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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拾还是坐着一动不动,屋里来了人、还有了光亮、江祥明走到他面前……这些他都象没看见一样,全无反应。江祥明在于拾面前站了半天,仍然得不到他半点儿关注,只好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抬高,逼得他不得不抬头看自己,“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里难得带上了恐慌的意味,但于拾却依然毫无反应,视视线越过他,不知道落向何处,那么疏远、那么冷淡、那么绝然的静默……比以前感觉更甚的孤绝……
一种即将“失去”的恐惧在江祥明胸口蔓延开来,一把抱住于拾猛烈地摇晃,“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故意瞒你!守门的人根本没把你养父的死讯告诉我!我来找你前已经都问清楚了:那个狱卒只说是刘贵田死了,他们不知道刘贵田就是你父亲、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所以根本没有通传!我已经把他们都赶出府去了!你听见没有?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于拾象戴着面具一样的脸上露出一道讥嘲的裂缝,“如果不是主人心高气傲、瞧不起人,底下的人又怎么会狗眼看人低,对登门求见的人趾高气扬,连传个话都懒得理?”将江祥明的手从自己身上扳下去,把那张已经被捏得皱皱巴巴的银票丢向他,于拾的声音如断冰切雪:“这是我爹昧下没有交还的三万两赃银,还给你!从今往后,你我两不相欠!各不相干!”
胸口的恐惧更扩大了,堵得江祥明几乎无法呼吸。于拾是真的要离开他!真要和他断绝了!
“不——”江祥明发出一声狂叫,可怕的叫声足以令听到它的任何人浑身冰凉、毛骨悚然。于拾的胳膊又被紧紧抓住,眼前是一张抽搐的脸和两只惊狂的眼睛,他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景象,不由得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
于拾害怕的挣扎更激起了江祥明本来就极度不安的情绪,更是紧紧地把于拾抱在怀里,疯狂地吻着他,于拾竭力挣扎,发了疯般地撕扯、踢打,但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嘤嘤唔唔的声音。他虽然也是个男人,但江祥明学过武功,很利索地就制服了他,把他双腕反剪于身后,解下他的腰带紧紧反绑,他拼命扭动着身体挣扎着,然而最后还是如虾子般蜷曲着身子被箝制住。
空荡荡的屋里除了棺木与于拾坐的那张椅子外只有一张木桌,江祥明把于拾按到桌子上,随即叠上自己的身躯紧紧压住。
“无耻!禽兽!你敢!”于拾从江祥明的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光芒,惊得肝胆俱裂,这是在自己养父的灵前啊!他怎么敢?他怎么做得出来?
眼睁睁看着江祥明从裤子里拿出呈兴奋状态的硕大阳具,随即听到裤腰被扯裂的声音,于拾近乎发狂地扭动身体,想尽办法争取自由,但他上半身被仰面按在桌子上、双手被缚、两条腿被男人用膝盖顶开,两人下半身紧密相贴,他的踢踹对江祥明全无作用,被紧紧捆住的手腕都磨出了血,被桌沿顶着的腰也刺痛无比……逃不开,只能两眼瞪着侵犯他无数次的肉刀再度抵着他……
“啊——!”猛然剧烈的痛楚从下身传来,于拾失声惨叫,震动屋顶,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儿昏过去,等他绷紧了身体再放松时,粗大的男根已经深入身体内部,尖锐的刺痛冲击上来,他双腿颤抖着再也站不住,身体直往下滑。
“不准你离开!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江祥明无视于拾的内腔无比干燥枯涩,夹得自己的肉器也无比疼痛,仍然毫不心软地继续抽插,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凶猛地抽动,象是要活活捅死他一样。
“啊、啊!畜牲!禽兽!”身体仿佛被利刃剖成了两半,于拾迸射出身体几乎被撕裂的悲鸣,下体象被烧红的烙铁不停地烙着,一阵阵疼痛得痉挛,但这种疼痛只是整个难言痛苦中最轻微的,在最敬爱的养父灵前被强暴,这种心灵与精神上的痛苦更让他无法承受!
