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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打法小厮出去问了,想来不久就有回复。”邵赦道。
少顷,邵攸听的说邵书桓不见了,也赶了过来,见着邵赦,劈头就问道:“你这怎么了?自家孩子都不管好了,庭儿在我哪里,又是哭又是闹的,吵扰得老人家不得安宁。”
“那个孽障!”邵赦不仅拍着桌子怒道,想想,要不是他和邵书桓吵闹,书桓也断然不会躲了出去,如今眼见天都黑了,去什么地方找他啊?
“你家的事情本来也不想说什么,只是——你也太由着你太太弄性子了,庭儿这孩子就是让你太太宠坏的,这么大的一个人了,不说能够指望着他管理一些家业,但也不能由着性子胡闹,都成什么样子了,我今儿听说,他和书桓又闹了?书桓那孩子想来是躲了出去。”邵攸冷哼了一声,在邵赦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药红忙着过来倒了茶,邵攸接过,喝了一口,看着药红道:“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找人?”
药红呆了呆,只是看着邵赦,邵赦怒道:“蠢才蠢才,这里不用你们侍候,赶紧找人要紧。”
很快,出去找人的小厮都回来禀告:“一概亲朋好友家都问了,没有见过邵书桓。”
邵赦听了,颓废的跌坐在椅子上,安王想了想,问道:“他原本住的那地方呢?”
杏儿听了,躲躲闪闪的过来道:“那里是第一个找的地方……”
早就憋着一股子怒火的安王没有等着杏儿说完,扬手就是一把耳光打了过去,怒道:“该死的奴才,要你们有什么用?”那杏儿本来是安王府的人,只是如今安王公然当着邵赦的面打人,邵赦两兄弟听得心中也不是滋味,无奈如今找不着邵书桓,都是着急,也不便说什么。
杏儿被他一巴掌打得摔在地上,趴在地上磕头道:“王爷先别打小的,还是找公子要紧。等着找到了公子,再打死小的不迟。”
“我一再嘱咐你小心服侍小心服侍,你是怎么侍候的?从来没有听说过,奴才连着主子都跟丢了?”安王怒道。
“今儿公子和二公子起了争执,奴才眼睛一眨,公子就不见了,奴才以为公子是回房歇息,不料回去后,绵绵和菲菲都说公子没有回来,奴才就找这里的管家找人,管家不肯,奴才只能自己出去四处寻找……可是就是找不到公子,奴才找了这里的管家几次,管家都不肯找人。”杏儿趴在地上,哭丧着脸道。
“你家的奴才,还真是好啊。”安王听了,冷哼了一声道,“一个爷们不见了,竟然不肯找人?”
邵赦听得只感觉刺耳得很,很明显,杏儿早就知道书桓不见了,也回禀了管家找人,只是谁也没有当个回事。直到如今他还没有回来,才开始着急。
“管家呢?”邵赦喝问道。
林福忙着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跪下磕头道:“老爷叫我?”
“什么时候发现桓儿不见的?”邵赦问道。
林福只能回道:“午后杏儿就来回,说是三爷不见了,让奴才着人找……”
邵赦怒道:“那为什么当时不找?也不回禀?”
“当时奴才以为三爷和二爷吵了架,不过是躲了出去!”林福道,事实上,就算是此时他也这么认为,不过是半天时间,老爷急什么啊?那么大的一个人,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会走丢了不成?
“奴才回禀过太太,太太说不用找,当时老爷有客,所以没敢回禀。”林福磕头道。
“哼!”邵赦冷哼了一声,道,“你多找一些小厮,带着人,点着灯笼,凡是京城酒店、客栈、包括青楼什么的,都去给我问问,谁找着三爷,重重有赏。”他也明白,这时候不是打人骂狗能够解决事情的,还是先找到邵书桓才是正经。
林福答应着,忙着再次命人出去找。
安王皱眉,站起来道:“我回去问问守城的禁卫军,今儿见着桓儿出城没有,只要没有出城,就不愁找不到。”
邵赦点头,安王告辞出去,邵攸想了想,皱眉道:“我也着人去找,你也先不要着急,也许管家说的对,他不过是怕你责罚,出去躲躲?”
邵赦见着身边没人,这才叹道:“你说,我能够不着急吗?早晚的这么一条老命,会被他折腾了。”
邵攸闻言,忍不住道:“你上次不是说,你儿子你自打得,既然如此,等着找得他回来,你打断他的腿,问问他还跑不跑了?”
