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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庭愣了愣,他不过是躲在那边大老爷府上,如今老太太被大老爷接了过去,他闯了祸,自然是求着老太太给自己说情儿,只是今天大老爷亲自把他叫了过去,让他赶紧回来。他还打听着,邵书桓先他一步回家,心中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毕竟,他躲出去,老爷太太都是知道下落的,可是邵书桓出去,却连着招呼都没有打,结果邵府为了找他,弄得满城风雨,听的说,御史已经在陛下面前参了父亲一本,参他仗势欺人,擅自调动禁军,扰民不得安宁等等。
如今邵书桓回来,免不了受罚,自己也许就可以躲过去。
不料如今邵书桓坐在老爷身边,依着熏笼,慢腾腾的喝着茶,他却要受罚?
书房里侍候的小厮都是邵赦的亲信,听得邵赦如此说法,忙着取了跪板,就放在书房外的石阶上。
药红上前,半跪着请安道:“二爷,得罪了!”说着,对着两个小厮使了个眼色。
那两小厮上前,便于将邵庭拉出去。邵庭急得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大声道:“父亲,你如此处置,不公平,庭儿不服。”
邵赦见他居然敢顶撞,不仅更是添了三分怒气,冷哼了一声,怒道:“我如何行事,还用不着你来教我,拉他出去跪着,不跪足一炷香时间,不准起来。管家何在?”
“老爷!”林福战战兢兢的站在书房门口,躬身问道,“老爷有何吩咐。”
“取了家法板子来备用!”邵赦吩咐道。
“是。”林福忙着答应着,自吩咐他准备,这里邵赦的小厮见着邵赦动怒,忙着把邵庭拖了下去,按着他在门口的跪板上跪下。
那邵庭素来养尊处优惯了的,何曾受过这等活罪,一炷香的时间,他已经痛的头上的冷汗直冒。
邵赦看着香焚完了,这才慢腾腾的道:“把那不长进的孽障带进来,给我备下板子,打着问话。”
外面侍候的管家林福和药红都不禁一颤,打着问话?老爷这是动了真怒了,谁也不敢说什么,忙着搬了椿木凳子,将邵庭按在凳子上,褪了小衣,还没有动板子,邵庭却是哭道:“老爷如此行事,实在不公,不用问话,竟然是把我打死算了……”
“你们听听,竟然还编排起我来了,给我先打二十板子,我倒要看看他还哭着求死不?”邵赦冷哼了一声,又道,“谁敢留情,立刻打死。”
众小厮听了,哪里还违,原本还念着毕竟是二爷。但如今在邵赦的眼皮子底下,哪里敢私下放水。两个小厮把邵庭按住,邵庭更是哭闹不已,却是不敢挣扎反抗。
药红取过竹板子,忍不住偷偷的看了邵书桓一眼,心中好奇,同样是当着众宾客打架让老爷没脸,随后又私下躲了出去的,按理说,这个把邵府闹得鸡犬不宁的三爷,更应该被打着问话才对,为什么老爷不但没有打他,反而参汤点心的侍候着,还唯恐他受了委屈?
二爷不过是躲在那边大老爷府里,如今回来,先是罚跪,如今还得挨板子?
“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邵赦道。
“是!”药红不敢迟疑,亦不敢留情,忙着举着板子,攒足了劲对着邵庭臀部狠狠的打了下去。
“哎呀——”邵庭何时受过这等痛楚,顿时就痛的整个人都弹了起来,但又被小厮死死的按在凳子上。
第055章 打着问话(二)
二十板子打完,邵庭的臀部早就是青紫红肿一片,药红住手,躬身对邵赦道:“老爷,打完了!”
邵赦点头,眼色微微示意,药红一呆,忙着站在邵庭身边,把手中的竹板子搁在邵庭的臀部。
“我行事公平不?”邵赦冷冷的问道。
邵赦的话刚刚出口,药红陡然举起板子,攒足力气对着邵庭臀部狠狠的打了下去,邵庭再次痛的大叫“哎呀”。
邵书桓原本不明白,什么叫“打着问话”,如今算是明白了,邵赦每问一句话,邵庭都得挨上一板子,若是扯谎的话,问得话就更加多了,挨得板子自然也不会少了,这等活罪,可还真不是好受的。
想到这里,他不仅摇头笑了出来,这哪里是教训儿子,审贼还差不多。
“说!”邵赦见着邵庭不答,又道。
伴随着他的“说”字,药红手中的板子再次狠狠的落了下去,邵庭急叫道:“不公平!”
