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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备妥后,何旺也告辞退了出去,邵书桓略吃了一点东西,就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大片的莲藕出神,实在想不通墨菲到底要做什么。
一个下午处下来,他和那几个丫头也略略熟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紫翎和翠羽似乎都对他隐含敌意,邵书桓想想,也就明白过来,这两人都是南夏之人。而他名以上却是大周国皇族,当年安王南征,也不知道杀了多少南夏人,这些人对他没有敌意,那才叫怪。
想通了此点,他倒也不在意,既然她们表面上淡薄,他也正好。反正,有事使唤了,也不愁她们不听着。
晚饭过后不久,天气炎热,邵书桓洗了澡,就顺着东面的竹桥走到湖中心凉亭内纳凉,风清花香,加上鹭鸶吸水。鸳鸯成群,这晴瑶城的景致,实在是美不胜收。
但没有清闲多久,紫翎过来请,说是陛下来了。邵书桓得知墨菲过来,只能起身过去。
“还住的习惯嘛?”墨菲见他穿着长而宽大的银白色织锦长袍,愈发显得出挑清俊,笑问道。
“还成!”邵书桓只是略略点头。
“你们都出去吧。”墨菲吩咐房里侍候的丫头全部退了出去。指着椅子道,“坐下来说话。”
邵书桓只是点点头,第一次见着墨菲,他没有要求他施君臣之礼,因此他也随意了,就在他对面坐下。
“朕瞧着那两个小丫头脸上都有着几分忿忿然,书桓欺负她们了?”墨菲笑问道。
邵书桓摇头,他再怎么胡闹。也不会在这里调戏丫头:“我是周国人,她们都是南夏的,对我有些不满,也在情理中。”
“时间久了就好了,书桓地模样讨女孩子欢喜,朕过得几日,让小雅和双儿一起挪过来住,书桓也添几个伴。你瞧好不好?”墨菲笑道。
“双儿。小雅?”邵书桓皱眉,不会是在柔情司胡闹的两个丫头吧。若是如此,他早晚被陆无双给生吞活剥了。
“你们应该见过的,那两个鬼丫头,如今都被我禁足在宫中,居然跑去北周胡闹。”墨菲摇头道。
邵书桓笑笑,听着墨菲的口气,那两个丫头可能都是南夏公主、郡主之尊,却跑去混迹大周国青楼,确实是胡闹的紧。
“陛下原先不知道?”邵书桓好奇的问道。
陆无双原本跑去大周国,自然是打探什么特殊信息的,若说墨菲不知道,只怕还真有点说不过去。
“知道!”墨菲点头道,“无双是我若那个她去的。”但无双在周国地一些事情,却将他激怒。
“那你好恼什么?”邵书桓笑道。
墨菲意味深长的笑道:“书桓,你看着无双如何,要不,朕把她许配给你?”
邵书桓忙着摇头,取了陆无双,他以后还有日子过嘛?那丫头……饥渴得几次要把他强暴了。嗯,不对,现在应该称呼她墨无双了。
“那罢了,以后再说!”墨菲见他拒绝,也不再提,从袖内取出几张信笺,道,“这是璇玑内劲的补充口诀,你不要急躁,内息这玩意,是急不得的,看着有不动的地方,可以来问我。”
“多谢陛下!”邵书桓闻言,忙着双手接了,小心的收好。
“明儿一早朕来找你练剑,你早些休息吧。”墨菲说着,转身向外走去。
邵书桓忙着送到门口,墨菲又嘱咐道:“你在这里不用拘礼,就像在家一样,要什么,只管说就是。”
“我可以出去嘛?”邵书桓突然问道。
“我又不是囚禁你,你自然可以出去的。”墨菲笑道,说着已经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邵书桓转身进来,命翠羽令点了一盏宫灯,就在灯下翻看那几张信笺,果然,信笺上是璇玑内经地补充口诀,把璇玑内经原本的一些缺陷都弥补了过来,瞧着墨迹,应该是新抄写的,字迹刚劲有力,大概是墨菲自己写的。
果然,第二日一早,墨菲就携剑过来,两人一起走到后花园空地上,一棵老大的银杏树下,墨菲将一把长剑抛给他道:“来,让我瞧瞧顾少商教出来地徒弟。”
邵书桓听得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也不答话,陡然拔出长剑,顿时一股寒气直扑脸面,细细观看,只见剑身寒光闪闪,宛如一湾秋水,但偏偏剑芒之上,却隐着鳞片状的花纹。
“好剑!”邵书桓脱口赞道。
“来吧。”墨菲笑道。
