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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想,吻你会是什麽感觉……」
天!她脑子一片混乱。
愉恩极力想听清楚他说的话,可是他边说边轻咬她敏感的耳垂,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
「你好安静,我喜欢安静的女人。」
这是什麽意思?告白吗?
他喜欢她?因为她是个哑巴!
明白他话中之意後,她不知打哪生出力气用力推开他,立泽一脸不解的望著双颊泛红的她。
她抓过滑到地上的笔记型电脑,快速的打出一串字。
你喜欢我是因为我不能说话?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女人就是这麽斤斤计较。
立泽也没想到会脱口说出喜欢她,只是先前被她的唇瓣擦过脸颊,忍不住想确认那瞬间的刺激感是否真实存在,才会吻上她的唇。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她吻起来的感觉很棒。
瞥见她脸上有受伤的表情,立泽想再多说一些,可惜他不擅长甜言蜜语。对於女人他总是少言,若不是因为她无法说话,他的话也不会因此增多。
他伸手想抚上她脸颊,门铃声却在此时再次响起。
应该是服务生送晚餐来了,他只好将话吞回肚里。
愉恩从那一吻後开始失神,立泽也好不到哪里去,脑袋里直想著该说些什麽才好。房里的气氛沉默中带著诡异,似乎有什麽事要发生。
第三章
「你生气吗?」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问出这句话了。
他不像是会询问女人喜怒的人,不过他问了两次,这表示他并不是那麽的大男人主义,也许他还有温柔的一面吧?
愉思抬起眼看他,目光却不敢在他身上久留,轻轻摇了下头。
「你不喜欢我?」
这男人……愉恩将手上的刀又放下,这男人根本不知道害羞为何物,竟然这麽直接的问。
「点头或摇头就可以了。」说完,立泽塞进一口食物,平静的语气好像他只是在问菜好不好吃。
她耸耸肩,不知如何回答,心里一团乱,拿起刀又佯装专心进食。
「耸肩是什麽意思?」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乾脆摇头好了。愉恩不喜欢他的态度。
她用力的摇了两下头,心想她表示得够清楚了,这下他应该明白她的意思了吧。
可惜立泽一点也没把她的回应当真。「可是你喜欢我吻你。」
不不不!她摇头摇得更厉害。她才不喜欢他这一型的男人,之所以没有反抗他的吻,纯粹是出於好奇而已。
但是你怎麽会容许一个男人如此轻易的吻你呢?
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在她心里升起,愉恩又陷入自我挣扎。
「我发现我很喜欢你。」
闻言,她手上的叉子差点握不稳,并发现自己手心在冒汗。她不是没遇过男人向她求爱,每日遇到这情况,她总是笑著说句「感谢厚爱」,明白的拒绝,不给他们还有希望的错觉。或许是因为他们多半是追星一族,所以这种答案还算可以让人满意,现在对象换成了立泽,这个对她一点也不了解的日本人竟会说出喜欢她的话,实在是让她惊讶。
在她思索的当头,立泽已经解决了他的晚餐,拿起餐巾拭唇,神情泰然自若。
愉恩轻启唇瓣,无声的问著为什麽。
「你很美丽。」
我只认识你一天。她忍不住抓过电脑打上这句话。
哪知他看完後,便把电脑拿到一旁不让她碰。
不!她发出无声抗议,伸手和他争夺起来。
她需要电脑,否则他不知道她想说什麽。她想和正常人一样可以和人沟通,她不要忍受那种说不出话的感觉,那是她唯一可以表达的工具。
还给我!她知道自己发不出声音,可是嘴巴仍一张一合的动著,但他却不让她碰到电脑,像是在跟她玩闹一样,然後她听见自己发出咿咿啊啊的单音。
她发出声音了!
