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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两人,是他在宫里最不想碰到了。
“逛逛,哪里哪里,我也想去。”莎莎跳着步子羡慕地说,软软的声音透着稚气。她长着一张娃娃脸,皮肤粉粉嫩嫩的,让人忍不住想捏上一把。因为道行不够不能完全化为人形,她还保持着原来的兔子耳朵,更显得可爱。
“不行,你的不能化为人形,怎么能到人间去。”庆音捏着她的脸颊告诫道。
“可人家想去吗……”她撒起娇来晃着他的手臂,长长的耳朵垂了下来,大大的眼睛泛起红色,像快哭出来了。
“好吧……”庆音马上就心软了,“不过等耳朵能收起来了再去,好不好?”
“嗯,还是音音最好了。”她开心地跳着,抱着他的肩膀朝他嘴上亲了下去。
庆长别过头,懒的看两人恩爱。
“庆音,你再这么下去,当心父王生气。”庆目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快步走到两人旁边,一双火红的眼睛紧盯着亲密的两人。
莎莎很怕他,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吓得躲到庆音身后,藏起脸来不敢让他看。庆音也有几分怕他,知道他喜欢美色打败妖魔后总把他们的妻妾抢来,却没有哪个女人能在他宫里久留。最近,他好像在打莎莎的主意,每次看到她就直盯着她看。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他直勾勾地盯着莎莎,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又来了一个讨厌鬼,庆长沉着脸想。
“咦,大哥,你回来了。”总算收回目光,庆目看向庆长,像是才想起他,似笑非笑地问,“听说大哥到人间夺取血剑,怎么样,剑取回来了吗?”
想不到那么快就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庆长浅浅一笑掩着不快,“二弟,怕是你听人误传。我不过出去散心,跟血剑有什么关系。”
“散心?”庆目扑噗一笑,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也对,大哥是要趁有时间多出去走走散散心。大哥可能不知道,在你散心的期间有些乌合之众竟妄想刺杀父王。当然,因为大哥不在,这种小事,当弟弟的我已经摆平了。砍下的头颅差不多正好盖间屋子。这几天,我就命人动工,正好大哥回来,我好跟大哥提前支会一声,免得抓了大哥的墙占了大哥的地惹你生气。”
“宫殿的大小怎么能乱动。”庆音不禁说。
冷眼瞟了过去,庆目趾高气扬地说,“父王都同意了,庆音,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一听他搬出父王,庆音就连连摇手,连父王都同意的别人怎么敢多嘴。
“大哥,你怎么说?”庆目讽刺地问。
“自然按父王的意思办。我出去一趟也累了,你们聊吧。”他淡淡地说,推开宫门跟袖舞走了进去。庆目打败妖魔的事,他已经听说了,他也知道父王给了他丰厚的赏赐,只是没想到他的宫殿所占的土地也是赏赐之一。
“主子……”袖舞替他不平,这几年庆目战功赫赫,对庆长常常语带挑衅。外面都传他想顶替庆长的位置。如果这次夺取血剑顺便就好了,袖舞恨恨地想,都怪她没用,受了伤没帮上庆长的忙。
庆长默不作声,失败了就是失败了,只怪自己计划不周。庆目欺上门来,他都记着,等着吧,他不会就这样败了,总不一天,他要让庆目试试屈辱的滋味。
见庆长走了,庆目得意的笑了几声,又把目光移到莎莎身上。庆音怕莎莎有危险,连忙告辞,带着莎莎一溜烟地跑了。庆目冷笑,目光仍盯着莎莎,不管这女人还是宫殿都会是他的,他才是最适合继承魔宫王位的人。
弱水深处的暗潮汹涌,被星草照得通亮。这里的种种,自然不会现在外面的阳光之下。水中是一个世界,外面是一个世界,明暗相接,构成现实。