被炙热的肉壁紧紧包裹住的感觉让江祥明几近疯狂,性器一次又一次地捅进,精液一次又一次地射入,于拾开始时还激烈反抗、大声叫骂,但没多久就被折磨得没了任何力气,别说反抗挣扎,就连叫骂声都无力发出,只能在痛苦的喘息中辗转呻吟,最后慢慢地不动了……
当江祥明终于冷静下来,气喘吁吁地从于拾体内退出时,于拾双腿大开地瘫在桌上,下身沾满了白色的黏液和红色的鲜血,早已不醒人事。
看着于拾凄惨的样子,江祥明却没有半点儿逞欲后的胜利感和满足,只有挫败的感觉和对自己行为的痛恨,自己即使从未对于拾温柔过,但也从未如此粗暴,这种行为别说做爱,连玩弄、甚至是发泄都称不上,只能称之为“强奸”、“虐待”,比禽兽都不如。他用自己的外衣包住于拾,打开房门,对外面那两个站了半夜、听得脸色惨白的护院吩咐:“去找辆马车,回显亲王府!”
显亲王的二世子深更半夜抱着个浑身是血的半裸少年回来,这事一大早就传遍了王府上下,大家虽然都好奇得半死,但显亲王夫妇为了怕皇帝抓他们的差、让他们帮忙受禅大典的事宜,早就打包溜走、游山玩水去了,大世子在外地还没赶回来,整个王府二世子最大,谁敢管他的闲事?
一连五天过去,那个少年被带进二世子的寝室后就再没出来过,房门口有护卫轮班把守,任何人也不准入内,也不知那人是死是活,世子招来诊治那个少年的大夫也都讳莫如深,送饭的仆人把饭菜送到房门口时偶尔能听到里面传来厮打声,只是厮打声很快就会停息,紧接着就会传来一阵低低的、极力压抑的呜咽声,象只受伤的小兽。
“唔……啊……”一室的暧昧氛围,交缠于柔软大床上的二人正放肆地狂爱着,两具成熟的男性躯体彼此擦撞的声响充斥房间,激情中流出的汗水和体液湿透了床单,激烈欢爱的人儿难过地呻吟。
于拾双手被向上拉起捆在床头带花纹的铁架上,上半身无力地瘫在床上,双腿大开也无力合拢,胸膛布满了渗出的汗水和侵略者留下的痕迹,两处娇嫩的小丘经过贪得无厌的啮咬吮吸已经肿了起来,身上每一处都是被残暴啃咬过的紫红斑块和伤肿青瘀,从脖子到脚,私密部位更是密密麻麻,令人惨不忍睹。由于体位及姿势的不断变动,混合了双方汗水及精液的黏稠物已经沾到他的肩和胸膛上,下体更是被体液浸得湿透,景象虽然无比凄惨,却更透出难以言喻的情色意味。
自从五天前他被江祥明带回王府绑到这张床上就再也没下过地,江祥明找了大夫医治他被强暴造成的伤口,但强迫他交欢的行为却并不因为他的伤势而停止,除了维持生命必要的吃喝排泄之外,江祥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和他的做爱交欢上,一直做到他完全昏迷不省人事怎么也弄不醒了才罢休,而等他一醒来就又是无止境的抵死缠绵。
“我爱你……我爱你……”江祥明搂住于拾因勤于劳动而强健又柔韧的腰,用力在他温柔湿热的身体内部挺动,火热的唇在他背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咬啮的齿痕,“不要离开我……”
“唔、唔……嗯嗯……”于拾艰难地在男人身下喘息着,受伤的下身被江祥明的炙热坚挺强硬地捅开,充满撑破般的激痛,身子被迫随着他的动作弹动,痛得颤栗紧绷,浑身冷汗淋漓,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
即使于拾咬紧下唇不愿发出示弱的叫喊和哀号,江祥明也可以从他近乎抽搐的剧烈颤抖中得知他的痛苦,伸手握住他胯间晃荡的萎靡欲望轻柔地套弄。
“唔!嗯嗯……呜……”致命的部位忽然被整个儿握住轻轻摩擦,无法形容的战栗狂潮涌上,于拾仰着脖子,摇晃着头部,从死死咬紧的牙缝中发出模糊呜咽。
江祥明另一只手转而攻击他的胸膛,手指擒住胸膛上已经红肿不堪的娇嫩突起。
“呜……啊……嗯啊……”酥酥麻麻的快感惹得于拾无法自抑地仰起头,苦闷的气流撞击喉咙,模糊的呻吟里逐渐掺进甜腻凌乱的声调,腰部开始有别于痛苦挣扎的扭动。
