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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伦你怎么可以这样翻脸不认人,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不是吗?”多隆爬行了两步,在我前面站了起来,拉着我的袖子,攀上我的胳膊,又把那张猥|琐的脸凑上来讨好的笑。
“贝子爷,热水和热毛巾来了,来,赶紧捂一下。”沂蒙端了一盆热气腾腾的热水过来,拧了毛巾就要递给我。
“我来我来,”多隆手快的抢了过去,抖开热毛巾就敷在我脸上,我眼前一暗,感觉他的手在我脸上轻轻拍着,讨好的声音传来,“富伦啊,我的好兄弟,求你别生我的气了,我发誓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皓祥他太小气了,我只是不小心戳破他一副破画而已……”
毛巾的热度让我感觉好受了些,多隆手上的力度也还不算毛糙,可是我忽然想起,他的手刚才两次在地上抹尘土,那这条毛巾岂不是让他一拿就脏兮兮的了?反应过来的我连忙一把推开他,然后拿下脸上的毛巾一看,…_………只见原本纯白的毛巾上面一块一块黑乎乎的,显然是这个臭小子一拍一拍给拍上去的!怒!!(#‵′)凸“沂蒙,赶紧换条毛巾,这条被玷|污了。”我忙唤正在埋首整理书籍的沂蒙。
“什么叫玷|污?不就是洗完脸脏了嘛,再拧一把就是。”多隆竟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很不赞成我说的话一样。
我一把拉起他的爪子,拿上来在他面前摇摇,“敢情大爷你的鸡爪干净了?”
这混蛋,到底是给我敷脸还是给他自己净爪啊?居然还有脸说!他这不叫玷|污了我的毛巾吗,难道我还冤枉他了不成?混蛋!!!
“嘿嘿……我的鸡爪,什么?!!!你说我的手是鸡爪?富伦你个混蛋,你才鸡爪呢,你们都是鸡爪!”多隆傻笑变怒容,变脸的速度堪比变把戏的。
“我们的都是鸡爪,那你的能是什么?”我冷冷的看他一眼,这小子也忒不识趣了些。
“当然是手了,手,你看,我的手,白白的,净净的,多好看啊。”多隆两爪一伸,在我面前炫耀起来。
“马不知脸长!”看着他粗短圆润的五指,我无奈的捂脸转身道。
“咦?你在说什么啊,什么马不知脸长?马,不知道自己的脸很长?富伦你真笨,马他自己能知道自己脸很长吗?你真是傻啊,哈哈……”多隆嘴里喃喃几句,忽然嘲笑起我来。
这小子,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骂他呢还不知道,唉,我摸摸他笑得上下乱点的脑袋,语重心长的道,“多隆,你说得对,马呢,他是不会知道自己的脸很长的。”
“就是,瞧我可比你聪明多了,一想就明白这道理。”多隆洋洋得意道。
很快,沂蒙又给我换了条干净的毛巾过来,我拿过来自己擦了一把脸。眼角瞥见外面桂花树上呆着的书本,才想起刚才被撞的时候甩出去了。
“说吧,你戳破皓祥哪副画了?他自己画的么?”
“不是,别人画的,盖了一个红印章好像叫唐寅什么的,好久挺旧的样子,是那画纸质不够好,我轻轻一戳,它就破啦。”
“……”
“你说,他是不是很小气?”
“……”
“富伦,你干嘛这个脸色?”
“……”
“怎么了嘛,难道那副画有什么了不起的?”多隆缩起肩膀,可怜的看着我。
我非常明白皓祥的心情,要是我,定也叫眼前的人生死不能。
“不就一副破画么,我明天就上街买他个十几二十副去赔他不就是了嘛。”多隆不满的说。
我拍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劝道,“你还是躲一段日子吧,可别让皓祥见到了,画呢你就不用买了,上街就更别提了,否则他打死你都是你自己活该。”
“为什么啊,不就副破画吗,什么了不起的!”
“那副画是没什么了不起……”
“就是嘛。”听我这么一说,多隆两眼发亮,总算找到知音的样子。
我又接道,“只是,那个画画的人非常了不起。”
多隆听到我后半句话,脑袋垂了下来,期期艾艾的问,“有,有多了不起?”