坐着马车赶了几天的路,修浩等人碰到了来接他们的飞灵门人。碰头后,修浩谢了跟着他们来的车夫,让他原路返回,他们则跟着接应的人一起赶路。一行人马不停蹄,总算在新年之前赶到飞灵门。
每年到了快过年的时候,是飞灵门人最开心最容易松懈的时候,也是妖魔最容易偷袭的时候。值岗的人多了一倍,每次值岗的时间变短了,也就是说每个人轮到的次数变多了。在值岗时每个人总希望时间快点过去,等难熬的三个时辰一过,接下来就轻松了。原本严格训练的课程暂停了,各种规则也变得宽松,在生活区哪怕在远律面前飞来飞去,也不会受责罚。当然也不能闹得太过份,要是让远律记下了来年可有的受。
修浩他们赶到飞灵门时,院中正闹的厉害。也不知谁搬来许多美酒,一群人喝的醉熏熏的,又唱又跳又哭又笑,闹的不成样子。修姗一看心就活了,也想过去喝几杯。
“不行。先去复命。”修浩抓着她说。
“是呀,我们快点去,回来了再拼酒。师姐,你就少喝一点,免得发起酒疯来大师兄不要你。”来接应的门人打趣道。路上他们都看出来了,修姗跟修浩十分亲近,两人好像情投意合,估计是好事近了。
“去,少多嘴。”修姗白了他一眼,脸上红通通的,引的众人大笑。
修凡黯着目光,陪着若瑛,简单跟她介绍门里的情况。
远叶已经在止水厅等她们,看他们安然回来,赞许地点了点头。一行人行过礼,远叶正要开始说话,修姗就忍不住打断他。
“师父,快点。”
“你这劣徒!”远叶气恼地沉下脸,看她一点也不怕只能算了,这个时节他们只顾着玩哪里还会怕他,“好了,你们都先下去。若瑛,你留下。修浩修凡修姗,等会儿再一个个问你们。”
“是,师父。”他们应道,兴冲冲的退下了。
“你也去。”若瑛跟小石头说,小石头依依不舍地点头,退出屋外小心守着,不敢走的太远。
修凡留在小石头旁边照看,目光望着厅内,担心若瑛不会说话引起什么误会。他很想进去帮她。不过,就算留下来也没什么用,他也不比若瑛能说会道。
第三十六章 家仇
在止水厅外展开透明屏障,外面即使看到里面的情形,也听不到两人说了些什么。
“若瑛,坐。”远叶亲切招呼道,不急着问血剑的事,跟她闲话家常起来,“加入飞剑门多久了,家里还有什么人吗,这次出门路上可有什么不习惯的?”
落了座,若瑛看着他,无意回答他的问题,看他毫不气馁地一直等着,才淡淡地回答,“十五,没有。”
不介意她的话少,远叶笑着点头,“你的性子跟铁掌门倒像。为除魔献身,是他一生所愿,他投身喂剑,你也不用太难过了。现在,你已经是飞剑门的掌门,得担起铸剑重任。刚才我看有个男孩子跟着你管你叫娘,他是新的神子吗?”
“是。”若瑛答道,论资质,小石头在她之前。当初,她没有像他那么快能记住那么多石矿的名字,女子的身体本来就比男子纤弱,并不适合铸剑。
“他长的挺可爱的。”远叶夸奖道,这样可爱的孩子却没有将来,真是可惜了。
若瑛没有反应,小石头可不可爱跟她没有关系。她又不是他的亲娘。
“这次你可以在山中多呆几日,至少等过了年再走。飞灵门这几天很是热闹,我听说他们正准备烟火大会,不看可惜了。我知道飞剑门人舍情弃爱,不过享受一时的热闹也无不可,你还年轻,不要像你师父太严苛了。”
“嗯。”若瑛点头,从背后拿了剑来,“这是绝杀。有一弱点,一沾人血会变为狂剑,不辨人妖皆杀之,只有神子血能解。”
迟疑地接过绝杀,远叶拿在手上掂了掂,看了看剑身又看了看她脸上的伤疤,像是明白了什么,嘴里低声重复着她提到的字眼,“狂剑……”
过去的血剑中,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例子,因心存杂念让血剑威力减低的倒有不少,所以飞剑门人才要求绝情弃爱。
“知道是什么原因吗?”他好声问,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或他或我或我们。”问题总归出现在人的身上,到底是谁,她也不清楚。
“有补救的办法吗?”
“暂无。”
暂时没有就表示着以后可能会有,她还没有放弃补救,远叶想,淡然道,“血剑使用的次数不多,你是知道的。若实在没有办法补救,就随它去吧,用的时候小点心就是。若瑛,你专心铸造新剑吧。”
她点头,迟疑了一下,说:“半妖之血,对它没有影响。”
远叶目光一沉,打量了她一眼,叹息道,“你已经知道了,不在意吗?”
