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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有意义嘛?”黑衣人突然感觉,这个传说中清贵飘逸的谪仙散人,大概脑子有问题,这等时候,居然问这样废材的问题。
“当然!”邵书桓很认真地点头,肚子里却把邵庆、王震楠地十八代祖宗全部问候了一遍,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他们就如同是苍蝇一样跟在他身边,赶都赶不走,如今他连命都要丢了,他们却连着影子都不见。
“我是谁?我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你又是谁,你地过去在哪里停止,你的将来在何处消失,你我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嘛?”邵书桓几乎是闭着眼睛,一连串的从口中吐出这么一串词。
秀才遇到兵,那是绝对的有理说不清,但他似乎也没有准备要说清楚什么,只要能够拖延一下时间,哪怕是一点点时间……
黑衣人突然感觉很好笑,明明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但是,他还是忍耐不住问了一句:“这个重要嘛?”
“重要,重要之极!”邵书桓点头道,“你我之间的联系,是你今夜要杀了我,而我现在提出的问题,还是你刚才听到的问题嘛?”
黑衣人突然有点晕乎,这个话题转悠来去。有一点实际意义嘛?他哪怕是求个饶,也比说这个正常吧?他是杀手,职业杀人的,死在他的长刀之下的人不知几何,见过不怕死地,见过在他刀下簌簌发抖的,但却没见过像他这样,到死都无聊、无赖的人。
所以。黑衣人决定速战速决,作为一个杀手,死在没有必要和一个自己要杀人的废话。
长刀无痕,对着邵书桓的脖子上狠狠的刺了下去。
但是,连着黑衣人都出乎意料,长刀居然走了个空,嘙的一声,重重的砍在了柱子上。忙着看时,邵书桓一个矮身,同时箭一般地射出,已经没命的向外面跑去。
原来,邵书桓刚才在信口胡扯的时候。已经一步步的退到一根描龙秀凤的柱子前,就在黑衣人被他绕得有点晕乎,一刀砍下来的瞬间,他抱着柱子一个矮身。随即忙着就向外跑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说说自然是容易之极,但正要做起来,还真有点难度,但人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潜在地爆发力却是惊人的。
想走,做梦了吧!黑衣人提刀就追,心中暗恼。刚才不该和他胡扯……
但是,一道凌厉的剑气,如同是闪电一样,横空挡在黑衣人的面前。
剑气如虹——这样的剑气,自然不是邵书桓那个练过一年剑法地菜鸟能够发出的。
一柄很普通的青钢长剑,却撕裂了夜晚的黑暗,如同是闪电,耀眼之极。剑握在一个十七八岁地女孩子手中。灰色的布衣布裙。脚上穿着同样灰色的布鞋,一头长发。用一根廉价到一文钱都不值的木钗挽住。
偏生就是这么一个女孩子,手中握着一把长剑,挡在了黑衣人的面前。
剑气——
杀气——
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个年少的女孩子深邃的眸子里,黑衣人嗅到了熟悉之极的血腥味。
邵书桓深深地吸了口气,靠在门上,他的这条命,暂时算是保住了,独孤兰语居然在这等时候赶了过来。
房中,黑衣人和独孤兰语的衣袂无风自动,杀气在同是杀手的两个人中,霹雳相碰。
偏生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外面却传来尖叫声——
抓刺客!
透过打开的窗户,已经是在一瞬间,无数的火把亮起,有嗖嗖嗖的箭羽破空之声响起。
邵书桓哼了一声,这都什么时候了,抓刺客?等着他们现在过来抓刺客,他在就死在人家地刀下了。
“公子,公子,你还好吗?”门口,传来王泰急促地敲门声。
“死了!”邵书桓愤愤的道。
黑衣人见状,身子一晃,转身就向着窗外飞去,独孤兰语冷哼了一声,灰色影子闪过,如同是一只灰色地大雁,也向着窗外飞去。
“兰语,不要追!”邵书桓担心兰语有失,忙着叫道,同时向着窗口追过去。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好好的一排紫檀木雕花窗户,居然全部爆裂开来,四把明晃晃的长刀,对着邵书桓身上看了过来。
邵书桓一点也不敢质疑这四把刀的锋利程度够不够把他砍成八段,而这一下事出突然,他连着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从刚才到现在,他神经都一直绷得紧紧的,偏生在一放松的瞬间,危险再次来临。
无处可避!
