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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知道的。”邵书桓道。
“周家朕不想动!”周帝摇头道。
邵书桓点点头,周家如此做法,早就犯下滔天大罪,周帝想要动他,随便找个机会就是,实在用不着现在动手。最可悲的是,周家一直都瞒在鼓里,以为自己瞒天过海,瞒尽了天下人,却不知道,自己根本就是个笨蛋,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陛下准备怎么办?”邵书桓问道。
“朕喜欢听着桓儿叫父皇。”周帝笑道,“你说,这事情该怎么办?”
邵书桓瞟了一眼放在旁边的那份供词,随手拈了起来,笑道:“我说了,父皇可别生气,我想把这个给周允。”
“不错,周允虽然很善于理财,但实在不善于谋略,你把这个给他,哈哈……”周帝说着,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邵书桓倒是弄不明白,如此大事,而且涉及与他本身,关系到皇家颜面问题,他怎么就可以说的如此轻松自在?
“父皇,你就一点也不在意?”邵书桓真的弄不懂他这种心态。
“朕在意什么啊?”周帝摇头道,“朕有了你,足矣,何必去计较那么多?书桓,朕乃是大周国皇帝陛下,天下为大,我若是连着这么一点小事也容忍不了,又如何容忍天下之大?”
邵书桓细细想着他话中的含义,半晌欠身道:“书桓谢过父皇教导。”
“无关大碍的事情,有些可以容,有些不可以容,有时候容忍下来,那未必就是谁真的傻了,大度到可以完全不计较,只是时机未到。”周帝淡然轻笑,“为上位者,总得有一些容人之度,朕现在把周家办了,可去什么地方找一个如此善于理财却有不善于政务权谋的户部尚书?又去什么地方在找一个女人帮朕打理后宫?”
邵书桓心中暗叹不已,为上位者,确实需要一些容人之度。
“这事情说到底,就是皇家私事罢了!”周帝顿了顿,又道。
第268章 皇子和女子
却说周帝说:“这事情说到底,不过是皇家私事罢了!”
邵书桓在心中暗叹了一声,皇家私事?只是皇家何时有私事了?天下事也不过是皇家私事,但是,他却是再一次见识到了周帝那种泰山崩于眼前神色不变的镇定。只是想不明白,他有着如此容人之度,为什么刚才面对娴妃的时候,却又是另一副面孔?
难道真应了一句老话,英雄难过美人关?君王就更加过不了美人关?江山、美人,孰轻孰重?
“是!”邵书桓只是答应着,余下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如今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口。
“程辰配了药,书桓等下去沐浴更衣,早些歇息吧,明早去听政,别想躲懒儿。”周帝笑着吩咐道。
“我什么时候躲过懒了?”邵书桓心中暗叫冤枉,如果没有那么一群大臣蹦跶着叫嚣,去太和殿垂帘听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正早朝最多也不过一个时辰罢了,大不了早朝罢了,在回去睡个回笼觉。
“朕不召你进宫,你这几天不都窝在晴瑶别院不出来?”周帝笑道,“明儿一早,朕就下道旨,让免之把晴瑶别院和皇宫的那道墙给拆了,明明就隔着一堵墙,偏生还要绕道两边跑,多麻烦的事情?把墙拆了,大家省事。”
“父皇,这不妥当吧?”邵书桓皱眉道,晴瑶别院和皇宫确实极近,不过却隔着一堵墙,把墙拆了,晴瑶别院也就和南夏国的晴瑶之城一样,和皇宫直接打通了。但的,南夏国的晴瑶之城和皇宫联通,却是前殿,进进出出固然无碍。
而晴瑶别院的那堵墙,却是隔着皇宫的御花园,一旦打通,邵书桓如果走那条路,来来回回势必每天经过御花园,势必会不小心碰到后宫嫔妃,实在是不便得紧。
“有什么不妥了?”周帝道,“你乃是朕的孩子,后宫中的一些人,你早晚要见的,何苦拘这个礼?”
邵书桓见他如此说法,自然不便再说什么,周帝又道:“朕今夜不住在景阳宫,这就去了,你也早些睡,明儿早些起来。”
“是!”邵书桓答应着,眼见周帝转身出去,忙着亲自给他披上大毛毯衣,送到门口,看着他坐了銮舆去了,这才转身进来。小太监王泰早就备下热水药汤,侍候他沐浴更衣,在床上躺下。
一宿无话,第二天黑早,邵书桓就忙忙的起身,王泰捧着参汤进来,低声道:“殿下,昨夜出事儿了。”
“什么?”邵书桓不解的问道,大半夜的,能够出什么事情?难道皇宫也闹刺客了不成?
