开口说道,果然见她停止了挣扎,他满意地亲亲她的额头,“一一,我就抱着你一起睡好不好?”
谢一抽了抽鼻子,“没见过你这么无赖的。”
陆时照闻言垂头看她,捏住她的鼻子,“你还想见识几个?”
谢一抬手拉下他的手,动了动腿调整了姿势,也不知膝盖碰到了他哪里,只听他轻喘了一声。谢一没反应过来,只数着他的指头说道:“见识你一个已经足够啦。”
她专心地看着他的手,他的手骨节修长,十分漂亮,她没忍住,将他的手拿到唇边,吻了吻他的中指指尖。
陆时照猛地收回手,正诧异,谢一便听到他喑哑的声音传来,“你要是再乱动,我可就不是抱着你睡这么简单了。”
话音一落,膝盖上的触感便清晰起来,突然意识到那是什么,谢一脸上的温度急剧上升。她慢慢伸直了腿,然后有些欲盖弥彰地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陆时照知她已经反应过来,反倒心安理得地耍起了流氓,从背后圈住她的腰,身体与她紧密相贴。
后腰上凸起的存在感那样强,谢一脑中嗡嗡的,忽然跳出一个当年考研时背过的单词,“e……erection……”
“你在说什么?”陆时照疑惑,谢一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无意识地说了出来。
“在说什么?”陆时照又问了一遍,谢一脑中一根弦因为身后的异样绷得紧紧的,他一问,她便本能地回答,“erection。”漂亮的美式发音。
陆时照:“……”
谢一:“……”
外面的雨势渐渐小了,只能依稀听见几声雨滴落在窗台的声音,室内的安静被无限放大,终于在陆时照的一声轻嗽中,这份诡异的安静被打破。
“一一,”他开口,“你困么?”
经过这番折腾,再大的瞌睡也被赶跑了,谢一摇了摇头,随即,想到些什么,又点了点头。
陆时照从身后看到她通红的耳垂,了然地笑了笑,额头在她后颈蹭了蹭,静静地开口,“一一,我们聊聊天吧。”
谢一被他这样抱着,根本也睡不着,但也不想无聊地睁眼到天亮,便点了点头,“聊什么?”
“随便……可以聊聊小时候,”陆时照顿了顿,双手在她小腹上交叉,“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她小时候?谢一一边回忆,一边缓缓地说道:“我小时候啊,应该还算聪明吧……”
身后传来陆时照的轻笑,只听他道:“第一次听人这么夸自己的。”
谢一伸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小时候我跟小婧吵架,用蜡笔在儿童房的地板上画了条线,把房间分成两半,在门边的那块地盘比较小,所以小婧自然选择了离门远的那边,我们说好谁都不能过界。”
“后来呢?”
“后来保姆喊我们下楼吃点心,我高兴地跑下楼去了,小婧却因为不能过界,根本出不了门。”谢一说着,弯起了嘴角,“你说我是不是很机灵?”
“那后来她是怎么出去的?”
谢一回想了一下才道,“好像照顾我们的保姆知道了这件事,然后把我的玩具一个个扔在地上,让小婧垫着走出来。”她顿了顿,又道,“脚没碰到地面就不算过界。”
“你这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
谢一默了默,声音低了下来,“其实那时候我根本不在意这些,那时候还不懂事呢。”
陆时照听她声音变得沉闷,便知她想到了不开心的,于是打岔道:“我也给你说说我小时候吧……其实也不算小时候,顶多算是叛逆期。”
“你还有过叛逆期?”谢一心思被他勾去,轻笑了一声,抓着他的手指玩。
“那时候我才上初中,一次上科学课,老师告诉我们夹竹桃花有毒,千万不能放到嘴里。然后那时候我特别喜欢跟那老师作对,所以就干了一件蠢事……”
“……你不会当着他的面吃了吧?”
“没,我在家里花园摘了一朵吃了,还找了怜晨帮我作证,想着第二天去上课打那老师的嘴。”
“结果呢?”
“嗯,结果发现老师是对的。”
“你中毒了?”
“嗯,幸亏怜晨及时叫人过来。”陆时照说道,还想说些什么,想了想,却闭了口。
那次怜晨哭得很惨,他在医院病床上醒来,怜晨便扑到他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在他昏睡这段时间已经变成了胡桃。
那次他说了什么?他说:“怜晨,哥哥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哭了。”
**
第二天早上雨已经停了,晨起的太阳从窗帘的缝隙中飘进来。
谢一悠悠醒来,一阵刻意压低了的说话声传入渐渐苏醒的大脑。她摸了摸身边的位置,那里已经没有了人,但触手还是温热的。睁开双眼,视线在房内转了一圈,终于在窗口的位置看到了陆时照。
他背对她站着,正在打电话,一手插着裤袋。像是怕吵醒她,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谢一只能隐隐约约一些。
“我没事,你别哭……不用……”
说完这些之后,他便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再次开口,“我真的没事,你乖乖的,嗯?”带着宠溺的语气。
谢一脑袋已经完全清醒过来,轻手轻脚地从床上坐起来,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
终于,陆时照挂了电话,转过身,便见谢一坐在床上出神,笑着一瘸一拐走过去,俯□,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大清早怎么就在发呆?”
谢一回过神,对上他含笑的双眸,张了张嘴,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刚才给谁打电话啊?”