“给我打!”邵赦实在气不过,怒道。
药红抡起板子,又打几下,邵庭哭得眼泪鼻涕粘在一起,急得乱嚷道:“公平,公平……”
“你在外面借那么多银子,做什么去了?”邵赦又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邵庭却是不敢回答的,换来的自然又是一通板子,后来大概是实在痛不过,只能答道:“去找碧水亭的无双姑娘了。”
“你还学会嫖妓了?”邵赦顿时就气得木凳口歪,喝令药红动手,着实又打了二三十板子,只把邵庭打得动弹不得。
“你前天中午,为什么要推桓儿,你存心给我没脸是不是?”邵赦终于道。
邵庭也不知道那里来到勇气,趴在凳子上道:“父亲……我就是推了他一下,可是,他却打了我,我不过是怕父亲责罚,躲在大老爷家里,可是他却是躲得踪影全无,折腾得全府上不得安宁,甚至让父亲大人动用禁军去找他,如今,父亲为什么单单打我,却不打他?”
邵赦这次连话都懒得说,道:“给我打!打到他知道错为止!”
邵书桓叹气,这邵庭还真是死脑筋,打着不知道痛啊?如今这等时候,还计较这个?自然是挑着好听的话说了,这时候和邵赦犟嘴,倒霉的是自己的屁股……
众小厮不敢违,只能再次动手,一顿板子噼噼啪啪的打得邵庭鬼哭狼嚎。邵书桓心中不仅奇怪,这都邵庭打成这样了,那个护短的方夫人怎么还没有出现?
“父亲——”突然书房外面有人叫道,随即,邵澜已经快步抢入书房,忙着喝道,“住手!”
邵澜忙着在地上跪下道:“二弟虽然有错,但父亲也教训过了,这也就算了吧,而且,二弟说的不错,三弟种种行为,确实不妥。”
邵书桓心中多少有点明白,大概方夫人知道,自己出面和邵赦吵也吵不出个名堂,依然免不了邵庭的一顿家法,所有把邵澜叫了出来给邵庭出面。
“依你说,我确实行事不公了?”邵赦冷笑道。
“澜儿不敢!只是,二弟是怕父亲责罚,躲在了大老爷府上,而三弟想来也是同样目的,却连着去处都没有说一声,结果导致父亲焦心,为着找他,把京城都翻遍了,甚至不惜私下调用禁军,如今御史已经参了上去——”邵澜跪着回道。
“参了我又如何了?”邵赦冷笑一声,邵书桓这两天去了哪里,他也隐约猜到了,只是不明白,那人为什么巴巴的饿了他两天?怎么看似乎都不合理。当然他做梦都想不到,邵书桓中了迷迭香,昏睡了两天罢了,并不是人家有意要饿他两天。
御史参了他又如何?这些年弹劾他的奏章多了,何时有过效果,他还不是平步青云?马上他这么一位宰辅就要成为正式的宰相了,位极人臣,他什么时候在意过御史的弹劾?
邵澜忙着又道:“父亲自然不用在乎那些御史,只是——父亲如此行事,如何让家里上上下下服气,岂不让人闲话?再说了,二弟是嫡出,三弟是庶出,在身份上本就次于二弟,二弟也比他略大一些,他就算有委屈……”
“啪”的一声,邵澜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邵赦手中的茶盅却是狠狠的砸在他面前,邵澜顿时一呆,低头不语。
“很好啊,和你母亲一个腔儿,你可知道庭儿都在家里外面做了些什么事情?在家里逼淫婢女不从,活生生的掐死,还嫁祸给桓儿,在外面仗着我家的名声,借着银钱赌钱喝酒嫖妓——我再不管教,他还要飞上天去呢。”邵赦说着,喝令众小厮道,“给我继续打!”
小厮们哪里敢违,忙着举着板子再次打了下去。
那邵庭见着邵澜到来,本来以为救星来了,不料眼见邵赦还要打,顿时就吓得屁滚尿流,嘶哑着声音大声叫道:“大哥救我……救我啊……父亲要打死我!哎呀……哎呀……痛死我了……”
邵澜心中着急,但眼见父亲在盛怒之下,知道劝着也没用,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再打下去,抬头之间,突然见着邵书桓懒懒的靠在椅子上,手中玩着一只白瓷彩绘茶盅。心中一动,忙着三步两步爬到邵书桓面前,求道:“三弟,求求你说句话,给二弟求个情,我知道是二弟对不起你,我代他向你磕头赔罪了!”说着,当着磕下头去。
邵书桓倒是了吃了一惊,古人素来长幼有序,乱不得半分,忙着放下手中的茶盅,也跪下还礼,将他扶起来,道:“大哥这是折杀我也!”
