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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却不知她的盘算,恨恨道,“这家人定是当面有一套,才哄得大哥跟源清以为是什么好人,背地里谁知道那些居心要说我,娘不如去告诉姐夫,叫他提防提防,谁知道杜家的人会不会先下手。”
李瑜来了济南,他们也是知道的,老太太听了眉一挑,若她果真去这般做,只怕李源清从此就要真的跟她生分了
现在还不知道李瑜心里有什么主意,还是看看情况再做决定,她思量了番,叫刘管事下去,问林氏,“阮姑娘跟她伯母可请来了?”
“请了,应是一会儿就会上门。”林氏嘴里恭谨的回了,但眼睛却转了几转,看来老太太丝毫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莫非真放弃了不成?可她才收了冯夫人的礼,总要叫姐夫知道冯四小姐的事情才行。
“把那几盆菊花摆好,茶点也端上来。”老太太站起来,立刻就有丫环往她身上披了件狐皮轻披风。
阮玉跟周氏正往林府走去,周氏惴惴不安,偷眼瞧阮玉,见她也是满腹的心思。
她停下脚步,小声道,“怎的还会请了你去?我跟赵妹子已经把事情说了,按你想的,总会有个结果。”
阮玉听了把手里的帕子一绞,还能有什么结果?
她本想利用赵冬芝给李源清传个消息,让他知道他外祖母的心思,可谁料杜小鱼竟然也知道了,肯定在里面说了什么话,李源清又怎会还伸出援手?
若是以前,定然会毫不犹豫的帮她的,怎会眼睁睁瞧她嫁给一个大她那么多岁数的人?
“要不,说你不舒服,不去成不成?”周氏给她出主意,“那林家老大,我看你也不会喜欢的,何必还要去呢?教人误会也不好的。”
阮玉白着脸,“去,为什么不去?我又没有答应,只是去赏花罢了。”
周氏噤了声,心里却暗自道,上回林氏来试探,她按照阮玉的意思并没有不答应,说不定林家就以为答应了,这会又来请,可不是摆明了这种意思?可侄女偏又一副不想得罪林家的态度,只怕后面会越来越说不清楚了。
秋冬交接,正是菊花盛放的时候。
林家的这些花看着就是品种不凡的,黄的富贵,紫的高雅,白的清淡,各种色彩点缀着建在流水旁的亭子,生机盎然。
两边各沾了四个丫环,亭子里也摆好茶几,矮凳,甚至还请了人来演奏乐曲。
周氏瞧瞧阮玉,不知道怎么办好。
“一会老太太要是单独跟你说话,你只说不知道,要问伯父的意思。”阮玉淡淡说了一句,就去给老太太行礼了。
“哎哟,来得正好,快来坐。”老太太冲她笑起来,“我这些花还不错吧?”
“都是少见的名菊,有些在京城都没见过呢。”阮玉认真的道,“这种玉翎管我还是头一回见,听说是别国培育出来的。”
“啧啧,你见识不少。”老太太喜欢极了,拉着她手,叫坐身边。
丫环端来各种各样的美食,耳边听着悦耳的曲目,当真是极为享受的时光,周氏忽然觉得,这林家环境那样好,若是侄女不那么执着,也许嫁给那大儿子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到底又轮不到她来说。
她是不知道阮玉的心思是在李源清的身上。
听得一会儿,林嵩又来了,自是老太太安排好的,叫他坐在远处,又冲林氏使了个眼色,林氏就走过去。
“大哥,这阮姑娘真的讨娘的欢喜呢,你觉得怎么样?”
林嵩也说不上来,只这些天老太太为他担心的样子实在叫人不忍心,他叹了口气,“娘是不是看我成亲也就放心了?”
“这是自然,娘不就在等这一天?源清的事已经叫她晚上都睡不着,大哥你总不会还要叫娘失望吧?”
