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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用过饭在去?”周允忙道。
“改日再叨扰吧!”邵书桓道,“我还去邵家有点事情,这就告辞!”
“是,臣送殿下!”周允忙着先一步走大门前,开了门,躬身请邵书桓先行,亲自恭恭敬敬的送到门外。
邵庆见状,趁着邵书桓上车的时候,笑问道:“殿下和他说什么了?从来没有见过周允对我们家的人如此客气过。”
“嘿嘿……”邵书桓笑而不答。
“这人犯贱,不揍不成!”邵庭道,“你没有见我把他揍得满头是血?”
“哈……”邵庆明知道他是胡说八道,也不挑明,只是问邵书桓道,“殿下现在去哪里?回宫还是去晴瑶别院?”
“回家!”邵书桓道。
邵庆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邵庭却叹道:“我们两人就算盯着,也盯不住他的。”
邵书桓靠在马车内,拉过旁边的毯子,盖在腿上,半晌打了个哈欠道:“盯着总比不盯好,我就怕他又整出什么怪事来。”
“不急,慢慢玩!”邵庭笑道。
“我们是不急,可是他急,总不能由着他折腾,我们忙于应付吧?”邵书桓叹道。
邵庭对此也是一筹莫展,老半天才道:“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两天他跑东边实在太过勤快,我老是担心着要闹出点什么事情来。哎,每次这个时候,我就想着,要是当初我们家老太爷心狠一点,真把他两条腿打折了,倒也好了,省事了。”
“让叔父大人听见,小心他把你两条腿打折!”邵庆笑道。
“老太爷当初为什么要打他?”邵书桓不解的问道,他听得邵庭说过,邵赦有腿疾,却一直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引起的,难道说,居然是当年那位邵老太爷打出来的不成?也忒狠了吧?
“你真忘了以前的事情了?”邵庭不解的道,虽然问着,还的解释道,“当年陛下还是东宫太子的时候,就和父亲走得很是近乎,具体为什么事我不太清楚,反正,父亲得罪了老太爷,老太爷动了怒,那时候正好也是冬天,下大雪,老太爷先是逼着他在雪地里跪了两天一夜,然后动了家法……
老太太哭着跪着求着老太爷,他也不听,愣是要打死父亲。开始是小厮动的手,后来小厮眼见着父亲不成了,唯恐真的把他打死,都不敢动了,老太爷说。就算不把他打死,也得废了他两条腿,亲自操了泡过水,又结了冰的板子,照着他腿上招呼。”
邵庆闻言,皱眉道:“我也听得老太太模模糊糊提起过,但叔父到底做了什么?”
“不知道!”邵庭道,“连着老太太都不知道具体事情,老太爷至死都没有能够原谅父亲。”
邵书桓闻言,摇头道:“他现在管我们倒会管,年轻的时候,想来也混账得紧。”
“那是自然!”邵庭笑道,“他年轻的时候,有着陛下给他撑腰,自然比我们还更加混账。那次要不是陛下闻讯,不顾人阻拦,亲自从我们家把他背回东宫,只怕……”
“陛下亲自把他背了回去?”邵书桓皱眉问道。
“是的,京城知道此事的人很多!”邵庭笑道,“只是如今碍于陛下和父亲的权势,没有人敢乱嚼舌根罢了!”
邵书桓摇摇头,不再说话。邵庭又笑道:“我也都是老太太告诉我的,嘿嘿,你别瞧着父亲如今位极人臣,风光无限,可是他现在还不在邵家族谱之内。虽然我们都在邵氏族谱中。老太爷说过,他的子嗣可以进邵氏宗族,但他不成。”
“这老太爷也未免忒狠了一些。”邵书桓叹道,“这却是为什么呢?”
“我也想要知道,只是老太爷已经作古,想要从父亲口中问出个什么来,只怕是比登天还难。”邵庭摇头道,“可以说当初陛下登基,对他恩宠得紧,前途自然是无可限量,不知道老太爷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他。”
邵书桓也是百思不解,这位邵家老太爷的心态有问题?
