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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势必想法子保护谈香居当家的。”邵庭脸色苍白。急道。
“为什么?”邵庆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问道。
“你知道什么啊?”邵庭急着解释道,“谁会和一个青楼女子过不去?那个凶手杀人。自然是冲着我们家来的,董姨娘乃是家父的人……”
邵庭此言一出,张梁和宋嬷嬷都是目瞪口呆,邵庆虽然听到他说起过,却压根没有放在心上,闻言呆了呆,邵庭却顾不上那么多,又道:“那谈香居乃是咱们家的生意,现在,你明白了吧?”
邵庆再傻,现在也明白过来,谈香居既然是邵家的生意,那么谈香居当家的,说不准也是他叔父邵赦地相好,如今董卿儿被杀,说不准那个万恶的凶手,也非常有可能来杀了谈香居的那位。
“我这就去!”邵庆说着,急急出去,带着人就直奔谈香居。
这里邵庭深深的吸了口气,看了看董卿儿,伸手在她脸上抹过,让她合上眼睛。又看了看她,这董卿儿并不算太美,但那尖尖的下巴,委实是像极了某人……
“父亲也忒是太苦了。”邵庭在心中苦涩地叹气。
“宋嬷嬷!”邵庭咬牙道,“今儿这里的事情,你若是向外泄露一个字,从今儿往后,你这碧水亭就别想在开了!”
“小妇人知道,知道!”宋嬷嬷也知道实情的严重性,如今她这碧水亭内发生了命案,传扬出去,生意自然是一落千丈,就刑部一纸文书,也足够把她这楼子给封了。
“知道就好!”邵庭沉下脸来吩咐道,“找两个妥当的老人,把董姑娘地衣服、首饰,挑好的给她穿戴了,等下我命人过来买棺入殓。”
“是是是……”宋嬷嬷忙着满口答应着。
张梁摇头道:“邵公子,这个不妥吧,如此命案,死者的遗体得先送刑部,由仵作验伤……”
邵庭看了看他,摇头道:“张大人,若要死者的遗体,你明儿去邵府,找家父要吧,他同意,我自然没话说,虽然家父没有给她一个名分,但她终究是家父的女人,所以,我要带回去,好生安葬。”
张梁没有说话,邵庭言下之意已经说得明明白白,去邵府要人?他吃饱了撑着了?
“啊?”陡然,宋嬷嬷突然惊叫出声。
“怎么了?”邵庭和张梁同时问道。
“大人……公子……你们看……”宋嬷嬷颤抖的指着里面的墙壁上。
张梁和邵庭同时抢了进去,只见床里面的一面墙壁上,如今用殷红地血迹,画着一个诡异的图案——一条类似于蛇的东西,盘在一轮残月上。
金龙盘月?
张梁大惊失色,这该死的金龙盘月,居然就在他们眼皮子地下再次杀人了,而且,这次杀的是邵赦的外室,那么下次又会是谁?先是安王府王妃失踪,如今又是碧水亭凶杀案?
“这是什么东西?”邵庭惊问道,他瞧着张梁的脸色,知道他一定知道底细。
“金龙盘月,乃是前南殷国皇家徽章!”张梁解释道,“这样的命案,这里并不是第一次了。”
邵庭也是吃了一惊,他原本只是以为,朝中有人不满邵赦,因此挟私报复,杀了他地外室女人,却断然没想到,这等看似普通地凶杀案,居然还牵扯上了前南殷皇室?
张梁的目光,再次落在董卿儿脖子上地伤口上,半晌才道:“邵公子,晴瑶别院的刺杀案件,想来你也知道?”
“这个当然。”邵庭点头道。
“晴瑶别院闹刺客,我去现场看过,凤禾苑桓殿下的十二个亲卫,全部都是被人一刀毙命,伤口——和现在的董姑娘,一模一样。”张梁沉声解释道。
邵庭用力的扶着墙壁,才勉强站住,却是难掩心中的震惊,半晌才道:“张大人,您的意思是——凤禾苑杀那十二个亲卫的人,和如今杀董姑娘的乃是同一个人?”晴瑶别院的刺客是怎么一回事,邵庭比任何人都要明白,但是,他自然也知道,那天的刺客去了两拨人。
其中,那个使刀的绝顶高手,并不是他的人。
张梁又看了看董卿儿的伤口,点头道:“没错,杀手杀人一般都有自己的特性——那十二个亲卫,伤口也在脖子上,也是两寸余长,一寸半深,恰到好处的割断咽喉,致人死地。”
但是,晴瑶别院并没有留下金龙盘月的标识,也许……那个杀手的任务并没有完成,所以他没有在现场留下标志?
