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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武脸上也是微微飞红,低头一言不发,转身向慕华道:“公主别理会他,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呸!”慕华闻言,更是羞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邵书桓更是大笑:“我倒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吐给我看看?”
这次,连着慕华也笑了起来,三人相视一笑,邵书桓领着两人在园中游览一番,墨武借口有事,先去了,这里慕华到邵书桓房中坐下,眼见身边没人,低声道:“你……想要做什么?”
邵书桓没有答言,只是看着她,叹道:“算了,我瞧着那墨武对你也好,虽然说是和亲的,但也未必就受夫家的委屈。”
慕华点头道:“我知道你是为着我考虑,我明白的,我是大周国的公主,我也知道我该怎么做。”
邵书桓倒是没有料到她如此爽快,点头笑道:“你如此说法,我倒成小人了。”
慕华笑笑,站起身来,低头弄着衣带,脸上有着几分羞涩之状,半天才道:“只要你明白……我也不白操这心了。”
邵书桓点头,起身携着她的手,向外走去,慕华也没用推辞,拇指在邵书桓地手背上轻轻的腻着……腻着……
邵书桓只把她送出清瑶之城,看着她坐车去了,尤是呆呆出神,好长一会子,才无精打采的回来。
转眼之间,到了八月初三。原来,这南夏国婚礼都在晚间,早上新郎迎娶新娘过门,然后就是繁杂的礼仪,拜堂和酒宴,都安排在晚上。
邵书桓一日心中都不爽快,直到傍晚时分,还懒懒的靠在床上发呆。突然听得门口小太监拖着尖细地嗓子叫道:“陛下驾到!”
邵书桓闻言,忙着起身想要迎出去,不料墨菲已经进来。
“书桓怎么还没有换衣服?不想过去喝喜酒了?”墨菲笑问道,“嫁个姐姐,心里不痛快?”
“哪有,陛下说笑了!”邵书桓忙着笑道。
“这就是了!姐姐妹妹地,终究是要出阁嫁人的。”墨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
邵书桓听出他一言双关,忙着道:“陛下说地有礼。”
“快去来换衣服。随朕一起过去,再晚一点,可要错过吉时了。”墨菲笑道。
邵书桓忙着起身,换了一件宝蓝色长袍,绯雪和蓝雨两个。忙着帮他戴上束发金环,穿戴妥当,随着墨菲一起前往皇宫。
婚礼就在皇宫中的覃韵宫举行,是日。整个覃韵宫中早就张灯结彩,布置得金碧辉煌,墨菲携同邵书桓进去,所有人都跪下行礼,墨菲忙着笑道:“今日不同往日,众卿免礼,大家随意才好,这皇宫中。可好久没有办过喜事了。”
少顷,在礼部的安排下,墨菲上坐,新人行礼,随即一堆的繁文缛节过后,酒宴开始,墨菲首先举杯。
酒过三巡,菜上五味。墨菲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去。众人这才放开,那边南夏的官员拉着郑文等人死灌。而南夏地一些贵族子弟,却都拉着墨武劝酒,邵书桓虽然在南夏居住了一些日子。
但一来身份特殊,二来平日里出门,也都有着龙禁卫护卫,并不认识南夏的那些贵族子弟,倒也落得清闲,找了个无人角落,略看了看,正欲得便也出去,不料却看到南夏的几个官员拉着邵赦,正闹做一团。
“邵大人,别不给面子,来来来,再喝一杯……”礼部地一个官员扯着邵赦的袖子,端着酒杯大有要灌的趋势。
邵书桓看着好笑,这等平日里斯文端正的大员们,一旦几杯老酒下肚,居然也是这等德行。
“不成,我不能喝了……”邵赦忙着要躲。
“在下可是久仰邵大人的大名,今儿有幸,邵大人可不能扫了大家地兴致,来来来,喝了一杯。”旁边又一人道。
邵赦推不过,只能接过酒杯,一气饮尽。
“邵大人好酒量。”又一人道,说话之间,早又满上,送到邵赦面前。
“你就看着?”邵书桓正在迟疑间,却听得背后有人说话,忙着转身,却见着墨菲换了一身便服,站在他身后,“不替他挡几倍?”
“陛下?”邵书桓笑道,“你怎么?”
“朕若是在,大家都放不开,所以,朕回去换了便服,偷偷瞧瞧,你别吱声才好。”邵书桓连连点头,表示会意。
“过去把免之替下来。”墨菲笑道。
“我也不会喝酒。”邵书桓苦笑道,心中暗自诽谤,“都是你家的官员在闹事,你还让我去?”