邵书桓点点头,也不拘礼,挽了一个剑诀,对着他刺了过去,长剑一抖,三道剑芒横扫过去。
墨菲笑笑,轻轻一带,已经将他剑气化去,带鞘的长剑对着他手腕拍了过来,邵书桓大惊,忙着挥剑自保。
墨菲笑道:“快点,速度太慢。”
邵书桓也不答言,唰唰唰一连三剑,分别攻墨菲上中下三路……
“还是太慢,在快点……顾少商可是以快剑出名的……”
“书桓,这是天子佩剑,你可被把它当杀猪刀使……”
“顾少商怎么教徒弟地……”
两人对了四五十招,墨菲就一直笑着调侃,完全不把邵书桓的攻击瞧在眼里。邵书桓眼见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当即住手。
“你练剑也只有半年之久?”墨菲见他住手,问道。
邵书桓点头道:“还得偷偷练。”像这么光明正大的,还是第一次。
“顾少商也没有好好教过你?”墨菲皱眉问道。
邵书桓点头,顾少商把剑谱丢给他,就没有怎么管过。
“难怪如此!”墨菲叹道,“你如果喜欢,从明天开始,我每天过来,帮你慢慢理顺,大约有个一两个月就成了,余下的,就看个人悟性了。”
“多谢陛下!”邵书桓见他真心教导他剑术,忙着道谢道。
“谢倒罢了,不过——我教你剑术,你也得帮我做点事情。”墨菲道。
“什么事情,我可说了,让我出卖周国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邵书桓正色道,不管怎么说,墨菲都是南夏国的皇帝陛下,而他却是周国没有名分的皇子,墨菲要他做地事情,只怕会是很为难的。
“不是,听说你写的一手好字,你帮我批阅一些东西就成。”墨菲淡然笑道。
“什么……”邵书桓大惊,批阅一些东西?什么东西?
作为一个皇帝,需要批阅的大概只有奏折。他总不会让他帮忙批阅奏折吧?
“我午后命人来接你!”墨菲说完,转身已经向外走去。
邵书桓将手中的长剑归鞘,半晌也说不出话来,他都没有同意,墨菲就这么定了,还真是一个自说自话的人。
不过,皇帝好像都有这个毛病,帝皇之尊,说出来的话,谁敢反驳?
邵书桓想想就好笑,批阅?也有可能是整理一些古籍文书吧,他多想了?当即也回房去,换了衣服。
果然,午后不久,墨菲就命何旺过来接他,特意备了一乘小轿,邵书桓也不推辞,坐了前往皇宫。
皇宫和晴瑶城紧挨着,不过是一墙之隔,东面过去,没得几步路就到了,倒是皇宫的道路,曲折地紧,走了约两刻钟才到。
“公子,陛下有请!”里面,墨菲身边随侍地小太监迎了出来。
邵书桓抬头看门上的匾额,古朴刚劲地三个大字“文渊阁”,心中却是略略惊讶,他知道南夏的文渊阁和周国的御书房差不多的形势,都是平日里皇帝处理朝政之地。
第185章 南夏的政事
邵书桓只能随他进去,里面,只见墨菲高高在座,旁边躬身侍立着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者,没有穿官服,只是很普通的长衫。
两边皆有小太监雁翅般的排开,邵书桓也不下跪行礼,只是作揖道:“见过陛下。”
墨菲点点头,而他身边的那个老者,却是拿眼不住的上下打量他。
“吴爱卿,你瞧着如何?”墨菲笑问道。
“不错!”那老者点头道,“邵公子?”
邵书桓点头,含笑问道:“大人如何称呼?”既然能够出现在文渊阁,想来势必是墨菲的亲信大臣了。
“老夫姓吴,和令尊也算是至交,贤侄不用客气。”吴军卓摸着胡须,笑道。
“原来是吴大人。”邵书桓作了一揖,南夏的宰相大人,文渊阁大学士吴军卓,听的说他本是墨菲是军师,后来墨菲为帝,他自然而然也是位极人臣,成了一品大员。
吴军卓点头道:“令尊可好?”
邵书桓没有答言,这句话让他如何回答好?邵赦自然是好的,里应外合,把他送给南夏?他有什么不好了?
“书桓,过来!”墨菲招手叫道。
邵书桓无奈,只能走到他身边,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早上朕说的话,你可还记得?”墨菲问道。
“自然!只是不知道陛下要我做什么?”邵书桓问道。
“这些都是已经批复过的,你看看,以后你尝试着试试?”墨菲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桌子上的文书。
邵书桓心中好奇,本能的取过一本,翻看一看,顿时就傻了眼。半晌才道:“陛下在开玩笑?”