林嵩默然不语。
林氏道,“你要不喜欢也说一声,娘总会给你找个更合适的。”
林嵩想了会儿,慢慢道,“若是娘不再管源清的事,我的事就凭她做主了。”
林氏大惊,“大哥,你这说的什么话?你的事跟源清又有什么关系?”她可不想李源清讨了杜家的人,林嵩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竟要提出这么一个要求她皱起眉头,“大哥,这是你的终身大事,千万不要糊涂”
“要不是我,婉玉也不会嫁给李瑜做妾室,这些年来,我也没有做到舅舅的责任,源清他既然有喜欢的人,我何不成全了他?妹妹,你不如也劝劝娘,何必跟源清过不去?”失去心爱的人的滋味,他再清楚不过,自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林氏被他气得头疼,揉着额头,跺脚道,“那杜家的姑娘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个……”她说不下去了,转身就走。
阮玉远远瞧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看起来像不是好事,那对她来说就是好事了,只要林家大儿子不同意,错就不在她的身上,老太太照旧还是喜欢她的。
不见林氏过来回话,再看过去,林嵩也不见了,老太太顿时皱起眉头。
看来这次又是无功而返
正说着话,刘管事上来,“少爷来给老太太请安了。”
倒是还有点良心,老太太露出一丝笑意,“快叫他进来。”
听到李源清来,阮玉伸手撩了下头发,抿了下嘴,头侧过来瞧着门口,一会儿,就见他从容的过来,穿着一件深紫色的锦袍,面上意气风发,全身透着股华贵之气。
将来,他在仕途上定然是有大前途的,阮玉觉得一颗心好像被猫儿挠着一般难受。
周氏看到阮玉的眼神,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的侄女是钟情于林家的外孙,难怪这些天的举动如此反常
李源清上来给老太太行礼。
“你倒是来得巧,正请了阮姑娘赏花呢,你也来看看。”老太太好像完全忘了上回的事情。
李源清也装作不记得,笑着上来看花。
阮玉见他没有看自己,顿时觉得一颗心又沉到谷底去了。
好不容易熬到老太太累,见李源清告退后走出宅院,她再也忍不住,追到身后叫道,“李源清,你给我站住
竟然都不管街道上有无行人,李源清皱了下眉,转过头道,“阮姑娘,你有何事?”
“你不知道你外祖母要把我嫁给你舅舅吗?”她满腹委屈。
李源清淡淡道,“我祖母绝不会做出强抢民女的事,你大可以拒绝。”
阮玉一下子白了脸,“你,你……”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因为她实在没有想到李源清会这么回答她。
那几年,虽说谈不上多么亲密,可他们是朋友啊,他总是很客气的,绝不会语气如此冷漠,然而,只分别了一年,竟变成今日的摸样
“你以前都会帮我的。”她抖着嘴唇,“她是你外祖母,我只希望她能喜欢我,可是你舅舅,我并不喜欢。”
“我舅舅也没有这种意思,只是祖母的想法,你若是不愿意,确实可以直说,我祖母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你不愿意,她亦不会憎恶你。”
阮玉忽然觉得自己无话可说了,对面好像一堵墙似的,说出去只会被再次撞回来。
“如果阮姑娘没有什么事,我先告辞了。”李源清看她一眼,阮玉楚楚可怜,眼泪几欲坠落,可他不能再跟她有任何联系,因为这样对谁都好。
也是杜小鱼希望如此的。
看他的背影渐渐消失,阮玉的眼泪终于流下来。
第240章 李瑜
听到下人来报,林氏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李瑜果然来飞仙县了,她并没有立即去告诉老太太,而是整理了下衣衫就要往外面走。
陈妙容等在门口,见她出来,迎上来笑道,“婶婶,你要去哪儿,我陪你一起去?”
林氏见到她,心里闪过一丝愧疚,可如今这个形势,李源清打定主意要娶杜小鱼,陈妙容是再也起不了作用了,不像冯四小姐,到底还有个做官的父亲,也许李瑜能考量下也不一定。
可陈妙容,李瑜是绝不会愿意她当自个儿的儿媳妇的
也只能放弃这条路,林氏笑了笑道,“妙容,这些天辛苦你了,等明儿我派马车送你回去。”想了下又把手腕下的镯子褪下来,“也没什么好的送给你,这东西我都戴了几年了,其实颜色挺适合你这年纪的。”
陈妙容心里咯噔一声,看来事情是不成了,林氏居然要遣她回去。
“婶婶,你知道我父亲的意思,我,我……”她实在不想嫁给那个年纪大的商人,眼圈不由红了,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林氏叹口气,“婶婶自然明白,不过你的事情我哪儿做得了主?你还是回去找你母亲说说罢,她总是疼你的。”
她一个女儿身,早晚是泼出去的水,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她做姐姐的,最终不过是要为两个弟弟谋些好处。陈家的生意越来越不行了,这边嫁不了李源清,总还是要嫁给别的能为陈家能带来好处的人。
陈妙容擦了下眼泪,“婶婶是想帮冯夫人罢?”