“不会。”
“真是难得,铁沉的弟子竟然能容忍半妖。”他感慨道,忍不住说,“铁沉本是富家子弟,因家中被妖魔侵袭惨遭灭门。他最开始是想加入飞灵门,可惜没有才能,幸好一再坚持才被前代飞剑门掌门发现,收了他入飞剑门,教他铸剑。他对妖极为痛恨,此剑为绝杀,大约就是想杀尽天下妖魔。只是有时他太执着些,连无害的半妖也想赶尽杀绝。”怕自己说过了,远叶不好意思地笑笑,“在你面前说他的不好,你可不要在意。”
若瑛摇头,铁沉对妖的恨,她又岂会不知。
不可思议地看着若瑛,她跟铁沉很像却又完全不同,“怪不得修凡很在意你。他在门中一直战战兢兢的,心里有什么念头也不敢轻易表露,怕他们知道了他的怪异会排斥他,连……唉,算了,弟子们的事,我也管不了了。”
他是知道他们的感情的,她想,安静地看着他,觉得师父大约就该是这个样子。能够接纳修凡,给他一个安身之所,都是他这位师父的功劳。
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远叶淡然一笑,“其实有些事,由我来说也不知好不好。你是飞剑门的掌门,担负着铸剑重责,可你也是普通人,也有普通人要做的事。不能放你自由,至少我想帮你完成未了的心愿。你有什么要求,尽可以说。”
心愿吗,她的目光空动了起来,有许多画面在脑中闪过,很多事情回不到从前,不管她做什么也没有用。可是,心里的怨恨呢,那不知什么时候被恐惧辛劳跟痛苦抹去的怨恨呢,她其实是恨着的吧。她猛地回过神,跟远叶说,“我姓宋,我叫宋若瑛。我的父亲也姓宋,他们……我要替他们报仇。他们是被人所杀。”
从来不想跟人说起的话,要说时,怎么顾得上流畅。她其实已经记不清父母的模样与姓名,若不是经过金洲,她恐怕连报仇的事都抛开了。
“不要急,慢慢说吧。”远叶安慰道。
“我家在京城,跟金洲来家是亲戚。”她能记得的只有这些,凭这些可以找到仇人的线索吗,她可以报仇了吗,就像很久以前期盼着那样。
十五年前,她记得好像是和父母去游玩,那天她很高兴,还有约定了下次再来。可是在回去的路上,遇到黑衣人,所有的人都死了,她在轿中听到惨叫被母亲紧紧抱在怀里,吓得连哭也不敢。之后,母亲也死了,她就藏到母亲的背后避开了黑衣人的视线。等天黑的时候,铁沉来了,把她给带走了。许多细节因为恐惧,她已经不记得,好像很重要的事忘记了一如她忘记仇恨一样。那时,她很害怕,以为铁沉是黑衣人的同党,随时会杀了她。铁沉什么也没说,开始训练她成为铸剑师。原本的千金小姐,被训练成力大无比的女子,是怎么样的艰辛。她的仇恨疯长着,却不得不被恐惧压抑。就这样过了很多年,她在知道铸剑师和飞剑门,知道妖魔的存在后,才发现铁沉从没打算杀她。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那时心已经空了,知道了这些并不能换回什么,她继续努力铸剑。生命里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了一样,就连生命本身,也盖上了死的印记,不属于她了。曾经牢记中的仇恨,就这样跟着记忆凭空消失了,她已经被辛苦和恐惧麻痹了。
“我会派人去查。”远叶说,有大概的时间和人物总不难查到。慈爱地看着若瑛,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暗叹一声,他似不经意地提起,“铁沉恨灭门的妖,你恨灭门的人,所以才有了这样的绝杀呀。”
原来如此,她像忽然明白过来了一样。消失的并未消失,只是她发觉不到了,那么这一次,她可以让心里的怨恨真正消失吗。
“这件事就交给我。你先去休息吧,飞剑门还是飞灵门,你都可以去。不过有件事我先跟你说一声,我的师弟前几日回来了,他对灭妖之事非常激进,若他来跟你说什么言语上有些不当之处,若瑛,你可不要见怪。”
“嗯。”别人的话,她向来不放在心上。
打开止水厅外的透明屏障,远叶送若瑛离去。修凡还等在门口,一看他们出来,连忙退到一边想掩藏身形,可站在他旁边的小石头马上出卖了他。
“娘,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