但既然墨菲发了话,当即只能过去,邵赦见着他,如蒙大赦,忙着笑道:“书桓,快过来,替为父喝上几杯。”口中说着,已经将手中的酒盅递了过来。
邵书桓无奈,只能接过,一气饮尽,幸而不是烈酒,喝上几杯倒也无妨。南夏地众多官员见着邵书桓替邵赦挡酒,都是扫兴,也不便拉着他灌酒,邵赦借着这个机会,早就转身向外走去。
邵书桓在乱糟糟中匆匆一瞬,见着墨菲几乎是和他一前一后地出了覃韵宫,心中甚是好奇,瞅着众人不妨,借口小解,也向外走去。
第204章 天下为注
却说墨菲和邵赦一先一后的出了覃韵宫,两人不约而同的走进一间原本用来堆放礼品杂物的空房,邵书桓尾随跟了上去。
墨菲看着邵赦笑道:“免之急着找我什么事?”
“做了十多年的皇帝,学会摆谱了?这些日子都躲着不见我?”邵赦道。
邵书桓在外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好奇,不管怎么说,邵赦对于墨菲,似乎也不该是这种口吻说话,毕竟,墨菲怎么说也是南夏国的皇帝陛下。
“我也没躲你,我就是有些忙……”墨菲干笑了两声道。
“你忙?你的事情都让书桓给你做了,还忙什么了?”邵赦哼了一声,问道,“你答应过我什么?你曾经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我把书桓送过来,你确保他一辈子的富贵闲人,可是现在呢?你都做了什么?”
墨菲哼了一声:“邵赦,你还真蹬鼻子上脸了?我哪点亏待他了,自从他来到我大夏国京城,就一直住在晴瑶之城,平日里的吃穿用度,没一样是比我差的,你还要怎样?”
“你让他去批阅奏折,垂帘听政?”邵赦心中也憋着一股子怒火,“你安的什么心,别以为谁不知道。”
“我让他批阅奏折、垂帘听政怎么了?”墨菲道,“我总得为着他将来谋算谋算,难道我也像你一样,将他圈养一十七年?好吧,我就算关他个几十年,我也不是做不到,可是将来呢?老子那天死了,下一任皇位继承者——你不会不知道,以他那尴尬的身份,随便捏个罪名。够把他凌迟了吧?
我现在让他熟悉我南夏国的政务,将来也可以有点实力自保,再不成,还有龙禁卫,或者说到极点,亡命江湖也有个保障,你倒好,把他关了十七年。你如今还有脸面说我?你倒是说说,这十七年他都过得什么日子?难道你心目中的富贵闲人的标准就是圈养?”
“你别说这么难听好不好?”邵赦怒道,“你要是真为他好,就不会让他去垂帘听政,去批阅奏折——你这不是把他往风口浪尖上推?你难道还嫌他现在不够麻烦的?”
邵书桓在外面听得暗自奇怪不已,邵赦到底是什么心思?墨菲又按着什么样的心?
“免之,难道你以为他现在这样就好?”墨菲冷哼了一声,“你当我大夏国是什么。你地私人财产,我们都是你的奴隶,非得听着你的号令不成?十七年前你玩了我一把,现在——你又来一次?你还有脸来指责我?别说什么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你惹恼了我,小心我先杀了你,再挥兵北伐。”
“你少要挟我!”邵赦道。
“我没有要挟你,你自己想想。十七年前的事情,我不说了,可是现在,为着把书桓请来我大夏国,我花了多少心思?两国兵戎相见,你当儿戏?书桓在这里,我也没有半点亏待了他,如今倒好。你来了,一句话你要带他走,我没说什么吧?你还有什么需要指责我的?对,我是避着不想见你,我怕我见着你,会忍不住想要把你掐死。”墨菲道。
邵书桓听到这里,多少有些明白,原来送他来南夏。果然是邵赦和墨菲里应外合。串通好的,想想也是。想要抓他来南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否则前功尽弃,而且,只要他回到大周国京城,再想要抓他,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算如此,你也不该让书桓干涩你国内地政事。”邵赦冷冰冰的道,“你那点心思,你偏偏书桓还可以,休想骗得了我。”
“免之啊,你这就不懂了。”墨菲笑了笑,目光若无意般的瞟过邵书桓藏身之地,然后继续道,“你不是要让书桓做个富贵闲人嘛?享受一世的荣华富贵,可是你难道就不怕他被闷坏了?我瞧着他无聊,抓他批阅批阅奏折,听听政事,也没什么大不了,你犯得着动这个无名之火?再说了,就我感觉,天下最大的富贵闲人,就是做个皇帝……哈哈……”
说到最后,墨菲忍不住笑了起来,连着躲在外面偷听的邵书桓也不仅莞尔,果然是一天不错,天下谁敢比皇帝更加有钱又有闲?