“了不起到他一副画就能买下你们郡王府的府邸。”
话音刚落,多隆的脸就白了,惨白惨白的,他明白了,自己一个时辰前毁了一座府邸。
我看着多隆的脸色,也知道这小子终于知道自己干下什么大事了。只见他脸白了好久,才哀呼一声,扑到我身上来,耙住我不放,哀嚎道,“富伦,你要帮我,一定要帮我!这个月我都呆在你这里了,你别跟皓祥说我在你这,他要是想来你这,你提前通知我,我躲起来。等他忘记这件事了,我再回去。”
“下去!你给我下去!!”刚才被撞的,我的腰还生疼着呢,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被这小子狗熊一样的抱住,只觉得天又要黑下来了。
“不,你要不帮我,我就不下去!”多隆干脆抬起双腿环上我的腰,咯噔,我的骨头,疼啊,疼得我站不住了,见这小子死活不下去我干脆把他当垫背朝前倒了下去。
我的腰!
闪了,还是骨头断了?疼死我了!我额头上不禁冒出了汗珠,话都说不出来了。
“啊……”多隆的声音还在耳边尖锐的叫着,此时我真恨不得把身下这小子的嘴巴给缝起来,然后扔到街上去!
好在沂蒙不时的往这里看看,这时急匆匆的冲了过来,急道,“贝子爷,您怎么了?”说着就要把我从多隆身上扶起来。
“快,快叫大夫来,我的腰骨,可、可能断了。”我用手阻止沂蒙扶我的动作,疼得话都咬着牙才说得出来了。
沂蒙大惊,慌慌张张的一路叫着跑出去了。
多隆总算不嚎了,听到我的话也乖乖的在地上不敢乱动,担心的问,“富伦,不要紧吧?”
我的身体死死压住他,双目如炬,咬牙,“我要有个三长两短,下半辈子你可跑不了了,一天也别想轻松,让你天天伺候我吃喝拉撒直到我死!”
这个混蛋惹祸精,皓祥说得真对,我身下的这小子纯粹是个移动式的麻烦制造机!吃|喝|嫖|赌|坑|蒙|拐|骗|偷……行行他都想做。偏偏脑子里装的不是脑浆,而是一摊馊水,噗噗噗的只会冒泡,十足十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听我恐吓完,多隆两泡眼泪都要飚出来了,很害怕的样子,对上我如炬的双眼,也不敢反驳,怯怯的一缩脑袋,扇着睫毛郑重的点了点头。
他眼角略带湿,在门外阳光的照射下流转着生出一点点光晕。
第 3 章
听我恐吓完,多隆两泡眼泪都要飚出来了,很害怕的样子,对上我如炬的双眼,也不敢反驳,怯怯的一缩脑袋,扇着睫毛郑重的点了点头。
他眼角略带湿,在门外阳光的照射下流转着生出一点点光晕。
我嘘了一口气,身体放软了些,“好了,现在扶我起来,小心些,别碰到我的腰。”
“哦,好,可是……”多隆眨眨他眼角微微有些下垂的双眼,翘起睫毛看着压在他身上的我,眼神如勾,可惜现在的我一点都不懂得欣赏,我用眼神询问他,为什么还不起来扶我?他才抖抖索索小声弱弱的问,“你压着我,我怎么起来?”
“笨蛋!”我用力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他双手飞过来遮住,就怕我再往下敲,两眼哀求似的看着我,我忍住还想往他头上一通猛捶的冲动,无奈道,“你不会扶着我慢慢的起身么,你连那么点力气也没有吗?中午没吃饭啊!!”
“没有,皓祥不给吃,还打人。”多隆委屈的说道,好似要印证他有多诚实似的,咕噜的几声腹鸣之音。
我感觉自己脑袋上方有只黑乌鸦飞过,呱的好大一声。好吧,这小子惟一的优点就是不会撒谎,最糟糕的是他那些大大老实的话一般也不会有多讨喜,常常气死人不偿命。真不知道我倒了几辈子霉才摊上这么个家伙,居然一摊就是二十年,丫的,天在惩罚我么。
等这个蠢物小心翼翼的避开我的腰骨把我扶起来的时候,我还是不可避免的被他小心但依旧笨拙的动作弄得一阵阵钻心般的痛,额头上一层层细汗,我一点都不怀疑多隆要是再蠢一点,我的腰就要直接报废掉了。
“扶我去那边的小软榻上,走慢些。”我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尽量把体重靠在他身上,艰难的挪着步子。
多隆配合着我的脚步,可惜到底太笨了,短短十几米的路程竟还不小心扯动了我的伤势,疼得我眼泪都要飚出来了,真想拉过旁边的人咬下他一块肉!丫的,生来二十年,没见过比他还笨的人了,果真如皓祥所说,这人只是个饭袋子么。/(ㄒoㄒ)/~~
等我趴到软榻上,阿玛已经闻讯冲了进来,着急的问,“富伦,你伤在哪,怎么样了?!”
