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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顾少商去了,邵书桓轻轻一笑。若他果真能够做到来去无碍,只怕也不会卷在京城这个泥潭中不可自拔了。
当即起身走到外面房里,眼见酒菜再桌,虽然已经冷了,不过抵不住饥肠咕噜。当即坐下,抓过另一只酒壶,摇了摇,也不用杯子。就自往嘴里灌着。
这里顾少商径自去邵赦书房,小厮药红迎了出来,躬身道:“老爷在里面等着顾大人。”
顾少商略一颔首,径自走了进去,只见邵赦坐在椅子上,见他进来,指着对面的椅子道:“请坐!”
“邵公忒的不厚道!”顾少商说着,人已经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怎么不厚道了?”邵赦翻了个白眼。端起茶来喝了一口,问道。
“当年地事情,可是我们一起做下的,但书桓的事情,你却瞒着我们——可见邵公不厚道!”顾少商摇头道。
“东西呢?”邵赦岔开话题,问道。
“在书桓哪里。”顾少商淡淡的道。
“你居然——把东西给了书桓?”邵赦一愣,皱眉道。
“本来就是他的东西,也许是机缘吧。也不算是我给他的——你也知道。那些东西都是陛下的命根子,我费了好些劲。才从皇宫内摸了出来,饶是如此,还是被那些内卫追得上天无术,入地无门,实在迫不得已,将东西丢在了以前我们见面的那个破房里地土灶下面,想着过几天去取。
后来接连发生了好些事情,结果等着我再去的时候,却发现那地方居然有人住着……而且,某人还闲着无聊,把土灶给拆了。”顾少商笑道。
“原来如此……”邵赦皱眉,低声道,“你可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没有来得及打开看,不过,应该是剑谱……”顾少商道,“我见书桓比划过几招!”
“一本剑谱,难道就有回天之术?”邵赦不解的低声道。
“你可以问问书桓。”顾少商道。
“问?”邵赦摇头,问十句,他能够答一句,他就谢天谢地了,这等事情,他不愿意说的,打死也不会告诉他一个字,邵书桓的倔强,上次刑部可以一斑,想要从他口中问出个什么来,做梦了吧?
“邵公当年是如何做到的?”顾少商突然问道。
“什么?”邵赦抬头,问道。
“比如说,换出书桓,再比如说——瞒过各地关卡,让战神墨菲陛下进入我朝京城重地?”顾少商问道。
“顾大人,这话可不能胡说!”邵赦道,“这可是通敌叛国的罪名。”
“邵公说笑了!”顾少商淡淡的道,“若是要判邵公一个通敌叛国地罪名——我手里现就有证据,你和南夏宰相吴军卓交情可不同一般啊?”
“不就是输了沉香佩嘛,陛下也知道的,你能够有什么证据?”邵赦冷笑道。
“邵公少嘴硬,若是我动用璇玑内卫查查,没事也能够给你查点事情出来!”顾少商轻轻的笑着。
邵赦闻言,干咳了两声,笑道:“如果果真如此,我第一个先拉你下水,我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绑着的蚂蚱,谁都未必干净得很。”
“我只是想不明白,邵公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能够让已经登上大宝,成为一国之君的墨菲陛下,能够听你地?”顾少商笑问道。
“我要有那么大本事,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邵赦翻了个白眼道。“谁能够驱使得了墨菲陛下,他不过是一个疯子,行事不安正常人思路罢了。”
“邵公也未必正常到哪里!”顾少商冷笑道,“当年你把安王调去西蛮,把我送去江南,结果呢……要不是安王见机得早,哼!”
“我没有法子把安王调去西蛮的!”邵赦淡然轻笑,“顾大人高看我了。顾大人要是闲着没事做,实在无聊,不如再帮我做点事情?”
“你倒会打蛇随棒转,这又指使上我了?”顾少商冷冷的道。
“你反正闲着无聊!”邵赦淡淡的道,“免得你搜罗我通敌叛国地罪证,不如找点事情给你做做。”
“何事?”顾少商故意问道。
“早些该了而没有了的事情。”邵赦道。
“嗯……你指望什么时候?”顾少商点头,反正,邵书桓也托了他。
“事不宜迟!”邵赦淡淡的道。
顾少商低头。想了想道:“成!最多三天,酬金照旧,你给书桓就成!”
邵赦点头道:“没问题!”
