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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桓今天十八岁了,不会还从来没有碰过女孩子?”墨菲皱眉问道。
“陛下!”邵书桓大是尴尬。
墨菲哈哈一笑:“你不用送我,办好我交代的事情就成。”
“是!”邵书桓躬身施礼,他交代的事情,他也乐意办,那墨渊一路抓他来南夏,可没有少给他脸色瞧,如今风水轮流转,正好出一口恶气。
看着墨菲去了,邵书桓翻身回房,何旺早就把何喜骂了一同,几个小太监,趴在地上用水洗地,房里的东西一些东西已经全部换过。
何旺见着邵书桓,忙着满脸堆笑道:“公子回来了?”
邵书桓沉着脸哼了一声,心中有些不乐,那两个丫头乃是他挑选了送他使唤地,但很显然,这两人原本就和墨渊有旧,幸好他没有召那两个丫头侍寝,否则岂不是戴了现成的绿帽子?越想,邵书桓越是恼恨。
“公子,是奴才失职了,还请公子海涵。”何旺忙着又道。
“给我着实挑几个好的过来,可别把这等二手货送过来。”邵书桓哼了一声。
“是是是,奴才晓得,您瞧瞧,这里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的话,奴才去替公子选人?”何旺道,“或者,奴才去选几个,公子看看,中意的在留下。”
“好!”邵书桓也不客气,大咧咧的答道。
何旺这才躬身退了出去,邵书桓转身。看着那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小太监,战战兢兢的站在石阶下,偷偷地抬眼打量他。
“你叫何喜?”邵书桓问道。
“是……是的……”那小太监极是害怕,忙着跪伏在地上磕头道,“小的自幼无父无母,何公公捡到了奴才,给奴才净了身,就在宫中侍候。公子有什么吩咐?”
“你是我这边领头管事的?”邵书桓问道。
“何公公让奴才侍候公子的日常起居。”何喜忙着道,原本以为他不过是一介质子,被软禁于此罢了,晴瑶之城除了龙禁卫,所有的太监、宫娥对他都甚是冷淡。
墨渊虽然不是陛下亲生骨头。却也是堂堂皇子,两相比较之下,这些奴才们自然更是倾向墨渊,所以。墨渊在邵书桓放着和两个宫女胡天黑地的乱搞,所有人都没有当一回事,知道邵书桓撞破,两人大打出手,还是没有人当回事。
就算闹大了,陛下得知,最多就是申斥墨渊殿下一顿,掩饰颜面问题。也就是把下面的奴才们数说几句,没什么大碍。
但是,出乎所有人地意料,陛下居然下令将两个宫女活生生地打死,连着墨渊也被打了一顿,贬为庶民,关在水牢内。
相反的,邵书桓却是没事。陛下反而命人重新挑选好地宫娥女官给他使唤——这让晴瑶之城所有侍候着。全部傻了眼,也同时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这个看似乎是质子的阶下囚,可着实不简单的紧。
“去,把我房里全部亲随的宫女们叫来!”邵书桓冷冰冰地吩咐道。
“是!”何喜忙着答应着,转身去了,少顷,除了被打死的紫翎、翠羽两个丫头,余下的十六个大丫头,十六个小丫头,都在女官、嬷嬷的带领下,一并走了过来。
邵书桓就在站在九洲清宴的门口石阶上,盯着这些垂首站立地女孩子们,半晌才道:“我一项自认不是残暴的人,尤其是对女孩子们,总念着女孩子们比较娇养惯了的,不忍责罚。但是今日之事,着实让我非常生气……”
那些小丫头刚才都亲眼目睹了紫翎、翠羽两个被活生生打死在石阶上,早就吓得簌簌发抖,有些胆小的,已经哭了出来。
邵书桓看着晴瑶之城内一个教引女官桂姑姑问问:“姑姑,你是宫中使老地人,我倒是想要问问,作为我房里的丫头,若是和别的男人走影,该当何罪?而知情不报者,又该如何处置?”
这些宫女们想来都是知情的,毕竟都是他房里亲随的,墨渊来了她们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他过来的时候,以往她们都在房里侍候,刚才却是鸦雀无声,显然是墨渊把她们打法出去的。
今儿是他撞着了,要是没有撞着,是不是他们还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每每想起,也许墨渊并非是第一次在他房里和女人偷情,他就如同是吃了一颗老鼠屎一样恶心。
桂姑姑已经是四旬开外的年龄,容长脸儿,生了一双小小地眼睛,容貌普通之极,和普通人家的老嬷嬷没什么区别。闻言躬身答道:“两个犯下打错的丫头,已经处死,这些亲随的小丫头们,公子若是仁慈,打一顿罢了;不然,全部打法了去做苦役,公子再另外挑人使唤?”