“不……不要……啊、啊……禽……兽……”于拾止不住地喘息,今天他已经被江祥明持续施予的过于强烈的刺激弄得昏死过去了好几回,连番高潮后感官更处于十分敏感的状态,熟悉的战栗穿透了于拾的身体,让他不自禁地逸出兴奋的呻吟,全身的肌肉都因官能刺激而颤抖着。
竭力想要压抑住自己的本能欲望,于拾痛苦得连脸上的肌肉都抽搐起来了。他恨这个正在自己身上任意肆虐的男人!即使以往渴求这个人的关注与温柔时心底深处也不是没有恨的……即使不埋怨、不反抗,并不代表他甘心、不代表他就没有恨。
但痛恨他却又每每都不得不哀求他,即使是在此时此刻如此深恨着他的时候,身体仍是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无论是自己身为人的自尊、身为男人的自信、还是这具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肉体,都已经被这个男人摧毁、掠夺,搜刮干净了……
这一代的近支皇族中终于有人回朝了。最先来的当然是江祥煦和庄儒文,因为他们离中京最近。最近同样和情人曹群处得很糟糕的江祥旭得到消息后也特意赶到显亲王府来。
见到愁苦满面、意志消沉的弟弟,听罢事情经过,江祥煦不禁叹息:“我早就劝过你,别总是欺负他,他虽然老实,但人都是有脾气的,到时你就是想挽回也许都来不及。”
庄儒文轻吻一下情人的面颊,“你这些天一直急着赶路也没好好休息过,先下去歇会儿,我和他们谈谈。”见江祥煦的神色有些不愿意,又加了句,“我和他们的立场差不多,也许能帮上忙,替他们出出主意,有些话你不便听。”
江祥煦的脸霎时红了,虽然他已经习惯情人的百无遮拦,但当着兄弟的面被情人调侃,还是又羞又臊,怕庄儒文又说出什么没神经的话,赶忙出去了。
江祥旭和江祥明瞪着庄儒文,目光都是又羡又妒又不甘心,心里同时有个念头:这家伙有哪一点比我强?竟能让情人顺从若此?
庄儒文意识到他们的目光,脸上露出一个让江祥旭和江祥明刺眼得恨不得一拳打掉的笑容——这是一个饱含了优越感的征服者的既幸福、又自满的笑,“其实你们的烦恼很好解决……”
江祥旭和江祥明都精神一震,眼里放出光来,但庄儒文很快又追加了一句:“但你们做不做得到就是另一回事。”
江祥明冷笑一声,“你说说看,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是一国的未来皇帝和财政大臣做不到的?”
庄儒文悠悠道:“这件事若是一个普通平民去做,根本算不上什么,但你们去做就很困难了。”
江祥旭不耐烦地道:“少卖关子!快说!”
庄儒文道:“那就是伏低做小、卑躬屈膝、曲颜献媚、阿谀奉承。”
江祥旭大怒:“敢情你是消遣我们来着?”
江祥明却扯了他一把,“稍安勿躁。”
“还是做商人的心眼儿转得快。”庄儒文笑得更可恶,“你和小煦的脾气禀性可真是大不相同,你们真是亲兄弟?”
江祥明差点儿没酸得吐出来,“小煦?我哥哥比你还大半岁,你叫他这个不觉得恶心?”
庄儒文却怡然自得,“我喜欢叫,他也爱听,这你就管不着了,你大可以对你的情人规规矩矩、不苟言笑。”
江祥旭道:“快说说你的主意。”
庄儒文道:“你们现在犯的是和我从前一样的毛病。咱们都是手握重权、颐气指使的那种人,我还好些,毕竟我在爬到黑行会首这个位置之前也是个普通人,而你们自从生下来就高人一等了,从来都只有别人讨好你们的份儿,而你们又偏偏相貌英俊、又生了副好脑袋瓜子,当然就更有理由傲气凌人……正因为这种高傲的心态已经渗透到你们骨子里,所以你们行为处事也都采取的是高高在上的态度。对下属、对仆人这种态度当然没问题,这种威势反而可以让他们更忠顺服从,但对心爱的人、尤其你们所爱的都是挺有骨气的人,这种态度却是最致命的伤害,即使你们觉得已经对那个人好到极点,但在那个人看来,也许反而是一种屈辱也说不定。”
江祥旭和江祥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