顾少商起身,也不告辞,径自出去。身子一晃,人已经消失在除夕之夜的昏暗中。
邵赦摸了摸依然隐隐作痛的脸颊,忍不住常常的松了口气,压在心中的一块大石。今天终于落了地。
“老爷在去哪里?”在外面侍候的药红忙着跟了过来,问道。
“栖霞院!”邵赦道,“你去传我地话,明儿五更之前,栖霞院的奴仆、小厮、丫头……有一个不到的,就不用在我邵家继续做下去了,另外,吩咐茶房给我送些好茶到栖霞院。别说什么今夜没备下的话,没备下,也给我现备着去。”
“是!”药红忙着答应着,转身就出去吩咐人。
邵赦却独子前往栖霞院,刚刚进门,就见着邵书桓趴在桌子上睡着,走过去看了看,两壶酒。除了被砸碎的那么一壶。另一壶早就被喝得涓滴不剩。
“这孩子……伤势未愈,又喝酒?”一边想着。一边将他扶起来,扶到里面卧房内床上躺下,拉过被子挂在他身上,自己出去,找来小厮把屋子收拾了,也不回房,就在外面靠在熏笼边,在邵书桓平日里坐卧的软塌上躺下歇息。
不料这里刚刚睡下不久,就听得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老爷……老爷……老爷可在这里?”外面,一个丫头急促的问道。
“什么事情?”邵赦皱眉问道。
鹊儿进来回禀道:“老爷,不好了……”小丫头喘吁吁地道。
“大过年地,老爷有什么不好了?”邵赦摇头道。
“太太中风了!求老爷过去看看!”鹊儿后悔失言,忙着回禀道。
“中风了?”邵赦急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刚才太太在那边府上陪着老太太、那边地大太太,多喝了两杯酒,回来的时候下车摔了一下,奴婢们虽然急着扶起来,不料却当场就目瞪口歪,眼睛都直了,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大爷把太太背了回来,叫了半天也没有回应,求老爷快过去看看……”鹊儿急道。
“我看看有什么用,快请大夫啊?”邵赦急道。
“二爷亲自骑马去请了!”鹊儿道。
“好,我这就来!你先去服侍太太!”邵赦道,说着就披衣起身,正欲去正房,不料里面却传来邵书桓咳嗽地声音,“老爷在外面吗?”
第122章 病急乱求医
邵赦忙着进去,走到邵书桓身边,问道:“怎么了?跟我赌气喝那么多酒?”
“没有,大伯小气,我喝了两口,酒壶就空了……”邵书桓笑道,“什么事情这等着急?”
邵赦见他说的逗趣,也不是一笑,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你母亲回来的时候,摔了一下,可能是受了点惊吓,小丫头们没见过什么事情,就吓着了,乱嚷起来。我这就过去看看。”
“嗯!”邵书桓忙着点头道,“既然如此,老爷快去看看吧!若是有事,再打发人来叫我!”
“你不怨了?”邵赦笑道,“刚才那样对我?”
“老爷就不许我偶然使一下小性子?”邵书桓笑道。
“罢了,我去看看,料来无大碍!”邵赦道,说着起身出去,这里邵书桓坐起来,就拥被坐着,正好药红送了茶过来,眼见房里没有别人,忙着倒了热茶,递给邵书桓,含笑躬身问道:“老爷呢?”
“嗯!听的说是太太病了,老爷过去看看。”邵书桓解释道。
药红忙道:“既然如此,小的过去先侍候老爷了,茶给三爷放房里了。”
“你去吧,我困倦的很,正要睡呢,若是太太没什么事情,你打法人过来和我说一声。”邵书桓轻轻的笑道。
“是!”药红说着,行礼退了出去,邵书桓刚才喝了几口酒,如今正口渴,捧着茶盅,靠在雕花填漆床上,悠闲的慢慢品茶。
却说邵赦前往正房。刚刚进去,就见着邵澜迎了出来,前些日子他挨了邵赦一顿家法板子,伤势未愈,因此拄着拐,蹲身便于请安,邵赦拦着道:“怎么回事?”