“宋嬷嬷,你赶紧替董姑娘料理后事,我马上着人过来!”邵庭说着,已经从袖子内取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
宋嬷嬷接了,忙着点头应允,邵庭阴沉着脸道:“宋嬷嬷,我再次嘱咐你一句,董姑娘的事情,明儿我要是听到一点风声,我就封了你的楼子。”
“是是是……小妇人知道的!”宋嬷嬷忙着点头道。
“张大人,我们去谈香居?”邵庭征求张梁的意思。
张梁点头道:“自然要去!”这等命案发生,他还想要躲得开嘛?
邵庭已经大步向着外面走去,张梁心中好奇,传闻邵家二公子素来只知道眠花宿柳,混账得紧,前儿陛下封他为从三品内卫统领,所有人都以为不过是仗着邵赦的功劳,或者是陛下宠着那位桓殿下,爱屋及乌,因此才额外赏了个官职。
可如今他瞧着他办事,却是从容老练得紧,今儿碧水亭闹腾一场,自然是嫁祸给二皇子的,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而且,看其模样,可能是他一手策划的。
但是,后来董卿儿的死却完完全全是个意外,他也能够处理的井井有条,倒是难得,尤其是临危不乱,至今还能够保持这份冷静自持。
外面,邵庭已经反身上马,吩咐亲随小厮留下办理董卿儿的后事,自己却是直奔谈香居。张梁也带着众多衙役,忙忙跟随在他身后。
谈香居距离碧水亭并不远,邵庭过去,邵庆就带着人迎了出来。
“怎么样了?”邵庭沉声问道。
第251章 节哀顺变
邵庆摇头道:“我来晚了!”
邵庭和张梁都是大惊,两人忙着下马,急问道:“怎么回事?”
“我来的时候,谈姑娘已经死了!”邵庆道,“同样的一刀毙命,伤在了脖子上,一刀割断咽喉,只是……我发现了一点东西,在死者床前的墙壁上,有一个诡异的图案!”
“金龙盘月?”张梁倒抽了一口冷气,问道。
邵庆点点头道:“你们还是进来看看吧!”
张梁和邵庭忙着一起随他进去,谈香居和碧水亭不同,用邵书桓的话说,这里算是走精品路线,姑娘们大都是卖艺不卖身的,琴棋书画,吹弹唱词,所有的姑娘都有着一两手绝活。
邵庆径自带着两人走入谈姑娘的房间,但刚刚一进门,却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个黑衣人,正负手而立,长身立于房中。
“你是谁?”邵庆大步向前,问道。
“顾先生?”张梁也是愣了愣,随即省起,金龙盘月一案,一直都是璇玑内卫负责调查的。
顾少商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邵庭和邵庆,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也在?”
“恰好碰到!”邵庭口中说着,目光却落在谈香居老板谈花身上。
“张大人,这案子,依你怎么看?”顾少商问道。
“顾先生,只案子现在越发麻烦,越发扑朔迷离……”张梁叹道,当即便把晴瑶别院亲卫之死,详细的说了一遍。
“如此说来,晴瑶别院刺客,也是这金龙盘月所为?”顾少商沉吟不语。
“现在还难说得紧。”张梁道。“顾先生,你可有什么线索?”
顾少商摇头,他是有一些线索,只是实在荒唐可笑得紧,说出来只怕谁也不会相信,自然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他也不愿意开口。
“顾先生,我要把谈姑娘的遗体带走。”邵庭开口道。
“哦?”顾少商倒是大出意外。问道,“为什么?”
“总得让家父见她们最后一面。”邵庭淡淡的道。
顾少商叹了口气,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说什么,你命人入殓吧!”
邵庭点点头,自命人准备谈花和董卿儿的后事,邵庆也帮着料理,不提。
却说邵书桓被周帝命人接进宫中。看着太子挨了一顿打,心中有些荒唐可笑的感觉,太子去后,邵赦也是告退离开,景阳宫中。就剩下周帝的亲信小太监在内侍候。
邵书桓笑问道:“陛下,你怎么就恼上太子殿下了?”