“得得!你少给我说风凉话,还不快命人去找?真出了个事情怎么办?”邵赦道。
“你倒还真指使起我来了。”邵攸站起来道,“放心,我这就着人去找!”
只是,不管是安王府还是邵府,折腾了大半夜,所有出去找的人都回来说:“没有找着!”邵赦、邵攸心中均是担忧无比,一夜也不曾好生睡得,第二天一早,就命人再次去四处寻找,安王看着不是法子,询问守城的士兵,又说没有见到出城,便暗中命守军帮忙寻找。
刹那间,整个京城几乎都被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一无所获。
邵赦整整一夜都没有敢合眼,第二天坐在书房,亲自命人带着人出去找,安王府所有的众将卫也一并出去,挨家挨户的搜寻,第二天到了日落时分,依然没有消息。
邵赦颓废的坐在书房内,茶盅已经被他砸了不知道多少个,别说是仆妇,小厮奴才们,就连邵兰、邵梅等人,也都是战战兢兢,唯恐一句话惹恼了他。
第051章 做一回白痴
日落十分,安王和邵攸再次来到邵赦府上。
“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只差点没有把整个京城翻遍了,可是,真是怪了,这么大的一个人,难道还能够飞了不成?”邵攸首先开口道。
邵赦抬头,半晌才问道:“你们说,他会不会撞上周家的人?”
“周家我打法人去问过,说是没见着,我看着不像是说谎!”安王皱眉道,除非是邵书桓正好走背运碰到户部尚书周允,否则,别人也不敢把他怎么了,毕竟他也是邵赦之子。余下的几家,虽然有着一些和我们不对路的,但也绝对不敢把桓儿怎么了。
“你说的何尝不是?”邵赦叹息道,“可是这都两天了,人呢?这孩子,难道生生要了我的老命他才罢了?”说着,陡然颓废的靠在椅子上,眼泪却是再也禁不住,只滚下来。
邵攸本来想要说几句责怪的话,但见他如此,哪里还说得出口,叹道:“罢了,再找吧!”
“这满京城我们都找遍了,守卫又说没见着他出城——如今,整个京城只有一个地方没有找过!”安王突然道。
“什么地方?”邵赦急问道。
安王用手指蘸了茶水,缓缓的在桌子上写两了两个字——皇宫。
邵赦一见,却是大惊,半晌才道:“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在皇宫?”
“他昨天穿的那件金雀裘,是你给他的?”安王问道。
邵赦摇头道:“他说是碰到平王,平王给的,除了金雀裘,还有胭脂泪。”
“胭脂泪?”邵攸和安王同时问道,“传说中珠宝名器胭脂泪?”
邵赦点头道:“是的!”
安王冷笑道:“我倒不知道,我那位弟弟什么时候发横财了,胭脂泪,金雀裘……他拿的出来吗?”
“你的意思是?”邵攸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说不得,本王算是白认得你们两个了,我去打听打听消息,你们两人先去把外面乱糟糟的人撤回来,这么找也不是法子。”安王站起来道。
邵赦忙着送了出去,抱拳作揖道:“有劳王爷!”
“他妈的!”安王突然骂道,“本王这是欠着上辈子欠着你们邵家的债啊。”
邵赦突然听得他骂出这么一句粗话,原本绷紧的神经算是松弛了一下,忍不住微微一笑,送他出去,一面吩咐管家,让外面负责找人的小厮、护院等等全部回来,不用找了。
邵攸也站起身来告辞,邵赦道:“你让庭儿回来,否则,等下我让小厮拿绳子绑他过来,他以为躲着就成了?”
“不是我在你面前下火,你家这个老二,确实也的管教管教,我听的说,最近他在外面闹得很不想话,上次为了戏园子的一个小戏子,和人家大打出手的,在外面养女人小子,与你的名声上,也着实不好。
如今,前儿王宰相已经上表请辞,陛下准了,你不日就要升为宰相,位极人臣,好歹也注意一点名声,可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事。”邵攸冷笑道。
“大哥教训得是!”邵赦忙着答应着。
宰相王昌年年事已高,朝中大事本来就是他在主持,不过是还没有正那个名分罢了。
这里邵攸去了,邵赦看着药红站在门口,躲躲闪闪的不敢进来,问道:“什么事?”
