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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邵澜不解的问道。
“澜儿,你不要问为什么,你只要知道——他就是你最大的绊脚石,他必须死……”方夫人冷笑道。
却说邵赦从邵书桓这里出来。转身去观澜轩,刚到门口,却是鸦雀无声,一个人也没有,于是便向里面房里走去,却听得方夫人和邵澜说话,顿时站住脚步,听得几句。顿时明白过来,心中刺痛……
“父亲!”邵澜陡然看到邵赦的身影,顿时大惊,忙着便于挣扎着起身。
邵赦没有吭声,只是沉着脸看着方夫人。
方夫人也站起身来,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谙樱,我们出来说话!”邵赦转身向外走去,方夫人也跟了出去。两人回到正房。把小丫头和随行的小厮全部打法了出去,方夫人这才道:“老爷要说什么?”
“是我亏欠你。这些年,也由着你性子闹着,但是,我求求你……谙樱,不要再闹了好不好?”邵赦叹道,“这些年我冷落桓儿,由着他被你欺辱,甚至连下人都可以随意的作践他,我也不闻不问,整整十七年,难道你还不够,你就得看着他死了,你才满意?
你可知道,他在刑部大堂一次次地被打得死去活来的……难道这些,还平不了你心中的怨恨?”
方夫人缓缓的摇头道:“老爷说的好生轻巧,你赐予我的,难道这么着就够了?不——远远不够,他不死,我就绝对不会罢休。”
“谙樱!”邵赦怒道,“你别闹腾了,否则——”
“否则,你能够怎么样?”方夫人冷笑道,“你的那些事情,也只能够瞒个别人,还瞒得了我?否则……我倒想要知道你否则能够怎么了?我和你说,邵赦——这事情好就好,不好,咱就抖出去,谁怕谁来着?”
“你……”邵赦气得全身发抖。
方夫人挑眉冷笑道:“老爷生气了?难道就许老爷生气,不许我生气了——你打了我的庭儿,又打澜儿,你把我当什么了?死了人?你也不用生气,儿子是你地,我不要,我明天就回娘家去。”
“谙樱……”邵赦心中一颤,如同是被利针穿过,痛彻心扉,突然间撩起长袍,对着方夫人跪下道,“谙樱,我求你了!”
方夫人大笑道:“你求我……你求我难道就够了……”口中说着,眼泪却是不由自主的滑落,陡然对着邵赦胸口一脚狠狠的踢了过去,“邵赦,我恨你!”
邵赦捂着胸口,忍痛苦笑道:“你要打要骂,只管发落吧,我只求着你给邵家留一条活路,庭儿和澜儿,可都是你的孩子……”
方夫人一把抓过搁在桌子上平日里量衣服的竹尺,对着邵赦身上打去……邵赦也不动,只是由着她打。
“你给我滚!出去!”方夫人怒道。
邵赦缓缓地起身,向着外面走去,只听得身后房里,“哐当”一声巨响,有着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很快,整个邵府都知道,老爷和太太又吵架了,太太把房里的东西都砸了,老爷一直呆在书房……
不过,老爷和太太吵架,好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了,邵府众人早就习以为常。
不管如何吵,转眼之间就过年了,方夫人还是出来料理邵府的一切,除夕之夜,早早地就从新刷新了桃符,一大早的,整个邵府里面张灯结彩,早上,方夫人带着邵澜、邵庭、邵梅、邵兰等人,前往邵攸府里,一并祭祀祖宗,而后在邵攸府里,晚上全家吃团圆饭。
这些天邵赦虽然也去过栖霞院看过邵书桓,无奈邵书桓总是冷淡以对,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他问十句话,邵书桓也不会说一句。
邵赦心中担忧,问起侍候的丫头,说他这些日子都是如此,没事就坐着发呆。
由于邵攸年长,晚宴自然是在邵攸府上,邵府众下人除了留下贴身侍候的,也都放假让回去吃团圆饭,邵攸满室里看了看,眼见邵澜、邵庭都在,众女眷虽然在里面,但人也都来齐了,独独不见邵书桓,皱眉道:“免之,书桓怎么不见?”