他的上下左右,都被刀光笼罩着。
“公子……”一直飞爪带着铁索,伴随着焦急的声音,迎着刀光上去,邵书桓得一次感觉,这公鸭般的太监的声音,居然如此好听。
但是,那只飞爪只挡下了两把刀,余下的两把,并不管同伴,依然对着邵书桓身上砍过去,秦晖心中虽然着急,但也无奈……
第232章 刺杀的过后
却说秦晖的飞爪挡住了两把要命的长刀,无奈另外两把,却对着邵书桓身上恶狠狠的砍来,秦晖心中着急,无奈分身乏术。
邵书桓看着寒光闪闪的长刀直逼脸面,甚至他已经感觉到刀锋的锋利,脚下一错,整个身子向后倒去。
“闪开——”已经破破烂烂的紫檀木窗口,传来一声大吼,一柄长枪跟着电射进来。王震楠握着长枪,直奔一个黑衣人的后背。
但那个黑衣人居然不顾自己,长刀依然来势汹汹,竟然是要拉着邵书桓同归于尽。
邵书桓身子整个身子陡然向着后面直挺挺的倒去,长刀几乎的贴着他的脸面砍过。王震楠手中的长枪,从背后贯穿黑衣人的身体,枪尖从心脏的部位穿过……
旁边的一个黑衣人略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悲哀,但一下刻,他手中的长刀,再次对着邵书桓砍过去。
邵书桓整个人都倒在地上,原本还仗着学过几天武技,有一些小聪明,每每在危机关头,铤而走险的避开,如今,他却是再也没有闪避的余地。
王震楠大惊,长枪陡然挑起那个黑衣人的尸体,横空对着令一个黑衣人狠狠的摔了过去。
“嘙”是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邵书桓只感觉一股中人欲呕的腥味,有什么液体溅得他满头满脸……
侧首砍过去,原来刚才危急中,王震楠挑起一具黑衣人的尸体甩了过去,正好撞在另一个黑衣人的长刀上,这柄锋利的刀,直接就把同伴的脑袋,砍成了碎西瓜。
邵书桓倒在地上。相距不及一尺,人刚死,血液还没有凝固,如今陡然脑袋开花,自然是血液脑浆四溅,当然溅得他满身血污。
王震楠松了口气,一个箭步窜到邵书桓面前,手中紧紧的握着长枪。死死的盯着那个黑衣人。
“给我包围起来,被让一个匪徒跑了——保护公子!”外面,传来郭副将地声音。
随即,外面火把晃动,明晃晃的耀眼得紧,紧跟着,郭副将已经带着十多个亲卫,闯入房中。将邵书桓团团护住。
邵书桓松了口气,今儿这条小命,算是拣回的了。
接下来的事情,已经没有丝毫悬疑,那几个刺客。全部被一拥而上的亲兵卫护砍死,连着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秦晖护在邵书桓跟前,眼见他也是满身血污,急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受了点轻伤,没什么大碍。”邵书桓如今总算是惊魂稍定,叹了口气,陡然想起绵绵菲菲等几个大丫头,如今乱糟糟的打斗,却没有见着她们几个出现,只怕也是凶多吉少。当即急冲冲的向外面房里走去。
“公子小心。”秦晖忙着扶着他,邵书桓走到外面大床上。只见绵绵和菲菲两个抱在一起,睡的正熟,如此吵嚷,竟然没有把他吵醒。当即伸手摸了摸鼻息,还有,甚有呼吸。
秦晖明白他地意思,伸手摸了摸脉搏:“公子,这两个丫头是中了极厉害的迷香。没什么大碍。等着醒来就好。”
邵书桓点点头,满屋里寻找。却不见多多的影子,皱眉问道:“还有一个丫头呢?你们谁见着过?”
一个亲兵向前走两步,抱拳道:“回禀公子,刚在我等进来的时候,见着一个小丫头倒在门前,看模样似乎的被人打晕的,已经带下去了。”
邵书桓闻言,这才略略放心,又问道:“怎么不见邵庆?”如今他这里都乱成这等模样,他那个亲兵卫队长怎么到现在都没有现身?
郭副将忙着抱拳道:“邵将军今儿家中有事,所以……”
邵书桓摇摇手,示意他不用说下去了,他那表弟带了一匹汗血宝马前来,想来昨儿他们几个兄弟回去高乐了。
“共用多少刺客?”邵书桓问道,“可有活口?”
