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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还用胳膊肘撞了我几下。
我说:“这是我的权利。”
阿撒兹勒无话了,半天才小声道:“可是殿下,我已经把你拜托我找的东西带来了……还特地选在晚上……你就不……看看?”
我奇怪道:“什么东西?”
“就是那个……那个能天使的资料啊……我已经替殿下找好了……”他的声音压低,显得特神秘。
作者有话要说: 小路的纯情罗曼史啊~~~终于华丽开场了~~
本人是个恋爱经验为零的人啊。。。。。。写到这样的情节也只有乱Y了,如果有哪些心理描写不到位或者脱轨,还请各位大人们提意见控诉啊!!!
谢谢谢谢谢谢谢~
柒
作者有话要说: 默哀~
这一场战争,足足持续了一百五十多年。
你也在我身边,陪伴了我这些年头。
掐指细算,如果不是因为那次意外,恐怕你也不会像现下一样,一直乖乖的,一刻不离地,在我身边。
伊撒尔宝贝。
你知道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我都是如何度过的么。
政事,战争,财务,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而只有这样,我才能逼迫自己少想你一些。
有些天我会一个人出去喝酒,然后在微有些醉意的时候,找到整个酒吧里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然后,开始隔着几层狱的距离思念你。
低沉优雅的大提琴声响起,交织着清脆的钢琴曲,鬼魂演奏师燃起冥香,黑白起落下,幽蓝的光遍布大厅。
而我坐的地方,往往会被一切的光明忽略。
然后我在极度放松的环境下闭上眼睛,再次醒来时,我一定是躺在自己寝宫的床上。
回头就可以看见你沉静的脸,薄薄的双唇轻抿着,即使是再柔情的亲吻,也不能将它唤醒。
我的头很痛,痛得几乎炸开,尽管我知道自己昨晚并未喝太多的酒。
然而这都不是借口,整个魔界的担子都放在我的肩上,虽然在闭上眼的黑夜,我可以去拥抱属于自己的,有你存在的世界。但只要一睁开双眼,新的一天又必定在忙碌中度过。
起床,将你安顿好,匆匆忙忙在餐车上抓来早餐吃掉,就准备展开今天的工作。
厚厚的文书堆积在办公桌上,几乎遮挡住我向你投来的视线。
大约一个钟头以后,沙利叶来我这儿报道。
“陛下,你不能再这样胡乱喝酒了。”沙利叶拧着眉头,郑重其事道,“一则对陛下的身体不好,二来,我们也不好……找你。”
我笑:“谢谢你们每次都在同一个地方找到我,又把我送到同一个地方,还真是……不轻松。”
沙利叶摇头:“下次陛下要再想喝酒,起码也得叫上我们。”
我说:“对不起。”
“萨麦尔都冲我闹好几次脾气了,说陛下好久都没和我们一块出去喝酒什么的了……我想想,确实也是……”沙利叶顿了顿,语调突然下沉,“不过陛下你要是不愿意的话……”
顺着他的视线后移,发现他正在看你。
我迅速引开他的注视:“好,那下次再出去,你们定时间。”
他没反应过来一般愣住了。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我顺手拿起一本文书翻开:“玛门去哪儿了?”
“陛下……你忘了么?”沙利叶眨巴着眼,“前些天你吩咐说潘地曼尼南需要新进一批能干的奴隶,玛门殿下说他闲来没事,就接下这个任务了。”
潘地曼尼南要新进奴隶?
我模模糊糊地点头,大概是昨天睡得太沉,脑子里一片空白,不但痛,还什么都记不得了。
那么宝贝你呢,你睡了那么久,睡得那么香,如果你醒过来,会不会也像我一样,什么都忘了呢。
会不会,你连我都认不得了。
会不会,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视若无睹地,奔向另一个人的怀抱。
你的意外遭遇,在一瞬间打懵了许多人。不单单是我,就连那个人,也夜夜宿醉。
天界的夜晚依旧温暖,但我想,他也并不比我好过多少。
知道了玛门的去向,我安下心来决定工作,有沙利叶在旁辅佐,效率自然高了很多。
放下笔,我端起桌上的牛奶喝一口,转向沙利叶道:“今晚,我们几个一起去喝酒吧。”
沙利叶莫名其妙地看着我,然后重重地摇头:“陛下,算了吧,你现在天天喝酒,天天醉,这几天还是好好休息一下。”
被毫不犹豫地拒绝,我有些不快:“我一个人喝你们又不让,要你们陪你们也不许?”
