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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泽!」真理子急急的扑过去拉住儿子。「你不能这样,你是我们西蒙家唯一的儿子啊!你走了我怎麽办?」
'妈,你有把我当儿子看过吗?你只在乎这个家的门风,你只想维护你的地位不被侵犯,你只顾著自己,从未想过别人,口口声声说要维护门风,但你做的事难道就很有道理?真是为我好,为什麽要逼走我心爱的妻子?真是为姊姊好,为什度要赶走她的爱人,再把她送到医院里?」
「我是为了你们好……」真理子见儿子一脸坚决,急得落下泪来。「你们以後就会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我真的是为了你们才这样的……」
「为了我们?姊姊现在最想见的人是水野先生,我最想见的是我的妻子!」立泽拉开她的手,痛心的说:「也许我们再也没办法见到对方了,你知道你做了什麽吗?你一手剥夺了我的幸福。」
「你可以再有幸福啊!
佐记子可以嫁给你,你一样可以有妻子,她甚至愿意为你生孩子。她在西蒙家工作这麽久,绝对是个勤奋的妻子,你可以再拥有幸福啊!我都帮你想好了。」
「真理子!」
随著这声暴吼,西蒙武郎愤怒的踏进屋内,瞪著自己的妻子。
'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你怎么可以任意决定他人的幸福,这个人是你的儿子啊!」
之前和妻子的一番谈话,没想到在她心里完全不起作用,真理子依然故我,终於引发他严重的不满,决定要拿出西蒙家的大家长权威来阻止妻子胡作非为。
「老爷……」真理子从未被丈夫大声斥喝过,一时傻了眼。
「西蒙家从来不做肮脏事,你竟然派人去殴打水野先生,还逼他离开东京,这是真的吗?」
真理子连忙屈膝下跪,「老爷,我全是为了西蒙家,我……」
「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老爷,伯母她……」佐纪子跟著跪下求情。刚刚伯母才向立泽提起和她的婚事,她一定要好好帮著伯母,现在只有伯母可以让她梦想成真。
「佐纪子。」西蒙武郎神色严肃的唤道。
「是。」佐纪子应了一声。
「去收拾你的行李,马上离开西蒙家。」
「什麽?!」佐纪子和真理子全都傻了。
「老爷!」真理子声泪俱下的求道:'这几年全是佐记子在一旁协助我管理西蒙家上上下下,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赶她啊!」
「是啊!老爷,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美季做得比她更多,她除了会在你身边使心机,提供过什麽帮助了?」
「我以後不敢了!老爷不要赶我走,我以後一定谨守本分,不敢再提供意见了。」佐纪子没想到他会翻脸不认人,哭著讨饶。
「西蒙家人口简单,四个人却还要有人帮忙'管理'门风的问题,这本来就是不合理的事。」
西蒙武郎思想并不迂腐,加上佐纪子常在妻子耳边拨弄是非,早就让他不满了。
「若不是怕你一个人无聊,加上佐纪子和你又有话聊,所以才留著她陪你,没想到你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这样对待……」西蒙武郎叹了口气,'虽然我也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但美和终究是我的女儿,只要她快乐,我什麽都愿意给她啊!」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带美和回来……」真理子哭著说。
再怎麽说美和也是她亲生的,她也舍不得看她一副濒临疯狂的模样,她只是不满美和竟敢挑战她的权威,所以才……
她也是爱美和的啊!要不然她老早逼著美和嫁了,怎会让她的终身大事拖到现在。
「不用了,姊的事我会处理,我马上就去接她。」立泽开口道。
既然愉恩记挂著美和的现况,那他一定会办到,不让她担心,只是当初愉恩尝试告诉他时就应该要做了,但他却不让她说,事情才会变成如今这样。
姊的情况不知道怎麽样了?