“内卫副统领小邵大人让奴才送个口信给殿下,说是碧水亭的那个水仙。居然有两个月的身孕,昨夜三更天,在刑部大牢流产了,如今周家要告小邵大人,滥用职权逼供,导致小皇子夭折。”王泰低声道。
“身孕……流产……”邵书桓呆了半晌,水仙怎么可能怀有身孕?不是说一旦被送去青楼的官妓,都会被迫服下藏红花等猛药,导致终身无孕?她怎么就会有孩子的?
再说了,水仙在碧水亭,可不止只有二皇子一个男人,且别说他这身孕是真是假,就算真的有了身孕,这样的孩子,周帝会承认?还是周家真当陛下傻了?好蒙骗不成?
邵书桓想到这里,不禁摇头笑了笑,这周允大概真是糊涂了。如果不是他邵书桓手中握着他一张王牌,他玩这么一着,他还真是着了急了。
“殿下,这看如何是好?”王泰低声道,“陛下若是知道了,只怕绝对饶不了小邵大人。”
“陛下知道了,为什么绕不了小邵大人?”邵书桓问道。
王泰倒反而呆了呆,低声道:“桓殿下,你想想那水仙的孩子,可是小王子啊,陛下的孙子,陛下知道了,焉有不心疼的?”
“一个青楼女子的孩子,陛下会认?”邵书桓摇头道,“且别理会这些,等些陛下就要过来了,赶紧侍候着吧!”
“是!”王泰忙着答应了。
邵书桓略坐了片刻,果然周帝就过来了,两人一起前往太和殿。众朝臣进殿,参拜毕,张德荣扯着嗓子大声叫道:“有本奏来,无本退朝!”
周允未等众人说话,首先越众上前,跪在地上,当即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开了。
“周爱卿这是怎么了?”周帝笑问道。
“启奏陛下,臣……臣实在是难过啊……”周允闻言,愈发眼泪鼻涕一并流了下来。
邵书桓隔着帘子,忍不住暗笑不已,心中暗道,这厮还真会演戏,哭得像真的一样。心中想着,忍不住偷偷的看了看邵赦,却见他双手拢在袖子内,低头站着,丝毫不为所动。
“说说,怎么回事?”周帝倒是好性子,慢吞吞的问道。邵书桓刚才故意忍着没有告诉他水仙流产的事情,既然内卫递了消息进来告诉他,他就不信周帝会不知道。
“陛下,前儿臣之犬子和兵部尚书长公子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结果,邵家仗着陛下恩宠,硬是把小儿和一个二殿下身边的女子陈氏,关入刑部大牢,昨儿下午,内卫副统领邵庭又在刑部大牢滥用私刑,逼供小儿那那名可怜的女子,硬要小儿和陈氏招供,晴瑶别院遇刺一案,和二殿下有关,导致陈氏昨天半夜流产,陛下,那孩子……可是您的孙儿啊……”周允说着,忍不住又哭开了。
“老二还在外面养了女人了,有出息了?”周帝沉下脸来,故意问道。
周允忙着磕头道:“陛下,二殿下如今年纪也大了,一时糊涂而已,只是可怜那孩子,可是您的孙儿,这还没见天日,就这么夭折了,您可不能不问啊。”
周帝点头道:“那女子先在何方?”
周允闻言,心中大喜,忙着有磕头道:“回避陛下,还在刑部大牢。”
“张爱卿!”周帝叫道,“这陈氏所犯何罪?”
张梁忙着向前走了几步,躬身作揖道:“回禀陛下,因为此案牵涉到晴瑶别院桓殿下遇刺,以及两件凶杀命案,臣前儿特意回禀过,那女子陈氏乃是青楼妓女,艺名叫做水仙,据说二殿下爱慕其美貌,长期包占着。”
“哼!”周帝闻言,陡然重重的拍了一下那张大大的龙椅扶手,喝道,“给朕把那个不长进的东西叫来。”
太和殿外一个侍候的小太监忙着答应着,转身飞奔出去,片刻,二皇子以及走上太和殿,迎着周帝跪下请安。
“周爱卿,你把事情的经过当着众爱卿的面,给朕详详细细的说说清楚。”周帝沉下脸来。
“是!”周允忙着把刚才所讲,复述了一遍。
周帝听完,看着二皇子道:“韫儿可都听到了?周爱卿所言,可都属实?”