林氏有些尴尬,“这,婶婶也有自己的难处。”陈家那边的情况她很了解,冯夫人的相公如今在户部设于济南府的清吏司做主事,将来陈家要去那边寻找商机,那是大有帮助的,她又如何能舍弃这个机会?她叹一声,“都是为了陈家好,你要明白。”
为了陈家,所以她注定是要被牺牲的命运,陈妙容两只手握紧了,“那冯四小姐就算真的能嫁给表哥,以后她也未必会帮咱们陈家。”
“你这话什么意思?”林氏讶然。
“他们眼里果真有婶婶,就该做点事情证明一下。”陈妙容抬起眼,“听说刘家跟他们家关系也是不错的,那刘家二太太当初还去跟杜家提过亲呢……”
这事林氏当然知道,只杜家给拒绝了,她瞧一眼陈妙容,立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你是说……”她笑起来,一拍手道,“妙容,我原不知道你这么聪明那刘家比起你爹说的那个米商可是好多了,不错,不错,你就算嫁不了源清,能嫁去刘家也是好的。”
陈妙容喜上眉梢,“婶婶这是答应了?”
“这可是好事,我为什么不答应?若那冯夫人真有诚意,就该为咱们家跟刘家牵牵线,那刘二太太的儿子虽说没有官身,但家世摆在那里,也许刘家大族就有被重新启起用的一天呢”
陈妙容放了心,上前挽住林氏的胳膊,“我到底还是要靠着婶婶你的。”
林氏也笑起来,“我这就去找冯夫人说说。”
“那李大人那边?”
林氏一挑眉,“知道姐夫来了县里,只怕冯夫人紧张的很呢,我正好去说这桩事,指不定就成了,你且等着好消息。”
陈妙容笑着应一声。
只林氏前脚刚走,李瑜就来了林府。
陈妙容听到这消息,倒是吃了一惊,这李瑜可是二品大官,虽说娶了林家的女儿,可早就去世了,他竟然还会第一时间就来林家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看到眼前器宇轩昂的李瑜时,脑海里就浮现出林婉玉的摸样,当年女儿就是被他这样吸引去的罢?
李源清跟他也是七分相像,端的是少见的俊美。
李瑜叫了声岳母,老太太忙叫人看茶,又让他坐下来。
“才到飞仙县的?”老太太问,一边就叫下人去把林嵩找过来,“早知道就让嵩儿去迎你了。”
“只怕他不肯呢,还是我自己过来比较好。”李瑜笑了笑,“听说岳母搬来飞仙县,我就放心了,源清一个人在这里,我本还有些担心。”
老太太笑道,“他也是时常来的,现在在衙门,只怕要晚一些才能来见你。”
正说着,林嵩过来了,看到李瑜,面上也没什么笑容,只过来拱拱手就算是见过了。李瑜早就习惯他的样子,这些年来,为了婉玉的事,一直都没有原谅他,但也怪不得林嵩,这个妹妹是他最疼爱的,当时的事真可谓是锥心之痛。
比起老太太的难过,林嵩又多一层内疚,所以,这个心结直到现在也没有解开。
“待几日是不是就回京城了?”老太太问。
李瑜摇摇头,露出几分忧心,他奉了圣上的旨意来济南府,其实是巡查此地户部的财政,没有个把月是回不去的,其中关系错综复杂,他也很是头疼,因此借故来飞仙县躲避当地官员的拜访,理清下头绪,最后还是要回济南府的。
几个人说话间,通报的小厮就来了几回,说是有人请见李瑜,要么是来送礼的。
老太太笑道,“倒是都追到这儿来了。”
李瑜揉着额头苦笑。
老太太见此便说有些乏,出了堂屋,只留下林嵩跟李瑜,一来她对这些政事也不方便插嘴,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