邵赦呆了呆,半晌才道:“我特意叫过他的,他也答应来的,怎么没来?”说着,便叫来小厮药红询问,药红也是不解,回道:“三爷说了来的,还把多多等丫头都打法放假了,今儿我们府上厨房都没准备晚饭。”
“我回去看看!”邵赦听了纳闷,忙起身道。
“也好,你快去快来!等着你来开戏呢!”邵攸笑道。
邵赦点头,忙着坐车前往自己府上,也不走正门,径自从栖霞院的角门过去。
却说邵府里阖府都放假,多多等丫头也都回禀了告假回去吃团圆饭,而绵绵和菲菲两人,一早就讨了他地假,除夕要回去和父母团圆,邵书桓自然没什么不准的,但他也没有想到,等到了除夕之夜,整个栖霞院居然就剩下了他一人,虽然四处都是灯火通明,外面更是炮竹不断,他却感觉分外冷清……
不知不觉间他又想起前世的父母,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受这等活罪。前世虽然生活清贫,容貌丑陋,处处遭人嫌弃,但自己的父母,总是不嫌他的……
想到伤心处,不禁又是黯然。
突然,外面隐约传来脚步声,邵书桓一呆,警惕的问道:“谁?”
“公子,是奴才!”帘子被打起,张德荣引着周帝缓步走了进来。
“陛下怎么来了?”邵书桓大惊,今天可是除夕之夜,周帝午时宴请群臣,晚上也一样有着家宴,与后妃皇子同乐,怎么会微服来这里?
“朕想着桓儿,过来看看你!”周帝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问道,“桓儿这里怎么这么冷清,一个人都没有?”
“都回去吃团圆饭了,就剩下我一个了!”邵书桓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想要给周帝倒杯茶,但提起茶壶,才想起今儿茶房也没有准备热水,他已经一整天没有喝过一口水了。当即只能放下茶壶,讪笑道:“陛下坐会子吧!”
周帝见他如此,知道不对劲,忙着过去揭开茶壶看了看,只有小半壶冷水,看其模样,不像是今天的。
“你——这里连茶都没有?”周帝气得连声音都微微颤抖。
第119章 有失君仪
邵书桓忙着笑道:“以前都有准备的,只是今天茶房的人也放假了……”
“你少替邵赦掩饰什么,看看你最近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周帝一边说着,一边跌坐他身边。
“陛下怎么来了?”邵书桓忙着岔开话题问道。
“想着你,便给你送些东西过来!”周帝道。
“陛下昨天不是打法人赏了很多东西了嘛?”邵书桓笑道,昨天就有宫里的小太监特意出来,给他送来很多东西,金银锞子、衣服、玩器等等,另外,安王府也有东西送来给他。
邵攸那个做大伯的,他们三兄弟的东西,都是一样,不过是旧例。
“倒也没什么,只是宫里的一些新鲜花样点心。”周帝道,“朕只是想要看看桓儿。”
“点心?”邵书桓忙道,“在哪里,快拿进来!”
“是!”张德荣忙着命几个小太监捧着食盒送了进来,邵书桓也顾不得周帝在座,忙着打开食盒,取过一块糕饼就往嘴里塞。
“桓儿……你……”周帝见他如此,皱眉问道,“你可吃过饭了吗?”
“嗯……我午饭还没有吃……”邵书桓含糊答道。
周帝当场就变了脸色,而张德荣更是一把抱住邵书桓,颤声问道:“我的小祖宗,这可怎么说?邵大人怎么可以如此对你?”
“给朕宣邵赦!”周帝陡然将桌子上的一只茶盅狠狠的砸在地上,怒道。
“不用宣了,臣已经来了!”邵赦揭开帘子进来,刚才在角门见着那辆马车,他就知道是周帝的,于是忙着进来,果然看到几个小太监在外侍候着。于是他命小太监不用声张,自己就站在外面候着,让周帝和邵书桓可以说话。
但是,他也没有料到,今天邵府居然没有准备邵书桓的午饭,甚至连着茶水都没有。整个栖霞院,冷清得连一个人都找不到。
“臣邵赦叩见陛下!”邵赦跪下行礼。
周帝也不答话,走到他面前。扬手就是两个耳光,重重的打在邵赦脸上,正欲再打,却白邵书桓一把抱住,周帝心中怒极,对着邵赦就是一脚踢了过去,邵书桓忙着把他拖开,口中急叫道:“陛下!”
“桓儿。他如此对你,你还回护他?”周帝怒道。
“陛下息怒!”邵书桓忙道,“倒也不是回复他,只是陛下动手责打大臣,传扬出去有失君仪。还是罢了吧?”
