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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拾的身子晃了两晃,只觉得眼前发花、头晕目眩,“我爹他现在在牢里?”
“没错儿。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令尊病得很重,我好心请大夫看过他,大夫说令尊少年时花天酒地淘虚了身子,近几年又劳苦过度,以致积劳成疾,不过这种痨病只要一直好吃好喝地调养着,还是可以殆养天年,但如果在潮湿阴暗、空气污浊、到处是臭虫蚊子和跳蚤的牢房……”
“别说了!”于拾大吼一声,紧握双拳,全身都因愤怒和无能为力而微微颤抖起来。
“……他连一个月都撑不过去。”江祥明毫不受他影响地说完该说的话,“不过要想救他出来也不是没办法。”
于拾的眼里立刻迸出亮光,“什么办法?”
“律法规定:贪污、受贿、盗窃、讹诈十万两银子的判坐监十年,但如果罪犯并非朝廷官吏并是初犯,出双倍赎金就可无罪开释。”
“那就要二十万两银子……”于拾喃喃自语,二十万两银子!他赚一辈子也赚不来啊!
江祥明抬起他的下巴,与他绝望的眼神对视,“你还记得我昨夜曾问过你愿不愿意跟我?”
“记得……”于拾恍恍惚惚地回答,“你说我每天都可以吃好、喝好、住好房子,什么苦活、累活都不用干,只管每天晚上侍候你就行了。”
“你记得挺清楚嘛,怎么样?现在愿不愿意再考虑考虑看?就算你自己不贪图富贵,令尊却需要大笔的钱财救命,你是想当富贵不淫、威武不屈的大丈夫呢?还是想当孝子?”
于拾霍地回过神儿来,明白了江祥明的用意,眼睛瞪得滚圆,“你……你……卑鄙!”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下流的人!
江祥明整好以暇地催促:“你最好赶快答复我,我这人性子急。”
于拾呆立半晌,左思右想之下,不得不向现实低头,“我跟了你……你就给我二十万两银子?”
“这点儿钱对我来说没什么,令尊出狱以后我还可以给他最好的照顾,为他调养身体。”
“好……我听你的……”终于对现实低头,于拾绝望地紧闭上眼睛,泪水潸然而下。
“别哭了。”江祥明把于拾抱起来放回床上,于拾哭泣的模样让他觉得象是个强占良家妇女的恶霸——实际上也的确如此。他执起于拾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擦药,再用柔软的细布包扎好。
于拾瞪大泪眼,不解地看着温柔的江祥明,这个人在那般残酷地折磨羞辱过他、又卑鄙无耻地威逼要挟过他后,为何又这么温柔地呵疼他?是想弥补吗?但身体的伤可以痊愈,被摧残的心灵又如何能恢复到最初?
忽然,江祥明的手指来到一个他意想不到的地方,还灵巧地探了进去,于拾急忙屈身抓住江祥明的手,“你干什么!唔……”这个大幅度的动作引起他全身肌肉酸痛,甚至能听到骨头抗议的叫声。
江祥明抽出手指,把上面沾到的精液抹到床单上,“你这里受伤了,也要上药。”
“不用了!”于拾羞辱又愤怒地拒绝,脸红得象火。
“即使不上药也得清理干净,里面有这么多东西你觉得不舒服吗?”
“我……我自己弄……”江祥明的指尖在后穴附近移动,又令于拾想起昨日的狂野,身体内部除了阵阵钝痛外又产生一种胀痛,腰肢更觉酸软沉重。
江祥明的经验是何等丰富?而且于拾还是光溜溜地躺在他面前毫无遮掩?他立刻觉察到于拾的身体起了异样,暧昧地笑了,“昨天被我疼爱得哭成那样,怎么现在又有感觉了?”
于拾怒视着他,要把他的手推开,“放手!”
