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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公主殿下,”连城挑眉道:“你来这里是因为本将军昨晚服侍得不好么?”
扶苏挣扎着叫道:“我要回府了,你干什么!”
他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瞪大眼睛看着他贴近自己的脸,连忙扭过头去,连城冰冷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他手下发力钳住她的腰身,扶苏呜咽一声,转过头来刚要发作,他双唇堵个正着。
“你……”她刚吐出一个字就被他吞了下去。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连城沉醉其中,直到想起这是什么地方,这才松手放开了她。
“你放肆!”
扶苏咬牙瞪着他,她冷哼一声扭头就走,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刻。
出了雅间,小鱼儿正一脸担心地等在门外,这动静闹这么大,也不妨有看热闹的,只她一出来,又都各自躲了去,一个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偏她就眼尖,认了出来。
连城手握藤鞭,他走出雅间之时,刚好瞧见扶苏冲上三楼,他连忙跟上,只见她一脚踹开了一个屋子的房门,快步走过去,扶苏正拉扯着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子,那女子捂着脸干嚎着:“三儿你听姐解释,这是个误会,误会啊!”
不是扶颖又是哪个?
☆、 乌龙乌龙错
皇宫内院,女皇坐在御案前面,左首坐有将军府的老太君,然后是原鹏宇将军连旭,右首是是三公主扶苏,然后是咱们的护国大将军连城。至于下面跪着的两人,当然就是逃婚的小公子连玉以及所谓的一同私奔的相好,二公主扶颖。
“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女皇沉声道:“扶颖!你妹妹大婚在即,你却带着新郎走了,该当何罪!”
她问罪已然习惯了,何曾为这样的事操心过?一张口就变成了公事公办的腔调。
扶颖披头散发的跪在下面,她在惜君楼被扶苏按住一顿撕扯,也不敢还手就成了这幅鬼样子,抬头飞快的看了一眼依然沉默的连玉,她叩首道:“母皇息怒,老太君息怒,这件事吧……这件事其实是个误会!”
老太君当年对女皇有救命之恩,为此在东晋,皇室子女对他亦要礼让三分,他手中的凤杖就是女皇所赐,上打奸臣下杖贪官可先斩后奏,他听了扶颖的话连忙对连玉说道:“玉儿你说说是怎么个误会,若是有人为难你了才做出这等事,直接说了就是,女皇陛下会为你做主的!”
“嗯,”女皇狠狠瞪了一眼扶颖,转头看向连玉:“你说了朕为你做主!是不是下面那个不争气的老二的事儿?”
连玉轻轻磕了一个头,再抬眼时已然泪眼朦胧:“请陛下责罚,此事皆因连玉一人而起,二公主只是送了我一程,那封信……”他咬唇道:“那封信也是个误会,这件事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真的不知道……”
“误会?”女皇道:“什么误会?你且细细说来。”
连玉:“请女皇责罚!连玉知道错了,可这件事我只想和三公主一个人说,希望陛下成全!”
扶苏抚额,她看着跪着的连玉微微出神。
扶颖见他一个男儿家将责任全揽了去,心中过意不去,此事若是张扬开来,她不过又添一笔桃花而已,可连玉却是要背负上不洁的罪名,再难好嫁。
一咬牙,她大声道:“母皇罚我吧,都是女儿的错,妹妹大婚在即,不管因为什么事,都不应该参合一脚!”
“有你罚的!”女皇冷冷道:“用不着你急!”
连旭起身撩袍跪在一边:“臣教子无方,请女皇责罚!”
那将军府的老太君将手中凤杖往地上狠狠一杵,也哆嗦着跪了下来:“皇上啊,老臣有错!这件事不能再追究下去了啊!这孩子死心眼,回来之后就一直说要见三公主,除了这个什么都不说,也不吃东西……”
“报!”外面传来通传:“太女求见!”
女皇朗声道:“传!”
太女扶靖进来看见地上这几个跪着的人,心中就猜了个大概,其实老二她先扶苏找到,不过是睁一眼闭一眼,想叫女皇消消火再叫她出来,没想到,扶苏误打误撞竟然将人逮了个正着!
“母皇万岁!”规规矩矩的跪下,扶靖道:“暗探传来消息,西晋使者日夜兼程,不出明晚就能到京!”
女皇皱了皱眉头,心中暗惊,来的好快!这么着急难道还有别的事?