阿玛在我榻前来回小步走,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我哀嚎一声,“阿玛,你别走来走去的了,晃得我头晕。”
“好好好,我不走,刚才沂蒙边跑边叫说要出去找大夫,说什么你骨折了,吓死我了,告诉阿玛,到底是伤在哪?”阿玛蹲到我榻前紧张的问,还把手搭在我背上,然后下移,来到了我的腰际。
“啊……阿玛,我的腰!呜呜,好疼啊,你想谋杀儿子啊。”
“啊?是腰么,年纪轻轻的怎么会闪到腰呢,你也太衰弱了吧?”阿玛用很不赞同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质问我为什么把自己养得这么羸弱。
泪,我努力想挤出点眼泪控诉阿玛的无良,可惜泪腺不发达,两眼干涸,只能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道,“阿玛,要是你能单脚站立让我扑上去不倒地,着地能不被撞腰,能让我坐在你的肚子上提着脑袋一阵猛烈的穷摇,能让我整个人挂在你身上摧残你已经脆弱不已的腰肢还不倒下的话,那我叫你玛法都可以!”
阿玛一脸不高兴,“我有那么老吗?你有一个玛法还不够,我这么年轻的人你也要叫玛法?”
“阿玛,你说那可能吗?”我白了他一眼,要是我真叫他玛法,那天底下的人岂不都看傻逼一样的看着我?我脑子又不像多隆那样,随时装水。
“嘻嘻,当然不可能了。那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要死不活的躺在病榻上是因为有人那样对你了?谁呀,那么好本事?”
“你眼珠子掉了么,还是脑袋也被掏空了?”怎么连凶手都站在他面前了,那么大块的人他都看不见。
“你这臭小子,”阿玛伸手捏住我的脸皮,拧了一把,恨恨道,“留点口德行不行,天下谁家孩子敢像你这样没大没小,不正不经,一张口就毒舌攻击,连长辈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你?”
我眨巴眨巴眼睛。
“别装可爱,恶心死了。”其实阿玛有时候舌头也很毒,不过他奉行打一鞭给颗糖的策略,只见他看了眼旁边的多隆一眼,把原本就不过高大伟岸的人生生变得更渺小了一些,才继续道,“原来又是多隆你小子惹的祸,我还道哪个下人这么好本事。多隆小子,既然祸是你惹的,你就好好给我儿子赔赔罪吧,也希望你以后不要那么冒失了,我儿子被你折腾的,我都不忍心看了。”
多隆往内一缩,瑟瑟的点了点头。
“就是就是,”我拼命的点头,“阿玛你说整个北京城里那么多个亲王府郡王府将军府状元府什么的,为什么偏偏我们就那么倒霉跟多隆他们邻居了呢?”
阿玛听此一言,拍了一下我的脑袋,“胡扯,别又怪风水不好!你小子还没出生你玛法跟多隆玛法早就是邻居了,两座府邸都是近百年的老宅了,不是你出生后才凑在一起的。”
“怪只怪多隆怎么就出生在我们府邸隔壁,要是他投生到其他人家去,那我就清闲多了。”我瘫痪在榻上,苦中发苦。
多隆很委屈,被无良的父子两人当面舌攻,嘴拙的他舌头打结,一堆的呐喊在肚子里就是没办法顺来从喉道里爬上来从嘴里蹦出来,只得睁着眼睛委委屈屈的看着小米塌上明明一脸苦大仇深的人说着恶毒的话。多隆好委屈,身子越发的小了。
阿玛见我说得过分了,竟为了表达对多隆的不满竟连他本人不能选择的出生也要干预,狠狠的拍了一下我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