愉恩停下动作,惊讶的看著他。
「你说话了!」立泽朝她露出微笑,鼓励道:「再多说几次试试看。」
打从三个月前发现自己不能说话後,她便不敢再开口,就怕再承受一次发不出声音的打击,但是她刚刚竟然发出声音……愉思不敢相信,她还以为这辈子注定得当哑巴了。
她很确定那声音是从她的喉咙发出来的,虽然粗哑,但至少她可以发出声音了。
深吸了一日气,她的唇在微微颤抖。
立泽满怀期待的看著她的唇瓣动了几下,却发不出声音。
房里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不行!她还是发不出声音。愉恩难过的咬住下唇,不明白这是怎麽回事?她明明听见自己发出声音,可是想再多试几次却失败。
她眼里写满了对自己的失望,那沮丧的表情让立泽有些不忍,大掌伸至她的头顶,轻揉了几下。
「没关系,那没什麽大不了的,安静一点的女人比较可爱。」
不!愉恩猛摇头,他不仅无法说话的痛苦,她连表示自己感受的机会都没有。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也是这种表情。」
她移动目光望进他眼里,里头闪著一抹奇异的光芒,令她感到讶异的是那不是怜悯,而是……欣赏?!
「我喜欢看你那种模样,惹人怜爱。」
是吗?可是为什麽他的表情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怜爱,至少不像大多数人知道她不能言语时所表现出来的同情。
他的大手轻抚著她的脸,动作出奇的温柔。
「你不记得我把你推开吧?」
当然记得,她还清楚记得他的眼里有著明显的厌恶,而那深深的伤害了她。
「你的眼睛会说话,你知道吗?」
她迷惘的摇摇头。
「如果你再撞进我怀里一次,我不会再推开你……」
车里的气氛有些紧张,不晓得他昨晚的话算不算是告白?说完那些话後,立泽并没有要求她得回应,只是塞给她一肚子的问号当消夜。
累了一整天,愉恩原以为晚上可以好好休息补充体力,哪知道一整晚她像是著了魔,他的话不停地在耳边响起,让她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天也亮了。
「睡得好吗?」
愉恩连头都不敢抬,只是点了两下头,怕一抬起头会让他看见脸上的黑眼圈。
天亮时才睡著,她差点睡过头,连上个妆掩饰的时间都没有,只得睁著熊猫眼匆匆的起床,商单的吃过早餐後,收拾行李与他踏上两人在一起的最後旅程。
愉恩忍住掏出镜子的冲动,她突然在意起自己看起来是否美丽,即使她知道抵达伯斯,等他办完事後,两人便要分道扬镳了。
一如昨日,立泽的话不多,只是不时侧过头看她,那眼神比昨天复杂许多,她只能强装出勇敢,忐忑不安的迎视他的目光。不过她的不知所措并没有维持太久,车内沉默的氛围,加上一夜没睡好的疲倦,她很快就睡著了。
立泽望了眼身旁熟睡的女子,看著她脂粉未施却清新可人的脸蛋,他拿了件外套覆在她身上。
他也不明白和她共乘一辆车的冲动起自何因,他只是很想和她在一起。
也许就是因为她不能说话吧。她的每个眼波流转都能夺取他的注意,她不说话就可以让他神魂颠倒,如果有一天她开口说话,那又会是怎麽样的情形?
想到这儿,立泽突然摇了摇头。
还是不要好,女人还是不说话比较可爱。
抵达伯斯後,立泽同样先将她载到旅馆,并体贴的帮她办好住房手续。
在车上睡了一觉,愉恩的精神显然好了许多,不过眼神却是游移不定,甚至是故意避著他的目光。
在服务生要领她前往房间时,她回过头用唇语跟他说了谢谢,并朝他行了一个礼,心想两人从此以後不会再见面了。
「一起晚餐?」立泽提出邀请。
愉恩抬起眼荃著他,退了两步以防他像昨天一样给她一个道别吻,坚定的摇头拒绝。
看见他举起手,她又退了几步,转身慌忙的离开。
就这样吧!他们两个本来就不会有交集。
即使一夜没得好眠,旅游的兴奋情绪让偷恩忘了睡眠不足的倦意。
她逛了许多染坊还有织品店,买了美丽的苏格兰布准备带回台湾当礼物,还在堤河河岸的咖啡厅享受宁静的气氛。
好美的城市,每个地方看起来都像是一幅画,不时会有人停下脚步,用眼神颂赞眼前的美景。
立泽的脸又浮现在她眼前。实在不应该想他,但她总忍不住让他的身影出现在脑海里。
其实他不是个坏人,如果他真的是那种出了国就到处把美眉的浪子,恐怕她也逃不了他的手掌心吧?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相较於她之前所接触的少男歌迷,以及一些脂粉味浓重的男艺人,他身余散发出来的味道是完全不一样的,也难怪自己几度忘了要坚持,任由他摆
?