“靖儿起来吧。”
看着连家几代人都在跟前,那个凤杖就在眼前杵着,心思一转,又和颜道:“老太君连将军快快请起!孩子们的事就让孩子处理吧,扶苏你说呢?”她转向扶苏,眼中是浓浓的警告之色。
扶苏站起来深深躬身:“全凭母皇做主!”
连城也一同起身。
连家几个人相继离去,女皇留下了姐妹三人,扶颖本以为此事就这么乌龙着算了,结果却没想到,苦的都在后面。
她断断续续讲了那日发生的事,原来就在大婚的前两日半夜,连玉就红着眼睛找到了她,说只能信任她了,求她将他带走,他什么也不说,她平日与三妹要好,连玉也是相识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藏好了小公子,本想回来告诉扶苏一声,可路上耽搁了一日,结果等她回来了,她的侍卫却将她拉到一边,告诉她,女皇凤颜大怒,正派人到处抓她呢!
说是二公主与连玉私奔了!扶苏成亲了,洞房了,指定出事了,她哪敢露头,太女抓到她时候也担心母皇气极会打死她,她这才不敢出来,寻思连玉回来了他解释一番就无事了,结果这小公子罪责全揽到身上,别的什么也不说,这不是难为她么。
五十大板还是太女和扶苏求的情,扶颖最后是被人抬着出去的。
混乱,扶苏觉得可笑又混乱,连玉临走时一直看着她,连城在身边垂着头也默不作声,她庆幸母皇将自己留下,得以逃避一切,荒谬的婚事,可笑的一切。
小鱼儿守在宫外,她一出来,登时迎了上来:“公主!”他笑得神经兮兮的。
扶苏在他的搀扶之下上了马车,小鱼儿随后爬了上来,车夫甩起了鞭子,他只管看着扶苏傻笑。扶苏冷眼看着,疑惑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小鱼儿呵呵笑道:“公主猜猜?”
“我猜不到,”扶苏叹息道:“我现在哪有心情啊,这几日就像是做梦,不如也出海去了!”
“哈哈哈!公主您别这样说啊,就是阿三他们回来了啊!”小鱼儿兴奋道:“你刚进宫他们就回来了,听说带了好多好东西呢!”
“真的?”扶苏的眼睛登时亮了起来,看到小鱼儿郑重的点头之后,对外面大叫道:“车夫!快点!”
她不喊还好点,这一喊之下,马车竟然停了下来,小鱼儿捂着嘴偷笑,正是恼怒之间,车帘一挑,那青衫车夫竟然进了马车里面,他在扶苏惊呆的目光中摘下了斗笠,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露了出来,偏就那双冷清双眼直直看着她,他双唇微勾,淡淡道:“我的公主,阿三回来了。”
几日来的迷茫,萦绕在心头的委屈登时划开,扶苏双唇微抿,本是想笑,却终是撇了嘴低叫道:“你怎么才回来!”
夜已深,连城在窗口的桌前坐着,回来的时候连玉一直不说话,老太君恼了连他都骂了一顿,娘亲还暗示他,怕是有意将弟弟也嫁进公主府,这算是什么事?
正是在低低叹息,忽听偏院那边一片喧闹之声,他侧耳细听,回头道:“连碧,去看看怎么回事?”
连碧点头应下,转头去了。
连城站起身来,他将公主赶到偏院不无示威之意,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扶苏竟然真的入住了偏院,她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么……曾同床共枕,曾亲密无间,却陌生无比。
不多时,连碧便回来了,他脸色古怪,躬身道:“公主回府了,先前那两个进府的侍卫将全府的小厮丫头都召去了,每人都送了些东西,嗯……我也给了。”他晃了晃手中的物件,连城扫了一眼,是一个精致的琉璃链子,物价不菲。
那两个侍卫?他回府之后就有小厮来禀报他,说是公主的侍卫进府了,原以为就是普通的侍卫,看来倒是小瞧了他。
思索片刻,连城起身道:“去看看。”
连碧愕然,他不解道:“去、偏院?”
“嗯,”连城点头:“小厮侍卫都送这个东西,人手一个,我倒想看看,这侍卫见了本将军有什么好礼相送!”
