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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再封一次妃,不就成了。”邵书桓笑道,这确实是一个麻烦问题,大大的麻烦,但是。为什么这个娴妃娘娘要在十七年前离开,十七年的那个冬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你说的倒轻巧,再封一次妃?”周帝摇头道,“罢了,不要提她。”
“陛下,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她?”邵书桓好奇地问道。
“嗯,过几天再说吧。等着你生日如何,朕让华光和她一起过来,你也见见,你不是一直要见华光的嘛?”周帝道。
“嗯!”邵书桓点点头,听得他提到华光公主。好奇的问道,“陛下,华光公主和邵大人的婚事,可怎么说?”
“最近事多。朕也没提过,要不,你问问免之的意思?”周帝道。
“他估计是不会同意的。”邵书桓摇头道。
“你可以找邵庭试试,那小子像免之,脑子里的坏点子多。”周帝笑道,只要想到邵庭,他就忍不住要笑,邵赦……免之。你也有今天啊?
邵书桓摇头道:“别的事情倒罢了,这个——他估计也是不愿意地,他总不会想着要给自己找个小妈吧?”
周帝沉吟了片刻,摇头道:“书桓,这个难说的紧,那个邵庭的脑子有问题,不能以常理推断,按理说。昨晚碧水亭和谈香居的命案。只要他置之不理,装着不知道。谁也不会知道那两个女人和免之有关,他倒好,居然命人备棺入殓,巴巴的抬回邵家,如今闹得众所周知,免之也够尴尬的。”
邵书桓想了想,点头道:“我等下回去。”
周帝也不拦他,笑道:“吃了饭再去。”
邵书桓点头,问道:“顾少商和你说什么?”
“他怀疑那个凶手是姬铭。”周帝皱眉,也不隐瞒他,低声叹道,“王妃失踪,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
“什么?”邵书桓大惊。
“目前难说得紧,算了,不提这个,书桓先陪朕吃饭去吧。”周帝笑着岔开话题道,“刚才朕可是坏了你的好事,哈哈……”
邵书桓想起刚才和慕莲在榻上胡搞,不禁也讪讪的笑了笑,心中却是有些期盼。
“对了,朕也糊涂了,差点连着正经事都忘了。”周帝笑道。
“什么正经事情?”邵书桓不解地问道。
“刑部请旨,要审理昨晚的案子。”周帝道,“据说,老二亲卫所用的兵器,乃是和你晴瑶别院遇刺所用的兵器一样?”
“我也是今早听得刑部说的,您知道,我昨晚可是住在宫中。”邵书桓很是无辜地笑笑。
周帝也是心照不宣的一笑,携了他的手,走到外殿命小太监传膳,两人一起吃了,邵书桓自坐了銮舆,前往邵府。
銮舆一直抬进邵府,至仪门前下了,邵庭迎了出来,亲自扶着他笑道:“怎么有空过来走走?”
“没空也得来!”邵书桓笑了笑。
“你来就好,老头子在书房,你自己过去,我现在可躲着他,能够不见就不见了。”邵庭笑道,“等下刑部还有事,你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看?”
“自然要去的。”邵书桓笑道,“等下你叫我一起就是。”口中说着,径自往邵赦书房而去。
邵赦早就听得门上小厮报:“三爷回来了。”当即走到书房门口,见着邵书桓穿着一身银白色长袍,外面就披着那件金雀裘,越发映衬地人宛如玉树凌风一般,极致走到近前,邵赦笑道:“书桓,里面坐吧!”
邵书桓也不答言,径自走了进去,随手把外面的大衣脱了,放在一边,就在邵赦平日里常坐的椅子上坐下。
邵赦心中知道他恼着自己,也不在意,从桌子上倒了杯茶,双手捧着,递给他道:“还在生我的气?”
邵书桓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也不接他的茶。
邵赦笑笑。将茶放在他旁边的小几上,自己也在他身边坐下:“既然是来兴问罪之师的,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
邵书桓没有说话,问罪之师?他确实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气,但是真个见着了邵赦,这股怒火去不知道该怎么办?在御书房门前,他已经甩了他一个耳光。现在还能够把他怎么着了?
“书桓,你不会就是跑来坐着吧?”邵赦见他久久不说话,摇头问道。
“你让我说什么?”邵书桓道,“对于一个一心想要我死地人,我说什么好?”