瞧着上面的朱砂批复,字迹正是墨菲亲笔,而这些,居然是各地呈报上来的奏折,包括京城大员等等。
“你只是为朕捉笔,倒也没什么。”墨菲笑道。
“陛下若是想要找个捉笔的,何用我这个外人?”邵书桓苦笑道,“再说了。陛下若是果真烦恼这些政务,大可在贵国皇子中挑选贤能,立位太子,助陛下协理国事。”他早就得知,墨菲虽然有着几个皇子,可是却至今没有立太子。
“这么说,书桓是不愿意为朕捉笔了?”墨菲问道。
邵书桓摇头道:“断难从命。”
墨菲看了看吴军卓,吴军卓会意。走到邵书桓身边,上下看了看他,半晌才道:“邵公子,这里是夏国京城,不是你北周国。”
“我知道。吴大人。”邵书桓点头道。
“所以,我国君主,自然不会容着你性子胡闹,难道让你做点事情。还不成嘛?”吴军卓冷冷地道,“你信不信,只要陛下一句话,就可以将你推出去凌迟处死?”
邵书桓闻言,冷笑道:“那陛下现在就可以下旨,将我推出去凌迟处死。”且不论墨菲对他的态度,就现在,他可以肯定。墨菲断然不会杀了他的。
“好了,吴爱卿别吓唬书桓。”墨菲看着就要闹僵,忙着道,“书桓啊,你过来,先帮朕看看——朕坐了这半日,看着眼都花了,吴爱卿。你陪着朕到外面御花园走走。”
“臣遵旨。”吴军卓忙道。
墨菲有嘱咐文渊阁侍候的小太监们:“好生侍候邵公子。”
说着。便起身向外走去,邵书桓看着他和吴军卓离开。又不能走,只能在房中坐下,枯坐无聊,当即随手便翻阅那一堆厚厚的奏折。
翻了几份,却有些讶异,这南夏的国事,似乎甚是简单,远不如大周国群臣之间盘根错节的关系复杂。国事也就是地方上的一些政令问题,大部分文渊阁大学士都已经做出决策,只要墨菲批复准还是不准罢了。
看了片刻,感觉口渴,本能地叫道:“茶!”话出口,这才想起,这里可不是周国,只怕那些小太监不会理会他。
不料他话音刚落,旁边一个小太监已经捧着一杯新茶过来,小意的问道:“这等热天,公子要冰镇的酸梅汤嘛?”
“我不吃那酸东西,有茶就好!”邵书桓摇头道,前世就不喜欢冷饮。
却说墨菲和吴军卓出了文渊阁,自向御花园走去,吴军卓问道:“陛下,您真的准备……”
“我瞧着他还不错。”墨菲点头道,“难道你反对?”
“倒也不是反对,只是陛下淡薄名利权势,可曾想过几位殿下?”吴军卓皱眉道,“现在可不比以前了……”
“他们?”墨菲淡淡的道,“武儿和渊儿都非朕亲生,不过算是徒弟罢了,至于那三个,尚且年幼……”
“武殿下甚好,只是渊殿下?”吴军卓说到这里,不仅皱眉。
“有些事情既然想要做,就得扫平一切障碍,渊儿这些年的朕这是不喜欢,尤其是这次——朕一再吩咐,不可伤了书桓,结果他一路上愣是把他当囚犯,打骂随心,每日仅仅给一顿干粮,哼!”墨菲说到这里,冷哼了一声道,“朕的意思,吴爱卿没有告知他人吧?”
“这等大事,陛下不亲自宣布,臣哪里敢说?”吴军卓苦笑道,“我夏国和北周不同,没有他们那么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军中大部分都是当年跟随陛下地老人,就算有着新人,也都是各位将军的传人,倒是不惧,至于朝中,除了前朝的一些旧臣,余下的,倒是不用担忧,如今最堪烦恼的,就是几位殿下,只怕不好交代。”
“他们也不惧!”墨菲淡淡地道。
“那剩下的,就是那位邵公子本人的意愿了。”吴军卓淡然笑道,“北周有信过来。”
“邵赦知道朕的意思嘛?”墨菲问道。
“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臣敢拿项上人头保证,他绝对不会把邵公子送来我国。”吴军卓笑道,“臣虽然和他交好,也断然不会把这等事情告知他。”
“他有没有书信问过书桓?”墨菲问道。
“有,臣正在犹豫,该如何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