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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他们引入歧途。
“走吧,这里交给刑部就是。”邵赦淡淡的道,“想不到如此陈年旧案,居然也有人关心。”
“父亲不是也关心?”邵书桓淡然笑问道。
邵赦笑笑,不再说话,转身向着门口走去,刚到回春堂的门口,却看到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靠了过来。
“站住!”郭铮忙着上前,众亲兵簇拥着两人,将那黑衣人拦住。
那黑衣人只是看着邵赦,也不说话。邵书桓瞧着那黑衣人的打扮,心中明白,这黑衣人势必是邵赦的一些地下势力,从来不浮出水面的人物,今儿居然堂而皇之的联系邵赦,只怕……有什么大事。
果然,邵赦问道:“有事?”语气虽然淡然,却隐隐透着一股子的不悦。
那黑衣人躬了躬身,比划了一个邵书桓看不懂的手势,邵赦眉头皱的更深,吩咐郭铮道:“他是我的人。”
事实上不用他吩咐,郭铮也已经知道,这人势必是邵府的家丁护院之流,当即让开路。
那黑衣人躬身走到邵赦跟前,邵书桓忍不住打量他的外貌,很普通。不,是普通之极,甚至可以说,这人的外貌没有一丝的特色,就算盯着他看上一刻钟,转眼之间他没入人群,只怕也未必能够认得出来。
但是,这人的一双眼睛却明亮之极,也灵活之极,让原本普通之极的容貌,有着一点点的闪光之处。
“老爷!”黑衣人走到邵赦面前,恭恭敬敬的施礼道。
邵赦略略点头,那人这才小心翼翼的附在邵赦的耳畔,低声说了数句,邵书桓虽然靠的紧,也没有听的他说什么。
邵赦的脸上微微变色,半晌才道:“知道了……”
那人便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一路回去,邵赦均是阴沉着脸,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邵书桓也懒得问,反正,他自己不主动说的话题,就算他问了,他也未必会回答。
回到晴瑶别院,邵赦径自向凤禾苑走去,嘱咐邵书桓道:“天色不早,又冷,你吃了饭早些歇息。”
“是,父亲也早些歇息。”邵书桓说着,自向燕子坞走去。
晚饭过后,邵书桓越想越是诡异,邵赦想要却见张大夫,偏生张大夫居然在这等时候死了,宁王那案子……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居然导致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有人想要杀人灭口?
而那个黑衣人想来是邵赦暗中的一些力量,如今他光明正大的跑来找邵赦,势必出了大事,才导致他急急赶来,甚至连行藏都不顾掩饰。
邵书桓越想越是不解,当即随意的批了一件大毛毯子,也不带人,信步向着凤禾苑走来。刚到门口,心中却有些诧异,凤禾苑外面走廊上都挑着老大的灯笼,写着一个“邵”字,但走廊上却不见一个听候传唤的小厮丫头……
走到窗口,却听得隐约里面有人说话,邵书桓心中好奇,忙着站住脚步,凝神细听。
“你自己说,你都是做的什么糊涂事情?”邵赦的声音里面,带着三分恼怒,更多的,却是无奈。
邵书桓心中好奇,难道是邵庭过来了?
“怎么是朕做下的糊涂事情了,免之,是你宰相,你不为朕分忧,你还说风凉话?”周帝愤然道。
陛下?邵书桓大惊,邵赦今儿是怎么了,被他气昏了他,连着周帝都敢指责了?
“为什么?为什么出了这等大事,却没有加急文书送来京城?”邵赦怒道,“你知道嘛?为着把消息递进京城。我的人死了十七个,其中最后一个,把文书送到邵府,就咽了气。”
“下旨,厚葬他!”周帝淡淡的道,“此事还有他人知道嘛?”
“小女是第一个知道的。”邵赦叹气道,“我如今住在这里,家里里外都是那丫头在打理。”
“好丫头!”周帝赞道,“你家那女孩子,可还真不简单。”
“在如何,她终究是个女孩子。”邵赦摇头道,“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办?”
邵书桓却是诧异无比,暗自思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导致邵家的暗桩死了十七个?