邵书桓想了想,换人倒是没有必要,这些丫头一旦发落出去,还不知道生死如何呢,当即道:“姑姑教训一顿就是。”
“好!”桂姑姑答应着,自带去下人房里处罚。从那以后,邵书桓房里的宫女们全部都是小心翼翼,谁也不敢怠慢轻忽。
却说何旺在黄昏前后,带了十个女孩子过来,均是一色的十六七岁模样,命她们全部跪在九洲清宴的门前,自己先进去,给邵书桓请安问好毕。才敢回禀道:“奴才选了十个,如今都来了,在门口候着,公子亲自挑选一下,若是有中意的就留下,不满意,奴才在去挑人?”
邵书桓点头道:“你让她们进来,我瞧瞧!”
“是!”何旺忙着答应着。片刻,十个清一色穿着宫娥打扮地宫女,早就鱼贯而入,走进房里,皆在何旺地指引下,跪在地上。
“把头抬起来,让我瞧瞧!”邵书桓吩咐道。
邵书桓看了一边,皆是眉清目秀地小美人胚子。想来都知道晴瑶之城发生地种种,因此显得极为害怕,一个个都是娇怯怯的模样。
“就那两个!”邵书桓指着左边的两个女孩子,吩咐道,“你们两个过来。叫什么名字?”
那两个女孩子忙着起身,走到他身边,低声答道:“绯雪,蓝雨!”
“名字不错。以后就留下吧!”邵书桓点头道,“我不喜欢多嘴多舌的奴才,也不喜欢惹是生非的,所以——在我房里,最好守一点规矩。”
“是!”两人忙着答应着,躬身垂首侍立。
何旺又嘱咐了两人几句,将余下的几个宫女带了出去,早就何喜送来晚饭。邵书桓吃了,转身出去,站在主桥前,不仅发呆——
这个世界,终究和他原本的世界是不一样地……
在他的前世,纵然他再有理,他也没有权利将人打死,也一样不能什么都不做。却如同是选秀一样的挑选着女孩子来侍候自己……
这是一个尊卑分明的世界。想要活得更好,就必须爬上去。爬上那个顶峰……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的喘了口气,向着湖对面走去,晴瑶之城所有的一切都是美轮美奂,山坡上种着打量的奇花异草,养着珍禽异兽,如今正值花木繁盛之极,晚风中都带着花草的香气。
但是,就在山坡下面,一处人工堆砌地假山旁边,却有着一处不起眼的门户,有着龙禁卫把守。
邵书桓来时,王震楠已经等候多少,见着他,忙着躬身问好。
邵书桓点头,命人打开牢门,王震楠亲自提着灯笼,扶着他下去,顺着一阶阶的石阶走了下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里叫水牢。靠着这山势修建,却又从湖中引来活水,一条一人来宽的水渠,横贯过去,两边皆是一件件独立、牢固的牢房。
“公子,这里修建已经有了年日,一般都是关押谋逆反叛、罪大恶极地罪犯的。”王震楠低声道。
邵书桓点头道:“他关在什么地方?”
“就在前面,因为他被关入水牢后,大声辱骂公子和陛下,很多话甚是大逆不道,下官怕传扬出去有损陛下和公子的清誉,因此把他关在刑房内。”王震楠道。
“嗯……”邵书桓答应了一声,试探性的问道,“陛下可还有什么吩咐?”