“母亲摔了一跤,可能是中风了。老爷快看看!”邵澜心中着急,忙道。
“嗯!”邵赦口中答应着,人已经快步走进方夫人的卧房,只见方夫人躺在床上,嘴角歪斜,怎么也合不拢,口水不断的流出来,几个姬妾帮她擦着。她目光呆滞,只有在见着邵赦的时候,眼珠子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无奈只是从喉咙口发出“呵呵”声。却是一句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邵澜跟着进来,见母亲如此,不仅垂下泪来。
“谁去请大夫了?”邵赦问道。
“庭儿带着小厮亲自去的,孩儿身上有伤。不便行动。”邵澜低头回道。
“嗯……”邵赦不置可否的答应了一声,正欲说话,却听得外面靴子响,随即,邵庭急冲冲地扑了进来。
“怎么了?”邵澜忙着问道,“可请到张大夫了吗?”
“没有……”邵庭急得甚至于哭了,眼见邵赦在,也不敢胡来。忙着恭恭敬敬回道,“如今大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我去张大夫家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答应,好不容易把门叫开了,却是张大夫的一个药童,说是张大夫回去过年了,要过了年初六才来……”
“这等时候。可上什么地方去请大夫?”邵澜急道。
邵赦也叹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下,叹道:“看你母亲的造化了。要请大夫,至少也得过了明天正午。”
“父亲的意思,难道就放任母亲不管了?”邵澜心中着急母亲,说话也忘了规矩。
“放肆!”邵赦怒道,“难道你母亲这等模样,我心中不着急,但是——现在这等时候,你倒是说说,上什么地方去请大夫?”
邵澜想了想,突然道:“别人请不到大夫,父亲是一定有法子的——还请父亲看在多年的结发之情上,救救母亲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忙着跪下,“母亲这病看着着实凶险,只怕拖不到明天的。”
邵庭见着邵澜跪下,忙着也跪下,众房里侍候地姬妾、丫头也都跪了下去。
邵赦叹道:“澜儿也忒是糊涂了,如果换在平日里,为父确实有些法子,可是今天……哎!”说着又是叹息。
“父亲,今天太医院一定有人轮值的!”邵澜突然道。
邵赦半晌才道:“若是换成平日,别说请一个太医,就算请个十个八个太医,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这孩子也忒糊涂,你也不想想,这等时候宫门早闭,谁能够叫开宫门?”
“难道父亲也不成?”邵澜道。
“我只是为人之臣!”邵赦说着,便于起身出去。
邵澜大急,忙着扑过去,抱住他的腿道:“求父亲,我们家有能够叫开宫门的人,父亲……”
邵赦摇头道:“为父却是不能!”
“父亲自然不能,可是——书桓能!”邵澜仰头看着邵赦。
邵赦沉吟不语,邵澜又道:“求父亲了!”
“是的,他能,别说是叫开宫门,就算现在他要觐见陛下,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你以为他会同意?”邵赦道。
“父亲去求他,他会答应的……”邵澜急道,他也知道,若是自己去,只怕邵书桓三言两语的,就会把他打法出来。
“我去?”邵赦突然冷笑道,“你做的好事,他连着我都怨上了,你瞧瞧我这脸上?请他吃个饭他都不肯赏脸,你让我现在去求他叫开宫门,请太医给你母亲治病?”
“父亲,看母亲份上吧!”邵澜求道,“不管如何,澜儿领他地情,明儿亲自过去给他磕头道谢!”
“我过去试试,成不成就不知道了……”邵赦道,说着起身向栖霞院走去。
“怎么了?”邵书桓见着他进来,问道,“太太什么病,可要紧不?”
“很不好,如今这个时候,又请不到大夫。”邵赦叹道。
“嗯!今天是除夕之夜,都两更半了,上什么地方请大夫去?”邵书桓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茶盅放在床头的小几上。
“就是!”邵赦叹道,“我也是这么说,只是……”
“只是什么?”邵书桓问道。
“宫中今天有值守的太医……”邵赦尴尬的道。
“老爷地意思是请太医院太医?”邵书桓故意装糊涂,问道,“只是这时候宫门早闭,谁能够叫开了?”
“桓儿,这满京城的,只有一人能够在这个时候叫开宫门。”邵赦苦笑道。
“老爷太抬举我了!”邵书桓笑笑,“再说了,姑且不论我能不能叫开宫门,请得太医。凭什么老爷认为我一定会帮忙去请太医呢?”
“我也知道你不会去。”邵赦苦笑道,“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你愿意或者我愿意就成的。”
邵书桓一愣,随即已经明白,当即道:“老爷要是如此说法,书桓说不得也只能跑一趟