☆、第2第9章
“刚才给谁打电话啊?”谢一笑着说道;顿了顿又说了一句,“唔,声音还挺温柔的。”
陆时照眸光闪了闪;随即扬起了笑容;刮刮她的鼻子,“吃醋了?”
谢一“呵呵”了一声;撇开头,从他胳膊底下钻出去,下床趿着拖鞋就往洗手间走。陆时照忙追上去,在她进门之前拽住她的手腕,“一一;大清早的生什么气啊?”
“谁生气了?”谢一甩了甩手,没有挣脱;回过身看向他,“你放手!”
“一一,那是怜晨,你别胡思乱想啊!”陆时照偏偏不放,紧紧地拽着她的手腕,“一一,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怜晨……你妹?”
“不准骂人。”陆时照捏住她的鼻子。谢一拍开他的手,面色有些不自然,“头天晚上还抱着我甜言蜜语,第二天就对别的女人柔声细语……我怎么不生气?”
陆时照从后面抱住她,沉声跟她解释,“一一,我对怜晨柔声细语只因为她是我妹妹……”他顿了顿,看着她的侧脸,睫毛轻颤,又重申了一遍,“就因为她是我妹妹而已。”
这一遍他说得很慢,像是说给谢一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谢一抿了抿唇,固执地说道:“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你那样跟她说话……”她目视着前方,目光正好落在洗脸台的牙杯上,里面牙刷柄上有半颗爱心。
她看着那颗爱心,又道,“虽然我不会问你‘我跟你妹妹同时掉进河里’这种问题,但我也不希望我的男朋友对其他异性温柔到像对我一样,即使是他妹妹。”
陆时照默了默,视线下垂,落在地板上虚无的一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醋劲这么大?”
谢一一愣,回过身看他,“你后悔了?”
她黑白分明的双眼静静地看着他,像是极夜里的星,将他吸入其中,然后他便从里面看到了隐隐的害怕。
陆时照叹了一声,揉揉她的发顶安抚她,“我开玩笑呢……”他说着,又道,“我只是觉得你吃醋的样子很可爱。”
谢一放下心来,转开眸子,语气因为他的纵容而有些任性,“反正我刚才的要求你一定要做到,”她抬起眼,对上他的视线,“听到没有?”
“一一,我和怜晨一直都是这样……”陆时照面色犹豫,看到谢一眼底的光慢慢黯淡下去,连忙又道,“好,我尽量做到。”
谢一的眸子里闪过喜悦,她弯起嘴角,“说话算话!”
陆时照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谢一高兴得很,因此没有察觉。
**
过了几天陆庭川打来电话,告诉陆时照在车上动手脚的人已经查出来,是梁氏化工的老板。
“怎么是他?”陆时照接到电话的时候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闻言将音量调小,拧了拧眉道,“我们跟梁氏的合作不是提前结束了吗?”
“问题就在这里,”陆庭川道,“上次梁老板请我在茶楼碰面,希望我们能够继续注资……你也知道梁氏的排污系统一直是个隐患,跟这样的公司合作,难保不影响邵氏的名声,所以我没有答应。”
陆时照嗤笑一声,“所以他就想报复?”
“我让人调查了一下,梁氏现在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也就是说我们的突然撤资,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人渣!”陆时照咒骂了一声,“那混蛋为了省钱,偷偷往河里排污,那时候我就知道他要出事!人渣!”
陆时照又低咒了一声,一把将手边的抱枕扫到地上。这一幕正好被从外面回来的谢一看见,她换好了鞋子过来,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把抱枕放回原处。
陆时照冲着谢一无辜地笑笑,只听电话那头陆庭川又道,“姓梁的前几天就卷铺盖跑了,警方找不到他,你最近注意一点。”
谢一倒了杯茶在他身边坐下,拿过遥控器随便按了几个频道。她今天穿着一件吊带碎花的连衣裙,长发梳成两条松松垮垮的麻花辫,发尾一直垂到腰际。
陆时照凑近了她,顺手挑起她一缕长发,在手中把玩,像是鉴赏一件艺术品一般。
谢一早已习惯了他这种癖好,专心做着自己的事。
电话那头陆庭川又说道:“你的脚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回公司?”
陆时照将谢一的辫子放到鼻端轻嗅,垂眸看了看昨天刚刚拆掉石膏的脚,随意说道:“唔,再过几天吧,还得做几次复健呢……”
他说话的气息全喷在谢一肩窝,有点热,谢一转头瞪了他一眼,一脸嫌弃地坐开了一点。
陆时照最近脸皮厚度见长,不管不顾地贴过去,用气息对她说道,“你的头发好像又长了。”
“你在说什么?”陆庭川在电话那头听到一句含糊不清的话,不由问道。
陆时照道,“没跟你说。”
陆庭川反应过来,忽然哼笑了一声,“我看你是乐不思蜀了!”他顿了顿,最后发出命令,“明天你就给我滚回公司上班!”说完之后,便挂了电话。
陆时照“喂”了几声,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终于郁闷地将电话扔到一旁。
一直坐在他身边的谢一见他挂了电话,终于找到机会开口,“阿时,我想今天就搬回家了,”她说道,“反正你的腿也差不多了。”
自从那天之后,陆时照时不时找借口晚上过来跟她一起睡,虽然只是抱着她,但谢一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