“陛下……”
“站住!快下来!别在陛下的床上跑!”一个明显提高音调的尖锐女声闯来,随后又加多了几个声音:“天啊……快快快,别让它碰到米迦勒殿下!”
“伊撒尔?”我迅速站起来,三两步走到寝宫前。几个侍女都拎着裙摆乱作一团,又蹦又跳又叫,就是不敢靠近床一步。
而那个引起纷乱的肇事者,正昂首挺胸地注视着这一切,细长的眼睛闪着淡黄色的光,它低头捋了捋身上的毛发,突然不慌不忙地踱起步来。
你还是安安静静地睡在床中央,眼看一缕红发就这样被它踩到脚下。
“啊!!”侍女们惊慌不已,却又顾忌着我的吩咐,不敢擅自碰到床。
我忍无可忍道:“下来。”
黑猫一怔,回头打量着我,眼睛突然瞪圆,往后小退半步后,猛地一跃到窗台上。
一个侍女反应最快:“快快!抓住它,别让它跑了!”
一干人又要冲上前去,我抢在那讨厌的家伙转身往外跳之前,用一道魔法光制住了它得意洋洋的动作。
黑猫动不了了,看我走过来时,眼神已经变得可怜不少,甚至还泪汪汪的,满是恳求。我一把拎起它来,果然,在它的耳朵上,系着一个雪白的蝴蝶结。
凶手已经找到了,在沙利叶闻声赶过来时,我一松手,果断地将哭得惨兮兮的黑猫丢出窗外。
之后的几天倒是风平浪静,那只黑猫也没再出现过。
只是我每晚都会做很奇怪的梦,梦见你,梦见一望无际的曼珠沙华。
你的长发翻舞,渐渐与身后的火红花海重合,渺渺苍苍,苍苍茫茫。
接着又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在一瞬间落满了所罗河岸,花朵凋零,满世界的玉砌粉妆。
河中心蒸腾起茫茫的白雾,浓重似水底落下的另一场雪,夹带着清淡的花香,然后散去。
你向我飞来,雪花从你挥舞的翅膀上抖落,在我伸手想要将你揽到身边时,你的头发突然褪尽红艳,漫天飞舞的,分不清是发丝还是银雪。
如琼花漫漫,蟾玉虚渺,入目所及的,皆是被银发染亮的雪白。
…………
半夜的时候,我总是习惯性地惊醒,额上一片冰凉,却也找不到汗水的踪迹。
回头,将你搂在怀里,然后就着暗淡的月光,一遍一遍抚摸你的脸,一遍一遍亲吻,一遍一遍,细细地端详。
宝贝,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怀疑你是否真的在我身边。
开始怀疑我此时拥抱、亲吻的人不是你。
我甚至在有些时候,会突然出现幻听,我听见你在叫我的名字,那么清晰,那么熟悉,近得似乎一回头就能看到你。
看到苏醒的你,揉着睡眼向我问好。
我甚至听见你的笑声,带着一丝许久不曾有过的少年心性,在我的耳畔浮现。我总是倏地放下手中不住勾画的笔,抬头四处找寻你的身影。
但总是落空。
望着你紧闭的双眼,冰冷的身体,我的心也在一瞬间结冰。
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多的画面,有你,有玛门,有天界的许多人、事、物……以及,那个被我狠心丢掉的,你用生命去保护的孩子。
我想去看清他的脸,但他却如你一样总是远远地跑开,他总是跑到我触碰不了的地方,大声地,笑着告诉我他的名字。
宝贝,我忽然好想问你,如果有一天你醒过来,知道我把我们的孩子弃之不顾的事,你会不会,恨我呢。
……
抬手将冷冻的魔法加大,我索性变作小孩子的模样。温度极低的光束打在我身上,一个激灵顿时流遍全身。
咬住牙关,慢慢缩到你失去温暖的怀里,然后扯过被子,严严实实地裹住我们两个。
月色静静流淌在房间内,窗帘的缝隙间,隐约可以感觉到,有着薄薄蝉翼的奴隶船,越过魔界的千家万户。
我把头埋到你的胸前,然后,安心地闭上眼。
…………
……
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并不清楚。我只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在房间里走动,然后是极轻极小的钢琴声传来。