“三弟,求你了!”邵澜忙着又作揖道。
邵书桓只能再次还礼,看着邵赦,邵赦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小厮们住手。邵澜见状,心中暗暗叹气,自己给父亲磕头求情,居然毫无用处,邵书桓一个眼色,甚至连话都不用说,邵赦却是顾足了他的面子,以后这家里奴才们可怎么看?
第056章 都是蠢货
邵赦看了看邵澜,道:“你母亲让你来的?”
“是!”邵澜忙着答应着,忍不住又看了邵书桓一眼,心中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最近老爷老是护着他?不就是会写几首诗词吗?
“桓儿先回房去歇息吧!”邵赦心中明白邵澜有话要说,如今邵书桓在,他甚多不便。
邵书桓不是傻瓜,岂有不明白的,当即点头,向两人告辞,在经过邵庭的身边,忍不住又对着他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臀部看了一眼,家法——古人的家法还真是够厉害的。动不动就要屁股开花,也忒狠了一点,难怪现代教育都不提倡体罚。
不过,怎么看这个邵庭都是一副欠揍的模样,打了也是活该!
外面药红甚是机灵,忙着嘱咐几个妥当的小厮,围随着送邵书桓去栖霞院。这里邵澜见着邵书桓出去了,看了看已经被打得瘫在长凳上,动弹不得的邵庭,皱眉道:“父亲,我不明白!”
“哦,你不明白什么?”邵赦在椅子上坐下,问道。
邵澜皱眉道:“老爷今儿教训二弟也够了,不如让他先回房吧!”
邵赦略略点头,邵澜忙着叫进来外面侍候的小厮,把邵庭抬了出去,那邵庭直到此刻,才算是送了一口气,自有亲信小厮把他送回房里,好生静养。
这里邵澜见着房里只剩下他和邵赦两人,才道:“本来我不该说什么的,只是孩儿实在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如此的袒护三弟?三弟自幼体弱,父亲偏疼一些也在情理中,可是这次三弟做得实在有点过分,二弟是性子是被老太太、太太宠坏了,行事无法无天,三弟就算有着天大的委屈,也不能当着众多宾客动手打人。”
邵赦听了,冷笑道:“他是被宠坏了,所以桓儿就必须忍着他?”
“父亲如此说法,让澜儿不知道如何回话了!”邵澜叹道,“但是,父亲为着他几乎把整个京城翻遍,弄得阖府不宁,难道你就不问一声儿,甚至——昨天父亲连着母亲都怪罪了,父亲和母亲这么多年,几曾吵过嘴?”
“我就是太容忍她了,才让她把庭儿宠坏了,弄得现在无法无天,连我都开始责问了,将来还得了?”邵赦冷冷道,“我也明白你的意思,前天的事情,庭儿只有三分错,而桓儿却占了七分错,为什么我不责罚桓儿,反而却责罚庭儿,对不?”
“是的!”邵澜忙着躬身答道。
邵赦转过身来,有些无奈的叹气,道:“我以为你是聪明人,不料现在看来,你也和你母亲一样,都是蠢货!”
说着,居然直接一甩袖子,转身就走。邵澜呆了呆,碰着这么一个硬钉子,心中甚不是滋味,只是眼见邵赦出去,也只能恭恭敬敬的送了出去。
邵赦走到门口,又站住脚步,看着邵澜摇头叹气道:“我也算是白养了你们这两个蠢货了。”说着,已经扶着药红,径自向栖霞院走去。
邵澜楞楞的跌坐在刚才邵书桓坐的椅子上,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白养了他们两个蠢货……什么意思?
却说邵书桓回到自己房里,却看到菲菲和绵绵哭得眼睛都种得像桃子一样,见着他进来,忍不住又要流泪,邵书桓笑道:“怎么了,见着我不喜欢,反而哭哭啼啼的,做什么?”
菲菲和绵绵听得他如此说法,忙着拭泪,笑道:“公子真是说笑了,公子在两天去了那里,奴婢还当再也见不到公子了。”
“胡说!”杏儿上前,扶着邵书桓走入房中,帮他把外面的大衣脱了,冲着菲菲和绵绵道,“两位姐姐这不是咒公子来着?”
“呸,咒你也不能咒公子!”菲菲狠狠的白了杏儿一眼,推他出去道,“你一个小子,跑里面来做什么,难道我们还不会侍候公子?要你跟着的时候,你做什么去了?要不是你贪玩,会把公子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