“书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死地?”邵赦叹道,“我就是不想把刺杀案件闹大罢了。”
“你不想闹大,难道我就是那个该死的倒霉蛋?”邵书桓指着自己问道。“你为什么不随便找个人推一下,为什么要推到我头上来?”
“我也想要随便找个人去推一下,但推给谁去?”邵赦问道。
“太子有什么好?”邵书桓突然问道。
“什么?”邵赦倒呆了呆,被他这么突兀的一问,他倒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父亲大人。你给我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好不好?你为什么要铁了心的支持太子殿下?”邵书桓问道,“陛下并不喜欢他,而我……难道就一定是个败家子不成?”
邵赦没有说话,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这等事情能够有理由嘛?绕来绕去。还是那么一个话题罢了。
“书桓,晴瑶别院的刺杀案件,陛下和你都心知肚明,那是庭儿命人做下地,我不想查、也不能查,难道你想要刑部最后查到——这案子是内卫做地,最后把这污水泼在陛下头上?”邵赦很是婉转的转变话题。
“邵大人,我听地说。你对逼供很有一套?”邵书桓突然问道。
“嗯?”邵赦苦涩的笑笑“书桓的逼供法子也不错,你该不会想要逼供吧?”
“善于逼供的人,大概也善于狡辩。”邵书桓哼了一声,“我刚才只是问你,为什么要铁了心支持太子殿下,没问你晴瑶别院的事情,至于说到逼供,等下刑部要提审昨夜的案子。你如果闲着没事。不妨过去看看?”
“书桓,你地出现对于太子是不公平的。”邵赦淡淡的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说他的存在。对我不公平?如果没有你当初把我从宫中换出来,这一切本来就该是我的。”邵书桓挑眉问道。
邵赦盯着他半晌,才道:“书桓,如果没有我把你从宫中换出来,你早死了。”
“如此说来,我倒应该感激你才是?”邵书桓冷冰冰地道,“邵大人,别打量着谁都是傻子,令郎能够知道的事情,别人也一样可以知道。”
邵赦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惊问道:“你说什么?庭儿知道什么?”
“邵大人素来聪明,自己想去。”邵书桓靠在椅子上,轻轻的笑了笑,端起茶盅来啜了一口,叹道,“好茶,您老倒懂得享受。”
“我自己亲自煮得茶,知道你要来,特意备下地。”邵赦苦笑道。
“能够让您老煮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书桓倍感荣幸。”邵书桓笑笑。
“早上惹恼了你,为何避免再挨耳刮子,我自然只能备下香茗赔罪了。”邵赦苦笑道。
邵书桓放下茶盅,笑道:“父亲大人,我不是来兴问罪之师的,而是来告诉你一件事情。”
“嗯?”邵赦好些好奇的问道,“什么事情?”
“我会让事实证明,您老选择支持太子,是一件非常错误的决定。”邵书桓轻轻的笑着,“陛下还年轻,社稷大统之事还早得很,我不急——急得是别人,而且,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的玩下去。”
第257章 另有隐情
邵赦没有说话,昨晚景阳宫的一幕,犹自历历在目,像他这么玩下去,又有着周帝几乎的无条件的支持和宠溺,废不废黜太子并不是大事,但想要把太子玩死,甚至逼上绝路,也不是什么难事。
就目前来说,周帝的意图应该还是想要光明正大的废除太子,立他为嗣,但是如果逼得急了,然后玩点阴的,在宫中杀个人,也不是多难的事情。
想到这里,邵赦深深的吸了口气,问道:“你要怎样?”
“不怎么样!”邵书桓轻轻的笑了笑,“我就来找您老和个茶,说说闲话解解闷,难道你老不欢迎?”
邵赦忙着笑道:“怎么会?”
“嗯,父亲大人!”邵书桓突然凑近他笑道,“能不能问您老一个问题?”
“书桓,我现在怎么听着你叫这声‘父亲大人’的时候,全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邵赦站起身来,又给他倒了一杯茶,递给他道,“说吧,只要不涉及东宫的事情,我大概还是愿意告诉你的。”
“不不不,这事情和东宫一点关系都没有。”邵书桓笑道,“我就是问问,昨夜杀两位姨娘的,到底是什么人?”