从你的怀里钻出来,魔法冻得我几乎晕眩。我恢复成原来的模样翻身下床,替你打理好后,那个扰人清梦的家伙自动现身。
看它拖着尾巴从寝宫门口消失,我立刻跟了上去。
黑猫弓着身子,似乎很是警觉,我不耐烦地上前,从身后一把将它提了起来。
这次真的该找玛门好好谈谈了,我想。
起床后把办公地点转移到了对面的拜修殿,坐在盛满阳光的宽大水晶桌上,被风鼓起的纱帘在桌面上旋转起伏,似带着某种不能言说的规律。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尘埃在光亮中飞舞,然后隐没于黑暗的角落。
折射出浅浅的痕迹。
我放下笔,抬头轻吸一口气,模模糊糊,些些许许,空气中还残留着你的味道。
闻着这个味道,会很容易想起那一年的你。披散着红发,换上雪白的丝绸睡衣,站在阳台上,于夜幕中,向我微笑问好。
会很容易想起那夜我们的激情与欢愉。雪花徐徐旋落,破碎如漫天的风铃轻摇。会想起你每夜的眺望,然后迎上我的目光。
一眼万年。
我起身,来到你曾经睡过的大床旁,我把自己的半个身子俯卧进柔软的床垫中,闭上眼,开始猜测,你在这里度过的每一个夜晚。
猜测你都会做些什么梦。
而梦里,又会有谁。
伊撒尔宝贝,我一直在想,当你躺在这里,面向着有我的宫殿,当你闭上眼沉入梦乡时,会同我一样,习惯性地想起对方吗。
我不敢奢求你离开我的七千年里,能如我那般,回味着同床异梦的缠绵。我只求你在那时,还能让我的影子,在你的梦中流连。
……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坚硬的东西忽然硌痛了我的肩膀,我坐起来,手很自然地向枕头边探去。
类似于石材的质感,沟壑满布,勾勒着冰凉的光影。
那是一支海螺笔。
当天晚上,我就动身去找玛门。
当我发现那只耳朵上系有白色羽翼的黑猫再次沿着阳台翻进卡德殿中,并且企图爬到你身边后,我的忍耐,才算是到达了极限。
玛门这个孩子,小时候性格与你简直一模一样,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改变也与日俱增。不仅沉默的时候变多,话变少,还常常用一种复杂到极点的眼神打量我。
尤其是成年以后。
他越来越不像你,这也是最让我担心的事。
自从你出事以后,我和玛门之间就形成了一场永无止境的拉锯战,虽然难分胜负,但是他的意思,我是清楚的。
看着他长大,看着他遇见你,然后爱上你,这些种种,都是我无法控制却又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长大,然后变得愈发像我,就算是玩乐之际,也不忘战火的延续。
宝贝,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忘不了你,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我不知道我们的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我无时无刻不苦恼着日渐迟钝的洞察力,猜不透别人的想法,就连最熟悉最亲的儿子,都不知道。
这是自从认识你之后,经常出现的情况。
我不能断定它是好或坏。
穿上夜行斗篷,我刻意放轻脚步跟着黑猫。看它以极快的速度穿梭于夜幕中,驾轻就熟,很快就停在了一个我无比熟悉的地方。
抬头看见鬼魂酒吧的招牌,荧光从门缝溢出。我却突然站定,心像是一块荒置已久的土地,突然迸发出生命的脉动。
一阵没来由的慌乱。
不重不轻,不痛不痒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立刻警惕地到处打量,即使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