第九章
场景回到了伯斯的河岸,她一个人坐在岸边看著美丽的景色,感到一股难言的寂寞——
在回旅馆的路上经历了抢案,立泽突然出现在她身边,将歹徒扭送至警局,带她到医院包扎伤口,然後陪她回旅馆。
她坐在沙发里,看著他打电话请服务生送餐点来。因为受到惊吓,强烈的不安全感让她不停的颤抖,直到她听清楚立泽说的话。
「你要不要嫁给我?」
怎麽也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突然向她求婚,过度惊吓的愉恩只能张著眼望著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立泽走到她面前,执起她的手,「我最迟明天就必须离开这里。」
她知道他要搭今天晚上的班机回伦敦,现在都已经晚上九点多了,看来他为了她的事,延误了回去的行程。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他目光真诚的望著地,「我们回伦敦结婚好吗?」
为什麽?他们才在一起度过了两天,一同吃了一次晚餐,就这样结婚?他是认真的吗?愉恩心里的问号一个个浮起。
「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我不明白我哪里不对劲了,只知道我想跟你在一起,不想再和你分开了。」
尤其下午他看见那个男人抢夺她的皮包,还有她受到惊吓的表情,这让他非常难受。
「如果得有一个人保护你,那个人就是我了,你相信我吗?」
他将她的手拉至唇边,印下亲吻。
「我会保护你,珍惜你,我想,我应该会是个好丈夫才对。」
听著他的话,愉恩只是一直哭泣。
我不能说话啊!你不会要我这样的妻子。
「我不在乎你能不能说话,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立泽见她哭了,连忙抱住她安慰。「也许我们认识不深,但是我们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熟悉彼此,我喜欢你这样,我喜欢你看著我的样子,你也是喜欢我的吧?」
说著他又低头凝视她许久。
「那我们为什麽不能、水远在一起呢?」
为什麽不呢?她是有些被他打动,但是……
他珍爱的吻著她的前额,「我保证我会好好的待你……嫁给我吧!」
除了点头外,愉思想不出其他的理由好拒绝。她是有些喜欢这个男人的,他的说话方式,他的温柔态度,甚至每当他望著自己的时候,她总会觉得心在狂跳。
如果她不点头的话,立泽明天就要离开了,她舍不得他走!
'跟我一起走好不好?我们先到伦敦结婚,然後再一起回日本。」他边说边吻著她的唇,「给我一个答案,点个头也好。」
她边哭边笑的点头,然後承接他热切的深吻……
愉思缓缓的睁开眼,发现床边有人影晃动,她转头看去,发现林美霞正在将她放在窗前口的花换新。
「愉恩,醒了吗?」
林美霞闻声,转过身对她一笑。
「爸爸去接弟弟和妹妹了,他们两个一放暑假就急著到美国来看你,这下可有得吵了。」林美霞换好了花,退後一步欣赏。「他们等会就到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还是等一下我们一道去中国城吃饭?」
愉恩只是摇头,医生说她半个月内不能开日说话。
这几天她的心情忐忑不安,失去声音近半年的时间里,发生了这麽多的事,她已经习惯了无法发声,甚至快接受、水远不能开口说话的事实,如今动完手术,要是她还是不能说话请怎麽办?
她怀疑自己是否能接受这种打击?尤其立泽又不在她身边。
天啊!她好想他。
她好想亲口跟他说一句「我爱你」。在那段有口难言的日子里,最让她难受的不是婆婆的欺负,而是每回立泽柔情万千的对她诉说爱意时,她却无法回应,这始终是她心头的痛。
当初母亲和阿姨要她离开,她是那般的不舍,但母亲说了一句话:「你要一辈子当他的哑巴,还是做回你自己?你希望他爱你这个人,还是只爱他心中的形象?!」
这仿佛一棒打醒了她,立泽爱的……真的是她吗?
她突然不碓定了起来,即使之前她也曾怀疑过几次,但总在立泽甜蜜的亲吻下,忧虑跟著被遗忘。立泽爱的真是她吗?还是只要是哑巴他就爱?
这麽说对立泽也许不公平,也太看轻自己了。
和他相处的这段期间里,她一直都是处於沉默的地位,他并不了解她的想法,只是用问题探询她的意愿,而她的回答只有点头或摇头这两个选择。
但人生不只是这两个选择而已啊!
如同黑与白之间仍有著灰色地带,立泽必须知道她的想法,了解她的心情,爱她整个人这才算爱,而不是只看她点头或摇头,从她眼中猜测她的情绪。
立泽喜欢她的无言,只因他认为女人这样才乖巧听话,而她的外表正如同他所追求的柔顺小妻子一般,所以她能受到他的百般宠爱。但如果有天两人发生了歧见,那又该怎麽办?