“难道说,朕不该恼?”周帝笑道,说着。指着刚刚送来地点心道,“书桓,吃点点心,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今儿不要回去了。”
“我本来就没有准备回去。”邵书桓笑笑,周帝看到他就非常高兴,这一点他是知道的。顺手从桌子上捏了一块绿豆糕,放入口中,他还是忍不住问道,“父皇,哪天要是书桓惹你生气了,你可不能用拶指廷杖,书桓可受不了……”
“朕今日也是第一次动这家法!”周帝笑道,“书桓放心。朕哪里舍得打你?你自幼在邵家。只怕是受了不少委屈……”
邵书桓就靠在熏笼边,对房里侍候的小太监笑道:“我和父皇想要清清静静的说说话。这里不用你们侍候。”
那些小太监都会意,忙着退了出去。
“书桓要说什么?”周帝笑问道,口中说着,就在他身畔坐下。
“陛下怎么想到用邵庭的?”邵书桓问道,邵庭原本在外的名声着实不雅,逛青楼,养戏子,外加借着邵赦之名,欺压平民,平日里嚣张之极,他是百思不解,周帝怎么会想到用他?
邵庭有一句话说得不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就算他是邵赦之子,难道周帝就知道他有着邵赦的才华谋略?
“不是朕要用他!”周帝摇头笑道,“书桓,不满你说,朕这次做了一点很不厚道地事情,你被免之送去南夏,朕恼怒与他,就抓了邵庭,要挟他我要杀了邵澜和邵庆,灭他邵氏满门,朕明着不成,难道暗着也不成?所以你去南夏的那段日子,邵庭一直被我关在冷宫。”
邵书桓笑了笑,这个他自然是知道的,当初还是他把邵庭从冷宫带回邵府的。
“那小子可不是普通的嚣张,朕抓了他,他居然还敢在冷宫骂人,朕一怒之下,就命人每天给他二十板子,打不死人,也不让他好过。”周帝笑道。
“哈哈……”邵书桓笑了出来,周帝还有着这种恶作剧爱好?
周帝也是笑笑,又道:“过了几天,他在冷宫吵嚷着要见朕,朕也懒得理会他。不料那小子居然绝食抗拒,如果朕就不见他,他就绝食自尽。开始朕也没用放在心中,想着不过是小孩子胡闹,饿得极了,不怕他不吃。不料他还真够狠的,愣是饿了足足两天,朕看着不成,总不能由着他死在冷宫,免之那边朕没法交代……”
邵书桓心中明白,邵庭死了,一旦传扬出去,这皇帝逼死朝臣之子,名声可着实不雅。而且,周帝对邵赦并不像普通朝臣那样,邵庭死了,邵赦虽然不至于怎么样,但伤心在所难免。
“朕去了冷宫——”周帝说到这里,低声叹了口气,“他对朕说,这世上没有谁比他更加了解免之,所以,想要免之支持你,他有法子。”
邵书桓笑了笑,让太子和邵赦反目,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法子,但是,想要让邵赦放弃太子,谈何容易?
“炜儿不傻,他知道他需要免之的支持。”周帝再次道,“所以,挑拨离间是没什么大作用地。”
“父皇还是做了!”邵书桓苦笑道。
“是啊,朕还是做了!”周帝摇头道,“书桓,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邵书桓点头,周帝想要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邵赦私下换出皇子的罪名就成立了,不给,将来周帝驾崩,太子即位,他在劫难逃。所以,周帝真的很烦恼。
邵书桓多少有些明白,周帝和邵赦之间,不想普通的君臣关系,两人大概算是朋友……而且,周帝是重情之人,所以,才会由着邵赦弄权,当他从南夏回来,周帝对他说地那句——让免之去处理。
就这么一句话,邵赦想要不弄权都难。
毕竟,就大周国的朝政,除了皇嗣问题,别的事情邵赦都替他安排的妥妥当当,不用他操一丝地闲心。
“父皇,您就是一个慈父。”邵书桓笑了笑,真的,周帝虽然贵为帝王至尊,但是,在儿女之情上,他确实就是一个慈父,只会宠着他胡来的慈父。邵赦却是不同,就算是现在,只要他邵书桓胆敢玩得过分了,触犯了他的底线,他还是会板着脸教训人。
“书桓……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你若是知道了,只怕……就不会怨我了。”周帝笑笑,不再用那个帝皇专用的自称。
邵书桓笑道:“父皇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去年刑部那事。”周帝苦笑道,“那是朕一手策划的,朕只是想着……让你认个罪名,随即判斩立决,半路上朕已经准备好人,替换下你。”
“父皇,我知道的!”邵书桓轻轻的笑了笑,“我知道,在刑部地时候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