“是!”二皇子忙着磕头道,“回禀父皇,皆是儿臣一时糊涂,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只是可怜了那孩子啊……”
邵书桓在帘子后面听得暗叫“不好”,这周允怎么想得出来玩这么一出,如此一来,二皇子岂不是要被他玩废了?这可不比私下,当着众朝臣的面,陛下可拉不下那个脸面来。
“张爱卿,朕前儿恍惚听的说,那个陈氏乃是罪民陈田文之女,对嘛?”周帝问道。
“回禀陛下,正是!”张梁忙道。
“韫儿不知道陈氏的身份吗?”周帝冷冰冰的看了一眼跪伏在地上的二皇子,问道。
“儿臣知道!”二皇子道,口中说着,却忙着对旁边的周允使了眼色。
“陛下,那陈田文为人忠厚老实,忠于我大周国,对陛下更是忠心耿耿。通敌叛国是绝无可能的,此案有着甚多疑点,更没有经过刑部、三司会审,草草定案,臣以为,那陈田文一案,只怕另有隐情。”周允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站在左边第一位的邵赦。
邵赦叹了口气,真想不出这么一出,是谁玩出来的?他甚至连着分辨一句的兴趣都没有。
“哦?隐情?”周帝故意问道,“朕倒不知道有什么隐情了。”
邵书桓也是叹气,心中暗道:“隐情自然是有的,只不过是陛下为着替你隐瞒着一些事情做下的,你居然还敢在太和殿明目张胆的提出来,猪也比你聪明三分。”
“启奏陛下,老臣以为当年陈家一案,确实有着一些不明不白之处。”柳炎向前走了一步,大声道。
“邵爱卿,你怎么说?如果朕没有记错,陈家的案子可是你一手办下的。”周帝故意问道。
“回禀陛下,如果有人想要替陈家翻案,从新审理,只管收罗证据,重新审理就是,臣无话可说!”邵赦躬身道。
周允忙道:“陛下,当初陈家一案,从陛下下旨到抄没陈家,到陈田文被斩首,前后不过短短几个时辰,连刑部都未曾审理,全部凭着邵大人一面之词,实在做不得准。那陈田文乃是堂堂正二品御史,如此处决,岂不令众人寒心?”
第269章 蠢事
周帝哼了一声,脸色不渝,半晌才道:“如此说来,周爱卿是想要收罗一下证据,重新审理此案了?”
“此案疑点实在太多!”周允忙道。
“好,朕如你所愿!”周帝冷哼了一声道,“陈家的案子,就交给你全权处理,刑部协助调查,朕给你十天时间,你要是查不出个什么来,到时候你可别怨朕连你一并办了。”
周允闻言,忙着磕头道:“臣领旨。”心中大惊,叫苦不堪,十天要是收罗不到替陈家翻案的实际有效证据,听着陛下的言下之意,只怕他这个户部尚书也未必保得住了。
但是,想要收罗替陈家翻案的证据,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个案子可是邵赦一手办理的,他会落下丝毫的证据给自己现在去查?
“好了,陈家的案子姑且不论,那陈氏沦落风尘,如今竟然有了身孕,这岂不是可笑得紧,还是我姬姓皇族的子嗣?”周帝冷冰冰的再次问道。
“启奏陛下,这不过是二殿下一时糊涂罢了!”周允再次道。
“这陈氏在碧水亭,难道就没有过别人?”周帝再次问道。堂堂太和殿上,商议这等事情,实在是有欠妥当,众大臣都忍不住窃窃私语。
礼部尚书郑文忙着向前走了几步,躬身道:“回禀陛下,臣风闻那陈氏早些年还是官宦小姐的时候,风评就不怎么好,后来沦落风尘,更是朝迎暮送,这孩子只怕未必就是二殿下的,再说了,根据大周国律例,凡贬为奴籍女子,沦落风尘是不能有孕的……”
“哼!”周帝冷哼了一声道,“着宫中两女官去替那陈氏验身,退朝!”
众朝臣闻言,忙着在地上跪下,周帝转身,看了看邵书桓,低声道:“书桓,朕今儿很是生气。”
“书桓知道!”邵书桓低声道。
周帝点点头,转身走出太和殿,众朝臣这才站了起来,三三两两的开始向太和殿外退去,邵书桓站起身来,叹了口气,揭开帘子径自走了出去。
“邵大人,这算什么事情?”在太和殿上一直没有说话的鲍克顺,出了太和殿,赶上邵赦问道。
“蠢事!”邵赦连着头都没有抬起,径自道。
“邵大人,下官不明白,能不能指点一下迷津?”鲍克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