邵赦盯了他一眼,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墨菲又道:“免之,你瞧瞧,朕现在多悠闲啊?天天就无所事事的闲逛逛,搂着妃子喝个小酒听个小曲儿的,啧啧……还有着大把银子供我挥霍。”
邵书桓在外面听了,差点忍俊不住地笑出来,倒看不出来,墨菲还有着这等幽默。
“你正经事情都让书桓给你做了,你自然闲着烦闷。”邵赦道,“你少胡扯,难道你将来还会传位给书桓?”
“有何不可你?”墨菲再次瞟过邵书桓的藏身之地,笑道,“我早说过,用托国之福,召他为皇,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你应该知道,清瑶之城是皇家园林,本来就是皇帝处理国家政务的地方,如今他住着,就意味着我有意传位。
而且,我也不满你说,武儿不是我亲生的。墨渊本来倒也聪慧,得罪了书桓,被他命人勒死在清瑶之城地下水牢内。老三老四两个,一个十一岁,一个十二岁,都只知道成天舞刀弄棒,瞧着也不是做皇帝的料,我瞧着书桓就不错,传位给他,岂不是正好?
我大夏国建国不久,朝中形式全部在我掌控中,我要传位给谁,还没有那个敢说闲话,不比你北周复杂。”
“你等等……”邵赦突然叫道,“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墨菲皱眉问道。
“你说,书桓把谁勒死了?”邵赦问道。
“墨渊,我地养子。”墨菲冷笑道,“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怎么知道这些?”邵赦心中一惊,邵书桓也忒是胡闹,不管怎么说,墨菲的养子……也轮不到他下手啊?“为什么?书桓素来性子温和,断然不会这等胡闹。”
“老二在他房里和他的两个贴身婢女亵玩,正好被他撞着,闹了出来,就是如此。”墨菲解释道。
邵书桓在外面听了,心中不禁冷哼了一声,他不动手,早晚墨菲自己也会动手,他养着墨渊就是要他的命地……
“免之真要带书桓走?”墨菲顿了顿,问道。
“是!”邵赦道,“我也无奈,而且,我现在不相信你。”
“你什么时候都没有相信过人。”墨菲冷笑道,“要不,我们再赌一次?”说到这里,他又看了看邵书桓藏身之地,看的外面偷听的邵书桓心中有点发毛,他应该是发现了他偷听吧?
“赌什么?”邵赦问道,“你师父当年可是把内裤都差点输了给我。”
“你当年不是也罢沉香佩给输了?”墨菲反唇相讥。
“那是安王不争气。”邵赦笑笑,心中更是沉重,这人到底打算做什么?
“咱们这次赌大一点。”墨菲笑道。
“嗯,好吧。”邵赦笑问道,“你准备赌什么?”
“就赌这江山社稷如何?”墨菲轻轻的笑着。
邵书桓在外面闻言却是大惊,以天下为注,这赌注也太大了吧?
邵赦却是神色不动,淡淡的道:“我拿不出相同价值的赌注,还是算了。”
“免之不敢了?”墨菲挑眉笑道,“免之不是拿不出来,而是不敢赌?”
“你是夏国皇帝陛下,我只是大周国臣子,所以还是不赌为是。”邵赦轻轻的笑了笑,道。
“你可以用玲珑血鼎下注。”墨菲轻笑道。
“我不赌自己儿子。”邵赦说着,陡然拂袖而去,墨菲在他身后,不禁大笑道,“书桓,你可听到了?”
邵赦闻言,陡然站住脚步,邵书桓被墨菲叫破,不便在偷听,自然只能进来,邵赦却是呆了半晌,很显然,他并知道邵书桓在外面。
“书桓?”邵赦勉强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跟在你后面。”邵书桓莫测高深地笑笑,走到邵赦身边,压低声音问道,“你为什么不和他赌?”
邵赦习惯性的翻了白眼,叹道:“难道你希望我拿你的性命和他赌一把?”
“你不是已经把我拱手送给别人了?”邵书桓笑道,“如今在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