一阵凉风吹过,吹的树叶沙沙的作响。
想起有一年在日本的某个小镇拍摄MTV时,那里也是一样美丽,远远望去树叶是粉色的,风一吹就随着风飘走几片,每一片叶子都像在传送着幸福,把幸福一片片的传出去——想到这儿,愉恩不禁要摇头,幸福离她好像越来越遥远,那种心灵的空虚始终没有消失,以前她可以用工作填补。打从地踏进演艺圈後,她没有一天是闲著的,她一直都是那麽忙碌,急著想用大量的工作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在幕前她得不到她要的肯定,退居幕後当广播主持人更是费尽苦心,有一段日子她每天对著报纸练习说话,从第一则念到最後一则,只为了能听出发音上的缺失,考验自己的语言能力。
学习电脑,搜集资料,她要当一个有内涵的广播人,首先她得先充实自己,才有办法言之有物,而她办到了。接著不断的邀约座谈填满了她的生活,甚至连一些明星的发片记者会都想邀她去做深度主持。
她已经得到肯定了吧?
大家都知道她不是只会唱歌跳舞了,她应该要满意了啊?
可是她却仍觉得寂寞,一种心灵」的寂寞,仿佛在黑夜里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吞噬掉,她是那麽的努力抗拒那种感觉的侵袭,用更多的工作让自己忙到忘了这件事,让自己累到一沾枕就睡著,可是……
如今她无事一身轻,终究避免不了得面对寂寞的现实。
愉恩逸出一声长叹,该离开了!离开这个让她感到美丽又寂寞的河畔,也许她该离开这个又美又忧郁的国家。
她住的旅馆离这不远,是一间别具风格的老旅馆。嗯,是回旅馆用餐好,还是随便找一家餐馆进去坐坐呢?,
正当她停下脚步犹豫时,後头一个冲撞上来的身躯撞得她跌坐地上,没听到那人说出任何抱歉的话就算了,那家伙竟然使劲扯下她肩上的皮包。
等她意识到这是抢劫时,皮包已经落入那人手里,她连忙用力抓住背带。
不!里头有她的护照,她不能就这麽让人把东西抢走!
救命啊!她张开嘴想大声叫喊,可是她没有办法出声。
那人抬起眼阴狠的瞪视著她,一手从口袋里掏出门著亮光的刀子,试图割断背带。
不过,歹徒太过紧张,连割了几刀都没将背带割断,反倒引起周围的人注意起这个抢劫事件。
还没等人过来帮忙,愉恩力气便已用尽,松手让背带滑出手中,歹徒一时重心不稳,往後滚了两圈,狼狈的爬起後跑了两步,一个黑影突然冒出来拐了他一腿,并抓住他拿著皮包的手往後一折!
几乎可以听见那骨头断裂的声音,接著是一声惨叫。
立泽从歹徒手里抢回愉恩的皮包,附近的人全围了上来,朝他们指指点点的。
愉恩只能睁著大眼,看著那个人朝自己走近,等她看清楚是立泽後,眼眶开始发热,鼻头开始冒酸……是他。
「还好吗?」他动作轻柔的扶她起来,「我的天!你的手受伤了……」
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她在与歹徒抢皮包时也被刀子划出几道浅伤,鲜血正缓缓沁出伤口。
她不想哭,可是她真的吓坏了,加上立泽的肩膀看起来很好抱,她抓住他的西装,毫无形象的哇哇大哭了起来。
东京
飞机上的安全灯亮起,表示飞机要开始降落了。
一只温暖的大掌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愉恩回头看著坐在身旁的立泽,见他把玩著她手上的戒指,脸上泛著笑意,她不由自主的将头靠在他肩上。
他们是夫妻了。
在那场抢劫之後的隔天,他们一同回到伦敦,在教堂里她以点头代替许诺嫁给了这个合气道高手。
两人出了机场大门,坐上守候的车子,直接驶向西蒙家。
愉恩偎在他身边,从来没有这麽满足过,终於明白为什麽恋爱常叫人失去理智,让一个温热的臂膀拥抱,那种被疼惜、被呵护的感受,完全把她给淹没,站在舞台上接受数万名观众的注视,还不如立泽一个温柔的眼神来得让她觉得受重视。
她根本就是迷死了这种感觉,只要有他在身边,她便觉得愉悦满足。
多好!在下车前她忍不住在他颊边印上一吻。
「等一下回房後你要几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