邵赦皱眉,半晌才道:“这个案子我也在查。”
“有消息吗?”邵书桓问道,原本以为他多少知道一些,但瞧着他的情形,似乎并不知情。
“书桓,金龙盘月的那个案子——最初的一桩,应该不是发生在青州。”邵赦沉吟道。
“不是发生在青州?难道在此之前就另有凶案?”邵书桓惊问道。
邵赦点头道:“是的!”
他对金龙盘月的凶杀案,仅仅限于安王府王妃失踪,以为周帝给他的一份档案上。知道今天早上,他才知道昨夜碧水亭和谈香居地两件凶杀案,居然也有着“金龙盘月”的标识。本来这并不稀奇,毕竟已经有着这么多件的类似凶案,再多几起也没什么大惊小怪。
但是,董卿儿和谈花的死因,居然和晴瑶别院凤禾苑的亲卫的死因一模一样,这就不得让他不起疑。
那个动手的黑衣人。他是见过的,他地武功确实很高。
“我们邵府应该是第一起。”邵赦缓缓的道。
“哦?”邵书桓不解,为什么邵府的第一起,难道说,邵府在此之前就发生过类似的凶杀案?但是,方夫人的死,是他一手策划的,绝对和那个金龙盘月没什么关系。
“书桓。去年你生日的时候,在家里遇到了刺客,你应该不会忘了吧?”邵赦问道。
“你不是你儿子一手策划的?”邵书桓哼了一声,他居然还有脸提这个?
“是!”邵赦点头道,“澜儿不敢动用我们家里地人。所以雇佣了外面的杀手,而那个杀手他实现自然也是不知道身份的,过后我查过——那个杀手大概就和前南殷国有关。”
“啊?”邵书桓呆住,他知道那件刺杀案件是邵澜安排下的。但却没有想到,杀手居然是前南殷国的人。
“书桓,前南殷国有一些未了地事情,只怕还有事端,单这些人不过是前朝余孽罢了,起不了风浪,怕就怕被有心之人利用。”邵赦苦涩笑道,按理说这些人要动手。也得先杀了他才对啊?
从青州的案子开始,都是一些多多少少和前南殷有关的人,但却没有和他直系关系,知道董卿儿和谈花的死,才算是扯上了他。
但是,杀他两个外室,最多就是泄愤,却损不了他邵赦一丝一毫。
“南殷还有什么未了地事情?”邵书桓好奇的问道。一个亡灭的国家。还能够掀起什么风浪?
“墨菲有没有和你说起过璇玑洞的起源?”邵赦问道。
“我知道一些。”邵书桓点头道。
“璇玑洞当初从南殷国卷走大笔资金,又修建了晴瑶之城。导致原本的南殷由鼎盛开始走向衰败,而我大周国……”邵赦说到这里,只是笑了笑,大周国的开国历史,自然是写的冠冕堂皇,但一些隐情实在是不太光彩,当然,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写上史册地,邵书桓自然也不知道。
“嗯?”邵书桓点点头,当初墨菲对他说起璇玑洞的时候,他就诧异,璇玑洞的建立,居然和大周国开国几乎是差不多的时间,这是巧合,还是另有什么隐情?
他记得当初看大周国的史记是说,殷皇无道,因此姬姓奋起,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当然,所谓的救百姓于水火之中,自然就是分疆裂土,自立为皇了。
照此看来,璇玑洞是一直都和皇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反正,就是殷国皇帝无道,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衰败是一回事,彻底的走向灭亡却是另外一回事,所以,直到墨菲杀了殷浦,殷才算彻底了解。”邵赦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只是,殷虽然被璇玑洞卷走大部分珍宝银子,但随即地三百年南殷地国库依然有着大笔银子,就在前不久我出使南夏国,从墨菲口中才知道,他杀回常安城,国库内居然连着一两银子都没有。”
“这不可能吧?”邵书桓听得目瞪口呆,从邵赦和墨菲的口中,他知道那个南殷国地皇帝陛下殷浦,就是一个彻底的败家子,但是,不管他怎么败,也不可能把国库花得连一两银子都不剩下啊。
“我也知道不可能。”邵赦摇头道,“但是事实上就是如此,国库一分钱都没有——墨菲借着强势,跟鸿通钱庄借了一千万两银子,才算是维持了基本的国家开支,直到近几年,南夏才算是恢复了生机。”
“不是说,他没有权利调动鸿通钱庄的银子吗?”邵书桓不解的问道。
“他是没有,但是他手上有兵,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