“我偷偷的告诉你,你知道父亲和陛下是怎么认识的嘛?”邵庭神秘的笑道。
“怎么认识的?”邵书桓倒也是好奇,问道,“他开始的时候是东宫太子侍读,自然是。”
“什么东宫太子试读?”邵庭没有等着他说完,就摇头道,“他这个东宫太子侍读的名分都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不过是当初陛下做太子的时候,留他在身边的一个借口。他开始的时候假扮琴师,给人家戏子伴奏,正好碰到当时的静平王大寿,请了那班小戏子,结果陛下以为他乃是琴师戏子之流,说是喜欢听他弹琴,命人强行把他带回了东宫……”
邵书桓笑道:“他可是文采风流,曾经得过状元?也不至于连个东宫侍读,还要作弊?”心中却暗道,想不到邵赦年轻的时候,比邵庭还要荒唐胡闹,捧戏子捧到这等地步?亲自去给人家弹琴伴奏?
这次连着邵庆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叔父的状元,乃是安王爷偷了试题给他的。过后陛下和安王爷还动了点手脚,那时候,陛下和安王爷为着挣帝位,可是闹腾得厉害,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有法子,能够让两人都为着他所用?”
“他是有文采,但是状元可不是靠着文章写得好就可以中的,这天下文章写得好的人多了,也没见得谁都能够中状元的。”邵庭接口笑道。
邵书桓大笑不已,邵庭道:“你不知道,他现在一本正经的模样管着我们,事实上早些时候混账事情多了,为着捧人家的戏子,跑去给人家做琴师,还把我们家的焦尾古琴偷了出去,哈……”
邵庆也是笑:“难怪现在叔父借着焦尾古琴,说什么都不肯还,我父亲去要过几次,他都不肯给。”
邵书桓摇头,还真想不到堂堂一品宰相,年轻的时候居然有着如此乖僻的行为,想着邵赦现在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教训邵庭,也难怪邵庭、邵庆等人都不怎么怕他。
“陛下登基过后,就提拔他为官,只是老太爷不肯。那时候,太老爷子可是当朝宰相,父亲见着他也怕得很。”邵庭道,说着不仅感慨。
邵书桓没有说话,心中却是在想,邵赦早些年到底做了什么,若不是弥天大错,只怕也不至于让那位邵老爷子要把他活生生打死,甚至最后撵出宗族?
“后来我们家老太爷病了,陛下要他做宰相,朝中大臣纷纷反对,连着我们家老太爷也是反对,说他太过年轻,不压人,还得历练历练,但那时候朝中很多大事都是他在替陛下拿主意。也亏得他想得出来,居然把朝中一个德高望重的王宰辅找了出来,这王宰辅早些年就辅助过先帝,只是那时候,也老的不成了,平日里只是居家静养,陛下封他做了宰相,父亲为宰辅,直到去年才正式升为宰相。”邵庭又道。
邵书桓在车内点头,心中却是明白得紧,这些不过是表面文章,事实上早在陛下登基之时,他就一直把持着朝政。上次周帝一句无心的话,却让邵书桓得知邵赦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让免之去处理……”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表示出足够的信任和重视。权臣做到这个份上,那是名副其实的权臣了。
“想要盯着父亲,也不是没有法子!”邵书桓突然正色道。
“什么法子?”邵庭和邵庆同时问道。
“他不是不在邵氏宗谱嘛?让大伯找个借口,把他赶出来,然后,我收容他去晴瑶别院住着,白天盯着他,晚上不准他出门,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法子和东边的那位主子联系上了。”邵书桓道。
邵庭愣然,邵庆想了想,摇头道:“书桓殿下,这不成的。你们家那所宅子,并不算我父亲的,还是当年陛下敇造专程给他的,谁也不能赶他走。”
邵书桓沉吟不语,让邵赦搬去晴瑶别院,总得有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吧?否则,就算找陛下出面,他还是有理由推脱。
“别胡扯了,快到家了,别让叔父知道你在背后乱嚼舌根,小心他真的打你!”邵庆好言提醒道。
邵庭叹了口气,摇头道:“再想法子吧,不过总算把周家给摆平了,也算是喜事一件。”
邵书桓点点头,三人一起前往邵赦书房,邵赦见到他们三个倒是高兴,留邵庆一起吃饭,并准备了一些江南的米酒。
席间,邵书桓就坐在他身边,邵赦喝了两杯酒,突然凑在邵书桓的耳畔,低声问道:“书桓,本来这等问题我是不该问的,只是。怎么说我也算是你养父,关心一下不为过吧?你和哪家姑娘作怪了?”
第276章 壮药
邵书桓听得莫名其妙,什么叫做“他和哪家姑娘作怪”了?这话从何说起?最近他忙于二皇子和晴瑶别院刺客案件,哪里有闲情留恋女色?