“谁?谁在外面?”突然周帝喝问道。
邵书桓忙道:“父皇,是我。”
“书桓啊,快进来!”周帝闻言,忙着道。
“陛下,这等事情,还是不要让书桓涉及的好。”邵赦直截了当的道。
邵书桓闻言,心中甚是不快,转过回廊,里面虽然也是灯火辉煌,却也一样没有人侍候,他自己打起帘子,走了进去。
周帝靠在熏笼边的软榻上,邵赦就坐在一张雕花太师椅上。
“给父皇请安!”邵书桓忙着行礼。
“免了!”周帝摆手问道,“有事?”
“父皇,这句话应该是书桓问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邵书桓含笑问道。
“陛下……”邵赦皱眉不已。
“免之,这等事情只怕是瞒不住的,而且,书桓早晚要涉及,你就算现在想要瞒着,难道还能够瞒一辈子?”周帝叹道,脸上隐隐有着一股子的担忧。
“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邵书桓问道,“事实上您知道的,若人梅儿妹妹知道,只怕您想要瞒我,也瞒不了。”
“西蛮发生暴乱,密州快要守不住了。”邵赦道。
“什么……”邵书桓陡然大惊失色。
西蛮乃是边缘小国,若是两国开战,大周国还真不把它放在眼里,但是,西蛮的地理位置,却非常特殊,西蛮处于南夏国和大周国的结界处,三个国家形成三足鼎立之势,但是,不管是南夏还是大周国,想要吞并西蛮,也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二来,两国也似乎形成一种默契,似乎都对西蛮的存在,有着一种认可。
再说,西蛮土地荒凉贫瘠,民风却是骁勇善战,彪悍得紧,想要征服西蛮,着实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财力,得不偿失。
因此,不管是南夏还是大周国,对于这么一个存在,感觉都是鸡肋。
但是,这世上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你不打我,并不代表我就得不打你。西蛮贫瘠,因此总是找些由头,找找南夏国或者大周国的麻烦,趁势抢掠一番。
但是,大周国和南夏谁好招惹了?因此西蛮虽然频频不安分,却也一样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可是这次,邵书桓却隐约感觉到了不对劲,西蛮暴乱,密州居然快要受不住了,这怎么可能?密州一旦失守,首当其冲的就是青州,随即只怕整个江南腹地,都会沦为一片战火之中。
大周国不怕西蛮,但就怕一旦战火而起,南夏趁机来攻,到时候大周国可就是腹背受敌,大事不妙。
周帝叹了口气,问道:“免之,你继续说。具体如何?”
邵赦看了看邵书桓,这才道:“这次西蛮暴乱,实在是毫无缘由,实现也是没有一点预兆,但是,就在一个半月前,西蛮纠结三万铁骑,直接踏破西凉防线,只攻密州。随即,密州刺史钱文宝曾经向京城共计发了十九次加急塘报,请求支援,可是塘报每次发出,都是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这怎么可能?”邵书桓惊问道。
第295章 风雨欲来
周帝脸上闪过一丝阴翳,半晌才道:“朕想着也不可能,但……”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只是看着邵赦。
“父亲,既然密州塘报传不过来,您……是怎么知道的?”邵书桓虽然明白,大概就是今天那个黑衣人跑来告诉他的,难怪一直潜藏在暗处的暗桩也沉不住气了。
“璇玑洞高手如云。”周帝冷哼了一声,这次的信息来源,应该是璇玑洞。
“书桓,我自有一些信息渠道,但这次,我的人也死伤惨重,最后一个成功送回信件的,刚到京城就咽气了。”邵赦叹了口气道,“而且,如果不是他送信到京城,我也不知道事态严重,西蛮不可惧,不过是边陲小国罢了,但是,为什么密州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加急塘报却不送京城?这其中。可有些耐人寻味了。”
“父亲的意思是。我们大周国有内鬼?”邵书桓问道。
“这是肯定的!”邵赦点头道,“若是没有内鬼,如何能够让密州刺史发出的塘报全部消失不见?并且沿途拦截杀戮我的人?”