江祥明忽然把他抱起来,迫使他两腿叉开地坐在自己大腿上,手指深深探入他的洞穴里。
“呜……”长长的手指侵入秘地,于拾全身打颤,想起身却被江祥明用另一只胳膊搂得紧紧的,他被折磨了半天一夜的身躯也酸软得无力挣脱,只能任由江祥明的手指越侵入越深。
“嗯……啊……”昨天江祥明留在他体内的黏液混合着凝结了的小血块缓缓流出,于拾无力地趴伏在江祥明的肩头喘息,感觉着江祥明的手指在自己幽穴里深深浅浅地掏弄,引起受伤的甬道阵阵刺痛。
江祥明让于拾靠在自己胸膛上,趁着他全身绵软无力的时候把他里面的东西清理干净,上好药膏,忍不住又在他身上捏捏弄弄、在他体内掏掏摸摸,而于拾当然只有喘着气任他摆布的份儿。
猛地江祥明弓起的指节压住某个地方,一阵战栗的电流从那里升起,迅速游窜到脊梁骨,“啊……”于拾的头猛地仰向后方,火热的内部紧紧收缩起来。
“这里有感觉?”江祥明又按了按那个地方,以指节缓缓转动揉搓着。
“啊啊……啊……”于拾的身子又倏地弯起,头顶在江祥明的肩窝,手指痉挛着抓住江祥明的肩,全身不停地颤抖,“不……不要……”
“别怕,放松,不会弄疼你的。”江祥明安慰地用手摩擦他脊背,加快了手指的动作。
“嗯……嗯……啊……”仿佛有一股激流从身上淌过,于拾身体猛然一抖,火热的浊液溅在江祥明价值不菲的新衣服上,软软地瘫在江祥明身上不住喘息。他本以为自己在昨天已经被榨得精尽骨枯,想不到被江祥明这么挑弄,竟然还能起反应。
看着怀里的少年浑身颤栗着达到高潮,身子染上一层绯红色,脸蛋更是艳丽得让人不敢直视,江祥明只觉得下身不自禁地发起热来,“平常时看不出……你还真是个尤物呢。”轻笑着抬起于拾的下巴吻下去,于拾反射性地别过脸闪避,但这个举动反而将自己的半边脸颊和一侧脖颈都暴露于江祥明面前,江祥明当然毫不客气,顺势舔上了他的耳垂。
沉重的呼吸吹袭着他,湿滑软溜的触觉缠绕住他的耳垂,轻咬慢舔他敏感的嫩肉,双手滑至他背脊把他紧压向自己,每分每寸都不留丝毫空隙……于拾颤抖着闭上眼睛,认命地准备承受即将随后而来的侵略……
忽然身子一轻,江祥明抄起他的膝弯把他横抱起来,重新放他躺到床上,还体贴地为他盖好锦被,“你的身子还没好,要多休息,我去吩咐下人备饭,你先歇会儿养养精神吧。”
于拾惊讶地瞪着眼看江祥明,他还以为江祥明会得意地占有他、任意欺凌他,万万也想不到得到胜利的江祥明竟会放过他。
这个人是好还是坏?是温柔还是冷酷?他被这个人弄糊涂了。
江祥明走出房门,吩咐外头侍候的人准备饭菜后,出了院子拐个弯儿,到了另一间房门前,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对他躬身施礼,推开房门,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刘贵田急忙起身迎候。
他虽然是独自进保平客栈找于拾的,但早就吩咐随行的亲信在客栈外守候,刘贵田招认了以后,他才把人叫进来看守刘贵田,如果于拾不答应他的条件再送官。
刘贵田惴惴不安地站着等候江祥明发落,不明白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把自己丢进大牢。
江祥明坐到椅子上,看着刘贵田垂首恭立在自己面前,淡然地开口:“我本应该一早就把你送官,但姑念你也是四海商行的老人,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这是头一次犯错,而且你重病在身,身子骨儿也禁不起折腾,我就照顾照顾你。你知道京城南门附近有座清幽别院吧?”
“知……知道……”刘贵田的头垂得更低,那是关押犯了法、被判幽禁的皇族的地方。
江祥明不紧不慢地说:“由官府定罪,你的罪也就是十年刑期,我让人送你到清幽别院去,你就在那里面待上十年,我会吩咐人好吃好喝地侍候你,十年之后,再还你自由。”这虽然和他与于拾定的赎罪协议有差池,但这老家伙竟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弄鬼,如果就这样轻易放过,不仅他日后不好管理下面的人,就他的心情上来说也过不去。
其实他大可以说话不算数,而且食言背信的事他也不是没做过,就算他把刘贵田扔进黑牢,于拾也无法到清幽别院去查证,即使万一消息走漏,以于拾一个平民老百姓,也拿他无可奈何。但他无论如何就是无法对于拾食言背信,于拾虽然拿他无可奈何,但只要想到如果说话不算数,于拾必然会怨恨他、轻蔑他、看不起他,他就无法忍受。
别人怎么看他、怎么恨他,他都不在乎,但让于拾那个傻瓜白痴瞧不起,简直是污辱他嘛!