“书桓,不是我说你,年轻人不该用这等房事滋助的药,以后还是少用为妙。”邵赦端起酒盅,啜了一小口,眯着眼睛笑道。
“父亲,您老说什么?”邵庭不解的问道,邵书桓可能听得莫名其妙,可是自幼在脂粉中长大的他焉有不明白的?滋助房事的药,邵书桓会用这等药?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邵赦翻了个白眼,喝斥道。
邵庭老老实实的闭嘴,这都什么话?他比邵书桓还大那么几个月呢,他可以做,为什么他连问都不能问?
“书桓,来来来,说说,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邵赦再次问道。
“你以为我是你?”邵书桓摇头道,“这么一把年纪了,还去青楼包两个姑娘?需要滋助房事的药?”他就算再傻,如今也已经回味过来,只是想不明白,怎么就造成他这等误会,邵赦居然以为他和那个姑娘去玩巫山云雨的游戏,体力不支,于是用了滋助房事的药?
老天爷,这都算什么事情啊?
“怎么说话呢?”邵赦闻言,扬手便欲一巴掌拍过去,但手掌在中途,硬生生的收住,用力的抽了两下鼻子,皱眉道,“我没有闻错,你如果没有和谁作怪,用赤星子做什么?”
“赤星子是什么?”邵庭和邵庆都是好感好奇,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什么赤星子。他们都是那等富贵豪门出生的孩子,平日里留恋花丛,房中滋助的药自然是知道的,但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赤星子?
邵书桓也是好奇无比,他什么时候用过赤星子了?听都没有听说过。
“赤星子又名烈焰檀香,但并不是香料,味道比普通的檀香略略淡一点,配上别的草药,一般都是用来固本培元。”邵赦淡淡的道。
“我可没有用过什么赤星子!”邵书桓忙道。
邵赦摇头道:“你身上的香味有些怪,我原本以为是檀香玛瑙珠子的香味儿,因此倒也没有留意,但最近这两天,我闻着你身上的香味,总感觉在檀香中带着一股子麝兰的味,这只有赤星子才有。”
邵书桓陡然想起,这几日住在景阳宫中,陛下每晚都让他泡什么药汤澡,那药汤的香味儿,不就是檀香中带着一丝麝兰的味儿,由于味道并不浓郁,也不令人生厌,他也从来没有在意的,一直以为这药汤真是有助于强身健体的。
“书桓,你细细想想,你最近可有用过什么药?”邵赦问道。
“最近住在景阳宫中。”邵书桓当即把那药汤的事情解释了一番。
“这就是了!”邵赦点头道,“这药和普通的狼虎药不同,与本身无碍,而且只是固本培元,既然是陛下的一番好意,也就罢了!皇族子嗣艰难,众所周知,陛下心中着急,也是在所难免。”
邵书桓苦笑,这算什么事情啊?感觉那所谓的强身健体的药汤,压根就是壮阳药?
邵赦有一句话却憋在心中没有说出来,赤星子确实是药性温和,但若是使用一点儿引药,可就是确确实实的“烈焰”了。
“父亲,你瞧瞧陛下对书桓多好?你什么时候也给我弄些这个药?”邵庭腆着脸笑问道。
“放肆!”邵赦骂道。
邵庭吓得缩在脖子,不敢吭声,邵赦想了想,又道:“赤星子贵比黄金。不,那是拿着钱也未必买得到,我上什么地方去给你弄这个药?”
“父亲大人此言差矣。”邵书桓摇头道,“我使的人都不知道这药是起什么作用的,你闻个味道,居然能够明确的辨别出来,若说你没有使过,只怕谁都不相信!”
邵赦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吩咐邵庭道:“从明儿开始,邵家不在准备书桓殿下的饭菜。”
邵庭一愣,随即也明白过来,不禁笑了出来。邵书桓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指着邵赦道:“父亲被我说中了,也犯不着如此吧?”
邵赦端起酒盅来,狠狠的把酒全部灌在口中,是的,他确实使过赤星子,但当时他也和邵书桓一样,压根不知道这是壮阳药。
邵庭坐在邵书桓下手,忙着轻轻的拉了他一下,邵赦有些恼羞成怒,真惹恼了他,邵书桓倒是无碍,他可就倒霉了。
邵书桓会意,便不再说什么,随意的岔开话题。
邵赦又喝了两杯酒,大家一同吃过饭,他便往书房歇午。邵书桓直到吃过晚饭,方才坐了马车离开。
他前脚刚刚离开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