邵书桓点了点头,确实,若是没有内鬼,想要伸手兵部塘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沿途设下埋伏,拦截邵赦的人向京城传信,可见,这人对邵家很了解。
“免之意下如何?”周帝问道。
邵赦站了起来,来回在房里走来走去,半晌才道:“现在的情况,实在难说得紧,第一,可能是西蛮派遣高手,秘密潜入我大周国后方,在半路上拦截下密州刺史的塘报,让密州陷入一片孤城中。
第二,密州刺史压根就没有塘报送往京城。”
邵书桓和周帝闻言,都是大惊,没有塘报送回来,那就意味着,密州刺史叛变。
邵赦来回的在房里走了几步,借着说道:“第三,塘报是送了,但拦截的不是西蛮实现偷偷潜入我国的高手,而是我国一些别有用心之徒。
第四,塘报确实送来京城,也平安送到了京城,却在京城被谁秘密扣下,蒙蔽圣听。”
“西蛮高手想要潜入我国并非难事,但想要沿途拦截下所有的塘报,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周帝摇头道。
若是拦截一份两份,还有可能,但想要拦截下战前所有塘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半路上想要拦截下所有的塘报,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邵书桓摇头道,“一旦沿途官差衙役发现,一样会把塘报送回来。”
“没错!”周帝点头道,“所以,不管是西蛮的人,还是我大周国本来的人动手,只怕都是不妥。”
“那现在就只剩下两个可能!”邵书桓苦笑道,“密州刺史叛变和京城有人扣下了塘报。但的,若是密州刺史叛变,密州只怕就早就失守,西蛮大军这会子已经长驱直入。”
“书桓说的有理!”邵赦点头,“密州刺史钱文宝乃是我的门生,为人还算老实,叛变实在不太可能,而且,如果他真的叛变,把密州拱手送给西蛮,如今这会子,青州早就保不住了。”
“不错!”周帝点头道,心中着实恼恨不已,若果真如此,青州失守,正个江南就算是完了一半,就算仗着武力收回,也是满目沧夷。
“那就剩下一个可能,京城有人拦截下了所有的密州塘报?”邵书桓低声问道。
“没错,陛下,臣也是这么想!”邵赦叹了口气,在邵书桓身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谁能够不着痕迹的拦下所有塘报?”邵书桓问道,想要栽京城扣下塘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书桓,整个京城能够做到这么一点的,只有一个人。”周帝苦笑,看了看邵赦。
“父亲?”邵书桓大惊问道。
周帝点头道:“他乃是宰相,兵部尚书乃是他亲哥哥,整个京城想要拦截下所有密州的塘报,只有他,而且,他刚才自己也说了,密州刺史乃是他的门生,甚至密州的塘报,直接就是送给他的。”
“陛下,臣要是真有这个意思,根本不用拦截塘报。”邵赦苦笑道,“臣只要偷偷的拿了书桓殿下的兵符,接黑水河南夏国十万大军,直奔密州,若果真如此,别说这会子密州失守,只怕连着青州、江南都已经沦陷。”
周帝大是好奇,半晌才道:“我大周国的兵符,你如何调动南夏国的大军?”
“陛下难道忘了,书桓殿下手里可是有着战神陛下的龙禁卫兵符,有着那块兵符在手,黑水河的南夏国大军,一样要听我的。”邵赦嘿嘿冷笑道。
“那兵符有这么大作用?”邵书桓倒是有些不敢相信。
“自然!”邵赦道,“我一直想不明白,墨菲为什么要把龙禁卫的兵符给你?现在却是有些明白了。”
“怎么说?”邵书桓闻言,心中隐隐感觉不对劲。
“西蛮哪里来是三万铁骑先锋?”邵赦反问道。
“不错!”周帝道,“西蛮虽然民风骁勇善战,但素来物资缺乏,更我良马铁匠,军中装备也是普通,满打满算能够凑足个八到十万军士,已经是顶天了。他从什么地方凑出个三万铁骑?”
“墨菲的龙禁卫?”邵书桓倒抽了一口冷气。
“说实话,我很怀疑!”邵赦深深的吸了口气道。
“可是。若是龙禁卫一旦有异动,我国驻扎在黑水河的大军,岂是傻子?”邵书桓摇头问道。
“你可有信物留在墨菲手中?”邵赦问道。
邵书桓缓缓的摇头道:“我早就料着这么一着,因此凡是我的东西,我都带了回来。”
邵赦心中一动,陡然大惊道:“书桓,我的琴……我的琴你可带回来?”
当初他让邵兰带着他的琴前往江南找邵书桓,不料邵书桓在赶了邵兰等人回来之际,却不知道什么缘故,留下了他的那把古琴,随即邵书桓被掳去南夏国,那把琴也一并带了过去。
“那琴我也一并带回来了。”邵书桓忙道。
“你着人取过来,我看看!”邵赦忙道。
“怎么了?”周帝皱眉问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