周帝这才住手不语,邵赦只感觉脸上火烧火燎的痛,嘴里又腥又甜,伸手一抹。果然手上有着血痕,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索性一言不发。
“邵赦,朕问你,朕要是今天不来,你是不是准备就把桓儿饿上一天?”周帝怒道,“今天乃是除夕之夜,就算是天牢内判了死刑待斩地囚犯。也有着一顿饱饭,你……”说到这里,他气得全身发颤,却是说不下去。
“陛下息怒!”邵书桓忙着扶着周帝坐下,想要解释两句,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陛下!”张德荣在外面叩请道,“陛下,时间不早了。诸位娘娘、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等都在西苑紫薇殿等着陛下呢。”
“陛下既然有事。还请回吧!”邵书桓忙道,口中说着。就欲亲自送他出去。
“回?”周帝看了看邵赦,又看了看邵书桓,咬牙道,“桓儿跟我一起回去!”
“陛下不可!”邵赦闻言大惊,忙着磕头道,“是臣的失职,臣本也是特意过来请桓儿……桓殿下去用晚饭的!”
邵书桓对张德荣使了个眼色,忙着推着周帝出去道:“陛下还是先请回宫吧,我过两天进宫给陛下请安!”一边说着,也不顾周帝同意与否,拉着他就向外走。
周帝心中纵然万般不愿,无奈也知道宫中诸多嫔妃、太子都在等候自己,只能答应着,邵书桓只送他出了角门,看着他上了马车,张德荣吩咐众小太监侍候着去了,这才转身回房。却看到邵赦依然跪在地上,忍不住皱眉,待要不理他,心中甚是不忍,只能走到他面前,伸手欲扶他起来。
邵赦摇头道:“桓儿为什么没有过去一同吃饭?”
邵书桓听了,心中着恼,半晌才道:“既然见着免不了难受,倒不如我避开了事,老爷请起来吧!”
“我是来请桓儿过去的!”邵赦苦笑道。
“我不去!”邵书桓断然摇头,那天邵赦打了邵澜,就和方夫人吵了一架,闹的阖府皆知,他自然也知道,心中就是不解,邵赦为什么就由着方夫人的性子闹腾?原本方夫人妒忌、担忧偏房之子抢了自己儿子的地方倒了也罢了,可是如今他的身份闹开,方夫人理应没有理由在和邵赦吵闹,却为什么还要闹?
“桓儿就不能看在我地份上,迁就一二?”邵赦叹道。
“老爷为什么不让他们看在老爷份上,迁就我一二?”邵书桓冷笑,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邵赦心中苦涩无比,又不能解释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平日里朝堂之上,素来口若悬河,机智百出,如今面对家事,却是一筹莫展。
却说邵攸见着邵赦去了多时,仍然不见回来,等待得不耐烦,吩咐自己长子邵庆先准备开席,自己却是一个人也没有带,独子往这边来找邵赦和邵书桓。
进入栖霞院,鸦雀无闻,一个人也没有,当即径自往邵书桓卧房走去,打起帘子还没有进去,却的呆住。
邵书桓背对着邵赦,长身而立,而邵赦却依然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桓儿,你太过分了!”邵攸不仅怒起,走到邵书桓身边,怒道,“你这是怎么说?就算免之不是你亲生父亲,也养育你这么多年,你居然让他给你下跪?”
邵书桓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有答话,转身向旁边的椅子上坐了,这里邵攸想要扶起邵赦,却看到他两边脸上都红肿紫涨出来,指印赫然,更是怒火上升,骂道:“孽障!孽障!这是怎么说?”
“陛下打的,不关他的事情。”邵赦苦笑道。
“陛下什么时候来过?”邵攸也吃了一惊,这个时候,陛下居然回来邵家?
“今天邵府没有备饭,甚至桓儿房里连着茶水都没有,侍候的人更是一个也无,桓儿连午饭都没有吃,怨不得陛下生气。”邵赦解释道。
邵书桓起身,打开抽屉翻了翻,找出一小盒药出来,递给邵攸道:“先给他把药敷上,这等样子如何见人?”
邵赦却抬头问道:“桓儿真的不过去?”
“不去!”邵书桓斩钉截铁的道。
邵赦叹气道:“既然如此,我这等样子也不便过去见人,没得让人笑话地,大哥且去吧,等下吩咐人把酒菜送来栖霞院。”
邵攸想了想,将手中的药甩给邵赦,道:“既然如此,那也罢了,你且起来说话吧!”说话的同时,忙着将邵赦扶了起来,又道,“你去角门上吩咐小厮,命人把酒菜送这里来。”
邵赦呆了呆,点头出去,邵攸眼见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