“老爷午饭还没吃,要不要先给您准备点心?”药红小心的问道。
“嗯,好吧……”邵赦点头道,虽然依然没有邵书桓的消息,不过,如此乱找,也着实没有头绪,加上安王的话,让他更是添了一层担忧……
邵书桓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才悠悠醒来,忍不住撑着脑袋坐了起来,抬头看过去,却见外面夕阳西斜,天色已经不早了。
心中暗叫一声“糟了”,随即慢慢的想起先前的事情——那个叫做德荣的管家,想来是在手里的檀香上面做了手脚,明着当着他的面下了迷药,他却是一点也不知道?
可是,他下迷药图什么啊?
邵书桓一边想着,一边看了看了手指上的那枚价值连城的“胭脂泪”依然在,那件金雀裘就挂在旁边的衣架上,而他身上的衣服,却不知道谁给换了,依然是很华贵的织锦布料,闪着淡淡的银色光滑,似乎比他原本穿着的,还要好上一些。
他心中甚是纳闷,忍不住四处看了看,床上铺着厚厚的锦被,很是暖和,而在床头处的小几上,摆着一支大于两尺来高艳红色的珊瑚树,那珊瑚通体晶莹剔透,艳丽如同火焰一般,鲜艳非常。
另一边的桌子上,却放着一只玛瑙盘子,里面盛着两只拳头大小,用翡翠雕刻而成的西瓜,红绿相间,也是异常夺目。
房里摆设不多,但邵书桓只是扫了一眼,却是心惊不已,这房里的任何一样摆设,只怕拿到外面去,都是极品珍宝。
一道纯水晶帘子将屋子隔开,外面一只紫铜香炉里,燃着正宗的檀香,轻烟缓缓的在水晶帘子内飘浮。
邵书桓一边看着,一边起身下床,外面,只听得德荣快步进来,将一件袍子披在他身上,笑道:“我的小祖宗,你总算醒了。”
邵书桓看到德荣,明知道他使了鬼,但也不便发作,苦笑道:“你使了什么东西,让我昏睡到现在?”
德荣只是尴尬的笑笑道:“我的公子爷,奴才这就给你磕头赔罪,你别问了!”说着,他真的就要在地上跪下。
邵书桓忙着拦住,苦笑道:“你也犯不着使这等手段吧,你家主人呢?”心中却是狐疑,他都已经答应和德荣一起回来见他们家主人,为什么他还要使用迷香?
想到这个,邵书桓就着恼,他居然眼睁睁的看着人家在他面前把迷香点着,放在他手里——他当他是白痴了?不过,他还真做了一回白痴,怎么也没有想到,德荣身上居然有着这等下三滥的东西。
第052章 你是谁?
德荣只是笑着,也不答话,侍候他穿好了衣服,连着头发都帮他梳上,用一根簪子绾住,古人都留长发,甚是麻烦。
“主人,您来了?”德荣道。
邵书桓只听得水晶帘子碰撞发出轻轻的脆响,回首看时,青袍人揭开帘子,缓步走了进来,见着邵书桓笑道:“公子可醒了?”
邵书桓笑着点头,忙着起身让座,青袍人就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含笑道:“令尊真好本事,为了找你,居然连着禁军都动用了,本来准备留你住几天,现在却是不能了。”
“禁军?”邵书桓呆了呆,不就是半天吗,这天还没有黑,他急什么急?他这么大的一个人,又不是小孩子,还会走丢了不成。
“是的,昨天一夜,安王府联合邵府,把整个京城都翻了一个底朝天……”青袍人淡淡的笑了笑道。
“什么?”邵书桓突然大惊,昨天一夜?“我在这里多久了?”他终于想起一个关键性那个大问题。
“一天一夜!”青袍人笑道,“迷迭香对人无害,只是会让人陷入深睡之中,公子的身体不太好啊?我本来预计你今天早上就会醒来,不料你却到这会子才醒。”
“一天一夜?”邵书桓直接就傻了,那……迷香,好生厉害。
“我这就走!”邵书桓忙道,说着,看了看手上的那枚胭脂泪,虽然不舍,但还是脱了下来,递给青袍人道,“我来找您,就是为了把这个还给您,我起先还真不知道,这居然是珠宝名器中价值连城的珍宝!”
“我以为你知道这是胭脂泪——要不,你怎么会写出那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的佳句?”青袍人接过胭脂泪,拉着他在身边坐下,笑道,“就算要走,也不用急于这一时的。”
邵书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