郭副将摇头道:“外面共击毙多少刺客尚未清点,大概在二三十名左右,都是一律黑色短衣长刀,行动整齐划一,想来都是平日里训练有素之人。公子凤禾苑内共计亲卫十二人,全部被人击毙。外面的丫头、老婆子,小厮全部被迷香迷晕。”
邵书桓点点头,原来他外面的守卫亲兵居然全部被人放到了?难怪他呼救也没用人听见。
“请公子先移驾燕子坞,奴才等也好打扫清理一下。”王泰衣衫不整地跑了过来,扶着邵书桓道。
邵书桓点点头,突然心中一动,问道:“郭副将,外面那十二个亲兵怎么死的?”
“回禀公子!”郭副将忙道,“末将刚才看了看,外面十二个亲兵全部是被人一刀砍在脖子上,一刀毙命,显然动手的是个高手。”
邵书桓心中知道,那个先潜入他房中的确实是高手。
“王将军,你速度带一队亲卫出去,寻找一个穿着灰色衣裙的少女,那女孩子长得极美,使剑,武功极高,她追刺客出去了。”邵书桓担心独孤兰语,忙着吩咐道。
“末将走了,公子身边怎么办?”王震楠可是心有余悸,今夜要是邵书桓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放心,我守在公子身边。”秦晖道,原本一张阴沉这地棺材脸,这等时候就更加难看了三分。
“是!”王震楠忙着答应了一声,嘱咐自己的两个亲信,跟在邵书桓身边守卫,自己却带着人,点兵却外面寻找独孤兰语。
“公子,您先到燕子坞歇息片刻,换了衣服再说。”王泰眼见他全身都是血污,心中着急,忙着催促道。
邵书桓也感觉一身血腥味,着实难受。正欲向外面走去,不料偏生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小厮的声音:“皇上驾到!”
周帝居然来了?
想想自己这边闹得人声鼎沸,想要瞒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清瑶别院虽然不像南夏国地晴瑶之城那样,和皇宫打通。但也仅仅只是比邻而建,自己这边闹刺客。皇宫不可能不知道。
邵书桓呆住,怎么就惊动他了?一边想着,一边快步想要迎出去,不料周帝已经到了门口,一脚跨进来,不禁呆住。
房中的景象比他想象中还要惨不忍睹,简直就是修罗地狱,遍地的血污残尸。邵书桓身上更是一身血污,脸色苍白,发髻散乱,也不知道伤势如何,房里众人更是乱糟糟的不成地个体统。
“见过陛下!”众人在一愣之下。忙着都跪下施礼,邵书桓正欲上前行礼,早就被周帝拉住,急问道:“书桓……”
“书桓没事!”邵书桓摇头道。他虽然手臂上也挨了一刀,但不过是皮肉之上,并无大碍,如今忙乱,他连着痛都不怎么感觉到了。
“怎么就惊动陛下了!”邵书桓忙着笑道,“不过是一些不长眼的小毛贼摸了进来,已经被护卫击毙,陛下。请移驾燕子坞稍坐,书桓去换身衣服。”他一边说着,一边忙着向王泰使眼色。
王泰会意,过来意图扶了周帝过去,不料周帝却哼了一声,冷冷的看了看场中,又看了看邵书桓,最后目光落在他右手臂上的伤口上。原本压抑着地怒气。感觉就要爆发,但他还是尽量忍住。问道:“你受伤了?”
“没什么的!”邵书桓一边说着,一边亲自想要过来扶他离开,这等场景,实在不易让他见着。
“还没什么?”周帝再也忍不住,叫道,“王泰,你先扶着书桓去沐浴换衣服,德荣,赶紧宣太医过来。”
“陛下——”邵书桓皱眉,正欲说话。
“别说了,赶紧去换衣服上药。”周帝喝道。
邵书桓见他动怒,也不敢说什么,忙着扶着王泰向燕子坞走去——外面,只见无数内卫皆提着灯笼,整齐划一列队排在清瑶别院,想来都是侍奉周帝过来的。
燕子坞和凤禾苑仅仅一水之隔,由于向阳,当初安排下清瑶别院给他居住的时候,天气尚冷,而燕子坞却非常暖和,因此邵赦也在燕子坞内安排了床帐帘幔等等,本来就是给他预备着地。
邵书桓命王泰换了三次热水,泡在热水里洗了大半个时辰,总算不再闻到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换了衣服出来,见着太医院的首座程辰早就等候多时,见着他忙是行礼。
邵书桓笑道:“程太医好,我没什么大碍,一点皮肉之伤,已经上了金疮药了。倒是深更半夜的,惊动您老了。”
“公子说笑了!”程辰巍巍颤颤地站起来抱拳笑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