“陛下说,一切由公子处置!”王震楠忙着躬身道。
“好!”两人说话之间,已经走到前面地刑房,所谓的刑房,尤其是这等私人性质的牢房内,自然是各色稀奇古怪的刑具一应俱全。
墨渊身上披着套着一件破烂肮脏的囚衣,总算避免了赤身裸体的尴尬,手脚都被铁链绑住,动弹不得,口中也塞着破破烂烂的抹布,动弹不得也说不的话。
只是陡然见着邵书桓,正所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眼死死地盯着他,恨不得喷出火来。
两个狱卒随了进来侍候,知道邵书桓要问话,把塞在墨渊口中的抹布扯了出来。
“呸……”墨渊对着他脸上一口吐沫吐了过去,只是邵书桓距离他尚远,自然是吐不到他脸上。
“掌嘴!”邵书桓也不动怒,淡淡的从口中吐出两个字。
“你是什么东西,你也敢打我?”墨渊大怒,喝问道。
“你如今不过是一介庶民,等待审问定罪,陛下授意我审问你,我为什么不能打你?”邵书桓丝毫也不动怒,淡然道。
水牢内侍候的狱卒,都是掌刑的好手,闻言找就过来,扯过墨渊的头发,照着脸上狠狠的抽打过去,只打了二三十个耳光,打得他满口皆是鲜血,邵书桓才命住了手。
墨渊心中恨极了邵书桓,死死的盯着他,半晌,终究问道:“为什么,为什么父皇要这么对我?不过是玩两个女人罢了……”
邵书桓笑笑,为什么?他是前朝遗孤,自然不能同日相比,可惜墨渊自己又不学好,平日里骄横奢侈,奸淫宫娥婢女,在军中也诸多随意,墨菲早就不满他,只是没有找个借口废他而已。
难道他还真以为他是天皇贵胄?
就算他是墨菲亲身骨肉,好歹也注意一点自己地言行举止,公然在别人房中亵玩宫女,这等事情,传扬出去,终究不美。
不知道为什么,邵书桓陡然想起大周国地太子姬炜——据说,姬炜一直循规蹈矩,好学向上且谦恭有礼,难怪柳家铁了心的支持他,甚至几次公然给自己难堪。
想到这里,邵书桓更是不快,也许,将来若果真让太子继位,只怕如今墨渊地下场,就是将来自己的处境?
“玩两个宫女本来也罢了——只是你为什么要去我房中?”邵书桓皱眉,这个问题他还真想不明白,墨渊只要不傻,就应该知道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容忍这等事情发生。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去你房里玩女人,那是抬举你!”墨渊高傲的抬起头来,狠狠的盯着他……
“我不是什么东西!”邵书桓淡淡的道,“但现在这一局,终究是我赢了,而你输了,输了的人,是没有资格说这等话的。”
第190章 无双公主
墨渊大声叫道:“你哪什么赢我,父皇过得几日,还是谁放了我的,那时候,你等着……”
“放了你?”邵书桓突然感觉,这人好生天真,他以为他来水牢,只是看看他的笑话不成,“念在你曾经是皇族,我给你留个全尸!”
邵书桓说着,转身向外走去,冷冷的吩咐道:“手法干净利落一点。”
“你敢杀我?”墨渊在身后大声怒吼道,但是,随即声音就沙哑下去,叫不出来,不过片刻,两狱卒已经出来,躬身道:“请公子验尸。”
邵书桓点头,转身进去,只见墨渊双眼突出眼眶,舌头伸了出来,口中和鼻中都有血污。
“王将军!”邵书桓道,“墨渊在牢中畏罪自杀,你命人备一副上好棺木葬了他吧!”
“是!”王震楠忙道。
两狱卒闻言,都是会意,忙着解开墨渊身上枷锁,就用勒死他的铁链,将他尸体吊在牢中。
邵书桓转身向外走去,走到外面,再次回首,火把明灭处,墨渊的尸体就那么挂在水牢中,他心中一颤,忙着快步向外走去。
等到出了地下水牢,不由自主的深深吸了口气,空气中带着草木的芬芳和水面特有的荷叶清香,晚风过处,远处宫灯掩映着湖光水色,说不出的人间繁华,道不尽的风流富贵,掩饰着种种肮脏不堪。
何喜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躬身伸手,邵书桓伸手扶在他手上,向前走去,心情没有来由的沉重:“我若是不杀人,将来终究被杀……”
若依他以往的脾气。断然不会让墨菲把两个丫头活生生打死,也不会亲自命人动手勒死墨渊……
但是,这个世界让他迷茫挣扎的同时,除了侵染溶入,别无他法。
织锦的银白色长袍一直拖到地上,宽大的衣袖盖住白皙修长地手指,根根如玉——自己的这双手,一直保养的很好。从来没有占过任何粗活,不管是在邵府还是在这里……
“这一切都不过是先人荫庇……”邵书桓站在竹桥上,盯着远处一盏盏粉色的宫灯,明亮的眸子里透过一股子冷然,“而我,从今日开始,也得谋算一下自己的将来,我需要一些自己的实力。”
墨渊的死。是他亲眼目睹,从受宠地渊殿下到贬为庶民,到被勒死,不过两个时辰的事情,宛如的天堂地狱之分。
这样的不幸。他绝对不容许有朝一日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取挣、去夺,不管是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