站在镜子前面,仔细拂去了前身的灰尘和小褶,连城扶了扶头上玉冠,这才转身而去。
两个人走得不快,院中不时传来叽叽喳喳的低叫声,小厮们为着手中值钱的东西欣喜不已,三五成群的交换着把玩,连城的身影刚一现身,登时就有眼尖的,院中一下子就静了下来,众人齐齐跪在地上。
“将军!”
仿若未见,连城在他们身边直直走了过去,偏院的院中有一辆马车,还有几箱子尚未来得及收拾的东西就七零八落的随意扔在地上,小厮们早一哄而散,他径自走向亮着灯的那间屋子,远远地就瞧见一个男子人影守在门前。
屋里传来小鱼儿惊呼连连的声音,一个沉稳的男声在一边不断解说着,偶尔也有扶苏惊叹的声音。
走上前去,还未待推门,门口那本是低垂着脸的人,突然抬起脸来,他二话不说就先出手!
一柄带着寒气的剑鞘横在他们胸前,连碧刚待上前,连城伸出两指阻止了他。
挺直了胸膛,连城不语地盯着这人清秀的脸,向前一步,那人稳稳握着剑的手掌一翻,长剑已然架上了他的颈子。
连碧失声喝道:“大胆!”
那人面无表情,也不出声,自怀中拿出一物举在连城眼前,连城眼也未眨的盯着看了片刻,那人撤回长剑,收回圣令重新低垂着脸,站好。
屋内几人仿佛丝毫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里面的声音一直未间断。
阿三:“阿三幸不辱命,这红金石耳扣总算是取来了。”
小鱼儿:“哇阿三,这可是原朝明辉郡王的宝贝诶,你怎么得到的啊?不是偷的吧?”
扶苏:“的确是名不虚传,真好看。”
阿三:“我的公主,它有名可不是因为好看,传说此物认主,一般男子不得以戴,明辉郡王本来是打算送给她的夫君的,结果哪个戴了哪个皮肉吃苦,流脓生疮总不安好,还有这个金石在夜里可隐隐发光,摇曳生辉,还是无色之光,这才为宝。”
小鱼儿:“太神奇了……”
扶苏:“这东西的确是万中无一,可惜我想送给的那人不在了,你回来的晚了。”
阿三:“是么,那可真是可惜,看公主这幅摸样对这东西是不感什么兴趣的了?不若送给我们小五怎么样,这家伙一路上就盯着它看了,若不是他不会说话,想来早冲进来讨要了!”
扶苏:“胡说,你以为小五那个呆子能做出这样的事?耳扣这东西么,在这里送给男子的话寓意太多,不好乱送的……不过要是小五的话我考虑考虑……”
……
门外那男子低垂的脸埋得更深了,连城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 将军去回门
成婚的第三日,按照习俗,男子都要带着丰厚的礼品回到娘家探视亲人,作为成婚后第一次回府,一般妻主都会陪同,以示尊重和宠爱,俗称回门。
天色刚亮,连城便醒了,他习惯早起,今日不同往日,更不得安睡。门外人影一晃,连碧来了,他在门口试验着唤道:“主子?”
连城坐起身子高声道:“进来!”
连碧端着水盆,他推开房门,先探头看了看,见自家将军正慢条斯理的穿着衣物,这才敢进门,放下水盆,站到一旁问道:“要不要去意会下三公主?”
连城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卷起袖子,这便洗起脸来,连碧试探道:“主子?”
接过他手中的手巾擦了擦脸,连城淡淡道:“不必。”
坐在镜前,他娴熟的梳起长发,依旧拿了玉冠挽起。想了想还是拿出了那对小珍珠对扣,叫了连碧帮忙扣上,在军中他习惯自己打理一切,回了京城之后也从不用别人侍候,此时照着镜子竟觉得沧桑。
连碧道:“主子要不要描描眉?回门总要精神些的。”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双剑眉天成英气,断然摇头:“描眉给谁看?就这样罢!”
回身走到床边俯下身子开始收拾床铺,连红在门外马车那候着,不多时收拾妥当,连城叫连碧去取准备好的礼品,自己慢慢走在后面,院中很静很静,不时有个别小厮穿梭其中大气也不敢出,偏院那边更是没有一点声音,毅然撇过脸不再看那方向,他转身出府。
大门口,一辆马车停在门前,连红站在车前,脸色复杂,连碧也是站在一边,显得手足无措,他二人还没等谁开口提醒,连城听见一个冷清的声音自车中传来。
“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