刘贵田惊讶地看着江祥明,张大嘴巴合不拢,这个慈面冷心的少爷从亲王手里接过四海商行已有好几年了,在他身边做事的人都清楚他的脾气,他不仅没有善心,更恨被人背叛,本以为自己一定会遭到难以想象的折磨,可万万也想不到他竟然破天荒地对自己大发慈悲!太出乎意料、太不合常理了!
江祥明对于刘贵田难以置信的表情不以为忤,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于拾如他所想的与他达成了协议,他心情正好,这点儿小小的不敬他会宽大为怀不放在心上的,“我已命人备好马车,你这就可以上路了。”
刘贵田见他转身要走,急忙喊道:“殿下!临走之前我能不能见我儿子一面?”
“不能。”江祥明笑吟吟地、很干脆地回绝了他,“这十年之中,除了我派去侍候和看管你的人之外,你谁也别想见到!”虽然和于拾达成协议,不能在肉体上折磨他,但可以在精神上不能让他好过!
望着刘贵田伤心失望的脸,江祥明嘴角浮起暧昧又邪气的微笑,“不过……我会好好照顾你儿子的……”父之过,就由那个孝子来代为偿还吧!
第四章
当天晚上于拾就开始发起烧来,高烧了三天热度才退,醒来时只觉口舌发涩、全身绵软,正想勉强自己爬起来,却被一只大手又按回床上,“别起来,想要什么跟我说。”
江祥明?于拾愣了愣,又发现自己身子底下不是自家的破棉被,也不是保平客栈上房那张自己曾在上面被江祥明侵占的床,而是一张柔软如云絮、芬芳似花丛的大床,“这是哪儿?”
“云州,钦差大人下榻的馆驿。”
于拾莫名其妙,“咱们在钦差大人的馆驿干什么?而且……怎么突然就到云州了?”
四海商行其实是皇家产业、以及江祥明的真实身份,在四海商行里只有高阶的管事才知道,刘贵田虽然知道,但未经允许也不敢随便告诉儿子,因此于拾对江祥明的印象也只限于是四海商行的少东和实际管理者而已。
“这以后总会知道,现在咱们先干点儿别的吧……”江祥明坐到床沿,把于拾拉到自己怀里。
于拾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推开他,“干什么?”
江祥明不悦地眯起眼,“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事吗?”
于拾这才想起二人的协议来,“那……我爹呢?他现在在哪儿?”
“我叫人把他送到我在京城的别院,好吃好喝地侍候着哪。”——只是没有自由而已。江祥明隐瞒了后半句没说,猴急地扯开于拾的衣襟,于拾一烧就是三天,害得他这三天只能空看而不能下嘴。
从不知道自己的欲望竟然如此强烈,光是看着眼前这个人,下腹就会热起来,因此顾不得于拾才刚病愈就想一解饥渴。
“那……我能不能去看他?”
“等到我回京城你就能见到他了。”如果于拾见到养父被自己关起来,多半要和自己理论吵闹,不过自己和哥哥代天巡狩,走完全程至少也得两个来月的工夫,那时自己大概也就玩儿腻他了,他如果使性子吵闹就把他扔到大街上,刘贵田也扔回大牢里。反正食言背信的事自己也不是没做过,就算不守信用,于拾一个无权无势的穷老百姓也拿自己无可奈何。
“那你什么时候回京城?我能不能先回京城看看我爹?”
怎么话题老围着他养父打转?有没有搞错?自己是他的主人,才是他应该细心侍奉、竭力讨好、全心全意想着的人吧?不悦的怒意开始在胸中聚集,江祥明冷笑一声,“别忘了你已经卖身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