她完全没办法吐露心声,难道就这麽过一辈子吗?
不!她不要这样过一辈子,她要立泽爱她,但是是爱真正的她。
另外,她也想融入西蒙家和其他人打成一片,她可以学日文,努力跟婆婆沟通,她甚至可以做任何婆婆要她做的事,只要她肯给她机会。
神啊!求求你!
她一定得说话,至少要让立泽知道她是什麽样的人,知道他到底娶了什麽样的妻子。
她不想再过那种有口难言的日子了,请把她的声音还给她吧……
我很好,不要担心我。
初接到这个讯息时,立泽的心跳几乎停了。
眼睛贬了两下,认真的反覆看了多次,他终於碓定这是爱妻传来的电子邮件。
愉恩还惦著他,这就够了。
接著他写了几封信过去,却一直没有得到回音。
不知道她的手术结果如何?
是不是每天晚上都睡得好?在没有人可以依偎的情况下,她是否寂寞?
不能开口说话的愉恩会是怎麽样的一个人,她会对他的大男人主义不满吗?或是回来和他大吵一架?
立泽去买了愉思所发行过的专辑,一张张的仔细聆听,他从来不知道妻子的声音是这样的甜美清亮,如今他只能听著追陌生的声音,默默的思念著她。
愉思不明白他有多想念她吧?
就算她医好後会和他大吵一架也无妨,只要能见到她就好。他从没想过自己对女人的耐性有多少,但对於愉恩,他的耐性可以磨练。
以往在他眼里,女人就是得乖巧文静,但愉恩出过唱片、演过戏,主持广播节目,这一切都反应著一个事实——像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女人绝对不会乖乖的待在男人身边,而那段日子她却待在他身边无言的接受一切。
那是爱吗?还是种依赖而已?
如果只是依赖呢?那他该如何自处?
一日愉恩不再依赖他,那他们还能跟以前一样吗?
落叶一片片的从树上落下,今年的秋天随著他萧瑟的心境提早到来。
「他不会等我了……」
美和坐在庭院里,呢喃著这句话。
「会的,姊姊。」立泽拍拍她的肩,安慰著,「我已经找人去打听他的下落,一定会有消息的。」
「他不会等我了……」
从医院回来後,美和出奇的冷静,没有任何暴力举动,她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庭院里,看著叶子片片落下,像个雕像一动也不动。
一段时间後她开始说话,但说来说去只有那麽一句:「他不会等我了……」让人听了忍不住心酸。
真理子儿女儿这副模样,忍不住偷偷的哭泣,她没有想到女儿会变成这样,美和把自己封闭起来,周遭的事物彷佛与她无关,没有人能打开她那扇紧闭的心门。
佐纪子仍在她算边不断说著愉恩的坏话,到最後真理子终於受不了,亲口请她离开西蒙家。真理子发现住纪子只会巴结逢迎,那一日老爷说的没有错,人口单纯的西蒙家著实没有必要请个人来管理,尤其她一时被佐纪子的话给蒙蔽,伤害了儿子和女儿,也失去了自己在儿女心中的地位,她是多麽的悔恨啊!
倒是西蒙武郎和美和开始有话聊,以往他总是忙碌得连句话都没空和女儿说,现在他常带著美和出门。
「总要有个人带她出去走走,这样一直闷在家里不是办法。」他总是这麽说。
平时在家里,他也会抽出时间,和儿子女儿三人小聚,坐在美和最喜欢的树下,泡个茶和儿子闲聊,陪女儿欣赏落叶,即便话不多,也能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
而真理子只能在一旁看著他们,把眼泪往肚里吞,即使她已经知道错了,但她没有勇气在儿子女儿面前承认错误,只能在一旁贪恋的看著自己深爱的三个人,独自品尝心里的孤寂。
「有愉恩的消息吗?」西蒙武郎问道。
「只知道她现在很好,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
「要不要到美国一趟?」
一个女儿失魂落魄就够了,如果立泽要去找偷恩,放他几天寻妻假也无妨,而且他很想抱孙子,他丰常确定立泽除了愉恩是不可能再娶了,所以他得快快让儿子把媳妇找回来才行。
「她应该已经回到台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